“我走了,再见~~~”薛宝宝脚底摸油不见影子了。
新婚之夜,颛孙仪将祁麟带到了新房却是要转身离开,祁麟一惊立刻拉住了他的袖口。
“您……要干什么?”
颛孙仪好笑的看着祁麟道:“难不成你还要留我过夜?”
祁麟脸色微红,抬手将束发的簪子拔了出来,沉重的金冠随之而落,祁麟乌黑的长发披散在了火红的喜服上。
“我既已是您的妻,自然随您处置。”
颛孙仪皱眉,什么叫“随我处置”?
“如果是那个小树林里我救下的傻剑客,我会很喜欢‘处置’他的。祁麟,我想要的人不是木头人……”甩开祁麟的手,颛孙仪转身离开。
祁麟双目迷茫,看着颛孙仪离开的背影不知所措……
第二十九章 婚礼(下)
七场婚礼,也就是前两场两位祁国皇子的婚礼各国祝贺的使节来的比较全,等到后面这些人也就是送上贺礼,恭喜一声便悄悄消失了。对他们来说,比起观看一场无用的婚礼,还是在这懿京中四处走走比较有用。
可是他们忘记了,这世上有个词叫“压轴”;而且有些人有个习惯,好吃的总是留在最后。
而如今的婚礼就是压轴,且颛孙仪正是一个喜欢把好吃的留在最后的人!
而等到第七场婚礼的时候,在座的宾客出了另外六位老婆就只剩下高阳国官员系统与武将系统的贺客了,不过这倒是正和颛孙仪的意思,他的婚礼干什么要外人分享他的快乐?!
“都说新娘新郎该是一个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刻,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大庭广众之下,颛孙仪的手就一个劲的搓揉着他的脸,明显的表达着他的孩子气。
听着文官们低低的笑声还有武将们肆无忌惮的口哨声,宋廉现在自杀的心情都有。
“您……您……”
看着宋廉口齿不清,“红光”满面的样子,颛孙仪的嘴角也是咧的越来越大。这种情况倒是让恼羞成怒的宋廉看傻了——不是因为颛孙仪笑得好看,而是宋廉没想到“傻笑”这个词也能够放到这个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逍遥王身上。
刚刚热闹的场面也冷了下来,不用问,在场的的人也都吓傻了……
颛孙仪每意识到自己作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只知道现在他面前的宋廉傻呆呆的可爱。于是,略弯腰,就把宋廉横抱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入洞房了~~~~”一声大喊,重新引爆了整个大厅。
颛孙仪的下属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回音一般的高喊:“闹洞房啦~~~~~~”
这种可以名正言顺的修理他们王爷的时候可是不多啊!前面的几场婚礼,祁家兄弟的有外人在场不方便,向涛还算个外人放不开手,董云景那时候大家还没放开手脚匆匆忙忙就结束了,陈巍是从婚礼开始哭到婚礼结束谁都不好意思动手,柳敬晟众人都认为他身体不好不能闹得太凶,如今,宋廉这可是最后的疯狂了,怎么能不好好疯疯?!
于是,颛孙仪的苦难开始了……
“真是没想到,薛常歌那个文人竟然比那群武人还疯,我要把他贬到南克伦去放山羊!”衣着狼狈的颛孙仪披头散发,脸上涂着可笑的油彩,脖子上还挂着两串铃当直愣愣的躺在床上。
宋廉也是狼狈的够呛,不过但从形象上来看比颛孙仪好看一些,至少他的发髻还是完整的,脸上额还干净。
颛孙仪从床上坐起来,扔了脖子上的铃当,一皱眉,解开自己的衣襟竟然从里衣里翻出了两个核桃——什么时候放进来的,他竟然没感觉!
宋廉看颛孙仪拿着两个核桃呲牙咧嘴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你相公出丑,你还高兴了?该罚!”随手扔了核桃,颛孙仪一个恶虎扑羊就扑在了宋廉的身上,满是油彩的脸就在宋廉胸口上猛磨猛蹭。蹭了半天,奇怪身下的人竟然没反应,颛孙仪一抬头,看见的就是宋廉“春意盎然”的看着他……
轰的一声,颛孙仪觉得一股热流从他的后脑直冲而下,整个小腹灼烧了起来,而自己的武器也已经蓄势待发。
“王爷……帐子……”宋廉咬着嘴唇,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也是难受的厉害,看着心爱的男人,他那令人羞耻的地方竟然不受控制的阵阵紧缩,而且骚痒的厉害。想到这里,宋廉的脸更是滚烫,直骂自己淫荡无耻,可是身体却一个劲的往颛孙仪的身上贴,而心里则更加的不知所措。
颛孙仪看着宋廉双目盈泪,浑身火红的异样媚态,眼睛都有些发直,随便弹了俩下,床帐便自行落下,而颛孙仪也覆了上去。他心中更是一个劲的感叹新娘子就是不一样啊,诱人的要死!
宋廉赤身裸体的趴跪在床上,臀部翘起,两腿分开,身体微微颤抖着。这样的姿态如何羞耻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至少能够不看见颛孙仪的脸,毕竟他自己都能感觉到,那个地方早已湿润了——毫无外力的自行润泽的——如此淫荡的身体,颛孙仪自然也能够清楚的知道。他不知道颛孙仪发现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但是……至少这个样子他就不会看见了。
确实,颛孙仪发觉他身体的变化了,而且也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个在性事上总是拘谨的要命的男人,今天忽然自己摆出了这么一个美味的姿势——不是勾引,是逃避啊!
其实,他倒是非常高兴宋廉身体的这种变化。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把宋廉又给翻了过来,果然,这个傻子已经泪流满面了。
“傻子……”颛孙仪低头,轻柔的吻干他脸上的泪水,“这有什么好哭的?大傻子……”
“我……我淫荡……”宋廉小声说着,眼泪竟然又流了下来。
颛孙仪叹气,这个男人就是身上被人砍下了肉也没见他流眼泪的,不过这可是更加说明他爱惨了他。颛孙仪男人的自尊心和爱人的满足感飞速膨胀。
“你有我淫荡吗?”
“!”宋廉一惊,眼泪都停了,看着颛孙仪——他正淫荡的笑着,并且一只手Yin荡的摸着他身后的小洞,另一只手更加淫荡的套弄着他的分身,就是他的身体也是淫荡的磨蹭着身下的肉体——宋廉是又羞又气,张口结舌的竟然说不出话来。
“嘿嘿!”颛孙仪邪邪一笑,摸着宋廉小洞的右手离开,抓着宋廉的右脚脚踝将他的右腿提了起来,斜眼看了看那个已经为自己准备好的地方笑得更“开心”了,“廉,我要进去了哦!”
然后,某人当然是不等对方回答便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了……
“廉,情之所致,随心而已,何必拘束自己呢……”
柳敬晟趴在床上,手里还拿着公文在看。这时有人叫门,柳敬晟只以为是下属,也没细听就叫了声进来。
“身体好些了吗?”
身后声音响起,柳敬晟一惊才注意到原来进来的竟然是颛孙仪。
“王爷起了?”柳敬晟揶揄的笑着,现在可是都过了未时了,而且他能肯定在未时之前,颛孙仪一直在房间里“睡觉”!
颛孙仪一怔,“啪”的一掌拍在了柳敬晟的臀部上,“胆子大了!敢调笑你相公!”不过看到柳敬晟身体微抖,知道自己重了手,立刻坐到了床边揉着刚刚他拍击的地方,“还有,叫‘仪’!”
柳敬晟立刻拍开了颛孙仪的手,然后忍着痛转过了身,正面躺在了床上一脸的哭笑不得。
“您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过两日我就要走了,你帮我看着些家里。”
柳敬晟一怔,“仪,一路小心……”
“放心吧!”颛孙仪一笑,起身朝外走去,临到门口却忽然停下了步子,转身看着柳敬晟,“祁家的两个要是想走就让他们走吧,毕竟,到时候大概是没几个人注意到他们了。”
柳敬晟点点头。
“你自己也多照顾着自己,不要总是忙公务,我在的时候能挡着你,这次出去的时间长,我可不想见到八百里加急给我送来你病重的消息。”说罢,颛孙仪转身离去。
柳敬晟躺在床上,看着厚重的床帐,脑海中回想着刚刚颛孙仪说过的话。
当初,王爷说娶我,我也不过是以为一种形式而已,已经习惯的生活并不会改变,可是好像并不是这样……
“家啊……”
这样一个词汇有多久没有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了呢?
精神有些疲累,柳敬晟拉过了被子睡了过去。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外面天都已经大亮,柳敬晟深吸了一口气,总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香甜,身体从里到外都有着一种清爽的感觉——当然还是有某些例外的地方——甚至有些想要出去大喊大叫的感觉!当然不能如此,所以,柳敬晟非常舒服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
“柳哥……”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柳敬晟这时候才注意到原来屋里竟然还有别人,而且还是两个,不过这两个人一直站在他床头的死角,有床帐挡着,他一起来又是直接朝着床脚的窗户看,竟然根本没注意。更重要的是,这两个人虽然和他不是很熟,但是他们还不是外人,正是董云景和向涛。
柳敬晟的脸立刻涨成了一块大红布,尴尬的朝来人笑着。
“这个……睡得乏了,让你们见笑了,呵呵!”
“没、没有的事。”董云景回答,他们也没想到刚进来还没坐下,就看到了柳敬晟这样的一面,如果他们两个快一步,或者柳敬晟慢一步都不会出现这种尴尬的局面。不过,这样的局面,倒是让他们之间无形中拉近了一些。
“快坐,快坐,你们有事吗?”这两个人竟然凑到了一起,让柳敬晟有些疑惑,而且董云景的为人他多少是了解的,他虽然是武人,但是守礼的多份,这种在别人仍旧熟睡时进入他人卧室的事情可是不像他平时的言行。但是如果是公事那么颛孙仪可以处置,这样就只可能是有什么紧急的私事了,但是什么私事要找他呢?
两人彼此对视,他们也知道这样有些太过失礼,但是王爷的命令在那里只能如此了。
“明日王爷就要出发,我们两个想跟着去,不过王爷说必须得到您和宋……宋哥的允许,因为现在宋哥的情况,所以暂时可以不去找他,但是您的允许是必须的。”向涛首先说话了,回答了柳敬晟的疑惑。他知道自己的地位,几个人里面,可以说他是最为低微的,不过无所谓,他只要在他身边就可以了。况且他原本就是个刺客,战场之上,即便用不上他,但是作为一个侍卫他还是能够履行自己的职责的,甚至就算颛孙仪拿他当个随行的军妓用,他也甘心!
柳敬晟呆了一下,猛然意识到这个好像就是家务了吧?但是因为他们身份地位的关系,同时也牵扯到了公务的范围。
“你们两个,现在的身体情况受的了吗?”其他还算其次,这个是最重要的,毕竟这次不是出去郊游而是真刀实枪的战争,而且还是面对他国的军队——高阳的兵卒们虽然是久经阵仗,但是蛮族和中原的军队并不相同,是输是赢虽然颛孙仪已经有了把握,但是到时候战场之上有人拖后腿可是非常危险的。
两人的脸上都不由得一红,当然知道柳敬晟问的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都点了点头。
“我其实就算是个文官,武将的事情并不了界,不过,现在我们也都算是一家人了,大家自己小心些……”柳敬晟总觉得自己说的话别扭,不知为什么,竟然说着说着竟然自己红了脸。一抬头,那两个人竟然也有着几分明显的窘迫,但是两人还是都点了点头。
“你们,照顾着些王爷。”见二人离开,说实话,柳敬晟是羡慕着他们的,无奈他年纪太大练武已经完了,虽然这些年身体完全恢复而且内功逐渐加深,但是要说正面对敌,对他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了。
董云景和向涛并不是约好的,其实,向涛根本不知道高阳国即将开始的行动。但他毕竟是住在内宅,很多事情显而易见,他自己本身在陈国之时也是有些征战的经历,大体知道战争之前要有些什么动静,所以猜测了出来。知道后后又有些心酸,因为明显颛孙仪根本就不但算告诉他,但随后一想凭逍遥王的能耐要是真想隐瞒他,那么这些作为线索的事情他都是连知都不可能知道的,所以便又释然了——当然难过还是有的。于是,他就决定今天去找颛孙仪让他答应自己随行。
而董云景作为颛孙仪的禁军统领,这些事情当然是了解的,可是从婚礼开始他就暂时失去了对近卫军的指挥权,而是由副官代替。眼看着出征在即,可是将令却没有传达到他的手上,董云景自然也找了过去。
于是有着相同目的的两个人就碰到了一起,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颛孙仪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而是把决策的权力交给了别人。
两人从柳敬晟的小院出来,本来是应该马上赶回自己的住处作出征准备的,谁知却看见颛孙仪在小院门口抱着两个包裹等着他们,见两人出来,颛孙仪笑着迎了上去。
“出来了?”
两人见到颛孙仪的第一反映就是要跪倒请安,可是一股不可见的力量让他们根本就弯不下腰,也弓不下腿。
“三个选择:仪、相公、夫君,自己选吧,还有,以后不许下跪。”颛孙仪笑呵呵的看着两个有些吓呆了的老婆,然后把包裹一人怀里塞了一个,“来叫声听听!怎么?你们自己不选我可帮你们选了!”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扭头看着颛孙仪叫了声:“仪!”
颛孙仪脸上笑得如同开花一样,咳嗽两声,板正了自己的脸皮伸手指了指他们两个的包裹:“那里面是件背心,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你们从明天开始就穿在身上,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自己小心些。”随后,状若无人的转身走了。
董云景摸了摸怀里的包袱,只觉得有什么酸酸涩涩的东西从胸口涌了上来,但却并不是难过而是……他也说不清楚。一扭头,却看见向涛呆呆的看着抱负,嘴角却挑起了笑。
“别发呆了,快回去吧!”董云景起了玩心,忽然大声说。
向涛果然是一惊,平常正经严肃的脸,意识到了刚刚的情况涨的通红,惊慌尴尬的看着董云景。
董云景暗道跟着王爷长了,他果然也不是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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