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想干嘛?”
我笑的十分阴邪,把唐马儒吓的差点都尿起了裤子,许是我先前在玄真教里耍的那几出太过吓人,唐马儒竟然被我一句话,吓的泪眼娑婆的看着血女,对她喊了声。
“娇娇,我爱你,娇娇你要救我,我不能死。”
我顺着他的目光,抬起头看了血女一样,却见她面色淡然,眼底连个波纹都没有,就直勾勾的看向唐马儒。
唐马儒看着这样的血女顿时更是被吓的不轻,只差没爬到血女的脚下抱着她哭喊了。
望着这样的唐马儒,我心里惋惜不已,却更加心疼血女。
本想把唐马儒丢给血女,让她亲自处置,可我这个念头刚从眼底闪过,却见她别过了头。
我懂她的意思,哪怕唐马儒对她再无情,再无义,可终究是她爱过的人,她能对蛇精女下手,能对所有人下手,却还是对唐马儒下不去手。
忽然,我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下一秒,我笑着拿拂尘撇了撇唐马儒的脸颊,问他。
“怕死吗?”
唐马儒摇了摇头,还想嘴瘾?“呵”的一个冷笑刚从我嘴里脱出,他却被吓的猛地点起了头,在我起身的瞬间,猛地扑向我大腿。
“怕,怕。”
大腿忽然被他抱住,把我恶心的不行,下意识的就想把他踢开,可还没等我行动,却猛地感受到一股阴气袭来。
随后“哐当”一声匕首落地的声音。
我就说唐马儒这畜生怎么那么容易妥协,原来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逃跑!!
要不是血女眼疾手快,我真能被他捅了。
气的我顿时就冲到唐马儒眼前,狠狠的一脚踹在他脸上。
“还敢偷袭我,嗯?”
唐马儒害怕的不断摇头,嘴里念叨着。
“不敢……不敢,求院使大人放小的一条生路。”
一声冷笑,从我口中笑出,我一边从口袋里将那黄符裹着的玻璃球拿出,一边开口问唐马儒。
“你还记得,我前几天欠了你五百万吗?”
第一百一十九章三界之内,唯我独尊!
话音刚落,唐马儒被吓的不断在原地发抖,面色白的就像泡过福尔马林似得如同死人。
“没有……没有,大人哪有欠小人五百万,一定是大人记错了。”
又是一声冷笑,我挑着眉毛。一脚踩在了唐马儒的脸上,对他道了句。
“你说的哪里话,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不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哪敢不还。”
这话才刚说完,唐马儒激动的刚想说什么,却听到我口里再次传出的一句。
“欠你钱的时候我可就想好了,还你五百万,冥币。”
话音落下,唐马儒面如死灰,似乎根本想不到,在他狗仗人势的时候,就已经被我给惦记上了。
可我是那种让敌人轻易死去的人吗?
一边笑着将手中玻璃球上的符纸摘下,一边轻声问唐马儒。
“那个蛇精女。哦不对,你爱的女子怎么能叫她蛇精女呢?应该叫幽兰宫副院使大人,对吧?你是爱她,还是爱娇娇?”
先前问过那蛇精女唐马儒的事情,可那蛇精女却是只字不提,而我刚问完唐马儒这句,他连个考虑都没有,马上说了两个字。
“娇娇!”以女圣号。
“当然是娇娇!”
“我这辈子只爱过娇娇!”
“啧啧”,多么肯定的答复,我讥讽的勾了勾嘴唇看了水晶球里那面如死灰的蛇精女一眼,随后面色一变,问唐马儒。
“血女的尸体在哪里,你对她尸体动了什么手脚?”
他小心翼翼的指了指一旁那刚才从外面拉进来的红木棺材,随后被我语气吓的抱紧了自己脑袋,连忙说没有,他还没来得及把手脚做完。就被找上门了。
我一听这话。顿时笑出了声。
在转身去红木棺材旁边的刹那,又是一脚踩在了唐马儒的脸上。
对于这种渣男,感觉不踩他个百八十脚都死不足惜。
给血女递了个眼神,让血女把棺材打开,棺材被打开的瞬间,血女的尸体直接睁开了双眼,一股滔天的怨气直接从棺材里炸了出来。
他妈的。
唐马儒这畜生,把血女杀了,魂魄炼成血女就算了,连尸体都被炼成了九劫煞尸!
九劫煞尸顾名思义,经过九个劫难,九死一生。方成尸王!
血女的尸体顿时从棺材里崩了出来,我一个不留神,差点被她咬一口,而唐马儒这畜生竟然在这时跑到一旁的铁门去抠上面的令旗想把令旗撤下先逃再说!
我气的差点没将拂尘碾碎,掏出美人图砸死他了!
血女将我护在身后,不断的和自己的尸体搏斗,可我却能从她那渐渐缓慢的动作里看出她打的十分吃力。
叹了一口气,我将手中拂尘一转,两指捏起一张符?,咬破自己的舌尖喷出一口舌尖血在符?之上,学着云景先前教我的模样,猛地掐诀念咒。
“三界之内,唯我独尊。帝令在身,神将在旁,魔五束手,现身吾前,将临令至,斩鬼万千!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这咒语是云景传授给我的,第一次听的时候,就觉得相当霸道。
三界之内,唯我独尊!
可当我一问出这咒语是谁发明的,却半点不意外了。
这是祸颜写下的杀咒……
而我喷出舌尖血,也正是因为自己太弱,根本使不出这杀咒的半点威力,只能拿舌尖血做引,方得使出……十分之一。
可这十分之一的力道,却直接将血女尸体上的煞气全数震碎。
难以想象,要是祸颜使出这杀咒该是多么牛逼?
尸体应声倒地的刹那,彻底化为一具真正的尸体,迅速在地上腐烂,露出那伤痕累累的躯体,望着上面那一道道刀痕,心疼不已。
双手轻轻一掐,望着血女那体无完肤的尸体,我默念了几声引火咒,咒起之前,我特地看了一眼血女,却见她面无表情的对我点了点头。
由于是化为邪物的尸体,引火咒才咒起没多久,便被烧为灰烬。
对于血女来说,这,或许是最好的归宿……
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个袋子,将血女的骨灰装了进去,装进去之后,放在了血女的手上。
她一直望着自己的骨灰发呆,而我却在这时浑身怒意四起,猛地瞪大双眼将目光转向唐马儒的方向。
唐马儒还在抠着墙上的令旗,许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吓的缓缓朝着我的方向转过头来,许是已经想到了自己接下来的结局,唐马儒吓的又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别……别杀我。”
我的面色,已经恢复了淡定,面无表情的一步步朝着唐马儒的方向走去,轻声的问他一句。
“你杀死娇娇的时候,想过这么一天吗?”
一句话,顿时把他噎的语塞,可却在下一秒,不断在重复着他爱娇娇之类的话语,是因为爱她,才杀了她,还说是那个蛇精女勾引他,他根本就不爱蛇精女,说出来的话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能推多少责任,就推多少责任。
我一听这么不要脸的言论,顿时气的直接将手里这颗水晶球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别用爱去绑架娇娇,你不配。”
话音刚落,又道。
“你现在该求求爱你的蛇精女,放你一条生路了。”
邪书里有道十分邪门的咒术,就是将刚死之人的魂魄,硬生生的塞入一个人的体内,再对他们下一道束缚咒,中咒之后,他们两人要么争抢生机,赢了的那一个能从这具躯体里逃脱,要么抢到最后,一陨具陨。
而我刚才早就将水晶球外面的黄符给撕了下来,唐马儒说的话自然进了蛇精女的耳中,此刻的蛇精女也自知就算我不把她的魂魄塞进唐马儒嘴里,也不会放过她,所以她哪可能放过唐马儒?
两人不断在躯体内争抢生机,谁都想从这个躯体内逃脱,以至于我耳边不断回旋着唐马儒的哀嚎,从刚才的只爱娇娇,变成了只爱千千。
我一听,这句话,顿时恶心的不行。
轻轻的走到了血女的身旁,凝望了她一眼,她却在这时,双眼蓄泪的对我道了声。
“谢谢。”
谢谢你,在我这么无助的时候,愿意帮我出头。
我一个巴掌直接打在了血女的头上,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你和我说谢谢,不觉得生疏了吗?”
下一秒,两人对视的笑了起来。
耳旁不断传出唐马儒和那名蛇精女的喊叫声,这阵喊叫声持续了很久,很久,到了最后,只听几声像是骨头在肉里被折断的声音,彻底停止了喊叫。
我转过身,走到唐马儒尸体的面前细细的看了几眼,在他的身上也下了一道引火咒,可却没帮他拾起尸骨。
他的死,不过是自讨苦吃,再犯下错事的时候,就该预警到自己有那么一天,能被人以更残忍的办法回报给他。
更何况,杀死他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自己,是他“爱”的那名蛇精女,不是吗?
此时的陈烟烬,已经被赵以筠虐的不成人样,我站着老远望去,就像是一个学生妹被社会大姐大围在小角落里那种感觉。
再加上陈烟烬眼里的那抹唯唯诺诺,不断佯装着和赵以筠认错示好,更是将赵以筠硬生生的衬托成了一个坏人。
我望着这场景,心里忽然发出一声感叹。
这个世界很奇怪,善良的人被说成虚伪做作,有心计的人反而被说成情商高,有教养!
就在血女跟着我朝着赵以筠方向走去的刹那,耳旁忽然传来像是玻璃“砰砰砰”破碎的声音……
阵法被人破了……
第一百二十章君离出现
声音响起的瞬间,赵以筠猛地一把将我拉起,朝着一旁挂着“死”字令旗的铁门跑去,到铁门面前,猛地将铁门踹开,随后快速的带着我在暗道内穿梭。
赵以筠就像是特别熟悉这里路况似得。带着我跑了好久,终于在一处无人小殿内停了下来。
我和她两个人不断半蹲在地上喘气,我和她对视了一眼,问她。
“干嘛跑了,不杀了陈烟烬?”
她摇了摇头,说她感应到破她阵法的人不容小窥,要是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顾以城来了,而陈烟烬毕竟是顾以城的左膀右臂,要是她把陈烟烬杀了,容易惹麻烦。
我听后,点了点头,刚想把自己在玄女宫的事说给她听,她却对我摇了摇头,说想个办法。先离开玄真教再说。
而我见她这样,却对她摇了摇头,挑着眉毛道了句。
“怎么说,我也是玄女宫内使,难不成在玄真教里我还会出事吗?”
赵以筠听后,笑着道了句。
“走吧,内使大人,把我带到你的地盘在和我说。”
语气中带着满满的信任,听的我不由得心里一暖,把她带回了玄女宫驻扎的地方,和伊雪交代了遍,随后把自己和云景的事情说给了她听。
而她,也将她在和我道别之后,在祸颜墓里发生的事情,还有她为什么要找云景,都和我说了个遍。
原来。她在进入祸颜墓的时候。遇到了无名村里那群死了的村民,而他们又是无辜而死的亡魂,只能超度,不能斩杀,要是斩杀容易损阴德的,所以和他们大战了好几天。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还特地的强调了,她带来的人之所以对玄真教里的人下那么重的手则是因为他们死不足惜,加入玄真教的考验,就是杀人,而她没杀,所以当时没有得到令牌。
还特自豪的和我说她把玄真教里的人杀死。还是变相的为民除害,积“阴德”。
之后她在进入祸颜墓里,就一直被人在暗地里下手脚坑着,直到到了主墓穴那人才出现。
而在主墓穴才出现的人,就是刚才她虐的陈烟烬,当时的她哪打的过陈烟烬?没被陈烟烬弄死就不错了,所以在主墓穴里,赵以筠落荒而逃了。
可就在赵以筠落荒而逃回到道观之后,却发现自己的师父阳寿已经走到了尽头,一直以逆天的办法蓄着命,等着赵以筠回来,要见她最后一面。
但赵以筠根本想不明白,师父安排她去祸颜墓里见市面的时候。明明还活的好好的,怎么就成了这样?
之后,她才知道,他师父让她去祸颜墓的时候,早就算到自己的死期,而让她去祸颜墓的目的,全是为了立威!!
没错,他师父要将这座道观的观主之位传给她,可道观传给一个女弟子,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能活着从祸颜墓里出来,则是最好的证明。
说这些的时候,赵以筠脸上都是带着浓浓的笑意,可中间那艰难的过程,只有她自己知道。
虽然她的师父没说,但能得到一卷美人图,一直是她师父的心愿,而她又以为,在她出来之后那个陈烟烬得到了美人图,所以她直接从清心观里带着一堆祖传下来的宝贝符?,杀来了玄真教。
而陈烟烬之所以知道赵以筠想找云景,也全是因为清心观里出了名的一句祖传的下来,类似组训的东西。
就是每任观主必须找到神算云景,将藏在清心观里的一方小木盒拿给他。
可这组训除了四个字神算云景之外,再也没任何讯息。
天朝的土地又这么大,想找一个人说容易很容易,说难,还真是大海捞针。
可我记得,我上次掏出这符?被云景抢去那次,是把赵以筠的联系方式给了云景。
不过我也没多嘴,毕竟该来的,该遇见的,总是会遇见的。
不是不到,时候未到。
我和赵以筠说我遭遇的时候,却没把所有的东西都说给她听,毕竟现在萧晓那身份,还真是见不得人。
我把能说的,该说的都说给了赵以筠听。
把一些不能说的,则换了一种方式,比如,我是被陈烟烬她们追杀,碰到的我师父,我师父将我介绍给了云景,云景觉得我有慧根,开始教我奇门遁甲,教我算命,教我道法之类。
赵以筠听后,不断感叹我遇上贵人了,还让我要好好谢谢我的师父,她真是一个好人。
这话我听着,心里却翻了不止一个白眼。
是啊,可真是好人呢,差点没把她徒弟坑死。
而说完这些,我却想起了之前萧绝让云景帮萧晓算卦的时候,曾经算出萧晓会遇见两个贵人,我当时以为一个是我师父,一个是云景。
可我现在一想到那时云景起的局,脑海中却又了另一种断法。
云景还是有很多没说给萧绝听的,就比如,贵人可不止两个,而是三个。
第三个,就是赵以筠。
这次要不是她,我真的难以想象会和陈烟烬唐马儒发生怎样的恶战,也难以想象,要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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