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可以交流的地方还有很多,比如对大食的情报,作为经常与大食作战的对手,我虽然依旧没有答应他们获得兵书和工具书的要求,但却可以答应派遣一个军事观察团去,帮助他们训练军队和对抗大食人。
据说,
他们给朝廷进贡了一大批珍稀之物,甚至还给皇帝陛下进献了一批美女,其中有一名的好像叫什么露丝雅,已经被肃宗收进后宫,封为露才人,赐居紫兰院。
按照惯例,朝廷也会按照贡物的实际价值给与一批足够规格和体面的赠礼和赏赐,当然这个实际价值是指在中土的标准,赠礼拿回去的价值,就止是翻几番了。
对方还要求了大量的书籍,特别是兵法和工艺的书籍,但因为某些因素作梗,只给了经史文类后,也没有丧气,而是四处把市面上各大书坊热销的书籍,不分门类的抢购一空,当然其中不免就有鱼目混珠了大量《少妇白洁》《阿里不达年代记》《逍遥小散仙》之类挂历史风情之类羊头的,卖艳史狗肉之类的人情小说。
谈判这个光荣的任务被交给了崔光远,毕竟我的门下,有过外事经验,并且相对可靠保密的,只有他了。随着他回来后的毫不掩饰的惊喜、得意、震惊之类的表情,显然拿到比我意料中的底线,更多的东西。
还没等我开口询问结果,老猫先送来一个消息。
“伊尔布汗那里有消息了……”
伊尔布汗,就是那批阿布穆斯林遗族的领,我特意把他们安排到大食行馆的附近,以辨识出入往来的人员,以及一些为大食人背景的胡商,没想到真的有所斩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中文网!)
第四百一十九章 维尔齐的决断
四百一十九章维尔齐的决断
哈立德本伯尔麦克也在郁闷。
和他侍奉的君王一样,他是一个典型安息化官员,和大多数哈希米叶城里的贵族一样,波斯头衔、波斯酒、波斯老婆、波斯情妇、波斯歌曲和波斯思想,在世俗行为和家庭生活逐渐占了上风。
作为安息化的阿巴斯王朝的第一位席大臣,或说宰相,他并没有太显赫的出身。
哈立德的母亲,原是一个战俘,是古太白本斯林于705年在巴里黑俘获的;他的父亲,原是一个“伯尔麦克”(barmakk,佛教的大和尚),是在巴里黑的佛教寺院里任职的。这个带有明显出身烙印的姓氏,也留在了家族名称中。
但是从小哈立德和哈里的关系是这样的亲密,哈立德的女儿由前任哈里的妻子哺乳,哈里的女儿也由哈立德的妻子哺乳。远在阿拔斯王朝的初期,哈立德就是第一代哈里的财政总管,围歼最后的安息萨珊王朝的残党时,又担任过泰伯里斯坦行省总督,更是留守哈希米叶城的王太子麦海迪的老师。
在他的辅佐下,神权君权一体化的阿巴斯王朝,逐渐取代了长期世俗化倭马亚王朝的影响,信奉圣教的阿拉比亚人也受到了安息的影响,哈里的职位,不再是阿拉比亚传统部落联盟式的族长制,而是变成安息特色政权的复活。
在他的辅佐下,伟大的曼苏尔已经控制了旧王朝在内的大部分伊斯兰世界,除了龟缩在西班牙芶延残喘的倭马亚王朝遗民,和北非沙漠中负隅顽抗,柏柏尔族血统的将军阿卜杜勒哈曼。
这片横跨三大洲数千里疆域的大地上,所有阿拉比亚或非阿拉比亚的民族,信奉真主或信奉异教地百姓,都在新朝的铁蹄和统治下战栗且臣服。
如果没有意外,他将成为第一位被称为维尔齐的执政大臣世家创始。他的曾孙法德勒和哲耳法尔,还将在未来实际上统治了这个帝国数十年。
但是他地儿子叶哈雅。皇太子地玩伴。一个象学更多过大臣地年轻贵族。在马士巴拉附近地。一次地方海军地海上冲突中却受伤了。
自从前倭马亚王朝地残党。裹挟着前王朝大部分海军船只出奔北非后。其他地也散逃在海岸线上。加入走私和海盗地行业。拜占庭人海军重新回到红海地耀武扬威了好几年。
直到重新将这些夹杂着前军人地职业海盗。招募组成新地海军。才将这些希腊人地舰队。重新赶回他们地老鼠洞去。但是海盗地传统。也象船缝间水线下总也除不尽地藤壶一般。在王朝地海军中延续下来。
哪怕是主管商业和收税地大臣。对这些根本不分信仰。也从来不分辨兰底新月旗还是拜占庭地紫色双头鹰旗。或是来自附属国、中立国地商船。都一视同仁打劫。自以为是地家伙深恶痛绝。已经屡屡在哈里地内廷会议提出抗议。但每次杀货流放了一批替罪羊后。还是无法制止这些人地阳奉阴违或是我行我素。
但是让一个哈里地代表。现任地海军监察。内定地未来邮政与情报大臣。席大臣家地长子。尊贵地身体受到伤害。来自大马士革地怒火和责问。哪怕是身为行省地最高长官。也无法承受地。
如果不是叶哈雅地贴身仆人带来报平安地书信。他几乎要以为。这只是那些背景不怎么清白地海军们。试图抗拒大马士革监管。而故意制造地小把戏。
毕竟作为一个安息化的国家,的集权体制,也不可避免的继承了一些旧王朝延续下来的亢慢效率和官僚风气。那些贪腐的将军和大臣们,通过残暴来压榨百姓的手段,和通过无节制的吹捧欺瞒君主的功夫,是一样的炉火纯青。
但随后有更多的消息传来,
据说在海上冲突中,偶然遭遇的一艘造型奇特的战舰,给马士巴拉的海军,造成了惨重的伤亡,让地方舰队损失了过半的船只和水手,连正在后方大船上指挥的叶哈雅,也被波及。
根据打捞上来的幸存回忆,这艘船只所以被称为战舰,拥有能够在海上乘风如飞,轻易转向的奇特风帆组,以及浮在水上不会沉,也不畏惧箭石和燃烧物的巨大铁壳,船上的人,还拥有比王朝的石油精投掷部队,威力更大更远的投射火器,……
虽然许多官员,都怀疑这是那些海军中的将领,为了推脱责任,甚至抹平平时走私打劫,所造成的船只人员的亏空缺额,而刻意编造出来耸人听闻的笑话。
但他还是批准了来自马士巴拉总督府的请求,对一切悬挂新月旗或臣服在新月旗下的港口和土地,出悬赏和命令,全力搜捕抓获这艘身份不明的战舰。只要能获得其中一项描述的技术,对王朝新建的海军,都是巨大的进步。
而他的另一个儿子赛迪雅,还在前往丝国的使团中,希望这次旅行的经历,能够为这个年轻而冲动的他,积攒足够的资历和见识。想要当任宗法院的大断事官,不仅仅需要对安拉的虔诚和奉献,还需要足够的胸怀和魄力。
那是一个神奇的的国度,拥有大海一样的富饶疆域和人口,以及完善到精密的皇权统治,为了获取更多关于丝国人那些神奇的技艺,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向东方派出数以千计的兼负使命的商人、学、小贩、流浪歌和伊玛目,乃至正式的使团和使节……
这些年,
他建立并把控着王朝庞大官僚机构的运转,使他们象最精细的机器一样,竭尽全力这王朝的大小埃米尔们,东征西讨,不断将真主的荣光和王朝的权威,尽可能的散播到最遥远的地区。
但还是有些事情,不在他的控制中。
遥远地东北部边境已经传来坏消息,丝国人的秘密使团,已经抵达了可萨海(里海边上的埃迪尔,与那群桀骜不驯的马扎尔人取得了联系。
这些年,丝国人对本国涌现的敌意,已经造成了大宗转口贸易地连年萎缩,而价格暴涨,再加上信仰希伯来教的马扎尔人恶意竞争……
河中诸国反艾穆哈人的风潮,频繁针对大食商队的袭击事件,让那些伊马目们在藩属的国家中推广教义地过程中举步维艰。
而
经统治过的泰伯利斯坦行省,也出现了动荡,一些沃集会活动,甚至打着前王室的旗号,出现在那些至今不肯改变信仰地山地村镇中,蛊惑人心,招兵买马,甚至杀死前往征收的税吏和小队的护卫士兵。
想到这里,
他有些心烦意乱的望着木兰巴广场上,围绕在无数地脚手架和蚁附工匠的喧嚣中,金门绿顶的哈里大圆宫殿,象一个巍峨的巨兽,静静的矗立在黄昏的晕色中,一些夕阳照不到地角落,已经点起星星点点的火炬。
除了城砖是在底格里斯河岸上就近取土烧制地,整座城市所需的材料,都是通过底格里斯河上地水运,来自萨珊王朝故都泰西封的废墟,十万名各族地工匠和奴隶,外绕着大圆宫和木兰巴广场,建造起众多的沟渠、清真寺和各种公共工程。
作为哈里的恩典,伯尔麦克家族价值百万第纳尔的公馆和庄园,建在巴格达东部底格里斯河左岸上,落成的时间,甚至比哈里的绿顶大圆宫还要早一些。
晴好的日子,站在雕花的露台上,甚至可以闻触到底格里斯河上澎湃的水汽,看见川流在河道中那些大小运输船,连云如纵的直帆。
一天五功的最后一次祈祷,已经随朝拜塔上的火光而结束,耶枣和羊奶的香甜气息,烤羊肉和香料的焦糊味,混杂着焚烧骆驼粪和干芦苇的味道,飘散在晚餐时光的大街小巷。
他放下手中的喀莱姆芦苇笔,将用骆驼囊里提炼的黑油膏写了一半的雪纸,揉碎丢到云纹金边的火盆里。
自从那场战争中获得了丝国人的工匠后,廉价的草木浆黄纸,就逐渐取代了传统埃及出产的纸草和皮卷,但是因为工艺和材料的限制,这些珍贵而洁白,带有特殊香味的丝国纸,依旧是奢侈品进口的大宗。
由于随军出征马扎尔人,迫使他们信仰皈依之战的结果,北方那可怕而严酷的冬天,给这些来自炎热干燥地区的虔诚士兵,上了教训深刻的一课,也在这位尊贵的老人身上留下永久的印记,哪怕是最炎热干燥的季节,这位席大臣都需要点着火盆,以驱散被冻伤的关节里那刺骨的麻木。
突然拉了一下传唤的绳索,包金漆花,用宝石点缀出星辰的沉重大门,被提着细嘴金壶、贝壳造型银盘的阉人奴仆给静静的推开,走进一个缠头赤膊的光头,捂胸屈身恭礼道。
“敬遵你的吩咐……”
这人长着一副边境人所特有的脸孔,相当东方化的肤色。
“阿露黑,我需要你和你族人的的力量,……”
“如您所愿,我的大人……”
对方恭敬的回答道。
他也是哈立德最的意的成果之一,在那成呼罗珊行省的圣地保卫战中,被用一千驮的黄金和香料收买而临阵倒戈,而成为为大马士革最忠实的鹰犬,俗称乌罗护种的葛罗禄部突厥人。
也曾经作为奇兵,参与了那场由他策划的,针对功高震主的阿布穆斯林家族的围剿行动。还作为泰伯里斯坦总督的附庸军队,参与了针对安息遗民的镇压行动。在平定沃教人齐孙德的,也出了大力。
作为他们的领世袭之一,阿露黑得到了呼罗珊式的赐名,并准许被阉割并进入伯尔麦克家族侍奉的荣耀。
他们的面孔和肤色,就是最好的掩护。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阵浓郁的香风,和细碎密集的珠玉碰撞的声音,随着沙沙的紧步声。
随后尖嗓门的阉人侍,
“底米里特地诺基亚公求见……”
一个包裹在华丽的绸子和无数珍贵的宝石饰物的球形物体,在侍的引导下,出现在门廊地阴影后。
虽然有两个身材窈窕仅着片缕的女奴搀扶着,但每动一步,裹在袍子下的肥肉,就像荡漾的波浪一般,将衣袍上每一个褶子,肉嘟嘟的脸上不停地冒出油腻腻的汗水,又用绣着鸢尾花的丝绢抹掉。
“我尊贵地席大臣……”
整整用掉了半打绢子,被称为诺基亚公的肉团,才喘过气把话说完
“……您这次有什么需要么”
他是一个地道的拜占庭人,一个坚定圣象破坏运动的保罗派信徒,因为涉嫌在那场动乱中,许多起暴民捣毁教堂血案地幕后黑手,而被教会通缉的大奴隶商人。
由他之手贩卖调教的女奴,在各国宫廷中很有名气。
连哈里的宫廷佳丽里,也有他经手过的成员,因此作为欢愉和享受的提供,他也常常是那些王公贵族们地座上宾。
作为兼职的副业,只要你能提供足够地黄金,他还能为你搞到一些比较稀缺和罕见的东西,比如拜占庭皇家成员生活起居地细节,或是小亚细亚某位军区长官喜欢娈童的……
最后崔光远与对方谈成地一揽子生意规模很大,大到虽然只是初步的意向,但只要最后至少能实现其中一项,就可以起码按照朝廷供给标准,让安西都护府吃上三年的军费。
作为提供的货币贷款和信用担保,项目也很多,甚至可以用从当地特有的高寒长毛种牛羊马鹿,到斯拉夫等族奴隶来抵押,并答应代理行我门下提供的唐通宝钱。
这东西现在在海南越铸越多,成本越来越低,赚的是巨大的暴利,但却很少在国内流通过,基本都用作对外的支付,同时海南还大量仿造古代外国金银币,这些铸造精美的“伪币”,已经在南海地区把传统的安息钱、大食钱、大秦钱、天竺钱之类的市场,挤压的差不多。
可萨人的到来,据说让留宴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虽然没有和大食人的使团,当场大打出手,但是皮笑肉不笑的通过结结巴巴的通译,相互拆对方的台,揭对方的底子,倒也让大唐的君臣们颇有看头。
还没等我找上小东西,来个弹冠相庆时,一向深入简出的魏方晋,给我带来了另一个重大消息。
“驻留南诏的吐蕃军举部叛逃!”
我盯着魏方进的眼睛,想找出个卯端来。
“这又是玩的那一出……”
“千真万确的消息,南平大都督席元庆的云南行营,林字营在大
留守大营,还有南平会社在宁川城的会馆,都已经……
魏方进满是欣色的道。
“吐蕃人不是轻生死,好武勇,以战死为荣,以老死于床榻为耻辱么”
我早就听说吐蕃人的律令简单而森严,但凡受伤于前士兵,会被当成勇士治疗,受伤在背后的职能作为耻辱而自生自灭,如果家族里出了逃兵,门前会被挂上狐狸尾巴,当作举族的耻辱,谁都可以用石头砸他的家……”
“更别说举族逃亡了……”
虽然在灭佛之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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