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濮阳曦月揽入自己的兽皮披风内,以防只穿一件薄衣的宝贝受凉,濮阳南轩随后点点头,他是不会让别人得了先机的,若不是束柏帝将火卷作为讨好自己宝贝的礼物,他们定然也不会知道原来那个只在传说中有的束冥四器真的存在,这能说什么?
天命本该如此?
呵呵,现在还是不要过早下评论的好。
只露出一小段肩膀,单手勾着濮阳南轩秀颈的濮阳曦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了,抬头对濮阳南轩说道。“父皇,曦月想知道,为什么你这里会有关于束冥四器的古书卷,而束柏和拜雨那里却没有?”
听得濮阳曦月有这样的疑问,沉思少顷,濮阳南轩若有所思的慢慢回忆着说。
“父皇记得,这本书是原先父皇少时召唤吞噬父皇所恨之人的那个恶魔留下来的,因为上面并没写束冥四器的文字,也没有一点线索和头绪,再加上有些文字已经残缺不齐了,根本没法破解,所以父皇当初就没在乎那本古书卷的存在,很随意的将它放在了三层的阁楼书架处。”
说到这里,濮阳南轩突然有些明显的停顿,垂下头于怀中濮阳曦月泛起精光的明眸对视,二者皆是会意,他们智睿敏感的嗅觉都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阴谋味道。
蓦然,濮阳曦月搂紧了濮阳南轩,将头埋在暖意的胸口处,低声说道。“曦月没想到这控天游戏之外还有一个更大的游戏。真是让曦月的身子都激动有些颤抖了。”
“父皇也没想到,那所谓的劫星,焚火和妖火,竟然是如此令人不敢想象,……呵呵,天命,曾经深信不疑的天命,此刻父皇倒是觉得天命所言有些荒唐了。”濮阳南轩秀指轻捋濮阳曦月垂于腰际的柔顺青丝。
无奈中带着讥笑讽刺的意味感叹着。
他此刻才明白了一切,一切原来从头开始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游戏,蒙骗了他们所有人,欺骗了他们的感情和心灵,逼迫他们不得不按照游戏操纵者的本意去行事,一步步的进入圈套,可笑的是他们还愚蠢自大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意愿。
而那所谓的天命,不过是游戏操纵者所设计出来的诱导罢了,让他们下意识的认为他们是按照自己原本的天命所行所做,却丝毫不会想象到,那所谓的天命早就被游戏操纵者改动的残碎不堪。
逆天,弑母,不伦,虽居正位帝星,却太过妖邪,恐活不过四十,遭劫星焚火而死。除非空现异星依傍,形成双星并存之势,便可共降劫星,逆转天命。
弑兄,屠弟,斩母,逆伦,控天,虽有王者之像,但本命带有血煞之气,妖火浴身,恐年不过二十便会魂破九天,唯有依傍帝星,双星并存,共降劫星,用妖火破其焚火方可化解命中之劫。
这里面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想必遭遇劫星和死亡是不容置疑的真实,若是没有降服劫星,他们的下场也只有死。
而那妖火,如果他们猜测没错的话,就应该是濮阳曦月深信天命所言的意念,妖邪自心起,妖火也就是濮阳曦月的信,就是因为濮阳曦月的深信不疑,才会一步步接近危险,才会一点点步入圈套,年不过二十便是那圈套阴谋成功的日子。
濮阳南轩仰头轻笑一声,揉了揉怀中笑意不明的濮阳曦月。
恐怕这个惊天的阴谋筹划已经筹划了上百年,甚至是更长时间了吧,只是因为,需要的游戏棋子还没有到齐,所以才会拖拉了这么久,等待能够利用的人心善恶和拥有全系魔法的人,应该是就是从濮阳南轩被自己的亲母妃算计的那时候开始的吧。
全系魔法使用人的稀有,还有条件的符合,人心的变化以及被设计残害的事件,都是需要等待自然形成的。
而濮阳南轩就是这个设计阴谋的游戏操纵者所等待的最重要的棋子之一!
然后接下来被濮阳南轩召唤出恶魔就是整个阴谋开始的契机,待到多年以后,濮阳曦月这个异星出生,被篡改算计的天命随之被米加仑相告,利用人信赖畏惧天命的心理,以及濮阳南轩已经照实实行了天命一部分的原因,濮阳曦月自然会深信不疑的在心理作用下做出一些天命所言的事情。
即便有些事情有些犹豫,但是对于已经深信不疑的天命,他还是会不顾其他的执行。
因为那天命所言,濮阳曦月必须和帝星也就是濮阳南轩依傍相属,才能救得两者性命。
不仅仅利用了人心善恶和事件关联以及人物的才能,还利用了濮阳南轩和濮阳曦月对于彼此的深爱,顾及两人性命而不惜一切实现控天的决然。
为了两人能够终日相伴,所以濮阳曦月不断强大自己,同时又让濮阳南轩使谨妃生下六皇子濮阳宇,随后再次利用谨妃对濮阳南轩的痴爱和对濮阳曦月愧疚以及到最后发现父子相恋的恨意,使得濮阳曦月将其灭杀,召唤出洛浦,这时候第三枚重要的棋子也已经到齐。
第七十四章 复活亡命游戏
接着就是第四枚,前往束柏国之后遇见的千代御,因为渴望得到濮阳曦月而拱手把开启整个阴谋游戏的关键钥匙,也就是火卷,交给了濮阳曦月。而身为同大海之王结合的千代御自然能从大海之王的思想中了解到这整个阴谋游戏的零碎记忆,虽然不知道阴谋到底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了濮阳曦月的天命中所言的妖火到底为何。
但他却从未坦言相告,为的只不过是在天命所言遭遇劫星的时候,救下濮阳曦月然后让濮阳曦月亲眼看着濮阳南轩受着煎熬死去,到时候即使是濮阳曦月心已死,但是那令他痴迷渴望的身体却还是在他身边的。
仅有他一人可以拥有的禁脔。这便是千代御的打算。第四枚棋子的作用已经发挥到淋漓尽致了。
再接着,就是濮阳曦月开始研究火卷,按照濮阳曦月游览过皇宫内几近全数的古书卷,他定然能发现束冥四器的秘密,并且很及时的告诉濮阳南轩。依照他们的性格,他们肯定是不会让束柏和拜雨抢得束冥四器的,所以他们肯定会去这片大陆的各个地方寻找束冥四器的下落。
不过他们用了什么方法,用时几年,那个游戏操纵者要的结果不过就是濮阳南轩和濮阳曦月他们完全开启四个束冥四器。
不,或许并不是这样,若是换做他们的性格,他们一定会开启束冥四器,使得虚无冥界与这里的通道完全打开,释放压制在冥界的腐尸死灵,但是他们绝对不会统治它们,与其相反,他们会尽数将其灭杀,那么,那个游戏操纵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到底是出自什么目的的布下这个阴谋的?!
濮阳南轩还在思考着,手指不停的玩弄着自己宝贝的青丝,轻柔缠绕着。他需要考虑清楚游戏操纵者的目的才行。否则对于他和濮阳曦月来说,他们的下场,都是显而易见的。
不是死亡就是分离……不论是哪个,他都憎恨。
而正在他陷入迷雾的时候,怀中的濮阳曦月却幽幽的开口为他驱散了迷雾。
“杀人者必被所杀之人索命,这是前生我教与手下的话,人际关系很复杂,你杀了男人,那么相爱他的女人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为他索取你的性命,换于他人也同样,即便是杀了一个又一个,他们的人际关系也不会因此断绝,然而,那时候我说的索命,不过是活人使用计谋杀人。
但现在,凝聚在你我身上的亡灵残魄就是被杀者,而你我二人就是杀人者,这里是魔法世界,我想纵使是亡魂或者活人索命,也不会对你我一个帝王,一个皇子也不会产生影响。
可是,前提是你我依旧只是帝王和皇子,现在你我显然已经有了被操纵者这个棋子的身份。那么,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那个游戏操纵者会利用这些死在你我手中的亡魂,实行某些计划以便达到他的最终目的。你我也将会因为这些被杀者而被游戏操纵者索命。”
濮阳曦月嘴角勾起了一丝狡笑,猎人和野兔的角色发生了变换,游戏之外竟然还有更大的游戏,而自己从游戏的主宰变成了他人手中计划的棋子,这能不叫他兴奋激动吗。
死亡的刺激,夺命的游戏,这不正是他深埋在骨髓里渴望的吗?为了活着而拼死激战,为了爱人而不惜一切的杀戮吞噬,为了他们能够相属到老,他们宁愿将阻碍他们幸福的一切毁坏殆尽。
不管是是人,还是魂,纵使是天,他们也敢拼死一战,将其狠狠的束缚掌握在自己手中,玩弄于鼓掌,像是玩物一般的让其畏惧自己,敬畏自己。
游戏操纵者,没到最后,永远不知道赢家到底是谁,棋子到底是谁。
他们,在主宰者和被主宰者的程度上是平等的。
可是在野心和疯狂程度上,濮阳南轩和濮阳曦月他们却远远比过了那个神秘的游戏操纵者。
而相比智慧和机智,濮阳南轩和濮阳曦月照样不会输给那个神秘的游戏操纵者,看明了这游戏的原貌,他们还怕什么,还畏惧什么。
那足够吸引他们的血腥气味和阴谋狡诈的诱人游戏不是早开局了吗?
戏中戏,谜中谜,他们平静已久的肆虐贪婪已经被这个游戏唤醒了,在死亡的悬崖上舍命求存,让濒危泯灭的生命在最后一刻燃起燎原星火,那种绝地重生的感觉,是一种让得以尝过那美妙感觉的每个人都会深深迷恋上的。
而碰巧的是,濮阳南轩和濮阳曦月正是这种绝地重生感觉的迷恋者。
享受的贴在濮阳南轩的胸口处,听着和自己身为同类的男人明白原委似的沉声说道。
“照曦月这般说,父皇倒是想起来了,父皇年少的时候,曾经听太上皇说过虚无冥界先前是有统治者的,就像是曜东国的地位排序一样,帝王,下面是大臣官员之类的,还有子民,而那位统治者的名字,应该是夜染空,顾名思义,他想用黑暗代替明媚的大空,或者说,他想统治虚无冥界和咱们这个世界。
至于他下面的大臣应该就是大空,大地,大海他们了。不过由于他的野心计谋被三国帝王发现了,于是他们联手倾尽了全力将夜染空的原形消灭了,魂魄也被打碎的不堪入目,零碎的可怜,被三国帝王逐一销毁殆尽。后来曜东,束柏,拜雨就以战胜的结果结束了那场战役。
可是而今看来,当年夜染空的亡魂碎片并未被全数销毁,最起码他还残存了一片亡魂碎片,而他筹划这一场阴谋游戏,恐怕就是为了再次复活。”
有些惊诧的从濮阳南轩的怀里抬起头,明眸一眨一眨的看着男人妖孽的脸,声带疑惑的问道。
“仅剩一片亡魂碎片也能复活?不会真的和曦月猜测的一样吧,父皇。”
捏捏那张柔软滑嫩的白玉小脸,濮阳南轩一脸笑意盎然的回答。
“就跟宝贝猜测的一样。”
第七十五章 预备中
濮阳曦月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足像一只准备好戏耍别人的狡猾狐狸,那副奸诈邪恶的摸样怎么着都被濮阳南轩看在眼里,尽是宠溺无尽的意味,抬指点点濮阳曦月的琼鼻,又低身在其原本就布满红痕的脖颈间再添上几个更加鲜艳夺目充满情欲的红花。
然后伴随着濮阳曦月好像很满意的轻声呻吟中,张开薄唇一口咬住了那小巧可爱的圆润耳垂,好生挑逗玩弄起来,原本捧住濮阳曦月脸颊的手也灵巧的滑入了濮阳曦月曜红的薄衣内,爱抚过一处敏感地方,因得濮阳曦月赶紧睁大了些明眸,虽然说思想冷静了下来,可是身体反应的本能还是带了些浅淡的情欲。
“父皇……别,曦月还有事情没忙……”
不待濮阳曦月把话说完,濮阳南轩就直接用自己的唇把还未说出来的话给强制的压回了濮阳曦月的喉咙中。
他并未想真的再要濮阳曦月一回,他也知道自己宝贝也需要交代那些暗魂一些事情,自己也同样需要交代白影,可是他就总是忍不住和自己的宝贝亲热。
手指不断的在身下的嫩滑肌肤上肆虐,濮阳南轩美眸仔仔细细的看着被自己挑弄的一脸潮红的宝贝。
真是越来越让他爱不释手了,正在慢慢从稚嫩走向俊年的青涩少年,让人不禁为其迷惑引诱的美丽,他濮阳南轩都想不惜一切的紧紧拥有……
“你是我的,曦月……”濮阳南轩埋头在濮阳曦月的胸口处一点点呢喃的亲吻,一点点喘息的小心疼爱。带着湿气的吻落在濮阳曦月白皙可人的身上,带给原本就被濮阳南轩弄的有些情不自禁的濮阳曦月轻声呻吟起来。
“恩…我是你的……南轩也只能属于我一个。”用自己笔直不带有多余赘肉的细腿直接勾住了压在自己身上男人的狼腰。原本打算忍过去算了,可是濮阳南轩也太会勾引自己了,所以濮阳曦月一边在心里暗骂男人的妖孽,一边开始了自己霸道的索取。
第二天,午后的曜东后殿处。
濮阳曦月已经布置完了接下来暗魂们的任务,顺便了解到了现在濮阳宇的情况,和呆在曜东国身体虚弱的濮阳泽比起来,濮阳宇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从濮阳曦月离开束柏之后濮阳宇就一直被千代御异常用心的“照顾”着,导致现在依旧高烧不退,躺在病榻上微声呻吟。
怎么说呢,濮阳曦月对于手足,并没有什么感情,对于血缘也是一样,他和濮阳南轩都属于一种人,只会觉得血缘仅对于他们两人来说是一种羁绊,至于他人,全然不在乎。
可是,说不在乎又有些在意,这是两种不同的意思,在乎,在意。
他在乎同样也在意濮阳南轩,濮阳南轩也同样。
在乎是从心里,情感上。在意是从理智上,一点主观情感上。
濮阳曦月他除了濮阳南轩之外丝毫不在乎别人,然而他却在意别人,尤其是自己手中的棋子,就像是自己的所属物被别人觊觎,玷污一样让他不能释然,感到十分不惬。
招呼水莲拿过来一只雏鹰,濮阳曦月在上面施了部分白魔法,以防哪天在通知不到他的情况下濮阳宇遭遇不测,而濮阳宇是打入束柏皇宫深处的耳目,必定需要保留到他们将束柏控制住了的时候才行,在那之前濮阳宇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记住,等到濮阳宇真的命在危机的时候,杀了这只鹰。这是召唤续生咒的魔法阵,到时候让濮阳宇抱着这只鹰躺在魔法阵中央,然后用十名水系魔法者的十滴精血开阵,就成了。”
办法,濮阳曦月从来不缺,为了达到目的,这些保护棋子的手段又算得了什么。俊眉一挑,濮阳曦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从一旁的白色樱花树上摘下一朵樱花,并用冰魔法将其封存成一个玉佩似的吊坠。
转身也交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