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敢阻止,他一定不介意在杀一个人玩玩。
直到他将屋子全部翻完。不但连个血女的半根头发都没找到,就连一个可疑的脚印都没有,整个人像疯了似得跑到我面前,一把握着我的双肩,狠狠晃动。面容狰狞的问我。
“你真的没看到,有什么红衣女子?”
我害怕的白了白脸,点头说没有。
他狠吸一口气,又问了我句。
“那你最近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出现吗?”
我狠狠的摇头,说没有。
唐马儒气的狠狠在墙上砸了一个大坑,我见状,更被吓的面色发白浑身发抖,他却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对我说。
“要是有看到可疑的人,或者看到有个红衣女人,就给我打电话。”
我连忙点头,说好,再也没了刚才那盛世凌人的气势,直到唐马儒走后。我这才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整个人躺在床上都没动弹的力气,不过,却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许久后,我将血珀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想将血女放出,她却在琥珀里对我摇了摇头,没说话,但意思再明显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被唐马儒搅合的这一整晚,我都没敢睡,直到望着外面的太阳升起。我这才睡眼朦胧的睡了下去。
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昏暗的房间里孤零零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一股莫名的失落瞬间涌上心头,脑海中不断浮现两个字。
君离。
虽然师父说她没事,可我还是好担心他。毕竟离开那天他可是胸口受了一刀,带着重伤和奶奶对打。
想着想着,给师父打了个电话,可她就像事先知道我会问君离事情似得,在我开口之前对我说了句。
“你要问我什么都可以,问君离的,我就挂电话了。”
一句话,瞬间把我想问的问题给吞了回去。
我问师父为什么,她却告诉我,这个问题她之前说过,再见君离,九死一生。
我听后,呼吸紧了紧,将君离这事藏回了肚子里,问师父。
“你知道玄真教吗?”
师父一听,呵呵的笑了两声道。
“挺不错呀,懂得打听虚实了。”
我的脸瞬间一黑,心里忽然有种感觉,她这是早就知道我回给她打电话问玄真教的事情呢?
果然,下一句她就告诉我,当时给我起局的时候,看见我白虎犯煞,还临了九地,早就猜到了我会想混进玄真教里,可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什么玄真教!
难道,这血女是被人事先安排好的?
不由得,我咽了咽口水把这个问题问给了师父听,她却回了我一句,有些东西,冥冥中自有天意。
我顿时就想把床头的鞋拔子抽出,狠狠的甩她脸上了。
她这有回和没回不都一样吗?哪有人这么坑徒弟的?
可她的下一句话,却更是把我气的不行,她告诉我可以进玄真教里玩玩,但是要自己小心,别丢了小命,要是把小命丢了,她是不会出来帮我的。
末了,还对我说了句。亚节厅圾。
美人图到底是什么,怎么用,涵盖了什么,她是不会告诉我的,这些东西,要,我,自,己,去,寻,找,答,案!
我气的浑身那叫一个发抖,拜师之前,许多事情虽然被算计,可自己终归是有选择权的,而拜师之前,她要给我什么,哪怕是对我好的,都得给我开出丰厚的条件。
可是现在,除了坑我,就是坑我,拜师前,拜师后完全换了一种画风!
说完这些,她还对我呵呵笑了两声把电话给挂了,连句拜拜都没!
我差点把手机都给砸了,可一想到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多余的钱,活生生的忍在了半空。
虽然不懂这唐马儒在玄真教里是什么地位,能炼出血女到底强不强,可不管他强不强,我一秒都不敢在这间屋子里住下去了。
可我才打开床头柜,看到里面的三千来块钱,顿时缩了回去。
租这屋子的时候,给了他三个月的租金,还压了一个月的钱,日子还那么长,口袋里已经剩不下多少钱了,想搬出去,拿什么搬??
可自己却又很清楚,要是继续呆在这里住下去,就算不被唐马儒弄死,也绝不太平。
现在的心情也不知道是哭是笑,整个昆明这么大,君离家附近的屋子那么多,自己却刚好租了间这种房子,把自己坑个半死。
而我也没忘了住在这里的初衷,无非就是想能在路上碰到君离。
这个念头刚闪过,我便猛地瞪大双眼,师父说我下次见到君离,很有可能是九死一生,可要是我现在跑到楼下去,碰到了君离,不是九死一生,是不是就算破了局?
我迅速的将自己收拾了一遍,屁颠屁颠的就朝着楼下跑,这里的路我早就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不夸张的说,你要让我在生活了十几年的落凤村里闭着眼睛能走错路,可在这里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君离家。
外面的天色已经很黑了,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接近晚上七点算的上是饭点,我特意的在几家经常和君离吃饭的店里转哟,却没有看到君离的影子,可我却并不气馁,又跑到了经常和君离出没的地方,可却还是没有他的身影。
难道,君离没有回来吗?
最后,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君离家门前,望着那三层小楼,和紧闭着的大门,心底异常失落,刚想转身离去,却猛地看见三楼上君离房间的灯火亮了。
我转身的动作顿时僵在了原地,眼底瞬间闪过一层雾气,死死的盯着君离房间的方向。
心中,忽然冒起了一句话。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下一秒,二楼楼梯的灯火忽然亮了,我竟然看见君离的身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停在了二楼我的房间门口,只见他停在我房间门口停了好久,隔着很远,我看不清君离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却隐隐约约的能从光线的折射中看出。
君离的脸色,苍白的可怕。
一见这场景,我的心底猛地就是狠狠一抽,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从心间传来,我的脑海忽然一片放空,猛地就想朝着君离的家门冲去,可我才踏出一步,被人附身手刺君离那一幕瞬间席卷我的脑海,我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
秘密,是只有自己知道的,才是秘密,我知道我一但踏出了这一步,和君离坦白了我的身份,迎接我的,不是和君离重逢,而是跟着君离一起逃亡吧?
在祸颜墓里发生的一幕幕不断在我的脑海中回旋,最后停在了我被萧绝狠狠的甩在祭坛之上,腹部朝下血流成河的画面。
孩子……
我狠狠的闭了闭眼睛,风轻轻一吹,将我凝聚在眼底的泪瞬间吹落在地。
与此同时,我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快离开这!”
第七十八章颠倒阴阳阵
这声音,竟然是血女的,我反应过来的瞬间,撒腿就想跑,可身后却传来了唐马儒的声音。
“张春霞,你怎么在这?”
我的脚步瞬间一顿。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他还真是阴魂不散!
我笑盈盈的转过头说晚饭吃多了出来转转,他一步步的朝着我走来,边走边问了句。
“是嘛?”
说话间,还将头转向了君离家的位置,我从唐马儒的眼中,看到了几分杀意。
他来君离家,难道是要做什么对君离不测的事情?
可看到这杀意的刹那,我担心的却不是君离,而是唐马儒。
虽然君离和顾以城一样都被封印了力量,但并不代表君离捏死他需要费多大的力气。
我笑着打岔说是啊,不然呢,还特意指了指君离的家开口道:
“这家人装修真好看,三层带院小楼。有钱真好。”
说这话的时候,我特地透露出一股穷酸样,果然,下一秒从唐马儒的眼中我便看到了一抹鄙夷,特别是他露出鄙夷之后。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了一边,看着我穿着那大红色翠花的棉袄,厚厚的长裤,脚下踩着菜市场买来不到五十块钱的大棉鞋,讥讽的笑了笑。
可我看着他这表情,心底却暗爽到不行,你越觉得我是乡巴佬,那么等我换回容貌那天,你越有的受的了。
不过,希望你能活到那一天。
许是我的扮相真的太像村里来的张春霞了,许是他多次试探我都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他也没在和我多话,打了几声招呼便转身走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时不时回头,不断的朝着君离家的方向看去。从他那充满杀意的眼神中,我看出的更多是忌惮。
从唐马儒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认得君离,这次过来也不是意外,而是真的想调查君离什么。
看来,我和唐马儒这次碰面,还真的是巧合了。
可我却不由得好奇,他明明那么忌惮君离,为什么还要来他家附近盘旋,而且,那么想杀了君离?
夜已深,君离家的周围总透露出几分诡异。我也不敢多做停留,不舍的多看了君离的身影几眼,望着他走进了原本属于我的房间,这才回了家。
打开门的刹那,望着这黑漆漆的房间,还是非常害怕的。特别是眼睛瞄到了窗台边,总感觉帘子后面躲着个人,又感觉窗台上站着个身影,可等我把整个房间的灯都给打来开来,却又什么都没。
叹了一口气,只感觉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洗了个澡,躺回床上,把血珀拿了出来,想沟通里面的血女,却见她在血珀内的表情狰狞,不断挣扎,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她的身上,在里面翻来覆去滚个不停。
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她当成了朋友的缘故,我看着她这难受的样子心都提了起来,一时间有些于心不忍,开口问她。
“你怎么了?”
她没说话,只是将目光转向了我,浑身不断的打着冷颤,不断的摇头,紧咬着双唇,明明满是血肉是面部此刻却开始发白。
“你该不会要死了吧?”
我有些紧张,开口问她,可她除了摇头还是摇头,根本不能给我任何答复。
我望着她这副模样,几乎可以感同身受出她的痛苦,问她我有没办法可以帮到她的,可她却没给我任何回应,可过了没多久,我浑身上下竟然也开始抽搐的疼了起来。
一股疼痛,仿佛从我的骨血中冒起,又仿佛是从我的脉络之中,疼的我整个人在床上打滚,牙齿紧紧的咬在了下嘴唇,直接把自己下嘴唇都给咬穿。
血液从唇齿间落下,几乎染红了雪白的床单,我整个人狼狈不堪,可却没有任何办法,连疼痛是从哪里升起的,自己都无法分清。
下一刻,耳旁竟然传来血女的声音。
“张春霞,你快去布阵!”
几乎可以听出,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
我强忍着疼痛“啊”了一声,问她。
“布阵?布什么阵!”
她竟然回我句,她也不知道,问我我天天看的那本书里有没有可以隔绝一切的阵法!
我一听后顿时一愣,这血女估摸着是把我看成了高人,我没邪书力量的加持哪他妈会布什么阵法?
可她那慌张的语气,加上我身上的疼痛,我再也想不了太多,猛地将邪书从口袋里掏了出来,狠狠的将嘴边流出的鲜血倒吸了回去,想将邪书翻开去找阵法,可身上的疼痛却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我将目光一转,看见了桌子上的水果刀,一把冲上前,狠狠的将刀插进自己的大腿里,大腿的伤口中瞬间涌现出滚滚鲜血,可这疼痛却覆盖了身体里那像针扎一样的疼,将我的神志拉回不少。
邪书在我手中快速的翻看着,终于找到了邪书里记载的一个叫做‘颠倒阴阳阵’的阵法,为困阵中的一种,其原理是以法器令阵法范围之内的阴阳之气倒立,形成一个与外界完全不同的异度范围。
可这阵法需要八面令旗,我身旁哪他妈能找出八面令旗?
念头一动,我将藏在枕头底下的黄符拿了八张出来代替令旗,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迅速咬破手指,挤出鲜血在其上写上开、休、生、死、惊、伤、杜、景八门名字。
法术万变不离其宗,不管是三才四象还是七星八卦,都是根据阴阳演化而出的,手中鲜血为阳精之血,原本身体就痛苦异常,如今将自己的血加持在这八面令旗之上,更为痛苦了。
写完八门令旗后,我将它们丢入了布阵范围之中,而后并指念道:“五行八门,腾天倒地,鬼中阴神,神中阳精,开旗为令,不得稽停,尊吾号令,阴阳倒逆。”
念完后大呼一个‘令’字。
阴阳气开始流通,气流对冲让令旗猎猎作响。
阵中原本属阴之物开始被阳克制,属阳之物也开始被阴克制。
“摄!”
“敕!”
“疾!”
连下三令,强行开启阵法,先前拿来排演八门的那八张黄符瞬间凌空立起,贴在了房间里的四个角落,和四个阴暗之处,只是瞬间,将房间与外界的交融隔离了开来。
隔开的刹那,我浑身一轻疼痛瞬间消失不见,满身大汗的躺在了床上喘气,喘了有一会,刚想从床上爬起,眼前却忽然红光一闪,口袋里的那枚血珀竟然自己从口袋里飞了出来。
下一秒,血女从血珀里跳出,我们两个对视了一眼,对视的刹那,互相看见对方那狼狈的样子,竟然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亚亩吐亡。
我刚想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却从地上拾起了我先前丢下的水果刀隔开了自己的手腕,放了一碗的血让我喝下,放血的瞬间,还不忘告诉我一会会很疼,比刚才还要疼,让我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将那碗血直接灌入了我的口中。
喝下去的瞬间,我只感觉一股冰冷的气息从我的口中遍布我的浑身直达每个静脉,这种疼痛,与刚才那炙热的疼的让我死去活来的疼,完全是两种。
随着这股冰冷的气息不断冲刷着我的各个静脉,我被刺激的躺在地上不断抽搐,浑身上下一点直觉都没有。
也不知道抽搐了多久,等我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半张脸都要歪了,可手腕上,却多了一条黑线。
这条黑线,代表着我和血女的阴契。
我望着这条黑线缓缓的逼上了眼睛,曾经在这个位置,也有一条黑线,可它代表的,却是我的孩子啊……
第七十九章血女狂化
许是忽然流露出伤感的神色,血女皱了皱眉凑上前问我怎么了,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迅速将情绪隐下,笑了着对她说了句。
“没什么,和你结了阴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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