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妹:“仓颉兄弟,你知道吗,我们酋长不仅发明了丝绸,还创办了以物易物的集市。现在天下许多部落都派人来我西陵的老鸦山集市换丝绸,我们从中还受益不少哩。”
仓颉又有些吃惊:“怎么,你们酋长也创办了集市?那好,改日我一定要去看看。老鸦山远吗?”
桑妹:“老鸦山有些远。冬天我们休市。开春后就要恢复集市,到开市那天,我带你去。”水姑也笑道:“口歪 呀,到时我与你们同去。”稍后,水姑将仓颉和桑妹送出织绸房。水姑笑着对仓颉说:“发明家,只要你能找到发明象形字的感觉,我们织绸房随时欢迎你来。”
仓颉:“水姑,谢谢你的一番美意。唉,要是天下部落和姑娘们都像你们这么开明那有多好。”
桑妹有些不解:“仓颉,难道天下还有不欢迎你的部落和姑娘?”
仓颉:“我刚来时,不就差点被你们当作山贼打死吗?”
桑妹:“喏,说啥哩,那时是误会嘛。像你这么英俊聪明的男人,哪有姑娘不喜欢的。”说完,桑妹眨着右眼对水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水姑会意,也眨眼回应着桑妹。仓颉看了看桑妹和水姑,径直往前走去。这时,桑妹忙说:“仓颉兄弟,走,我带你去我们祭祀场看看。”仓颉一听去祭祀场,有些迟疑地问:“桑妹,你们酋长同意吗?”
桑妹笑道:“放心吧,就是酋长吩咐的。”
仓颉又感叹起来:“喏喏,你们西陵人真是开明啊。”接着,仓颉向四处望了望,没见黑虎,便大声喊叫起来:“黑虎,黑虎!”仓颉呼喊几声后,依然不见黑虎的影子,将手指塞进嘴里打了声响亮口哨。此时,只听不远的桃林中,传来黑虎呜呜的叫声。仓颉有些吃惊:黑虎今天咋啦?平时汪汪的大叫声今天咋变成呜呜的呻唤呢?难道被猛虎…… 仓颉想到这忙朝桃林奔去。
桃林中,黑虎正与雌犬在狂烈交欢。两只大犬似乎都在用力,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黑虎听见主人的口哨,欲挣脱雌犬离去,没想到,这膨胀后倒钩般的生殖器构造却让黑虎无法脱身。黑虎有些难堪地望着奔来的主人,似乎有些歉意。仓颉见状,哈哈大笑:“黑虎啊,干得好!别着急,我等着你哩……”说完,仓颉又朝桑妹走去。
春阳已移过头顶。山道上,仓颉从皮囊中掏出两块带骨的兽肉,然后递给桑妹一块,说笑间,两人啃吃着兽肉向紧邻云毓山的一座山崖走去。刚走到山崖转弯处,应龙手持铜刀跳了出来,然后用铜刀拦着桑妹与仓颉。应龙厉声对桑妹说:“桑妹,你是酋长的助手,难道不知这是祭祀禁地,你咋随便带外族人进去?”
桑妹有些不满,用手推开应龙的铜刀:“口歪,这是酋长吩咐的,我们西陵部落对仓颉不设禁地。怎么,你连酋长的安排也要反对?”
应龙有些难以置信:“桑妹,这当真是酋长吩咐的?”桑妹:“你若不信,可去问酋长。”说完,桑妹扭头拉起仓颉:“我们走!”应龙望着桑妹与仓颉的背影,挥刀狠狠地向身旁的桑枝砍去:“哼,你俩不要高兴得太早!”
春风,吹动崖顶的小草和烂漫山花。山崖下,阳光照耀着一面较为宽阔平整的崖壁。高大的崖壁上,有用赤色矿物原料描画的太阳和两只巨大的神鸟。太阳和神鸟两旁绘有简略的鹿、羊等动物形象。在鹿和羊的图像周围,还绘有几棵桑树。身穿绸服和皮筒裤的岐伯,用皮绳系着长发,正站在一块石头上,在崖壁上描画着歪歪扭扭的“蚕”的象形字。桑妹上前,问岐伯:“喏,岐伯,你又在描画啥呀,我咋看不明白?”
岐伯跳下石头,笑着对仓颉和桑妹说:“我这是特意为欢迎仓颉到这祭祀场准备的。仓颉你猜猜,我这发明的是啥象形字?”仓颉走到崖壁前,认真地看着上面像只眼睛,下面像一条蚕的符号,尔后,笑着对岐伯说:“尊敬的岐伯,不用猜,我知道你发明的是啥象形字。”
桑妹有些惊异:“仓颉,你咋知道是啥字?”
仓颉非常自信地说:“我当然知道。”说完,仓颉站在绘有太阳和神鸟的图像前端祥起来。
岐伯走上前来,对仓颉说:“这是我们的祭祀场。我们西陵部落崇尚的是神鸟图腾,我们在祭祀神鸟时是与太阳一同祭祀的。神鸟和太阳都是天上的神物,我们西陵人历来视天上的神物为崇拜对象,所以,每年都要祭祀。”桑妹看看仓颉,忙补充说:“仓颉兄弟,这几年,我们西陵部落自发明丝绸后,丝绸为我们西陵族人换回好多物品,现在,我们每年也开始祭蚕神了。”
第九卷 神鸟桑影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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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颉听后,说:“看来,你们西陵部落要祭祀的对象还真不少。”岐伯高兴叹道:“仓颉,这都是生活变化的结果啊。”仓颉又仔细看了看花鹿和羊的图像,扭头问岐伯:“岐伯,这崖壁上的图像都是您画的?”
岐伯指着太阳和神鸟等图像,说:“仓颉,这些神圣的图像都是我们西陵部落先祖画的。很多年前,我们的先祖也是游牧部落的人,是迁徒来到这山青水秀之地的。”岐伯说到这,又指着崖壁上的桑树图像说,“只有这几棵桑树和这个象形字是我画的。”
仓颉:“岐伯,您们这的岩画同草原上的岩画有许多相似之处,我想,这大概是同祖的原故吧。但草原人他们没有桑树和您画的这个象形字。”桑妹却有些着急起来:“口歪,仓颉,你还没给我讲岐伯到底发明的是啥字哩。”
“是啊,仓颉,你还没猜这是啥字哩。” 岐伯也说。
仓颉笑了笑,折了一根树枝,向岩壁上的“蚕”字走去。这时,不远有树枝晃动,应龙抬头望望崖壁前,又将头缩了回去。黑虎望望晃动的树枝,低声叫了几声。仓颉用树枝指着“蚕”字,说:“岐伯,具我所知,您们西陵部落过去称‘蚕’为天虫,您这字上面画的是眼睛,像天目,下面画的是个‘虫’字,这天目和虫加在一起,不就组成一个象形字么。”
岐伯听后,微笑着点了点头。桑妹更急了:“仓颉,这象形字叫啥,你快说呀。”
仓颉忙说:“喏,这叫‘蚕’字。”
桑妹高兴得跳了起来:“啥,这就是‘蚕’字?口歪 呀,这下可好了,我们吐丝的蚕终于有自己的‘蚕’字了。岐伯,您,您真不愧我们西陵部落顶呱呱的智者。”岐伯看着仓颉,说:“仓颉兄弟,你真不愧见多识广,我原以为你不一定能猜出这个我苦思冥想发明出来的‘蚕’字,结果,你一眼就认出这是‘蚕’字。可以这么说,你是第一位来我部落的发明家,也是第一位认出‘蚕’字的人。”
仓颉顿时谦虚起来:“岐伯,您过奖了……”
岐伯:“仓颉,既然你是为发明象形字来我们西陵部落,我希望,你能为我们发明一些象形字来,如何?”桑妹也高兴附和道:“对,你应为我们部落发明出一些象形字。你看,我们酋长为你敞开我们西陵部落所有地方,对你没设什么禁地,这在我们部落还是头一回。仓颉,你不为我们西陵部落发明出一些象形字,就对不住我们王凤酋长和西陵族人。”
仓颉点点头:“桑妹,你放心,我会为你们发明出一些象形字的。”
最后一抹夕光,从云毓山顶渐渐逝去。黄昏那芳馨的翅翼,随悄无声息的夜幕降临。远远望去,如梦似幻萦绕在云毓山腰际的薄雾,仿佛是一条永恒的丝带,将古老的银杏树和宽阔的台地轻轻挽起…… 此时,王凤骑着一匹白马,从寨落外奔到议事厅前。持矛卫兵接过王凤递过的缰绳,王凤便径直走进议事厅。厅内,族人将松明点燃,王凤端起陶碗,仰脖喝了一大口泉水。这时,踏着夜色的岐伯和桑妹也走进议事厅。
王凤向桑妹问道:“桑妹,仓颉呢?你今天带他去了哪些地方?”
桑妹:“酋长,今天我带仓颉去了蚕房,织绸房和祭祀场。没想到,应龙却从中作梗,他好像一直不太欢迎仓颉。”
“应龙他作啥梗啊?” 王凤有些吃惊。
桑妹:“他不准仓颉去祭祀场。我给他解释了他也不愿意,最后我说是你同意的,他才勉强算了。”王凤劝着桑妹:“应龙也是为部落着想,他对象形字不感兴趣,对仓颉存有较深的偏见。算了,我改日找应龙谈谈,不然,他这个防卫营队长给仓颉出难题就麻烦了。”
岐伯看着王凤,说:“酋长,仓颉确实是一位难得的人才,今天我才算对他有进一步认识。”
“岐伯,您今天是咋认识仓颉啦?” 王凤问道。
岐伯:“近一年来,我一直在思考给我们吐丝的蚕发明一个特有的符号,仓颉来后,对我有些启发。我好不容易将‘蚕’的象形符号发明出来,今天画在祭祀场的崖壁上,没想到……”桑妹忙接过话头:“酋长,没想到岐伯绞尽脑汁发明的‘蚕’字,被仓颉一眼就猜出来了。”
岐伯叹道:“嗨,哪是猜出的,分明是一眼就被仓颉认出来了。不简单,我感觉仓颉身上有股神异的力量,除你之外,他是我见过最具发明者气质的人。”
桑妹:“酋长,像仓颉这样的人才,我们部落应设法留下才是。”
岐伯:“酋长,仓颉还答应为我们部落发明出一些象形字来。”
王凤欣喜地:“真的?”岐伯点了点头:“我看仓颉是个认真之人,他不会随便答应我们的。”
王凤想了想,又问岐伯:“仓颉现在哪?”
岐伯:“我给了他一些兽肉和一陶罐桑果酒,他回土屋歇息去了。”
王凤凝思着,自言自语地:“对,是得想法留住仓颉……”
第九卷 神鸟桑影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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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的气息弥散在大地的每一处角落。无数的飞禽走兽和虫蛇鱼龟,定会在春的复甦中,焕发出生命的勃勃生机。雌雄间的追寻与交合,便成了大自然的铁律。所以,春天的序曲中,总有一些怀春的故事在大地漫游。土屋中,陶质油脂灯在微弱的燃烧。仓颉背靠土墙,独自吃着兽肉,不时仰脖喝着陶罐中的桑果酒。黑虎趴在仓颉身旁,可怜兮兮地望着主人。仓颉递给黑虎一块肉骨,黑虎津津有味嚼吃起来。
仓颉望着油灯跳动的火苗,陷入茫然和痛苦之中…… 自与芹姬分手与巴英离别后,仓颉在感情上遭受到有生以来最大打击。他爱芹姬,甚至陷在炎帝部落久久不愿离去,他知道,这都是因为芹姬的原故。在迫于无奈与芹姬分手后,他没想到巴英的突然出现,立即填补了他情感上还未出现的空白。万万没料到的是深爱他并顺从他的巴英,却摔下了悬岩。
到西陵部落后,他一直抹不去芹姬和巴英的影子,那时,他对一切女人都失去了兴趣,即便是面对云毓山下一个漫长的冬季。他是个已完全成熟的男人,是个有着血肉之躯的八尺汉子。春天来了,他旺盛的情欲和性欲又被春风点燃,他想发泄,想交合…… 想到此,他一拳狠狠砸在泥地上:“妈的族,要把我憋死不成!”看着空空的陶罐,倍觉无趣的仓颉又从皮囊中掏出小羊皮,用炭枝描画起来。
土屋外的林中,应龙与一士兵望着仓颉住的土屋,应龙低声向黑脸士兵交待:“口歪,你要整夜给我监视住仓颉这家伙,他这个外族人成天鬼鬼祟祟东游西荡,谁知他是好人还是歹人。他娘的,我对他一直就不放心,要是部落出了事,我拿你是问!”黑脸士兵:“队长,你放心,我一定严密监视这个外族人,一有情况,立即报告你。”应龙:“好的,给我用点心。”说完,应龙就消失在林中。
土屋中,仓颉放下小羊皮,又拿起小铜刀,在骨片上刻画起来。刻画一阵后,有些倦意的仓颉打了个哈欠,放下铜刀和骨片。仓颉想了想,从皮囊中抽出骨笛,然后吹了起来。于是,幽怨的骨笛声,回荡在西陵部落的台地之间……
议事厅内,王凤、岐伯、桑妹都侧耳听着有些幽怨苍凉的骨笛声。岐伯对王凤和桑妹说:“喏,没想到,仓颉今天的骨笛声竟有些凄凉。唉,一听这如诉如泣的笛音,便可知仓颉心底有难言的幽怨之情。”
王凤想了想,叹道:“是啊,一段时间过去了,我们对仓颉还不十分了解,要想留住他,就要多关心他才是。”桑妹听着王凤与岐伯对话,眼珠转了转,独自走出议事厅。自仓颉来西陵部落后,作为酋长助手的桑妹,时时被安排去接待受众人欢迎的仓颉,于是,桑妹与仓颉就自然有了许多接触机会。正是通过数次接触了解,桑妹渐渐就对仓颉有了好感,甚至爱意。在她看来,仓颉虽没应龙那样高强的武艺,但仓颉比应龙英俊聪明,所以,当桑妹听王凤说要多关心仓颉时,她就闪出萌生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念头。
台地上,夜月高挂,绽出新叶的几棵银杏树像巨大的屏风立在坑屋和土屋后。徐缓的笛声仍在夜空飘荡。桑妹走到仓颉的土屋前,有些犹豫起来。不远处树林中的黑脸士兵,探头注视着桑妹。桑妹站在土屋门口,抬头望了望皎洁的夜月,仿佛下了决心,终于推门走进土屋。林中的士兵大吃一惊,头一低,就朝远处跑去……
春光易逝。转眼间,初夏的蝉声又响起在云毓山下的青龙湖边。这青龙湖是个有着辽阔水域的湖泊,由于这里气侯温和,湖中以盛产鲤鱼、鲫鱼、草鱼和鲢鱼著称。长年不断的云毓山泉水流入湖中,湖的南面有一条小溪排泄着湖中多余的流水。环湖三面都生长着高大的林木和灌木丛,众多的野兽在清晨或黄昏会到湖边饮水。湖面常有白鹤、鹭鸶、野鸭游弋。青龙湖靠西陵部落台地这一面已无什么高大林木,湖边剩下的只是不高的桑树、柳树和一棵宛若巨伞的大黄桷树。靠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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