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一看有人来了,立刻红着脸跑开了。萧月痕终于放开了手。卫枫眼神躲躲闪闪的回头吼道:
“你真多事!我就差那么一点就得手啦~~我又不做其它,就是想看看本大爷的魅力究竟已经完美到何等地步了~~”
谁知萧月痕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一把将他拉到街角,眼睛闪耀如方孔铜钱的对他说道:
“我想到一个地方收大夫了!!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就说是我的徒弟,这样我们可以拿双倍的钱~~”
“什么地方?”卫枫摸着自己被扭红的耳朵,兴致阑珊的说道。
“兵营!”萧月痕兴奋不已,抓起卫枫的手就往去兵营的方向奔,他们那些骗人的家当也不要了。
“什么?你要去给匈奴人看病?不去!”卫枫一把甩开萧月痕的手,“匈奴人杀了我们这么多人,你还帮他们去治伤?你真的想当一辈子亡国奴啊?”
“医者父母心,我答应过师傅,要平等的对待每一个病人。再说了,有钱赚为什么不去?哪个皇帝不是灭了上一个朝代才做皇帝的,关我们什么事啊?这么说来我们还是汉朝的亡国奴呢~~”萧月痕诡辩道,只要有钱,他才不管你三七二十一呢。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去,我是贵族,我小时候还陪当今的皇上读过书呢,我有我的骄傲,我不去!”卫枫说完,转身要回家。
“唉……真可惜~~以你这样的美男子,在那一定很受欢迎,肯定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萧月痕故意大大声的说完,头也不回地朝相反的方向——汉军兵营走去。
“哎~~你等等我,我还是去吧~~”
于是两人就离开街道向汉兵营走去了。
他们俩刚离开,街道上就出现了大单于刘聪打猎归来的队伍,最后面的牢笼里关着几只梅花鹿。刘聪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千里马走在队伍最中间,看着跪在道路两边的百姓,骄傲的拍拍身旁刘曜的肩膀,高兴地对他说:
“寡人多亏有你这个弟弟啊……”
“谢皇上。”刘曜骑在黑珍珠上,对刘聪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哥,那我呢?”
刘聪左侧的汉国大将军刘粲不高兴了。在场的官员谁不知道,他才应该是真正的二王爷,而刘曜是被先帝刘渊收养的,可现在自己的哥哥这么宠他,硬是给自己弄成了个三王爷,还把自己安排在刘曜这个冷面王手下当差,心里憋了一肚子火。
刘聪闻声,回过头来看着稚气未脱的刘粲,摸摸他的头笑道:
“你还没长大呢,你多学学你二哥刘曜,将来长大了,你和你二哥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刘粲一听,有些生气的看向刘聪,大声说道:
“我前天已经满十六了,今年春天我还打死过熊呢!”
“并不是手脚长大了,个子长高了就是大人了。我把你安排在你二哥身边,就是要你多学学他。你看你那种毛毛躁躁的性子。”刘聪用手轻敲了一记他虎头虎脑的额头。
这时,街上传来了百姓们断断续续的哭声。刘曜三兄弟闻声看去,原来是百姓看到了全身披挂,手执长戟,作为前导的司马邺。
人民看到他们昔日的帝王为了保护他们,现在居然活得像奴隶一样走在前面,各个悲不自胜,围观痛哭。司马邺重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无能,对自己还继续生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产生了怀疑。
刘聪看到此景,心里感到有些扫兴。刘粲刚想上前,刘曜率先挡住了他,自己骑着黑珍珠走到司马邺身边,故意抬高声音让他和周围的群众听见:
“来人啊。”
“在。”刘曜身后训练有素的军人立刻应道。
“给我把这些哭的人统统抓起来,发配为奴。”
“诺!”军人们立即行动,周围顿时乱成了一锅粥。百姓们四出逃窜。
“二哥太过分了,这样混乱,万一伤到大哥怎么办?”刘粲出声制止,结果被身旁的刘聪回手挡住了。
“你不懂,你二哥这是为了帮我。他不想让你我做恶人,给百姓留个不好的印象,所以自己去当这个恶人王。”
刘聪了解的看着前面的刘曜,欣赏的摸了摸胡子。刘粲则半懂不懂的看着带着蓝宝石耳环,从来不笑的刘曜。
“你不能这么做!!你答应过我不随便伤害百姓的!!”
司马邺拉住刘曜的黑珍珠缰绳,愤怒的抬头注视着头顶这个冷酷无情的王爷。而刘曜看了他一眼,不理他,等着身后的副官将痛不欲生的司马邺拉开带了下去,他才又重新回头看着刘聪。刘聪会意,一夹马背,走在了前面,队伍在引起了一番不惊的波澜后,安全的回到了皇宫。
萧月痕和卫枫来到兵营后,很容易便被录用了。一是因为萧月痕本来就有真才实学;二是因为多半中原人士都不愿意来给匈奴士兵看病,而他们随军的军医多半都战死了。
于是萧月痕很快就被招用为军医,明天就可以上班了。而卫枫作为他的‘徒儿’,自然也被录用了。他俩当天就拿到了十文钱,回到家好好庆祝了一番。
由于他俩一个多月没吃过肉了,当他俩好不容易等到他们用心领到的钱买的那只鸡煮熟时,早就已经流着口水眼冒绿光了。
“呃……好饱……”吃完饭后,卫枫摸着自己的肚子,钓着牙签回味无穷。
“那滋味……足以让人休克~~”萧月痕坐在他旁边的圈椅上,也满足的叹道。
“要休克你怎么不早点晕啊?我还惦记着你那只鸡大腿呢~~”
“要晕也得吃饱喝足,要死也得穿金戴银!”萧月痕握紧拳头扬言道,忽然又沉思起来,“哎,娃娃脸,你说那皇宫里面的人每天都是吃什么?”
“吃什么无所谓,关键是美人如云啊~~”
…… ……
就在萧月痕和卫枫大谈皇宫之时,长安城的光极殿内,此时正举行着一场盛宴。宫殿中间,几个身材妖娆的蒙古姑娘穿着暴露,姿态魅惑的跳着草原的舞蹈。
昔日司马邺端坐的皇位此时正坐着黄袍加身的刘聪,他身边坐着的,是匈奴人民最敬仰的美丽皇后石一诺。而刘聪的左右次席分别坐着刘曜和刘粲两兄弟。
昔日百官朝拜的大殿里,此时坐满了声色犬马的匈奴战将。他们有的喝酒大笑,有的搂着小妾或舞娘,有的正用弯刀割着烤羊肉,大块朵颐。
昔日被万人跪拜的司马邺,此时身穿最低贱的平民才会穿的青衣,蹲跪在殿侧为众人斟酒、洗怀。
刘曜看起来今天很高兴的样子,虽然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他显是喝了不少酒,有些醉了。他斜卧软垫,茶褐色的头发扎成一条辫子,斜搭在他的宽肩,手肘撑在光极殿皇座前的台阶上,衣衫半敞,露出胸前古铜色的皮肤和性感的胸腹肌肉,蓝眼睛有些迷离的看着大殿中间一个长得有点像厥氏的舞女。
厥氏石一诺看了刘曜很久,终于忍不住伸手拉了拉身边刘聪的袖子,并示意他看看刘曜。刘聪一看了然,对左侧的刘曜说:
“弟弟喜欢哪个舞娘?喜欢尽管带走,大哥都偿给你了。”
“……”刘曜并不回答,伸出手中的空酒杯,让跪在一旁的司马邺倒酒。
“大哥你不用费心了,你几时看他宠信过女人啊?我们匈奴所有的年轻女人都不愿嫁人,多半都是被他整的。我看你一天不给二哥找个二嫂,匈奴的老姑娘就一天比一天多。”右侧的刘粲边大口吃着羊肉,边开着玩笑,“二哥该不会和我一样也喜欢男人吧?”
“哈哈哈哈……”周围重臣也不忌讳,纷纷大笑起来。匈奴人豪爽,本就不像中原人士避讳这些虚礼。
“哼!禽兽,居然喜欢自己大嫂!”在刘曜身侧观察了许久的司马邺冷笑出声。
刘曜一听此言,酒劲立刻发作起来。‘大嫂’两个字几乎已经成为他生命中的禁忌。他将杯中的酒一下全泼到司马邺的脸上,伸腿狠狠地踢倒了司马邺。司马邺倒下时,手中酒壶不可避免的砸在了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酒水撒了一地。
光极殿上忽然陷入了寂静。所有人都向刘曜这边注视过来。刘曜明显酒还没醒,他眼神可怕的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司马邺的衣领,轻轻松松就将身高八尺的司马邺从地上提了起来。司马邺被他抓起来后居然还得仰视他,因为身长九尺的刘曜整整比他高出大半个头。
“有种你再把刚才的话当着大家的面说一遍。”刘曜呼着酒气对司马说。
“住手——!狗贼!!放开皇上——!!”
司马邺的随行辛宾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说着便要冲上前来。可他还没走两步,就被刘曜的副将斩准扣在了地上。辛宾失声痛哭,大发民族情感,抬眼悲愤的看着被钳制在刘曜手中的司马邺,痛斥刘氏兄弟的暴行。
刘曜无动于衷的看了一眼被压在地上的辛宾,抬头对副将说道:
“拖出去,砍了。”
“诺!”
斩准风驰电掣的作出反应,立刻命令两个匈奴士兵冲进来拖走了大骂刘氏祖宗的辛宾。司马邺见此,疯狂挣扎起来,他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无能,居然还连累自己的老臣白白搭上性命。
刘曜没有准备,又喝了酒,居然被他猛力一推,挣脱开来,而司马邺自己胸前的青衣也被撕开了好大一个口子,衣下健康精壮的胸膛暴露在光极殿每一个人的眼中,也理所当然的落入了刘粲这个龙阳的眼帘。他舔着弯刀上的羊肉丝,眼神火热的盯着刘曜身边的这个十七岁少年。
“来人,推出去,砍了!”刘曜酒醉不清醒,模模糊糊只能看到身穿晋服的司马邺差点将他推倒,立刻习惯性的作出处理中原俘虏的命令。
“诺!”斩准是军人,军令如山倒。他看都没看坐在皇位上的刘聪。一挥手,门口又进来两个匈奴士兵,架着司马邺就要出去。
“慢!”刘粲出声制止道,起身走至昏昏沉沉的刘曜身边,对他说,“二哥,把他交给我处置吧。”然后回头看了看皇位上的刘聪。见到刘聪喝着酒,并不做声,算是默认了。于是又转过来摸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笑得粉淫荡的看着被夹在士兵手臂间,眼神单纯的司马邺。
“随便。”刘曜还是一如既往的少话,转了个头,对刘聪和石一诺抱了个拳,拖着不稳的步子,由副将斩准的搀扶下离开了光极殿。
之后,十六岁的刘粲高高兴兴的带着虽然被捆绑得死紧却一路不断挣扎的司马邺回到了他的府邸。这天晚上,刘粲在床第之间尽情地玩弄着这个跟自己差不多高,比自己大一岁的昔日帝王。
“呼……呼……舒不舒服?本王很厉害吧?你做什么皇帝,太浪费了,做本王的小倌才是归宿。”激|情过后,刘粲撑在司马邺身体两侧,看着身下眼神呆滞的活死人,满眼情欲的出声侮辱。
司马邺已经没有感觉……身体麻木了,即使下身已经鲜血淋漓也感觉不到痛楚;心也死了,眼里没有神采,眼睛也看不到聚焦。他的双手被捆绑在床头,嘴里堵着布条,身上都是耻辱的红色吻痕,体内都是刘粲的味道。他像个死人,一个真正的死人,心中连恨都没有了……
过了几日,刘粲就厌倦了这个不会哭不会笑,Zuo爱时也不会有感觉的木偶。他便把那些同样喜欢男人的匈奴贵族全都请到家里来开肉欲宴会,将司马邺拖出来,作为炫耀的资本供大家玩乐。
许多并不喜欢男人的贵族,为了赶时髦‘上上皇帝’也跑到刘粲府邸凑凑热闹。刘聪明知刘粲这样做很过分,但刘粲毕竟是他亲弟弟,他骂了两句也就罢了。从此,优雅高贵,俊美空灵的司马邺便成为了匈奴贵族的公共性奴。每天除了无休无止的被各种各样的人索取,就是躺在床上等待着黑白无常的召唤……
呜呜……哭死!是哪位读者提出要司马邺做受的?太残忍了……我仅为这个人物恨你0。00001秒!还有那个刘粲,简直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可恶的年下攻了!!!
时间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流淌着,转眼来到了三月,又是狩猎的季节。刘聪为了给自己即将临盆的孩儿打一副鹿角,又一次带着刘曜和刘粲两兄弟出城打猎。这次出去的时间稍微长一些,刘聪容许一些近臣携带家眷。可由于石一诺即将生产,自然不能随行;而蓝眼睛的刘曜依旧是孤独的雪莲花,形影单吊;最讽刺的是,刘氏三兄弟,偏偏是最小的刘粲带着家眷。他带的不是别人,正是司马邺。并不是因为刘粲宠爱他,而是因为刘粲看不起中原人,认为匈奴人比汉人要高贵一等。只要能逮到机会羞辱司马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一定会有人问我,这是为什么?这个问题我们还是丢给阎王吧。于是我打了一个电话给他,以下是电话记录:
“二郎神的伶童,你在干嘛?”耗子精问道。
“不许这么叫我!我是攻!!我是攻!!!”阎王回道。
“你帮我查查刘粲上辈子是谁?为什么这么对叶碧凡?”
“哦~~他呀,不用查,他是小安的父亲,南城市公安局正局长,林海。被叶碧凡用枪打死全家。”
“……”无语一秒后,“我交代你办的事你办了吗?”
“办了!我把石崇和萧月娘一起叫来的。跟他们说,为了补偿这辈子的冤死,为他们安排了好的出生。可他们都不太高兴的样子……”
“为什么?”
“我对他们说,你们都喜欢音乐,又恩爱,情比金坚。所以奖励他们下辈子永远在一起,而且投身艺术世家。”
“那他们有什么不满意的?”耗子精奇怪的问道。
“因为他们是同年同月同日死,所以必须同年同月同日生。”阎王为难的说道。
“一天生就一天生呗~~这有什么不满的?”
“因为他们是双胞胎……”
汗一把……回到地面上吧。
就在这年三月,身心俱死的司马邺随着三王爷刘粲来到了城郊的皇家猎场。第二天,狩猎在一个很好的天气里开始了。鼓声震天,还没有成型的小梅花鹿四处逃窜,匈奴贵族的铁骑肆无忌惮的奔驰在昔日司马家族的皇家园林中。
司马邺站在家眷的人群中,忽然呆滞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