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蝶在心中微微叹气,这个女人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呢?已经成了王爷的正妃,却总拿自己右丞相的父亲来压王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贤王稳住心中的怒气,缓缓道:“爱妃先回吧。本王还有要事和贵客商议。”
王妃却盈盈的笑了起来:“圣医是王爷请来为佳妹妹治病的么?”眼光将黎傲然身边的人扫了个遍,看着戴着斗笠的白月怔了怔。
“是。”贤王淡淡的回道。
“王爷都不为妾身引见一下圣医么?”王妃挑了挑眉。
白月皱起眉头,这个女人似乎很嚣张啊,贤王却这么纵容她,看来不简单。
“这就是黎圣医,那两位是圣医的朋友。这是我的王妃。”贤王敷衍的说了句。
“哦,见过黎圣医。”王妃走到黎傲然面前盈盈的行了礼,黎傲然这回却连头也没点,更是没有出声。王妃见状,脸色一白却又立刻恢复了常色。
白月心中暗笑,这个女人似乎嚣张过头了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这个女人在王府的势力不容小觑,那个侧妃生病是不是和眼前这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有关系呢?
贤王的拳头已经握的青筋暴出,突然感觉后背被人轻轻一拍,回过头看到楼玉蝶那张从容的脸,冲他摇了摇头。贤王的拳头慢慢的松开来,看着王妃的暴虐眼神慢慢的恢复常色。
“这位公子为何不以真面目见人?莫非有什么隐疾?”王妃看着白月柔柔的说道。
“够了!”贤王终于开口呵斥。他明白,他都明白这个女人的心思。她知道黎傲然古怪的行事作风,所以想激怒黎傲然,那样就没有人能医治她了。
突然,王妃惨叫一声,花容一般的脸扭曲了起来,用力的抓住了自己的大腿。贤王大惊,虽然自己恨不得眼前的女子死去,但是还不是时候。忙起身上前扶住王妃:“怎么了,爱妃怎么了?”
“好痛,啊~~~~”王妃惨叫着,她自己也不明白大腿为什么突然传来钻心的疼痛。
黎傲然依然端起茶杯幽雅的抿了口茶,淡淡的看着大厅发生的这一切。楼玉蝶的眼神掠过黎傲然的手,没有说话。
凌言却憋着笑快憋成了内伤,他最清楚现在那惨叫的女子是谁的杰作。
白月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再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黎傲然。这难道是他做的?就因为那女人对自己无礼?想到此,白月的心有些不平静起来。
“圣医,圣医~~”王妃有些口吃不清乞求的看着黎傲然,“救救我~~”大腿的疼痛越来越钻心,似乎要将自己的意识撕裂一般。
黎傲然轻轻的将茶杯搁在了桌上,转头看着一脸扭曲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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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推荐一个很好看的文文哦;叫情节跌宕起伏;文中人物性格鲜明。我满喜欢那个文文的。
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三章
黎傲然轻轻的将茶杯搁在了桌上,转头看着一脸扭曲的王妃。一脸的平静道:“用冰水浸透可止痛。”
王妃没有怀疑黎傲然的话,一把揪过还跪在地上的丫鬟的耳朵:“还不快扶我去。”
贤王看着离去的王妃,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复杂万分。什么时候,到底什么时候自己才可以有能力与她和她的家人抗衡?
王妃浸泡归冰水后大腿果然不再疼痛。心中却闪过一些念头。她不是白痴,自己的腿突然很痛,接着那个绿眸的男人只是让自己浸冰水就止住了痛。事情很明显了,是他对自己下的手么?
心念一转,王妃咬紧了唇。居然敢暗算自己,那个男人。走着瞧!自己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能救那个贱人。
大厅里,黎傲然起身:“王爷,带我去看看病人吧。”
“好。黎公子请跟我来。”贤王率先迈出了大厅。
白月跟在凌言的后面,楼玉蝶走在了最后。看着白月头上的斗笠,楼玉蝶轻声问着白月:“公子,戴着斗笠不热么?”
不待白月回话,黎傲然突然回头,冷漠的说道:“不劳费心。他的脸不能见风。”楼玉蝶讪讪的笑了笑:“是在下多事了。”
白月藏在斗笠下的脸不自觉的微笑起来。
贤王带着众人到了一院子门口,凌言摊了摊手道:“我和白月在外面等你。”黎傲然点了点头。白月跟在凌言的后面站在了门口。贤王不禁多看了眼白月,从头到尾,戴斗笠的这位公子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贤王冲楼玉蝶点了点头,示意他招呼好两人,便带着黎傲然进了屋。
楼玉蝶带着两人走到了园子里的亭子。白月坐了下来,看了看满园的姹紫嫣红,拿手煽着风,戴着斗笠确实也有些热。白月压低声音问着凌言:“你说傲然他在想什么?为什么突然又答应这王爷过来呢?”
“这个你得问他了,总之他做什么总有自己的理由的。不会乱来的。”凌言心中也有些不解。
楼玉蝶在一旁目不斜视的看着屋子的大门。良久,贤王和黎傲然走了出来。
“诸位先行在府里歇息吧,要出门就对下人说声,我吩咐好管家准备马车。”贤王的眉间是掩饰不住的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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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侧妃得的什么病啊?”在一间院子的小厅里白月好奇的问着黎傲然。
“不是病,是毒。”黎傲然轻描淡写的说道,“是西域特有的毒。”
“什么毒?”白月不解。
“痛彻心扉。”黎傲然说了个词,惊的白月张大了嘴。还有毒是这么凄美的名字?
“这毒的名字不错。”白月认真的说了句。
“中毒者每日辰时小腿骨疼痛难忍,想祛除毒,要刮骨,毒素都沉淀在了小腿的骨头上。”黎傲然解释了下,白月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叫痛彻心扉了。刮骨?这不要人命吗。那该会有多痛!那个侧妃忍受的了么?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什么麻醉剂一类的东西吧?
“什么时候给她治疗?还有,你怎么突然又答应来这帮王爷医治人了呢?”白月问出了心中的不解。
“过两日医治。至于又突然答应,是因为发现了件有趣的事。”黎傲然淡淡的笑了笑。
“有趣的事?”白月真想冲过去掐那永远把什么都掌握在手里的人,老是绕圈子。
“过几日就该露出尾巴了。”黎傲然说完这话就闭上眼睛不再言语,让白月更闹心起来,这到底在说什么。
“不说拉倒。”白月冷哼了声,转身出了厅堂,往客房走去。
待白月消失不见,凌言才沉声道:“你发现了?”
“你不也发现了么?”黎傲然睁开双眼,碧绿的眸子幽深的如同寒冷的深夜。
“本来没发现,被你提醒了下想起来了。”凌言支起下巴,回想着一些场景。
“所以,是很有趣吧?”黎傲然轻笑。
“恩,不过,还真看不出来。”凌言点头。
“很快,你会看的很清楚。”黎傲然淡淡的语气里却是滔天的自信。
若是白月在一定很不屑两个大男人在那打着哑谜,说的什么别人是一句也听不懂。
夜晚,无声降临。
白月用过饭,回了屋,借着朦胧的月光看着园子里的百花。推开门,散步到了园子里。深深的呼吸了口芳香的空气,却被身后的异响一惊。转过头,发现脸上满是惊异的楼玉蝶。
“公子~~你~”楼玉蝶有些吃惊的看着白月,“你的脸不是不能见风么?”
白月摸了下脸这才发现自己吃饭时取下斗笠就没有再戴上,白月笑了笑道:“已经好了。”
白月那柔弱无骨的声音一出,听的楼玉蝶更是吃惊,有些结巴道:“公子,哦,不,姑娘,姑娘是~~”
白月在石凳上坐下,没有否定楼玉蝶的问话,好奇的问道:“公子这么晚了来这里有事么?”
“在下楼玉蝶,敢问姑娘贵姓。在下是来询问下黎圣医晚膳可满意。”楼玉蝶看着白月的容颜,压抑住心中的不平静。
“免贵姓白。”白月看着有些局促的楼玉蝶,有些好笑。自己并不讨厌他,这个人心思慎密,办事得力,是个人才。
“白姑娘有什么需求的话务必告诉在下,在下一定尽力而为。”楼玉蝶明白眼前的绝代女子和黎傲然的关系绝非一般。因为脑海里突然想起在客栈前黎傲然拉过她让她先上的马车,在自己询问斗笠的时候,黎傲然也出声阻止。是怕被人看去了这绝世的容颜么?
“没什么需求啊,住的和吃的都满好。”白月单手支着下巴看着水塘里的荷花。
“如此,甚好。”楼玉蝶微笑着点了点头。
还真是文绉绉的啊,白月哑然。还甚好,不就是那就好的意思嘛。
白月不再说话,只是庸懒的看着在花丛里上下翻飞的萤火虫,一时看的痴了。楼玉蝶是不知说什么才好。顿时,两人沉默了下来,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半晌,楼玉蝶弱弱开口道:“白姑娘喜欢萤火虫?”
白月没有回头,依然看着萤火虫,喃喃的似乎在对自己说一般:“黑夜里的一点点光明,那么的少却是真实的存在。生活是黑暗的,但是总会有一些光明的值得我们向往的东西。”
楼玉蝶听闻,突的身子一僵,低下了头。
“白姑娘这么认为?”楼玉蝶的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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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白月卷 第三十四章
“白姑娘这么认为?”楼玉蝶的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复杂。
“恩?”白月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道,“呵呵,这都是我随口说的。每个人的人生观不一样的,不要听我的。”
楼玉蝶怔住,半晌没有说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观么?
“夜深了,白姑娘早些歇息吧。”楼玉蝶彬彬有礼的告辞。
“恩。”白月客气的回了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远去,白月还是没有动,依然看着花丛里的萤火虫发呆。在自己的认知里,觉得生活就是黑夜,那发出点点光明的萤火虫就是希望。人总是有希望才支撑着自己活下去不是么。
“想要?”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吓了白月一跳。回过头看到那双清澈的绿眸,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自己的后面。
“不想,就看它们这般飞着吧。它们的寿命也不长。”白月轻轻靠在了亭子的柱子上。
黎傲然没有说话,只是忽的挥了挥衣袖,手一抓,伸到白月面前再摊开来,上面是几只飞舞的萤火虫。闪着荧荧的绿光,却怎么也飞不出黎傲然的手心。
白月好奇的看着黎傲然手心里的萤火虫,不伤害它们却又不让它们飞走,这是怎么做到的?
黎傲然手一松,手中的萤火虫振翅飞走。“离那个楼玉蝶远点。”黎傲然的表情有丝严肃。
“哦?好。”白月淡淡微笑着,也不去问为什么,只是应了下来。
见到白月不以为意的样子,黎傲然微微蹙了下眉道:“记住我说的话。”说罢,转身离去了。
白月看着黎傲然消失的背影,心中有些不解。这是什么意思?他吃醋?不可能,那是为什么?
白月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摆,往自己的房走去。
翌日,白月起床便往厅堂前去准备用饭,转角却听到有两下人的小声议论。
“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又发生命案了?”
“听说了,昨晚是周员外的千金遭毒手了。死相可真惨。”
“就是,丧尽天良啊!事后还把人的内脏全给掏了出来。”
“触目惊心啊,听说都是把内脏一件一件的擦拭干净整齐的摆放在旁边啊。”
“……”
白月听着胃里一阵翻腾,这还没吃早饭呢,胃口倒尽。到了厅堂,见到黎傲然和凌言正在用着早膳。
“昨天晚上又发生变态狂杀人事件了。”白月坐了下来说道。
两人抬头看了白月一眼,点了点头。
“你们知道了?”白月皱起眉。
“早上知道的。”凌言喝了口粥,“贤王爷说在加紧追查了,也怀疑是邪教。”
黎傲然却没有发表意见。“晚上王爷设宴款待我们。”凌言吃了口点心含糊的说道。
白月看着凌言吃的香,撇了撇嘴,暗道这家伙的功力还真是深厚。这一天,白月就窝在了房里看起了从师傅那带来的书。
夜晚,白月依然穿了身男装和黎傲然二人前去大厅,只是没有再戴斗笠,毕竟这样的场合还戴上就有些不礼貌了。到了大厅,众人落座,一会王爷便携那日所见的王妃出来了,后面跟着的上一群华贵服饰的年轻女子。还真多!白月咋了咋舌,从那些女人的穿着和落座就看的出来地位的高低了。坐在贤王旁边的自然是正妃,接下来是侧妃,最后面的该是妾了吧。
一道阴毒的目光从堂上扫过,落到了黎傲然的身上。正是贤王身边的王妃,瞬间却又收敛了。
楼玉蝶站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掌,一群艳丽的歌姬款款而入,莺歌燕舞。白月含笑看着眼前的佳人舞姿,别有一番风味。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扫向自己,白月转头见到了正冲自己微笑的楼玉蝶。白月愣了愣,立刻回了个微笑。一切落入了黎傲然的眼里,黎傲然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抿了口酒。
白月也尝了尝摆在自己面前的酒,香醇却不醉人,看来浓度不高。再抬头时,却发现楼玉蝶不见了人影。
众人喝着美酒欣赏着佳人的舞姿。白月看着堂上那些妃子艳妾都在不断的讨好贤王,再看着贤王一脸隐忍的无奈,心中开始有丝同情起他。也许他请黎傲然医治的那个女子才是他真心珍爱的女子吧。可惜啊可惜,他却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我想去解手。”白月低低的对黎傲然说了句,黎傲然点了点头。白月起身,旁边的丫鬟便带着白月退去。
“公子,奴婢在外面等候。”丫鬟站在了茅房的旁边。
白月点了点头,进了茅房。待轻松完,白月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心里感叹,果然五谷轮回之所是让人轻松的地方啊。
突然,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白月来不及出声,一双大手捂住了白月的唇。接着,身体一麻不能动弹。大手放开了白月的唇,白月张开嘴却无声。糟糕,还被点了哑穴。白月心里暗道不好。这么浓的血腥味,这人刚杀过人么?难道是门口的丫鬟被杀了?是什么人,居然敢闯到贤王府来。
昏暗的茅房里,白月看不到来人的样子,只感觉到对方似乎蒙住了脸,只露一双眼睛,此刻正毫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那只冰凉的手慢慢的摸上了白月的脸,异常的小心翼翼,似乎在摸一件宝贵的易碎品一般。手慢慢的滑上了白月的脖子,白月的手。接着,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