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们也在努力的适应新的环境,特别是在您的精心教导下。”周掌柜说完,看了一下我的眼睛。“他们也需要时间适应。毕竟以前的环境和现在不一样。我们周围不再危险重重,看多了可怜的贫民,他们两个也开始相信这个世上还是有无辜善良的人的。防备心不那么重了。所次才会掉以轻心,才会犯错。”
“你说,这个地方这么富裕,我做些什么小本买卖好?”
“全凭老爷做主。”
“?”这么听话。
“老爷不管做什么都会做的顶好。”
“嘻嘻。你什么时候学会福来那调了。”我调笑。
“我说的是实话。老爷。”周掌柜微笑着,掏出了算盘。
“海圳明文规定,不能放高利贷。而且这里的当铺也不少,酒楼也不少,花楼也不少。就看老爷准备往那方面发展了。当然,老周只管算账,其余的全凭老爷定夺。”
“好吧。那么我们就来。。。”
“做什么?做什么?”福来走进来,后边跟着几天不敢现身的翠花。
“吃喝嫖赌拉撒睡一条龙。”我打开我的扇子,忽闪忽闪的得意了起来。
第 3 章
吃喝嫖赌拉撒睡一条龙还没有开起来,我竟然又干回了老本行。卖狗皮膏药。
也不是因为我们没有资本,而是最近风声比较紧,若是我们一行人突然出现在福州城,二话不说拿出一箱子带着官印的金元宝来开什么赌场,不是被眼红的坎死,就是被有心的一纸告上官府,到时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更何况,几日来,夜夜抱着金元宝睡觉。我已经养成了离开它们睡不着的习惯,自然不愿意和我可爱的孩子们分离。
想了半晌,还是给自己换了一张窟雏的脸皮,贴上了三撇小胡子,让自己看起来仙风道骨,让后挑个大木棍,上边歪歪扭扭的写着甲半仙,保管算命卜卦治病开药一条龙服务。
在翠花和福来的眼皮底下,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周掌柜倒是干起了老本行,算账,不过这回不是在酒楼,而是在典当行。专门理财,也就是俗称的收纳。翠花去了福州城排名第三的酒楼当厨娘,顶着她日复一日的一张黄脸婆的脸皮,操起了她的宝刀。也就是杀猪坎羊剃鱼骨。福来也在福州有名的花楼二元堂当起了跑堂的,也就是所谓的龟公,俗称拉皮条。
我们的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分工合理。收入良好。而且小道消息就这么自留自留得涌入门来,不至于与大好形势脱离轨道。
话说金国灭了京国后,烧杀抢,现在京国的稍微有点门路的都逃到了西方的云,南边的海圳,还有东边的东盐,没有门路的都被金国折磨得差不多了。
堂堂京国,二三百年的历史,就这么嗝儿辟了。
不过因为金国的突然入侵,和莫名其妙的大获全胜。
原本就不怎么和平的九国蠢蠢欲动。要不是大家都心知肚名那个笨蛋金国的皇帝一事无成,鼠目寸光,得了京国也成不了大器,其余的人马早就动了。
不过,目前来说,一时半会儿富裕的海圳也不会突然垮台。所以我还是乐得半日悠闲。
也对,看了看对面那些卖胡涂面条的小贩,卖糖葫芦的外婆,扎灯笼的,捏面人的,还是一片平静,乱世的风头未起,谁会在乎,就算战乱开始,关我们这些市井小民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我摸了摸胡子,又开始吆喝起来。
“甲半仙,算卦,看风水,不灵不要钱了!”
“大婶,看你愁云惨雾的,是不是家中有什么小病小灾。让我甲半仙给你卜上一卦,保你一家平安。”
“大叔,看你印堂发红,可是有喜事临门,在我这里求个满堂彩的符咒回去,保你三喜临门。”
“大娘。。。”
凭着我三寸不烂之舌,和察言观色这娘胎里带出来的本事,小本生意也很火热。呵呵,虽然铜板不多,但是丁丁当当的响起来也是很招人喜爱。
正当我听我的钱袋的乐和劲,一个半大的丫头把我拉到了角落。
“哎呦,小美女,干什么和?让我甲。。。”
“闭嘴,你就是甲半仙?”小姑娘凶神恶煞的,我赶紧拍拍胸口。
“对啊。呵呵,甲半仙就是我,我就是半仙,一半神仙,虽然未曾位列仙班,但是也得到成仙,等过了七七四十九年,我就可以直升化飞了。”
“少啰嗦,跟我走一趟。”小丫头开始动手帮我收拾我的摊子。
“姑娘,我们这是往哪里去哪?”被塞到了密闭的马车上后,我毫不担心的问,反正我的身上有上等的追踪香料,只有周掌柜能循香找来。
况且,我的冤家对头早几年就被我一齐送到阎王那里报到去了。一时间,也不担心有人对我不利。尽管我不会武。
“哼,你不是半仙呢,你告诉我啊?”小丫头脑袋上的两疙瘩头发包包一晃一晃。看得我头疼,丫我最讨厌这样地头发造型,愣是让我想起来了以前看咸蛋超人时的感觉,没错,那两个包包好象苍蝇的大眼睛一样让人。。。呕!
“姑娘,我这半仙可是开过天眼的。只不过平时不到关键时刻不能现象。”我边吐边抱怨。早说过我不能做马车,只能骑驴车的,这不,吐得臭气熏天,估计现在就是苍蝇见了我也要绕道而行了。
“到了。我可警告你,一会儿见了老夫人小心点,别瞎说,否则。”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拉着我瘦弱的身躯下了马车。
乖乖,这哪个暴发户的宅院,门口有溪水,院后有苍山,四周有竹林,大红的院墙将里边围的严严实实,除了那2人高的大门上和那金灿灿的“唐门”大字外,我什么都瞄不到。
哎呦,暗自叫不好,难道,这,这,这,这就是金爷爷传说中的四川唐门?那个用毒世家?
“你胡说什么呢?那哪是唐门,明明就是厦门。”丫头片子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把嗒嗒嗒的跑走了。
“原来是厦门,谁让那个厦字那么从简。吓我一跳。”(逆境:参考厦门大学那几个金字,逆境第一次看照片,真的认成了唐门大学。白激动半天。被友人唾弃。)
大门打开,还是很宽敞的嘛,中间是红色的正堂,镂空的窗户,金色的柱子,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妖婆坐在正位上,喝茶。
“你就是那个贵州城有名的甲半仙?”妖婆的声音让我抖三抖。
“正是。老佛爷有何吩咐?”我立马献媚。
“我儿最近身体不适。找了全贵州的大夫也没看出个毛病。你。。。也给他看看吧。”
“小得明白。”我就纳闷了,什么毛病大夫治不好,要看神棍。
“老夫人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心疼得紧,害怕有什么不好的东西缠身,所以才请你过来,告诉你,好好看看。定有重赏,不然。。。”
“姐姐,我明白了。”我挥挥手,赶跑了那苍蝇包丫头。
进入了厢房,立即捂住鼻子,靠!有钱人家就会浪费,用这么浓重的循香,就算蚊子都能熏死,何况是人。甩甩袖子,我靠近了那特大号的床。
床上躺了猪一头,大冬天的,光着上半身,正打着呼。看那肚子上三层肥肉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我赶紧放下帘子。
“半仙,可有办法?”书童1号问道。
我托着下巴。“有倒是有。不过。。。”
“半仙,只要你吩咐,没有厦家买不起的良药。”家丁一号附和道。
“办法是有,不过需要长久。这样吧,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帮我请两个人过来。他们是我师弟妹们,一个擅长煮药,一个擅长推拿。他们来了,我就方便动手了。”我捋着胡子,装模作样的说着。
“这。。。”
“咂?信不过我不是?我就知道,那么让我说一下你们老爷的症状如何?你们看看是否对上?再说信我与否?”
“。。。”两人点点头。
“他是不是食欲不振?睡眠不良,性生活不稳定?”
“啊?”大眼瞪小眼。
说得过于现代了,“咳,我是说老爷他最近吃不好,睡不香,连夫人们也很少宠幸了?”
两人面面相虚。“半仙,您怎么知道?”
“佛曰,不可说。总之,把我师弟妹们请过来,就好了。快去,快去。”
看着两个笨蛋出门,我嘿嘿一笑,从袖口拿出来一排针线。
最近周掌柜老说我混吃骗喝,不思上进,于是我决定学医,翠花又怕我医死人,死活不让我抓药。于是我就从福来那里借来针,开始学习学习古代的针灸。
这肥猪,什么毛病也没有,有,也是富贵病。吃的油水太多,睡得时间太长,加上无所事事,纵欲过度,现在身体垮了。
没关系,看在你们这么蠢的份上,我会好好医治你的。可爱的针灸试验品,我来也。
“老。。。师兄,您这个方案可行么?”翠花看着我左手一把针,右手一把刀。摇摇头。对于我的任性妄为她一清二楚。但愿我不要玩出命来。
“就这么办。告诉门外边的,这一个月所有的事情都要听我的,否则这只猪就活不了了。翠花,这是他的食谱,你就按着上边的东西做。周,这是锻炼方案,你照着上边的督促他锻炼。”
“那师兄你呢?”周掌柜收好了算盘,看着我。
“我么,呵呵,我高兴了给他扎两针,不高兴了给他开两刀。相信我,一定能成功。”
第 4 章.篇外 可怜的猪
我叫厦商,因为我家历代经商,所以我娘亲给我去了这么个名字,希望我不忘父辈的优良传统,继续经商,继续光宗耀祖,继续发扬光大。
我今年二十六,娶了八门媳妇,可是还没有给我娘生个一儿半女,实在是不孝。
其实也不能全怪我,我们厦家的男人都是如此,少产短命。我爹还没活到五十,就在他二十七个妾的床上死去。至今也没弄明白是谁把爹害死的。用的什么毒药。
(逆境:你爹是肥胖过度,脑血栓+糖尿病,心脏病发作而死的。跟你的仇家没有关系。
仇家:555~,谢逆大给俺们澄清。
逆境:乖~,跳支艳舞给娘看,让娘高兴高兴。)
从我十四岁开始,我也开始呼吸不顺畅,整日无精打采,就连走路都要气喘吁吁。娘整日担心,可我们家遗传如此,我早就不指望我能长命百岁。
所以更是为所欲为的吃喝玩乐,可惜,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后连最长逛的花楼也提不起我的兴趣。干脆往床上一躺,结果,半月后,我发现,我不举了。
就在我娘哭天喊地,所有的大夫都连连叹气,就在我以为我离大去之期不远的时候。贵州城来了一个半仙。姓甲,叫做甲半仙。
据说这个甲半仙仙风道骨,替人去病消灾,不灵不要钱。
据说不少人家已经夭折的小孩就是给他就会来的。
(甲半仙讲座1:那是现代剖腹产技术高超。这年头生下来的小孩哭不出来就会被当作死婴埋掉,不懂医学道理笨蛋。不知道小孩子很容易被呛着,哭不出来的吗?还有懒惰得要死的小p孩死活不愿意哭的吗?比如说逆境那个P孩)
据说不少已经停止心跳的老人也是他硬从阎王殿给捞回来的。
(甲半仙讲座2:运用了心脏起博高科技现代医学原理,救回来的拉倒,趁机敲诈一笔,救不回来的我也只能摇摇头,替他们超度,再敲诈一笔。不过,我只是用手撞击那些老不死的腹下三分,没有给人工呼吸,就算需要,也是逼着别人做。丫我最讲究卫生了。得意中~)
据说不少年轻的囤积的未出嫁的姑娘和少爷在他的指导下找到了夫君共度一生。
(甲半仙讲座3:这个红娘当的是有学问的。特别是在本大仙送给了未出嫁的小姐们人手一本玉女经后,未出阁的少爷们人手一本龙阳大全69式后,还有所有娶妻的男子夫妻性生活一百问后,几乎没有不适合的。嘿嘿嘿,又趁机赚了一笔。)
于是本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原则,娘把半仙强硬地拐入了我们厦门。
可是,我悲惨的生活也从此拉开了序幕。
清晨,鸡叫而出。
以往我不到午饭是绝对不起床的,可惜那个半仙的周师弟总是拿着他那算盘叫我起床。
不起来,就用那算盘打我的pp,痛死了。不得不起。
然后那个周大仙站在树下打算盘,顺便监视我的早间功课。
也就是围着我住的园子跑上五十圈,我一生中头一次那么痛恨我爹没事干嘛给我修建一个这么大的园子。
我第一天一上午夜没走完半圈,就到下了。
后来是周大仙用算盘把我打起来的。
跑完五十圈,我才能吃早饭。我的早饭是米饭一小碗,总共250粒,不多不少,我都数过好几遍了。不晓得翠花大仙怎么每次都能装的刚刚好。水煮萝卜一根,水煮黄瓜一条。水煮玉米一颗。
吃完早饭,就要去洗澡。
也就是在满屋子蒸汽的地方坐上半个时辰。那个屋子是甲半仙建造的,说是引用了后山的仙水,能包治百病的地方。
总之,在足足搓下半斤灰后,我被翠花大仙拎到一个青石平台上,开始享受甲大仙的漫长而痛苦的服务,也就是针灸。
一般来说,针灸的时间从一个时辰到三个时辰不等。
这期间,被毁坏的针无数,甲大仙说我身上毛病太多,连他的定海神针都快治愈不了。(其实是每次差错地方,戳进骨头,掰断了。)
期间,我昏迷次数不定,不是被痛昏,就是被痒昏,有时候还有一种掉入了冰窟和火炉的综合感觉。每每逼着我讲出自己的感受,甲大仙都会在他的记事本上写下什么,说是针对我的情况好好研究。
在我痛昏无数次后,痛醒无数次后,还会有周大仙拿着两颗不知道什么的大树枝,在我的身上打打打,不过,他打我的时候我早就没有什么知觉了。也就不觉得疼了,除了听得见皮肤被打得生硬的声音外,其余的没什么。
然后我就可以享受我一天中的最后一顿饭,还是一碗米粥,250粒,不多不少,水煮茄子一个,水煮腊肠一根,水煮大蒜一头。
再然后,我会在深更半夜拖着我筋疲力尽的身躯跑上厕所无数次,有时候,去厕所的路上,会碰上翠花大仙,用一种莫名的同情的目光看着我,摇摇头。拍拍我的脑袋。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开。如果碰上的是周大仙,他会面无表情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