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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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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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由于惊骇的本能反应,我表情全凝结在脸上,所以看起来不是很惊讶的样子,好象又让他的评价高了几分,眼中闪过几分光芒。

“父亲”小白慌慌张张的起身,轰的一声把我打入更深的深渊,完了,我本来还打算如何使些手段让这某些人乖乖闭嘴。这下全砸了。这才会过神来,周围人又一片欠身行礼“参见太孙殿下”。

这臭小子居然是什么太孙广平王,我他妈的见鬼了,第一个念头就是一把捏死这个臭小子,然后再去撞墙。今天这是什么狗屎运,兵荒马乱拣个小丫头是公主,落水救人救个妹妹回来,随便抓个小弟也是什么太孙,我和你李家犯冲吗,这个天杀的早不说这不是存心害我吗。惨了掺了,我也不知道说了多少可以算犯上大逆不道的言论,也不知道到底他听见了多少。

我立刻生出争取时间借机尿遁收拾家伙马上弃职潜逃的想法,并开始盘算逃跑的最好时机,却不知道感想连篇满腹心事不仅仅是我。

他从小身为宗室的嫡嗣子弟,又是兄弟中的长子,特别是自从太皇帝赏识并亲点为嫡长孙以后,就无时无刻不被输灌一言一行代表了皇家和朝廷的体面,必须遵礼谨言慎行的思想,为天下之表率的的思想,身边之人不是战战兢兢就是严危正座,或极尽恭顺,或必恭必敬,尊法守礼就是不敢亲近一步,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也多了敬畏、生份和约束,也许唯一的例外就是那个无所顾忌的小丫头,但是也从未象现在这么纵情心境大起大落痛且快意自在过。他隐约觉察到自己以后恐怕永远也难以忘却这个特别的人和他相处的那种解脱的感觉。

其实太子亨的震惊也难以言述,心潮翻涌、百感交集,自己这对儿女真是找上了什么样一个人物,他言谈居然涉猎天文、地理、兵法、韬略、国政等无所不包甚至还包括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君器若水,兔死狗烹之类忌讳甚多涉及帝王之道的内容,关于帝王之道的见解让人吃惊。特别是身在帝王之家的那套言论可以说是字字惊心,看的实在太透彻了,连自己都不得不感叹,几乎要怀疑他是李家皇族的哪位辈的后人,他已经毫不怀疑他是个人才,而且是个百年难得一见奇才,月儿还真是捡到宝了。当儿女身边负责起居录的内执侍,例行报告他与自己女儿谈论的内容,囊括了天文(看星星辨星座)、地理(各地的风土人情)、居然还有兵法、韬略、国政(名将事迹名人传记)以及其他林林总总难以理解的东西,自己已经大是吃惊,现在观其言谈,才知还是自己低估了,这个家伙的才学涉猎极广,许多方面远出自己可以理解的范围,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言谈胆大无忌几近叛经离道骇世惊俗,却见表现的识过人且不拘礼教,还了解皇家许多隐晦的逸事密闻,不得不重新考虑计较起此人的无法考证的来历背景以及其在此时突然出现的所可能存在难以琢磨的动机和将来可能的危害性,对自己大计的影响。明明可说是胸怀韬略却对相关的功名权位表现出兴趣却好象不是很大,这样的人往往难以掌握而且危险不可预料,一度生过是否对付他,并如何寻机将其除去的念头,但另一方面却话说回来,这样特殊的人可以说很难得当世稀有,若能收为臂助,未尝也不是百年罕有经纬栋梁之材,特别在当前危难的局面下。反复权衡得失,计较利害激烈挣扎之后,最终还是爱才之心占了上风,毕竟现在天下大乱人才难得,出色的将才更难得,依往常的经验越是出众的人往往越难驾御,但若能收服为己所用,对考究为人君的气量和手腕来说,也未尝不是充满吸引力的挑战。这点信心自己还是有的。

他也很快想通了,动机和目的,在目前这种情形下已经不会在有什么好图谋的,也许只是出身域外,品性表现的比较特殊而已,当前的情势也实在没有必要考虑他另有用心的可能性(要有异心早投叛军去了)。再说此人虽然言行异类,但别的方面还终究是个常人,也不脱一般年轻人的习气,显然在人情事故上的苍白和对美女们表现出明显的别样兴趣,与月儿的亲近等因素都是可以在掌握中的人之常情,而先前对背负叛贼骂名的哥舒所表现出知恩图报的心性可能既是他最大的优点也可以是最大的弱点,最让人放心的地方,也是自己可以好好把握的地方。至于这个人的言谈语多惊人勃意如果理解为自幼的环境,倒也不难理解。只要假以时日的历练,未必不是可造就之才。连聪慧善为己谋的月儿也对他很有好感。现在也不得不感叹并佩服父皇的起用人的眼光。也许这样的人寻常的功名富贵这些手段,恐怕不见的太管用,得重新好好计较一番。

第二十八章 权术

再说,关于帝王之道的那番话也触动了太子亨的一个心事,他这个儿子虽然天资不错,但自小好结交文士而疏于武事,虽然从小就有宇量弘深,宽而能断,喜惧不形于色,仁孝温恭,动必由礼之类的诸多赞誉。而且因为幼而好学,尤专《礼》、《易》,为上皇所钟爱之,已经亲点为皇嗣太孙。但另一方面幼年受到文人影响太深,虽然后来请皇甫等名将指点韬略,还请过太白居士教其击刺,但自己这个儿子性格已成,终不脱文人气象,在往常天下承平的年景,这本来并不成问题,辅以忠臣良将当个守业兴邦的贤主是绰绰有余。但现在天下纷乱,正是重武备、兴兵戈之时,将来要面对那些那些老练强干的权臣宿将,彻底把握其忠诚并完全驾驭他们那就实在令人担心,因此这未尝不是一个转变的机会。这个人也许就是一济很好的猛药,他处事的方法虽然有些出格,但不能否认也是最见成效的,连自己耳边都清净了许多,行军打战也是坚决果断雷厉风行,有些大将之风。他心理斗争权衡过种种利弊关系有了另一个想法。

见到自己并没有象其他人一般有太多的表情,心中又让他加上了“荣辱不动,处变不惊”的评价,哪晓得人家是惊吓过度面部痉挛,表情都僵化在脸上。

梁笑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字惨,做人真不能得意忘形啊,好不容易摆平了小丫头这个大麻烦,又招惹上一个看似无害背景显赫的,还被人家太子老爹抓个现行。

等等,没听错吧,没有“大逆不道”“妖言惑众”“动摇军心”“无礼大不敬”之类拿人治罪的斥责,也没有为诸如自己把他宝贝儿子脑袋当锣敲的当当当,作小弟训的抬不起头来之类不良行径怪罪,甚至连语气中一点责难的意思都没有,那位太子殿下还大大赞叹了一番,说小儿这几日得卿家教诲,真获益量多,看来要日后还得向自己多加请教云云的结果,

我靠,这位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唐朝虽然不象清朝,康乾盛世掩盖下是残酷到写句打油诗“清风不识字,何古故乱翻书”就是影射清朝统治缺少文化,而杀你全家的文字狱,然而唐朝的律法再怎么宽平,唐朝的皇帝再怎么开明,玄宗老皇帝好象也鲜有因为言论杀人的记录,但是把闲话都直接说到皇家头上这个份上,再怎么开明不会有人无动于衷吧。难道先褒后贬,抬的越高摔的越狠,还是是有其他图谋。

还说要向陛下请旨让太孙随军见习历练呢,就是把他儿子安排在自己身边,说是随时可以请教,博闻广见。这城府也太深了吧。

难道就是为了安排个现成眼线在自己身边,也许自己这些天来的手段已经引起一些人的不安了。可是谁不好,干嘛是这个小白呢,梁笑随即否定了这个可笑的想法。

拌随的太子的长篇大论,他因为惊吓而僵化的头脑也开始运转,太子殿下显然没有当场追究他言谈得失,也没有乘机要挟的意思。反而通过这一番话,三言两语就把整件事情给淡化了,还顺便替打了很好的掩护,令大家生出一切是出于太子默许下,他所言所述一直在有目的教导太孙的错觉,这般就算有人想借题发挥的理由,也就站不住脚。

太子这般维护,难道是有心在拉拢自己吗。虽然是误打误撞当上了这个看似风光的差事,打起战来也有一些常人所不及的想法,但其他方面梁笑可自认并没有太过突出的表现,倒是整治了不少人,也得罪不少人。虽然自己知道,现在追究不是时候,但是值得他以太子的身份帮我开脱吗,梁笑立刻感觉到权术的厉害,真是无所不至。明知道这只是一种手段,但你还是不得不按人家的意思顺水推舟(要知道虽然我这番的言论,在目前的情形下不至于让我被喀嚓掉,但也很容易被成为有心人利用来攻击我的口实)。

太子的这番表态显然很有作用,转眼大家已经一片恍然大悟的表情和原来如此的赞叹声此起彼落。

第二十九章 阴谋

“容若”更让我毛骨悚然的,他把着我的手用一种赞许的看着珍奇货物笑容,突然凑过来,低声的说“你应该还未成家吧,孤记的父皇的身边和那些宗室大臣里头还有好些待阁的女儿,要是哪天有觉的不错的,尽管和孤讲,这点面子,孤还是有的,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他一块石头落地,太子真的是打算笼络自己啊。光这一阵看似亲密毫不避嫌的耳语,已经可以让某些人产生足够的联想了。可我明知是收揽人心的手段,还是会让你感动的直接把表情放在脸上。

他更注意到的是太子的随从散开来站着,有意无意间把其他人隔开到足够让人看的明白却听不清楚的距离。

虽然说,禁卫大将和皇位继承人走的太近,对现任的皇帝来说并不是让人放心的事情,而且据我看的那么多影视中所知,玄宗老爷子当年还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旁系郡王,也是凭借卫尉卿的身份,结纳了禁军万骑大将的助力,利用武周倒台之后权利空白,在激烈残酷帝党、后党的廷争之中,将三代权倾朝野武氏家族和武则天留下的众多暗棋和党羽逐一剪除,再联结大臣宿将自己的父亲睿宗推上那个至尊皇位,又“劝”得长兄相王主动让出了储位,最后一步步逼死那位干政数十年野心勃勃的姑母太平公主,彻底掌握了政权。这般人物,想必今天说的话,很快就会有人反馈到他那儿去了,太子殿下显然不会不明白,恐怕再怎么刻意避嫌也没用。

再说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也没有理由拒绝,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知道他是将来的皇帝,早点有所表态也好。既然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只有顺他台阶下,说了一句语含双关的话“谢殿下盛情,敢不从命”。

他笑眯眯的面上,果然闪过一丝满意的神情,稍颔首又劝勉了几句,遂引一群从人离去,却把小白留了下来。

看到他的脸色很不好,李淑有些歉意想解释什么,又不知道如何说起。心中一阵黯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看来又要失去一个可以畅谈的友人。

此时的梁笑当然不明白他的心思。但想到刚才的凶险种种,他嘿然摩拳擦掌走向心目中的罪魁祸首。

哪晓得……此人一把扑上来掐住自己的脖子就是一阵暴栗“臭小子,你老爸是太子都不说想害我啊,亏我还浪费了那么多口水…##¥%%%省略若干问候语”,敲的他不由龇牙咧嘴的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眼泪都差点滚处来,心中却涌过一阵自己也说不清的畅快和暖意,说不出的轻松,这人真是无畏无惧本色不变,难怪幼妹喜欢粘着他。

梁笑早盘算过种种对策,“你真的不在乎我是谁”李淑揉着脑袋有些难以置信又小心翼翼的说。

“老子管你是谁啊,你叫淑啊还是树的与我无关,反正我只知道你是小白……”,他眼中闪过感动和激动的神情,头脑嗡的一声豁然开朗,心中充斥涌动着“你永远是我的小弟”这句话,当然没留意忽略了诸如“是我的小弟,今天的事别给我乱说,不然要你好看”“别以为你老爹是太子就可以赖帐,赶快拿钱来”之类的下文。

哪晓得人家正在窃笑这些世家子弟还真没见过市面,这么容易就给哄的过去了。

人家父王才走就敢明目张胆的找人清算,这位大人今天给大家的惊吓已经够多了,现在,钩肩搭背揽着太孙的脖子直翻白眼,压惊费和咨询费精神损失费什么名目索要钱财,害其他人还没从太子离去战战兢兢中反应过来,又是一副不知所措目瞪口呆在脸上。

从值闻季自承被委派侍奉太孙之前也算是见多识广,可怎么也比不上这一晚的连连惊吓,也许是一辈子恐怕也没经历过这么“丰富”的经历,偏偏自己的主子还很受用的样子。

“你们看见了什么没有吗”他觉察到那位不良大人扫过来不怎么善良的目光,眼见大家在的眼神横扫之下纷纷侧头做无知状,不由忆起关于这位大人一些诸如背后说他闲话的人很容易发生意外、隔天被人发现鼻青脸肿的躺在地沟里,连自己都说不清这是怎么回事或干脆无故闹失踪之类的不怎么让人放心的传闻(这是天大的冤枉啊,我真的啥都没干,如果是有人被我“问候”了之后因为紧张过度,心神不宁,晚上看不清路等原因掉进沟里,或者被马揣车撞之类的事故这怎么能怪我呢,至于人员失踪,这兵荒马乱的每天都有,也不差那几个,尤其是叛军追上来撕杀的时掉队一些人很正常的,那些年老体衰跑不快出点状况的也不足为奇,这些帐怎么能都算在我头上呢),脑海里顿时浮想起自己生死不明的躺在荒野的情景,几分寒战,不由自主的和其他人一样连声附和道说“咋家可啥都不晓得,”“俺都不晓得”。“俺啥都没见着”。

整件事我在背后还嗅到了一点阴谋的味道,在小白嘴里我套出一些东西,给我料了个七成,小白怎么好好太孙不做,会有心情天天跑来听我说书,宇文进的弟弟被我打了一顿军棍还躺在担架上,怎么会转性在别人面前说起我的好话来。小白老爹太子殿下又怎么就那么刚好出现,背后隐约都有原北军那帮家伙的影子。这群家伙显然有高人策划,做的不露痕迹,把一切细节都相当高明的串联在一起。他们显然吸取了教训,想寻间接对付我的理由,却的做的极是巧妙,并没有说过我的一句不是,只是通过某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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