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指轻抚在那带着些许冷意的男人薄唇上,享受般的霸占着男人只属于自己的一寸一厘的所有。
突然,细指进入了一个濡湿温润的柔软地方,濮阳曦月回神过来的时候,男人正在用舌头调弄着自己的细指,舔弄吸食的样子让自己又一次想到了昨晚男人的魅惑引人的样子。
“父皇一醒来就知道勾引曦月。”濮阳曦月直接将自己的细指从男人嘴中抽离出来,带着一丝津液的湿润手指直接放进了自己口中吮吸了一下之后,趴在了濮阳南轩的身上。
“可是父皇怎么记得是曦月趁父皇熟睡一直在调戏父皇啊?”濮阳南轩其实早就醒了,只是在假寐而已,他习惯了每次欢爱之后的第二日清晨都被自己宝贝调戏,更加享受这种带着温暖的调戏。
“父皇又假寐骗曦月……”濮阳曦月懒得猜男人第二天早晨到底是睡着还是在假寐,所以他宁愿都认为濮阳南轩是睡着的,那样子,最起码他认为会比较更有意思一些,而事实正是如此,因为濮阳曦月的“懒”,每次濮阳南轩都会给濮阳曦月不同的勾引。
闲聊了一会儿之后,濮阳南轩和濮阳曦月便起身更衣了,王雨早些便候在门外等待着两人的起身,听到濮阳南轩唤道自己的时候,便会意的叫伙计送上来了饭菜,虽然都是清粥小菜,不过濮阳曦月倒是比较满意,他早就腻烦了宫内早膳时候的甜腻汤粥,还有那他一口不愿意吃的千层玫瑰糕,而濮阳南轩则是每日几乎都亲自一口一口的喂食他,害得他每次吃过之后都会喝苦茶解甜腻味道,现在终于不用了,所以濮阳曦月心情大好的享受着让濮阳南轩一脸不满的饭菜。
少了平日里逗弄自己宝贝的清晨乐趣,濮阳南轩俊眉微蹙,让一边早就会意明白的王雨只得暗自摇头,原本不想让四殿下出宫之后继续“受苦”的,可是看自己这主上显然一副冷寒侵骨的阴森气息,只好漠然从魔法空间内取出了一早去城中糕点铺内买来的千层玫瑰糕以及让厨子之前刚做好的银耳莲子羹。
“主上,这是千层玫瑰糕和银耳莲子羹。”慢慢放到桌子上,王雨知道此时的濮阳曦月手中的筷子已经被那芊芊细指捏碎成了四节,但是自己始终以濮阳南轩的为重,毕竟自己是濮阳南轩的随从和手下。
“恩,做的不错,先行下去准备吧,一会儿就启程。”濮阳南轩美眸中带着些许隐匿很深的笑意,声音依旧冷漠高傲的对王雨说,而王雨则是没什么感觉的应声退下,已经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主仆早就习惯了对方,无所谓多余的话,更何况对于原本就只在乎濮阳曦月一人的濮阳南轩来说,王雨自始至终都是他的忠心手下,无关其他,自己更无需对其做出过多事情。
“王总管,曦月还真谢谢你的美意了……”濮阳曦月在王雨刚走出房间门的时候,平淡中却带着隐约怒意的说,而王雨则是没有太过感情的也在濮阳曦月的意料之中的回答说。
“公子无需多谢,这都是王雨应该为主上做的。”
随后就消失在了廊道之中,径自去楼下准备临行前的东西了。
“来,曦月,吃一口玫瑰糕。”濮阳南轩一把搂过濮阳曦月,坏意的把玫瑰糕放到了嘟着嘴的濮阳曦月嘴边,之后,就发生了亦如每日清晨在曜东殿发生的相同事情,濮阳曦月在濮阳南轩的亲自喂食下,吃光了他的甜腻早膳,然后喝了一大杯苦茶,随后还被心情大好的男人又宠溺般的落下了几枚爱痕,之后便相携踏出了房门……
两人的面貌还是同昨晚进店时候的一样,濮阳曦月一脸浅淡笑意,濮阳南轩一脸死气阴沉,森然阴冷的气息让清晨在楼下大堂内闲聊吃饭的客主们不觉感到一丝的不适,随即目光落到了正好走过大堂的濮阳南轩他们身上。
可是这次不同于昨夜,昨夜因为是晚上,店内虽然点着蜡烛,可是明亮感还是不如清晨的阳光好,于是他们有些早年看见过或者是听说过祭王大人的人并没有认出濮阳南轩的身份,然而这天清晨就不一样了,在看清了濮阳南轩的面容之后,立刻有人做出了反应,但并不敢大声喧哗,因为了解早些年祭王大人行事的人都知道,祭王大人是一位杀人绝对不需要理由的强悍王者,即便是有理由,他也无需向旁人多做解释,因为他们不配。
直到濮阳南轩走到客栈大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周身的死亡气息随之悠然一滞,众人的原本激动紧张的心也跟着他这个动作出现了骤停。
“去将昨晚敲门的人杀了。”说完这句之后,濮阳南轩就同濮阳曦月出门上了马,于已经等在店外的一行人疾驰而去,而独自留在客栈内的王雨则是一步步走向已经躲在柜台下面瑟瑟发抖的客栈老板,耳边听着客栈大厅众人的吵闹声。
“住手!你对客栈老板要做什么?这里是火榕城,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混蛋,你看好对方是谁再说话,小心连你的命都没有了。”
“哼,我从来没见过他们这行人,肯定不过是自由区域的游民罢了,最多就是有势力的帮派,还能是什么?刚才那个男人看起来挺有架势的,估计……”
“闭嘴!你这个不长眼的,我们可不想因为你的榆木脑袋而丧命!”一个壮年男子一巴掌捂住了之前那个下句话就准备说濮阳南轩的狂傲青年。
第九十一章 消息传开
这时候王雨面无表情的直径杀死了那个客栈老板,并且再其锁骨中心也就是脖子根部处的地方留下了三道血棱,如同濮阳南轩额头上的黑色棱痕一样,随后连看都没看那个险些出言不逊的青年,就转身出门上马疾驰,追濮阳南轩他们去了。蝼蚁狂妄之徒根本不够他亲自动手,不出三日便会有渴望追随祭王大人的人自动为其解决这些“琐事”,这是他早在以前就熟知的事情。
而王雨走后的客栈内却是慌乱成灾。
那些之前猜测祭王大人身份的人们在王雨离开之后,迅速围到了已经死了的客栈老板身边,俯下身或者是蹲下身仔细看着其脖颈根部的血棱,静默研究了许久,随后不知是谁先一声大叫。
“祭王大人真的出现了!”
之后人们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中,紧接着很快就乱作了一团,或是直接冲出客栈跑到自己熟识的朋友家人处警告,或是奔入自己熟络的帮派人那里将祭王大人出现这一对于自由区域重大的消息赶紧相告。不管如何,反正等濮阳南轩他们一行人已经离开火榕城的时候,整个火榕城已经知道了祭王大人出现在火榕城的事情……
路上,濮阳曦月还是和濮阳南轩共乘同一匹马,而他自己那匹漆黑如夜的墨色神驹则在他们一行人的一侧跟着他们悠闲十分的奔驰着,好生悠闲舒适。
感知到王雨已经追上他们一行人之后,濮阳曦月明眸微微弯起,注视着马耳顶端,悠悠道。
“看来不久之后,自由区域里的帮派们就会知道祭王大人出现的事情了,那么祭王大人到底打算如何对他人解释你重现于此的目的呢?”
沉沉低笑,濮阳南轩加快了速度,冷声道。
“无需解释,难道本王出来还需要同那些无名小辈打招呼么?笑话。”
“曦月只怕有些人还是会猜测啊,前几日暗魂来报,这自由区域里最近要举办帮派争夺战了,说是争夺战,其实曦月认为也不过是几大帮派闲得无聊来举行些闹腾戏玩,只是不过,他们好像还做了彩头。”濮阳曦月并未从暗魂嘴中得知那彩头具体为何,好像被那几大帮派封锁消息的很好,他这次没有得到什么能令他兴奋的。
“每五年举行一次新的自由区域的三大帮派争夺战,得到三大帮派席位的帮派会拥有这自由区域里帮派最高利益和权利。
同时它们分别镇压在这自由区域的东南,西北和西南。互不侵扰互不干涉,对于它们来说只要争夺到了这席位,那么独占一方的他们,即便之前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帮派,只要利用好手上的资源和权利,那它也足以在五年之内迅速崛起,对于其只有好处。而且其彩头也定然不会是凡品。
曾经就有帮派为此颠灭了其他帮派的整个帮派成员,而且这样的情况还并不少见。
从这点看来,曦月认为的戏玩在他人眼中可不尽是如此一般的。”
濮阳南轩为濮阳曦月仔细解释了下帮派战的目的,说实话他并不想为了这五年一次的帮派争夺战劳神分心,可是就美眸好像感到了自己怀中宝贝的注视,刚要敛眸的时候才幽然想起。
他这祭王大人出现的时间正好碰上了帮派争夺战,而且此次的帮派争夺战的彩头还是经过严密保护的,这种事情以前并未出现过,因为往年的争夺战之时,帮派们还会拿彩头作为诱饵引诱更多的帮派参加,那样他们就能从中谋利取才,可是此次的,显然与以往的都背道而驰。
为了什么呢,那被他们所隐瞒的彩头具体为何物……
“曦月直接出本意岂不是更好,为何还如此绕圈?”濮阳南轩之前说完之后,才想到这些事情的联系,帮派战,隐秘的彩头,战胜帮派的财权,以及他这个碰巧出现的祭王大人,这些碰到一起难免他人会多加猜测,而更多的,恐怕是濮阳曦月想让他自己通过说明帮派战的好处,由此想到会有人趁此机会利用他这个祭王大人的势力威严造势出来。
而那并未直言的原因,恐怕就是自己这个宝贝想让自己安排接下来的些许行程改变吧。
呵呵,真是一个霸道却很偷闲的宝贝。不想让我自己的名声被他人偷盗利用,哪怕是假的都不行。
看来经过了这么多年,宝贝的霸道凌厉自始至终都没有被消磨,反而更加隐匿,避退锋芒了。
“祭王大人……曦月是依靠祭王大人才能获得如此的,要是太过于聪明敏锐,只怕到时候会遭人猜测,毕竟,曦月只是祭王大人从小养到大的……禁脔。”
濮阳曦月侧首,细指绕起濮阳南轩在胸前披散的一缕墨丝,握于掌中置于琼鼻之前嗅闻着缠在墨丝上的冷香,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浅笑,对于自己的身份,想必出现在他人面前,定会叫人猜想疑问,那么濮阳南轩便早已想好,既不是父子也不是有血缘的人,更加不是主仆,自己这个沓曦月,只不过是被人弃于河流中,随河而漂的一个幼儿,正巧被祭王大人看到了,由于样貌可人便捡回去了,做了从小养育长大的禁脔。
这种事情,很正常,发生在喜怒无常,他人猜测不明的祭王大人身上就更加正常不过了。
“呵呵,曦月即想表现的不似如此敏锐,那么可是想在他人面前留下个妖媚惑主的摸样?”濮阳南轩看透了濮阳曦月想要戏玩他人的心思,直接点明了出来。
“不可吗?祭王大人难道曦月不够妖媚惑主的资质?”濮阳曦月明眸一弯,笑的更加明媚勾人,感觉就像是在对濮阳南轩进行赤条条的诱惑邀请。可是这明媚之中带着些许一般人看不透的佯装,假作真,真亦假,他濮阳曦月怎会在他人在场的时候露出自己货真价实的表情摸样,只有濮阳南轩能看到的真实面孔,两人独处的时候,当然王雨是例外的存在,一般父子俩都会忽略掉他。
第九十二章 平淡的警告
“呵呵,怎会不够,曦月这一颦一笑都能勾人魂魄,只是这妖媚惑主并不好听呐。”濮阳南轩还是不太喜欢妖媚惑主这个词,不是因为妖媚,而是因为主,不论在什么地位上说,他始终还是和濮阳曦月处于平等的,主从之类的从不存在,突然这么说来,在他自己看来,好像就是在对自己最心爱的濮阳曦月一种无形的侮辱和玷污。
濮阳曦月怎会不知他这父皇的心思,于是笑意渐渐转浅,悠悠说道。
“妖媚惑主只不过是他人的想法,而且,既然按照你我的‘身份’也该如此,主从是在无形之中确定的,即便无妖媚惑主,他人也定会认为你我本就是主从,而非相属。”
“那本王便用行动告诉他们,曦月到底为本王的何人……”伏下头,轻轻落在濮阳曦月的额头上一吻,濮阳南轩还是用自己的动作直接否定了之前濮阳曦月的想法。
看来自己还是无法在父皇面前太过于放肆无忌了,当然濮阳曦月是指的自己的整人玩人的想法,即便是有这样的机会,效果肯定没有之前别人认为自己和祭王大人是主从关系的趣味大了,无奈间,濮阳曦月只好默许了男人对自己的否决。
懒懒的赖在其怀中迷迷糊糊的开始了小憩。
心中却想着,想必自己这一辈子,都被濮阳南轩吃定了……
不过这个妖孽的男人不是也同样被自己吃干抹净了吗,呵呵,还不算吃亏,以后还有反压他的机会,等到以后再让他好好尝尝自己的厉害,现在,还不着急。
感到自己怀中的濮阳曦月好像安静下来了,濮阳南轩自然是知道濮阳曦月已经睡着了,单手将一件披风裹好濮阳曦月,免得这秋风伤身,而后继续赶路,扬尘奔驰……
“嗯……”濮阳曦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平躺在柔软丝锦的床榻上了,明眸慢慢睁开,他只感觉浑身舒爽的很,其他的就是感觉自己睡的很舒服,不过再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被濮阳南轩施了白魔法,才睡了这么久。
环顾四周,他看到了挂着书画兽皮的墙面,红木桌椅,以及瓷器杯碗,起身迈出寝室,濮阳曦月穿过大厅走到了对面的书房处,果不其然,书架和古玩也不少,而且大多数还是那种比较能引起自己兴趣的书卷,再扭头走回大厅,扫了一眼置于桌上的点心果盘,濮阳曦月嘴角调笑,直径打开了房间大门。
“主人。”守在房门外的洛浦不出意外的声音在濮阳曦月刚踏出门口的一刹那响了起来。
“已经到了吗?”
“是的,主人。”
洛浦回答之后,濮阳曦月看了眼院落中顺着鹅卵石路坐落成长长一排的半人高的鱼缸,在夜色中闪烁着奇异的悦目光泽,再仔细看,那些鱼缸里面甚至有的水莲长出了鱼缸口,露出粉红鲜艳的荷花,而由淡绿色晶石制成的鱼缸则是在夜晚的月光下折射着奇妙的水波光芒,里面的游鱼还在悄声游动,被那照射下来的月光穿透折射也披上了属于月光的迷蒙,好像和着静谧的夜融为了一体,在那原本禁锢了它自由的鱼缸里惬意的享受着。
濮阳曦月不禁开口。
“洛浦,你说,是它们谁,诱惑了谁,束缚了谁。”
“回主人,洛浦认为,他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