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具堪称一绝,尤物在它们的捉弄下无一不淫态展尽。
不知道今夜又换成了什麽,王世祖很快被挑起兴趣,有什麽东西能让一个昏睡的人照常欢心?能将他从地狱的油锅里直接投向天堂去?
王世祖兴致勃勃地将盒子开启,里面只有四样东西:一颗肛塞,一颗夜明珠,一颗镂空的玉柱,一个装著水的罐子。把罐子拿到眼前,可以看见里面扭动著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小心翼翼将它弄出来,放在床上,男人大吃一惊。这竟是条有些像带鱼的家夥,外形细长,体表光滑无鳞,背部黑色腹部橙黄,没有背鳍和腹鳍,臀鳍却极长。王世祖好奇地戳了戳它的背部,手指竟然一下刺痛,失去了知觉,片刻才恢复。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深海杀手(电鳗)?据说遇到危险它会放出一种奇怪且强大的妖术,使敌人浑身麻痹抽搐,没想到这类珍物竟出现在王府。男人困惑不解,更多的却是难以言喻的兴奋,把这个用在姓张的身上,一定相当精彩。
於是他拿起镂空的粗壮玉势,在男人|穴口处逗弄了几下便插了进去,意料之中,男人没有丝毫反应,但王世祖坚信,立刻就有转机,接著把肛塞推进去,抵住花心,才松了一口气,然後又把男人的腿架在肩膀上,身体呈微微倒立,再把罐子里剩余的海水灌了进去。
做好准备工作後,就该那怪鱼上场了。怪鱼细长的身形正好与甬道的形状相吻合,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顺利地滑了进去,王世祖赶快拿硕大的夜明珠将口部堵住。几乎在同时,昏迷的张冰猛然睁开了眼睛,“啊──”随著一声惨叫脱口而出,被海水泡得脱了层皮的惨白的身体,接连抽搐,连骨头都被震得咯咯直响,一些颜色蹊跷的汗珠一瞬间,就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皮肤。
就算是分筋错骨的痛楚,也不可能将一个深度昏迷的人激醒。可以想像,王世祖用在男人身上的招数之狠之毒的程度。
“知道我为什麽这麽对你麽?”王世祖半倚半压在男人身上,吊著一双懒洋洋的眼珠,用一种非常微妙的语气说。
这句话本该男人问出,可他禁不住要反串角色了。不知道为什麽,男人凄惨的模样让他有种连坐的感觉。伤害一个人,自己从来不需要理由,就如此刻心中升起的怜惜,丝毫没有出处。这让他有种病入膏肓的错觉。
张冰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穴口边缘鼓出条条青筋,将夜明珠团团缠绕。前端一边勃起一边滴尿,尿液随著他的挣扎高跳。而他的眼里是一片乌黑的混浊,沈浸了太多鲜明的痛苦,萎靡的感触。他已经从失望里解脱,却被那个人留给他的曾经的温柔深深窒息了。
王世祖终是於心不忍,点了他的|穴道,看他抽搐著艰难地睡过去了。他深知男人体内的东西十分敏感,只要有一点磕碰,受到一点惊动,就会发难,激烈地自卫,给敌人最凶猛的攻击和伤害。
他很少像今天这样大发善心,折磨人总要折磨到天涯海角,才算功德圆满,其乐无穷。谁叫自己的成长纯粹是人性的丢失呢?爱情纵然惹人垂涎三尺,但饮鸩止渴的事他一向不削於去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王世祖赶快在男人嘴里塞了颗药丸,按下床边机关,大床应声翻转,将人隐去。房间的主人随之衣衫半敞,摆出就寝的姿势,一双眼闭了半边。
“公主深夜来访,是不是想郎君我了?”
九公主脸一红,跨进门槛的芊芊玉足在半空打住。但她很快就适应了男人暧昧的目光,半羞半涩地一笑:“小别胜新婚嘛。臣妾对夫君的情意难道还不明了?”
几步扭过来,轻轻靠在王世祖身上,甜甜的笑容让那张妩媚的脸越发精致了:“这麽晚了,夫君不是也没睡吗?”
王世祖一把将人挽过来,微微一笑:“自然是想你想得睡不著,这还用说?”
九公主轻轻推开他,又倒贴上去,笑得一脸闭月羞花:“臣妾生在皇家,不缺好听的话。”抬起头,怔怔地望著男人:“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无情人亦笑。夫君,若是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恐怕有人早就於你恩重如山了。”
王世祖脸色微变:“公主有话不妨直说,我们之间还需要弯弯绕绕,藏藏躲躲?”
“呵呵,夫君果然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呢,那我就直说了。”由坐姿换成躺在男人怀里,“张公子不过一个男宠,男宠会犯什麽大错,就算他冒犯了你,你骂也骂了,罚也罚了,又何必要他的命呢?”
王世祖是什麽人,一听就明白了,表面看前来是为他人开脱,实则春心荡漾著呢。看来这女人还挺不简单。既然送上门来,没理由拒之门外,不如顺水推舟好了: “一个小小的男宠,没想到贵为公主的你如此费心,夫君我再不识趣,怕是会失了芳心,我可以放过他,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麽事?”
“今天留下来过夜。”王世祖凑在她耳边轻轻吐息著说。
“呵呵,”公主捂住嘴,一只手软软地搭在男人肩上,又吃惊又羞涩地嗔足了说:“夫君你好坏哦……”
“你不是想要个孩子吗……”
然後双双倒在床上,咬著耳朵。暧昧的喘息,衣服退去的声音,羞得烛火忽暗忽明,最後实在不堪重荷地渐渐熄灭了。
而床下的男子,一滴眼泪从脸颊轻轻划过。
短短三天,快剑门灭。兰花会灭。逍遥派灭。
魔教终是卷土重来。
武林盟主紧急召开武林大会。除魔卫道,刻不容缓。
那些老东西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这一次不来,以後再称自个是正道,无疑是自己掌自己的嘴了。便也纷纷携了细软,连夜启程。
除了几个主心骨,另外还有些无门无派的仗义侠士,知难而进,愿为江湖道义肝脑涂地。再有的,就是揣著颗好奇心,来看热闹的,看邪教如何披荆斩棘,看正派如何碧血丹心。
最令人想不到的,那就是姓王的一介商人也掺和了进去。在武林大会即将召开之时,拖著一屁股保镖左手美人右手爱犬地出现在会场。把毛躁的武当掌门气得吹胡子瞪眼。
一年之计在於春,一天之计在於晨。早上大好晨光,正是出谋划策之时,哪知华山掌门老病发作了,本来万众一心,力克邪教,才是当务之急,他却不分轻重缓急,转而讨论王某人的出场式去了。风吹草动,崆峒派那颗墙头草便开始作祟了,和华山的‘情投意合’,认为庄严的武林大会里容不得王世祖这样气质猥亵的家夥。接著武当掌门也发飙了,他本来就看不惯那人一副酒色财气,幸灾乐祸的样子,说会场不是妓馆,越说越愤慨,大有置之於死地而後快的架势。
王某人的脾气很好,一点都没生气,就算自己淫乱天下的罪名差点被坐实,也仍旧是笑眯眯的。看得武当老头心头发寒,但为了保全面子,不得不卯足了底气吼过去:“我马奎能征惯战,浑身是胆,还会怕了你这个老匹夫?”
王世祖一笑置之,全当他嫉妒。那副不痛不痒的模样把马奎气得寻死觅活的。
等一干人熊够了,他才一指头一指头挨个数落过去:“话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武当山住著你这样以邻为壑,仗势欺人的道士,迟早寸草不生,自堕平地。”
又指著华山,口舌一番日新月异:“华山掌门真是‘大人大量’,一年前春满楼在下不小心抢了你骈头的事,既然铭记至今,实为不易。”
最後皮不笑肉不笑地对上崆峒:“阁下是我见过的最地道的墙头草。猪和狗,向猪倒,猪头和猪尾巴,向猪头倒,猪嘴和猪鼻子,你会往哪边倒?”
“猪嘴……”
当场一阵哄笑。崆峒掌门脸都涨红了,暗恨遭了他的道。
“哈哈,”王世祖放声大笑,“你真是蠢得丧心病狂!崆峒弟子就算是卧薪尝胆,悬梁刺股,有你这样的师傅守著,也怕是只有做一辈子的深山菜农了!”
要说唇枪舌战,三人哪里是王世祖的对手,男人只需牛刀小试,三人便统统败下阵来,身都没得翻。
眼看越闹越离谱,到了自己不得不出面调解的地步,席冲只好叫膳来暂缓一步。虽还没到正午,也和正午相去不远了,大家也就顺了盟主的台阶,一并免了自己骑虎难下的尴尬境地。
就在众人用膳之时,门口出现了一个蓬面垢首,衣衫褴褛的叫花子。
他的双腿似乎带有隐疾,走路的时候跛得厉害,极不雅观地拐来拐去,随时都会摔倒的样子。
他垂著头,一步拖著一步,竭力不引人注意地前进。在行进的过程中,重重地喘著粗气,耸著瘦削的身体,老态龙锺之余,凸显一种狰狞的衰弱和体虚。
更可怕的是,他的身後蔓延著一窜血红的脚印。但他仿佛没有一点感觉,仍然步履执著。
最後乞丐在一张盛满山珍海味的桌子前停下来,双腿一软,跪在食指大动的王世祖脚下。
王世祖停下筷子,眼睛盯著一盘绿油油的素菜,自言自语般地说:“盐放少了,难吃死了。”便将整整一盘青菜随手倒在乞丐身上。
乞丐并不见好就收,死皮赖脸就是不走,王世祖见状又朝他身上倒了盘鱼肉。乞丐铁了心似的,硬是不走。
“哼。”王世祖冷笑一声,不再理他,转而和一旁的美人打情骂俏去了。说来也奇怪,脑袋上随便被扣上几盘菜,他都无动於衷,而如今男人烦了他,不再损他,羞辱他,他反倒不安,浑身神经质地抖了起来。
“主人。”肮脏的手颤抖著,缓缓抓住男人的袍子,拽紧。沙哑的声音,低沈得快要下雨,“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们,你已经杀了胡轩和罗伟……乔风如今也不知下落……我也被你废了……老盟主手下的人……都被你害得差不多……你还要怎样……你就不能放过其他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