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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天快黑的时候,清小孩的“家长”找来了,他身後跟著的是今早遇见的“五邪人”。
那书生看著木子弦苦笑:“木家主我还以为你还算守信,不屑骗我们这些毛贼。”
木子弦看了书生一眼,冷冷地说道:“今日的话没有骗你们,我们因为风雪停留在这里後,这小孩才找过来的。”
“小孩?哈哈!”妖媚男人听了木子弦对清小孩的称呼,竟然笑得爬在了书生身上,软趴趴的像蛇一样。
清小孩瞪著木子弦:“都说了我不是小孩。”
“对於我们而言,你不就是小孩吗?”小厮摸著两撇八字胡,笑道。
“昌昌!”清小孩红彤彤的嘴一嘟,对著五人身前,那个高大的男人哭丧著脸:“他们都欺负我。”
“活该!”虽然这样说,那个高大威武的男人依旧将清小孩捞到怀里,温柔地为他擦掉眼角的泪花,他怕也是吓坏了。
“呜呜呜,昌昌你也欺负我。”
木子弦看著那二人的相处,瞬间明白了那二人的关系,主要是那俩人是一点都不加掩饰。
高大威武的男人没有再理清小孩,看向木子弦二人:“在下杨昌,多谢二位收留他,看这天气今天夜里怕还会加雪,不如二位到我府上歇息一晚,明日在下亲自送二位离开千机山。”
木子弦看了狐狸一眼,没说话,现在算是狐狸做决定吧!
“如此就多谢了。”
杨昌抱著清小孩,那五个人自有轻功,在雪地上如履平地,这里只有木子弦心里泛苦,当初应该不顾一切,好好学学轻功的。
“我带你。”
,身子一片,被人轻轻带进怀里,木子弦脸有些发烫,有些尴尬,但也不拒绝,拒绝的话,今日自己只能在马车里过了,那匹跑出去的马不知去哪里了。
急行了半刻,木子弦便见到那山体的半山腰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庄子,大约三十亩左右,比木子弦在兑南城那个小庄子稍微大些,只在靠近後门的地方有个两进的院子,房屋到是很多啊。其它地方则是一片雪白,雪地里还有些茬子,应该是种庄稼的地。
原本这半山腰上有这麽个庄子,木子弦就有些奇怪了,现在出现的这种农家小院,木子弦更摸不著头脑了,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千机山上的盗贼都改行做了农民了?
“杨景,接待一下客人。”杨昌吩咐了一下,带著小孩对木子弦二人表示了抱歉就离开了。
木子弦二人跟著书生杨景,也不去管被杨昌带走的清小孩,这不是他关心的事,就算很奇怪。
入夜,天色暗暗的,但漫天满山的雪却将一切照得通明,木子弦踩在院子里薄薄的雪上,这院子里的雪被扫过才这般薄,但那山路上厚厚的雪不知何时才会消失,自己不知何时才能回到荆郇,接阿海去荆郇的第一个年头自己就不在他身边,阿海会怎样想呢?
“又想家了?”
狐狸的口气淡淡的,和那个风流模样的狐狸一点也不像,让木子弦不自觉地想起了白勤海,那个人在人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子弟,在自己面前只是一个大家族不受宠的嫡子。
“也不能算个家吧!”木子弦笑笑,他只是想那个人而已,那个人还未应承,应该……不算个家吧!
木子弦苦笑,却没有看到那双眯著的狐狸眼里流露出的落寞。
“是吗?那你在想什麽?”
“没什麽,狐狸呢?你不是出来找人吗,找什麽人?”
“我喜欢的人。”
“哦!”寒风吹在身上,有些刺骨的冷。
狐狸的话里还有些无奈,是因为求而不得吗?同自己是一样的吧!
心里有些闷,木子弦扭过头看著满山的雪,惨白惨白的,犹如自己现在的心情一般,有些凄凉。
雪是因为自己的颜色显得凄凉,那他木子弦的心情又是因为什麽显得凄凉呢?
“二位,打扰了!”
“杨昌?”木子弦有些诧异,这个男人真的很高大,面容刚毅,小麦色的肤色也先出这人的强壮。
“今日是腊八,清儿煮了腊八粥,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说什麽今天添了两个人,要加菜呢!”杨昌看著沈默的两个人,嘴角有些似笑非笑的戏谑。
“不过我还真是吃惊,清儿闹一回脾气就遇到了大名鼎鼎的‘狐面凤尾’,这真是好运气啊。”
木子弦有些尴尬,说真的木子弦觉得同狐狸齐名,自己还真不够格。
“你们改行是因为慕容清?”狐狸挂著一丝笑,风流不羁,这是狐狸,笑面狐狸。
“切!”杨昌懊恼地看了狐狸一眼。“我们好像同笑面狐狸没什麽关系吧?”
“我魇死门想要知道什麽有困难吗?”雪停了,风吹起来撩起狐狸额前的碎发,垂及腰际的发很黑,也很软,胡乱地束著。嘴角风流的弧度,迎著绣著精致的墨色兰花的白色袍子。
木子弦第一次反应过来,这个人是狐狸,是魇死门的门主,是笑面狐狸。木子弦突然觉得难以呼吸。
这顿晚餐吃得有些压抑,清小孩和杨昌闹别扭,木子弦也沈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今日面对狐狸,木子弦再也不能如往常那般只是把狐狸当做一个普通朋友对待。
狐狸,笑面狐狸,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魇死门门主。那五年前,还有近几日来那个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是谁?
千机山的风雪停了,这场白日下,夜里停,下得莫名其妙的雪终於是彻底地停了,後半夜的天空竟然出现了模糊的月亮,木子弦一夜未睡,见到那模糊的月光,木子弦顶著寒气,看著云层後的月亮,淡淡的寂寞萦绕在心头。
离开千机山便回去兑南城,回去见见阿海,他现在很想阿海,想那个表面风流纨!,内里寂寞的人,喝那个人煮的淡然无味的白粥,带著那个人周游天下。
“木家主?”
“小孩儿,怎麽没睡?”木子弦笑笑,有些疑惑。
“我只是起夜罢了,木家主怎麽大半夜的不睡觉?”
木子弦笑笑,心里有些事,睡不著,但木子弦不愿说,只道:“白日里下雪,夜里却升起了月亮,有些奇怪,起来看看。”
“切,附庸风雅!”
清小孩看起来十分不屑,木子弦但笑不语,看向那朦胧的月光:“你干嘛和杨昌闹别扭?”
“谁跟他闹别扭啊?那是我跟他根本没办法沟通,我和他有代沟,代沟知道吗?”
木子弦笑笑,他确实不知道,但从字面意思可以理解部分,但清小孩最後低估的那句“千年的代沟啊!”木子弦却是笑笑,将那当成一句笑话听了。
“是什麽事让你和他不能沟通?”
“没什麽啦!”清小孩尴尬地笑笑,木子弦借著月光看见了清小孩那好看的娃娃脸上布满了可疑的红色。木子弦嘴角勾勾,心内却是一片哀戚。
“小孩,好好珍惜吧!”木子弦说完,拍拍清小孩毛茸茸的领子,却是不语,转身离开,杨昌和清小孩的事,他看得清明,但心里那丝羡慕,外加一点嫉妒让木子弦心里十分不好受,自己的爱,却依旧一片迷茫。
慕容清歪著头,不解地看向木子弦:“狐狸看起来对你很好,你干嘛不开心?”
木子弦失笑:“怎麽说到狐狸身上去了?”
“你不是喜欢他吗?难道你们吵架了?”
“没有!”木子弦心中一紧,默默笑笑,只道是是小孩的话,不懂事,好奇地问道:“谁告诉你我喜欢狐狸?”
“别不承认,你俩要是没有奸情,我慕容清砍下脑袋给你当板凳。”
闻言,木子弦心中翻江倒海,踌躇半响却说不出一个字,他喜欢狐狸?这怎麽可能?虽说他很信任狐狸,但他是把他当做五年前的大哥来信任的,怎麽会是这种龌蹉的感情?
慕容清见木子弦不言不语,大致猜出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颇为严肃地说了句“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便离开了寒风呼喝的山巅。
作家的话:
花絮小剧场:
慕容清见木子弦不言不语,大致猜出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颇为严肃地说了句“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便离开了寒风呼喝的山巅。
昌昌:我家清小孩难得酷一次啊!
清小孩:昌昌,你说我很酷!昌昌,我爱死你了。
木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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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新的身份
月光,寒风,怎麽看都是一片哀戚,都是一片凄凉。
慕容清的一席话让木子弦的头脑混乱,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却是剪不断,理还乱。
微微叹了口气,摇摇头,自嘲一笑,他心里有白勤海,又怎麽还会有狐狸?怕只是慕容清的片面之言。
在木子弦凄然摇头的瞬间,那躲在黑暗里的人眼里俱是一片悲凉,木子弦不信他,更不相信他自己,依木子弦的性子,他肯定是选择相信他心中的认定的吧!
……
木子弦是在一片阳光中醒来的,阳光带著暖意,风却带著寒气。
雪融总是比下雪冷些,裹上自己的毛皮衣物,推开房门,院子里站著一个一身水墨兰花的白衣人,精致的银色狐狸面具在阳光闪闪发光,精致得妖异,却又俊逸出尘,全身笼罩著淡淡的悲凉,彷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木子弦心中一跳,似乎有什麽地方空了。
“醒了?”那人淡淡地笑著,温润如风,丝毫不见平日邪魅。
“嗯,有事?”
“没什麽,快去洗洗,我们出发吧!”
“杨昌他们呢?”
“回门去了。”狐狸眼波流转,顾盼神飞间又是那风流不羁的笑面狐狸。
“回门?”木子弦挑眉,看著微笑的狐狸,莫名的心情也好了,嘴角勾起。
木子弦坐在马车上,盯著迎著带著寒风的朝阳,看著身边带著笑意的人:“狐狸,我想回去了,回兑南城去。”
“好,我送你。”狐狸听了半响才道,语气里有木子弦听不明白的情绪,又是开心,又是凄凉。
回荆郇的路上没有再发生值得一提的事,狐狸把马车放在了一个客栈里,木子弦却感觉那个客栈可能是魇死门的分部,因为对面就有一家颇具规模的医馆。
罗生魇死从来就不分离,所谓生与死,便是这般,生死只在一瞬间。生,可看见死;死,可窥明生。生生死死,不过抬眼垂眸间。
抵达兑南城是在腊月廿三的清晨,为了在年前赶回兑南城,木子弦不顾自己的身体,日夜兼程。 狐狸也没多说,只是在赶路时时刻注意木子弦的情形。
狐狸在抵达兑南城後休息了片刻便又赶回了悟蓝,虽然不知道魇死门和罗生门的总部在什麽地方,但药谷在悟蓝,木子弦是知道的。
打理好著装,回到兑南城外的小庄园时,木子弦的脸色白得可怕,同狐狸在一起时,木子弦咬牙强撑,站在家门前时,心下放松,身体竟然有些不支了。
小庄园的门打开了,老管家看见木子弦,忙迎上前:“少爷,你怎麽了。”
“没事,先扶我进去,阿海呢?”
“白少爷染了风寒,好些日子都不出门了。”
“什麽?”
木子弦心里愧疚,自己带阿海来荆郇,从未好好陪过他,刚来那天自己便去了青木山庄处理事务,阿海也是这般不出门,阿海是那麽一个爱热闹的人啊!现在又是这样,还染了风寒。
“带我去看他。”
“少爷,白少爷刚刚喝了药睡下了,少爷先去歇歇吧!”
“没事,我先去看看他。”
老管家拗不过木子弦便扶著木子弦去了白勤海的房间,木子弦没有打开房门,周围很安静,地上铺著薄薄的雪,隐约可以听到屋子里均匀的呼吸。
木子弦暂时放下心,让老管家准备热水。
有些偏热的水浇在身上的,将近日连接侵入的寒意一扫而光,昏昏沈沈间木子弦似乎见到了那个早已离开的母亲。
其实木子弦并不是晁老爷子的亲生子,所以他才没有执著於晁老爷子的是否宠爱自己,没有执著於晁家的家产,若非如此,凭他木家主的手段,断不会让他那几个可恨的弟弟分到晁家的一分银钱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但他知道他带走了自己的母亲,这一点便也足够了。
“孩子,你记住,你姓达龙,你父亲给你的名是熙,你叫达龙熙,你莫忘了,莫忘了!娘的熙儿。”
那是母亲第一次叫他熙儿,母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但那声音却是如此的遥远,遥远得好像虚无一般,木子弦抓不住,也不刻意去留。
是了,他并不是晁慕,也不是木子弦,他真正的名字叫达龙熙,晁慕是晁老爷子取的名,木子弦是外公取自己的字加上母姓,可是他父亲的姓是达龙,父亲给他的名是熙。
那之後母亲总是在无人时叫自己熙儿!那是他的父亲给的名。
给的名,喝!像施舍一般。
他是木子弦,只是木子弦。
木子弦醒来时,白勤海趴在他的床边睡著了,脸色红润,是因为染了风寒还是被炭火熏到的?木子弦看了一眼床边的炭火,小庄园的屋子比较简陋,但地火还是有的,干嘛端个炭盆在这儿?
木子弦动了动身子,白勤海立即跳起来,抓住木子弦的手,眼里尽是担忧。
“子弦,你没事吧?”
“没事。”木子弦把白勤海拉到床上,用棉被裹住他:“真是的,管家都说你染了风寒,干嘛还这儿睡,要是困了回房便是,守在这里作甚?”
“子弦,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多久?”阿海的眼似乎有些红了,看得木子弦一阵心疼。
“两天了,今日都腊月二十五了。”
“两天?”木子弦有些急了,自己同狐狸就那样离开,本说回来後要先去青木山庄的,现在,木羕蓝不知有多担心,虽然暗卫会去向木恙蓝报告,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阿海,你先休息一下,我有事出去一趟,两个时辰就回来。”
“子弦。”木子弦想离开,白勤海却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