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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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劫-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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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先是一个突兀,心中泛过甜意。可转念一想,却突变恼羞成怒。展昭摆明是当他是小孩子不成?!像娘亲安慰怕鬼的孩子一般抓住他的手,莫不是在笑话白五爷胆小如鼠?!可恼也!! 




      展昭正注意着那紫衣人,突然觉得右手被狠狠一甩,顿失了掌中之物。 

      愕然回头,不明所以。 

      白玉堂当他装傻,也不顾现在是什么时候,狠一脚跺在展昭脚上。 

      展昭吃疼,却不敢叫出声响。 

      闷忍脚背,抑声责他:“……你作什么?!……” 

      白玉堂不屑藐嘴:“……想告诉你,白五爷不是孩童……” 

      “你——”这家伙、这家伙当真是耗子咬吕洞宾!! 



      此时那紫衣人已走入内殿。 

      现下已能确定此地必是天书教总坛所在,再留此地恐有变化。展昭向白玉堂摆摆手,示意离开此地。怎料白玉堂非但不走,反而一把拉住他。 

      又怎了?! 

      还道这家伙关键时刻竟在胡闹,展昭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却见白玉堂伸了手指作了个噤声动作,而后指了指另外一个方向。 

      展昭随他所指方向看去,但见正有几名蕃人挑灯引路,带了一名高颀男子往内殿而来。 

      怎会是他?! 

      一见此人展昭不禁大吃一惊。 

      这华衣美服,雍容气度,竟就是那包龙图一案主谋者——西夏国六王爷李继安!! 









      啊呀……最近写滴都粉温馨滴样子啊……(啊哈……打个哈欠) 

      好像这二只……都好像毫发无损滴样子诶……(困惑托腮思考ing) 







      天书劫 



      9 



      几名蕃人对那李继安极为尊敬,足见此人在天书教内地位不低。 

      躲在一旁的展昭与白玉堂越是觉奇。 

      西夏六王爷何以会在天书教重地出现? 

      若据唐文逸供词所载,李继安曾力劝唐文风归顺西夏,企图令天书教为己所用。可惜中途有变,以致满盘落索。足见李继安早有意图染指天书教。 

      而天书教近日邪异之举,则极有可能与此人相关。 



      “……猫儿……” 

      鼠爪子刮了刮展昭肩膀,“……咱们去看看……” 

      展昭确对那李继安生疑,但现下到此目的已成,若横生枝节恐怕坏了大事。他这一犹豫,白玉堂却等不及。 

      那边李继安已转入内殿。 

      “……官府的人就是婆婆妈妈……” 

      哼了一句,白玉堂一跃而起,施展绝顶轻功飞上檐顶边缘。那利落身影,起身、翻腾、落瓦三个动作一气呵成,飘洒袍袖未带出半分风响,如鬼魅无声飘落瓦上。 

      展昭阻他不及,眉头已轻轻皱了。 

      那身上房轻功,已算炉火纯青,无半分瑕疵可供挑剔。不禁叹道这只白老鼠,作贼功夫还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 

      仔细看了左近无人,展昭骤拔身形,踏空划出流畅弧度,足落瓦片如蜻蜓点水无声无色,稳稳落在白玉堂身侧。 

      此时瓦上不过是多了一猫一鼠,自然无人能察。 



      李继安等人穿过殿廊,入了侧殿一间阁楼。 

      阁楼内早亮灯光,已有人在候。 

      展昭白玉堂相视一眼,瞬如清风随形,跃身阁楼顶部潜伏,静窥里面说话。 



      闻得李继安沉压声线:“本王听闻近日事情有滞,不知所为何故?” 

      应他的是一个女人气愤声音:“当日是我亲自策划,遣人假扮僧众潜入寺庙掩人耳目。本来一切顺利,怎料突然杀出一名白衣男子,坏我好事,还将我教中人杀死!实在可恶至极!定要将此人擒获,将他碎尸万断!以泄心头之愤!!” 


      展昭立下明白女子所言乃是当日伪僧屠寺之事。 

      杀人者自害性命,这女子却反而落罪他人,未免过于偏激。 

      旁边白玉堂听得直觉好笑,此女心肠歹毒,却断想不到她欲杀之而后快之人正茅了腰蹲在外面偷听。 

      展昭小心掀出半片瓦隙,从高窥视房内。房中灯火光亮,只见除了李继安之外,另一人竟就是那紫衣人。之前未曾细加辨认,还道是个矮小男子。 

      白玉堂凑过来头探了一眼,倒无半分惊讶,看来是一开始便知紫衣人是个女子,倒是瞄到展昭脸色似乎才知此事,嘴角微颦顿露得意。 

      怎么样?猫儿,这你都看不出来? 

      展昭自然明白他调侃之意,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是啊,若说女子,展某当不如白兄在行。 

      白玉堂咧嘴一笑。 

      认输了不是? 



      底下李继安怎知头顶有锦鼠御猫,闻那女子之言不禁生了突兀:“白衣男子?莫非是他……不,不可能。” 

      “王爷有头绪?” 

      “不。白衣男子只身一人难成气候,反而是那厮罗已对贵教起疑,不得不防。” 

      “哼,蕃蛮之人,不肯从我天书教义,非除不可。”那女子语出狠辣,对厮罗似乎恨之入骨,“若非教主一直息事宁人,我早将此人铲除。” 

      “天书教遭逢巨变,现下只有张护法能掌教处事。可否让天书教发扬光大,取替蕃教,就腰看张护法了。” 

      李继安之言,女子自然大为受落:“得到六王爷大力协助,张婷自当竭尽所能,不负王爷知遇之恩!” 

      “哪里哪里……” 



      “护法!大事不好了!” 

      一名教众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神色慌张。那名叫张婷的女子见他在王爷面前如此失礼,问亦不问手起一巴,打得他满嘴流血跌倒地上。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发生何事?” 

      教众捂住脸,唯诺应道:“有、有人闯过玄冰阵了!” 

      “什么?” 

      “是、是真的。我等从青唐城打探消息回来,经过玄冰阵时,见有一陷口塌下,但里面并无尸体。” 

      “怎么可能。此阵乃是王爷亲设,从未有人能活着出阵!” 

      李继安突然森森说道:“从来没有,并不等于永远没有。” 

      张婷闻言大吃一惊,连忙喝令:“传令下去,马上封锁道口,搜查入侵者!” 



      教众领命下去。 

      屋顶窃听这二人当知行踪已泄,立打算撤离此地。 



      “只怕,那闯阵之人已在附近——” 

      话音刚落,李继安手中长鞭骤起,其势猛如闪电,穿瓦而出打向屋顶二人。 

      “快走。”展昭手中巨阙翻动,隔开鞭身。 

      两条人影疾离屋顶,被迫落于殿内大院。 

      那李继安决非善男信女,鞭出人至,瞬已飞窗而出,挡在二人面前。张婷亦随之赶至。 

      “是你们!” 

      看见来者为谁,李继安霎时愕然,此番可谓冤家路窄,当日曾坏他好事的展昭白玉堂,竟在这荒僻西塞度次碰头。 

      展昭倒是有礼,淡淡看着他:“六王爷,久违了。” 

      “呵呵,确实是久违了。这难道就是你们中原人所说的,有缘千里能相会么?” 

      “啐啐啐。”白玉堂连发呸声,不屑瞪他,“谁会跟毒蛇有缘。” 

      “喔?”李继安阴着脸打量那白玉堂,“从来没人敢将本王比作毒蛇。” 

      白玉堂还想出言相讥,但展昭心知此时留多一刻危险更大,待那天书教众赶到则更难全身而退。 



      巨阙脱鞘而出,一道银光向李继安划去,情况凶险,展昭现下求的是速战速决,出手亦不再容情。 

      李继安手中长鞭飞舞卷起寒风,割肉裂肤森意慎人。 

      展昭与之交手数招,已知此人武功比半年前更上一层,上次擒他全因杀其措手不及,今夜若要取胜已非轻易,立下摄心聚气,凝神御敌。 

      但见剑光所到,犹如银龙翔天,尽现锋芒。 





      二人缠斗激烈,那边张婷亦拔出腰间薄剑扑入战团,挺剑偷袭展昭。 

      剑尖未及靠近,一股力度从旁荡来,格住剑势之瞬更压住剑身教她动弹不得。张婷抬头一看,见白玉堂满脸嘻笑,仅以剑鞘压她。 

      “可别忘了还有白五爷在此!” 

      他这嚣张态度顿将张婷惹恼。 

      “看剑!”张婷手中薄剑一抽,旋向白玉堂咽喉刺来。 

      “咦?” 

      白玉堂略是一奇,举鞘挡开来袭。 

      这女子所使招数如此熟恁,竟与唐文逸武功套路极为相仿。莫非此女与他关系不浅?心中疑窦一生,他更不愿轻易出剑,仅以鞘挡格。 

      张婷不知白玉堂心思,只道这人看她不起,更是羞恼,薄剑翻飞使出平生所学。只可惜在白玉堂眼中,不过是花拳秀腿,毫无威胁,甚至未有资格以画影相迎。 

      她越是出招,越是证实白玉堂所惑。 

      让过一招,白玉堂终于禁不住问道:“你跟唐文逸是何关系?” 

      “文逸哥?”剑招一顿,张婷连忙住手,“你认识文逸哥?” 

      “不错。” 

      张婷打量片刻,猜测道:“你、你难道就是白玉堂?” 

      “在下正是。” 

      张婷顿是喜上眉梢,语中满是热切:“我是文逸哥的指腹娘子,文逸哥在信中曾提及白玉堂乃是他平生至交,还说要带他到日月赤岭同赏西塞风光……不料……”她说着说着,不禁悲从中来,掩面轻泣。 


      白玉堂心中一喜,适才所言确是唐文逸与他相交之约,想来她应是唐文逸亲眷,幸而适才未妄下杀手,否则实难向泉下故友交代。 

      “姑娘莫哭……” 

      对这故人妻室,白玉堂自是心生怜惜,连忙挽下画影上前安慰。 



      展昭虽在酣斗,但仍是时刻注意四周动静。 

      耳边忽失那边声息,空隙间向旁看去,竟见那白玉堂毫无防备靠近张婷,而被衣袖遮掩下的那张泪脸,赫然有一双杀意眼睛。 

      “别靠近她!!” 

      展昭厉声喝去,却已是太迟。 

      裙袍之内,疾射出一道寒光。白玉堂靠得极近根本闪避不及,寒光瞬没入胸膛。 

      “你!!”白玉堂反手一掌打在张婷肩上,生死之间出手已不容情,立将她打得口吐鲜血跌倒地上。 

      伤处无痛,但有一股冰冽瞬即蔓延,不消片刻只觉犹如赤身堕落冰窖,躯体手足皆尽僵冷。白玉堂连忙催动内力抵御,此举却如冰水浇火,根本无法控制体内寒毒肆虐。 


      “呵呵——哈哈哈!!”张婷不顾自己伤重,发出疯狂嘶笑,“白玉堂!你中的是冰凝魄,没有我的解药,三个时辰内就会血液化冰,僵冻而亡!哈哈哈——” 

      情势危机,展昭虚晃一招逼开李继安,跃身抢前扶住那副摇摇欲坠的身体。李继安却亦不追赶,按手收回长鞭。 

      “白玉堂!” 

      伸手急点白玉堂身体几处要|穴,但冰凝魄之毒蔓延极迅,现下已难以抑制。展昭手触其肤,只觉是浑体寒冻,透骨森寒。 

      白玉堂自知毒入心肺,森寒僵体,双目已是朦胧难辨眼前之物。只得紧咬牙关,拼命忍下不致发冷呻吟。 



      此时天书教众已听到打斗声音匆匆赶来,将二人团团围住。 

      李继安站在圈中,不急不忙。 

      白玉堂一伤,这二人已是插翅难逃。 



      展昭架起白玉堂疲软身体,巨阙横胸,静凝四周。乃以不变,应万变。纵身陷重围,负有受伤同伴,那沉稳仍是山崩不动。 

      独撑之势本弱,但那宽厚眉间凛然是肃杀之意。眼前敌人数量比己多出数十倍,要冲出重围,只怕不可再心存善念。 

      身侧尚有白玉堂。不杀人,则同死。 

      巨阙潺音,散出阵阵煞气。 

      白玉堂身中寒毒,冻得全身打颤站亦勉强,牙关死锁乃至破龈出血,一道微丝红艳延雪玉腮线滑下。 

      便是凭这倔硬脾性,他硬撑神智,仍能握紧手中画影,挂剑臂下护在展昭身侧。眼睛看不真切,但无碍。 

      除了身边搀己之人,其余一律,杀。 

      画影泛华,点领鬼道黄泉。 



      李继安忽然想起在西夏野猎之时,曾见过的一对雪狮。 

      狮本罕有,何况是一对毛色纯白的雪狮,猎队又怎会轻易放过。那对雪狮与大群猎人搏斗多时,浑身洁白兽毛已是血汗淋漓,却始终不肯屈服。最后有一头不敌身死,另一头竟未逃走,守在同伴尸旁龇牙咆哮,阻猎人上前抢夺死狮身躯。 


      他佩服此种不弃情谊,只可惜…… 



      凝视二人的眼中闪过冷冽寒意。 



      那对烈性雪狮,现已成为他座椅之上一副漂亮毛皮。 















      冷……(某live打了个哆嗦。咦?不是已经回暖了吗?……)李老大……虐杀珍惜动物是要坐牢滴啊……啥米?猫鼠不是珍惜动物?!汗一个…… 







      天书劫 



      10 



      李继安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莫再上前。 

      然后缓缓说道:“展昭,你可要想清楚了。如今白玉堂身中冰凝魄,若你执意反抗只会害他加快毒发。” 

      “你!” 

      展昭亦知白玉堂现下不过是在强撑,而眼前除了数十天书教众还有这武功高强的西夏六王爷,二人要平安离开此地可谓难比登天。 

      耳边忽然听到颤微声息:“猫……你先走……” 

      脑海中瞬间忆起大理寺那夜…… 



      你先走! 



      快走。 

      这里我来应付。 



      猫儿,你信不过我幺? 



      是的。他信得过他。 

      然后,却亲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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