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的只不过是共享天下,多了一个太子,只不过是多了一个濮阳曦月的挡箭牌,睿智善于伪装手段狠厉的太子,和病怏怏时刻需要人保护的年幼四殿下,到底哪个更让人感到危机呢。
表面上必然是太子殿下,如此一来,以后定然会少了许多不必要的琐事。
濮阳南轩现在想来自己之前的想法确实有些不妥了,不觉赔上了笑脸,向濮阳曦月讨好起来。
“哼,现在父皇知道自己错了,曦月真拿父皇没辙……哎。”濮阳曦月哪能不知道濮阳南轩赔笑的意思,不禁哀叹一声,自己就是对他太心软了,总是顺着他,可是,想狠心也狠不下来,心机手段计谋只要一碰上这个他心爱的男人,就全部不管用了……
这就是天命?
第六十六章 回宫
呵呵,濮阳曦月眼角上扬起笑意,他是应该感谢老天还是该恨老天,让他这个可以说是曾经恶贯满盈的人也尝到了渴望已久的爱情,可是这该死的爱人竟然也是同他一样的恶贯满盈,不在乎一切。
老天爷,你是不是想看看两个冷血无情的人相恋至天荒地老到底会是何种画面呢,你还真是坏心眼呐。
濮阳曦月这样感叹着。
“曦月,你不是后悔昨夜给了父皇吧?”男人看着濮阳曦月似笑非笑,面带略微无奈,立刻带着有些焦急的意味问道。
明眸扫了濮阳南轩一眼,濮阳曦月闭目养神,什么和什么,他怎么可能后悔,昨夜他可是很确定和清醒的将自己给了濮阳南轩的。真不知道自己这父皇爱人在想些什么。
一看自己宝贝没说话,而且还不看自己,以为果真是自己猜测的那样,濮阳南轩倏地起身两步走到濮阳曦月面前,正当濮阳曦月半睁开眼的时候一口吻上,不容抵挡的霸道侵入了那美味香甜的腔内,搜刮美味的津液。
濮阳曦月被男人这突如其来的吻给吻懵了,任其肆意霸占着自己。
“呼呼……父皇你做什么?”濮阳曦月喘着粗气,瞪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濮阳南轩那张妖孽脸,着手拽住濮阳南轩垂在胸前的青丝,悦耳的声音带着些许责问的语气。
“父皇不叫你有思考后悔的时间。”濮阳南轩任由自己的头发被濮阳曦月拉得生疼,性感的薄唇说出的一句话让濮阳曦月先是一愣,然后小脸一副憋笑的样子。
环抱住濮阳南轩的狼腰,濮阳曦月埋头在男人的腰间身子有些抖动,然后终于没忍住嗤笑起来。
听见濮阳曦月的笑声,濮阳南轩俊眉微蹙,一把揽起来自己的宝贝,将其架起身来与自己对视。被架起身子的濮阳曦月因为牵动腰部,酸痛感又泛了起来,脸上原本的笑容随之退下,与痛楚抵消,换成了一脸风平浪静。
“曦月,父皇有那么好笑?”美眸盯着濮阳曦月的明眸,他是在闹不懂自己刚才说的话难道不对吗,如果曦月不是在后悔,那么又是什么。
“是很好笑,父皇一碰上曦月的事情就变得笨的愚笨不堪了,曦月刚才只不过是在想父皇与我,实乃天命所言罢了,并无其他,可是谁承想父皇竟然会想到曦月后悔于你交欢,曦月早就相属于你,对于昨夜之事也都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应允的,怎会后悔呢。
再者说,父皇勇猛非凡,和以前的曦月不相上下,曦月可是越来越中意了呢。”主动搂住濮阳南轩的秀颈,濮阳曦月顺势被抱到了软榻上。
“谁叫父皇如此深爱曦月呢,自然变得有些愚笨了。”濮阳南轩语气柔和非常的说,放到濮阳曦月后腰处的手掌闪耀起了白色光芒。
暖暖舒服的感觉从后腰处传来,濮阳曦月小脸一暗,本来想借口休息两天的,看来父皇是不给自己休息的时间呐,并未阻止也未多言,濮阳曦月自然是知道濮阳南轩等了他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他,定然会万般疼爱。
算了,先满足下男人吧,谁叫我的父皇这么惹人怜爱呢,这样想着,濮阳曦月笑着起身,送上一个轻吻,细指随之解开濮阳南轩身上的盘龙扣……
属于二人的甜蜜之旅很快结束了,皇家队伍走的明显比他们来之前要快,当然,原因不用说也知道,第一是怕束柏国和拜雨国的偷袭,至于这第二,自然就是濮阳泽遇袭病危一事。
皇宫内,云妃处。
锦色罗曼,重红绿玉,袅袅香雾。濮阳曦月打量着这宫殿楼阁,每处每角都奢华绚丽的耀眼。
虽然濮阳南轩不管,也不屑于管这些表面的东西,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濮阳曦月就能也容得下云妃这般,明眸略微垂下,濮阳曦月坐到一边的古木椅子上品茶养神,竖耳听着一旁软榻边的悲情哭闹。
“陛下,您要为泽儿做主啊,求您一定要救救泽儿的性命……呜呜,泽儿……”云妃哭的俏脸上尽是泪雨洒花,面容挂着些许憔悴的惨白,濮阳泽是她唯一的儿子,她的希望,她的命运也全部寄托给了濮阳泽,而今濮阳泽却成了一副悲惨摸样,生死难测,她能不哭吗,能不闹吗。
“你先下去,这屋子里除了朕,曦月,锦儿以及米加仑之外的所有人全部出去,殿外等候。王雨同洛浦守在结界边缘。”濮阳南轩冷眼扫过了云妃,仿若就像是没有丝毫感情的陌生人,美眸中没有焦急怜惜之色,压根不像是一个身为父亲看到儿子所做出来的表现。
可是,别忘了,他是父亲,但,他也是高傲冷漠的曜东帝。
血缘在他这里,根本就不值一提。……当然了,濮阳曦月除外。
被下令驱逐出殿内的众人只得诺声离开,待到云妃最后一个默默不舍的迈出殿门之后,殿内的魔法结界猝然开启,完全将殿内殿外隔绝了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入,有王雨和洛浦的守候,哪怕是一缕风的靠近都是不可能的。
而众人也并没关心于濮阳南轩为什么如此严密,他们只是认为濮阳南轩这个帝王在竭尽全力的专心救治濮阳泽。
殿内,濮阳南轩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端过濮阳曦月递过来的茶水,坐在古木椅子上细细的品尝着,听着濮阳锦的叙述。
“这么说,在我和父皇出行后不久,他们这里就多了几个来历不明的护卫,将原先的护卫给调换了。而且宫内的有些宫殿还被人翻弄过,并在最近几天宫人们有些不明的诡异死亡?”濮阳曦月倒是有听暗魂和白影报告过,只不过由于曜东殿一直没有异样,所以他们也就没太上心。
只是现在,宫人们的离奇死亡,让他们不得不管了。让他人任意妄为在宫中肆无忌惮撒野,他和濮阳南轩不是显得有些太好欺负了吗。
真是学不乖啊,某些人。
第六十七章 国师米加仑
濮阳南轩与濮阳曦月相看一眼皆是会意。放下茶杯悠然起身,濮阳南轩走到了床榻前,俯首垂眸看着榻上面无人色的濮阳泽。
“米加仑,把桌上的木盒打开。”
听声闻言的米加仑几步走到木桌前,小心的打开了木盒,一股被封印的浅淡血腥味还是侵入了他的鼻内,不觉皱眉,他个人对于血腥味是不太顾及的,可是当下这血腥味里掺杂了些许黑魔法的黑暗阴冷气息,抬头望向依旧面带浅笑的濮阳曦月,他知道,即使是问,也是无济于事,所以他很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乖乖把木盒拿到了濮阳南轩的身侧,米加仑静候指令。
濮阳南轩双手拉开白魔法保护层,着手拿过脏器为其镀上了一层白魔法的保护层,然后安放连接到濮阳泽的体内,也亏得自己宝贝夺走的是心脏,否则以后他们手中的牵制也就不想现在这般要命了。
伪脏器虽然造的很不错,但是濮阳南轩知道凭借濮阳曦月的高超魔法技能,完全可以造出替代真脏器的伪品,但是再瞧瞧自己手中刚才换下来的伪脏器,这做工……明显不怎么样。怪不得濮阳泽的身体会虚弱成这样,自己宝贝这可真是报复啊。
美眸扭头看着依旧笑意浅淡的濮阳曦月,那张脸仿佛就在说,我这么做,完全是给了你面子,若是不为你考虑,我完全可以折磨死他。
毕竟是自己先惹得宝贝,濮阳南轩有一丝无奈,不过好在都过去了。
快速的展开修复膜,让白魔法自动为濮阳泽修复起来,由于设定好了一定的魔法元素,所以待到魔法元素使用完了之后,魔法修复会自动停下,到时候,濮阳泽的身体大致就没什么问题了,只要在调养几年,他和他的心脏应该就能完全融合了,至少在这期间,他们拜雨国是不会冒险发起战争的。
随后,濮阳南轩就和濮阳曦月以及濮阳锦和米加仑回到了曜东殿,王雨和洛浦一路尾随,剩余濮阳泽的事情,濮阳南轩他相信,云妃自己就能料理好,毕竟,那时她唯一的宝贝儿子。
“现在的拜雨和束柏都对曜东不利,可是很明显,他们的起兵时机尚未成熟,所以从现在起有必要进入状态了。”濮阳南轩抱着濮阳曦月,不疾不徐的说。
“这么说,是不是最近几年就要打仗了?!!还是三个国家的大战?!!!”米加仑一脸兴奋盎然,那张年近古稀的沧桑老脸上充溢着满满激情澎湃的感觉,让濮阳曦月心中有一种怪异却又好笑的感觉。
“若是到时候三国开战,父皇定要叫国师打头阵大挫对方的士气,曦月相信,凭任国师的本事,说不定不用父皇的精锐动手,那拜雨和束柏的军战士们就已经被国师挫骨扬灰了。”濮阳曦月享受的倚在濮阳南轩依附着冷香的胸膛,戏谑着说道。
米加仑嘴角抽搐起来,束柏和拜雨的战士加起来起码得上百万,这还不算精锐部队,若是仅凭自己一人之力想要横扫这百万猛如野兽的战士,那自己岂不是堪比这三国帝王了?!随即慌忙在濮阳南轩这个帝王之前开口求饶。
“万万不可啊,陛下瞧老臣这一副老身骨怎能经得起那般粗鲁疯狂的厮杀,还没等老臣解决战士们的一半,敌军恐怕就已经侵入皇宫之中了,到时候老臣就成了千古罪人,只能以死明志了。”
濮阳南轩美眸眯起,仿佛在思考些什么,修长的手指缠绕玩弄着濮阳曦月颈间的青丝,轻柔宠爱。
“那国师,束柏国的国师到时候就交与你料理了。”濮阳南轩语气平淡中带着些许冷傲,毕竟他除了面对濮阳曦月之外的他人都是这幅态度,众人也早就习惯了。
“谢陛下隆恩,老臣真是感动的老泪纵横啊。不枉老臣苦心跟随了陛下这么多年,老臣,真是,真是好生感动……”
说罢,米加仑还假装用衣袖擦眼角,看的濮阳曦月直接扭头看向濮阳锦,不打算再看这个妖孽的太过于明显的怪“老头”了,以免自己也被这个米加仑传染。同濮阳曦月一般,濮阳南轩也扭头不再看米加仑在那一边肆意释放着妖孽的讨人抽搐的动作。
他们三人怎会不明白,米加仑和束柏国的国师的恩仇。他们是同门师兄弟,原本应该是感情相好的,可是却有着不共戴改天的仇恨,弑师之仇。救米加仑命在危机的师兄,杀了给予米加仑像慈父般疼爱,交予米加仑全部魔法技能师父的师兄,追杀米加仑到深渊边缘又逼他不得不跳下去,自行了解的师兄。
米加仑曾经执着冥爱的师兄,此刻,他年,却被米加仑难忘今生的忌恨着。
爱,终究没有抵过浓浓的恨意。
米加仑不愿用真实面目示人,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这原先懦弱胆怯的面目。师兄杀了师父的时候,他懦弱了,犹豫了,因为他爱师兄,师兄追杀他的时候,他胆怯了,明明可以舍命一搏,他却不敢,他怕自己的实力终究不及师兄的强大,在他心里,师兄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令人憧憬的存在。
他怎能,怎能下的去手……
可是,他的师兄却让自己逼到了深渊,并用一种他从未见识过的冷漠讥讽的面目看着自己,他原先深爱的师兄在那一刻,突然间变得如此陌生,如此让人感到疏离,好像自己从来都是自作多情一般的被他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但他依旧,依旧还是不愿相信,他不相信数十年的日日夜夜,他的师兄仍旧可以如此狠心的对待他,纵使是人心变了……可那曾经的岁月,那曾经在岁月里留下的时时刻刻,分分秒秒依旧还是那般温暖不是吗。
而事实的狠厉又一次证明米加仑错了,错的彻底的生疼,甚至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被活生生的将体内的黑魔法从体内尽数抽离,那种灭顶的撕裂痛苦是足以让人崩溃的。
眼角流出的血泪,顺着米加仑泛着惨白无力的俊脸缓缓流下,淌出了两条带着悲哀的痕迹,滴落到了绢白的衣袍上,绽放出一朵朵刺目的梅花般的殷红。
第六十八章 准备与剔除
痛吗,很痛,可是更多的是自己为痴爱所付出之后收获的悲哀。
体内的黑魔法已经全部被抽离了,深沉浓重的无力感随之而来,米加仑身影不稳的来回晃动,终于在一个踉跄之后,直径掉进了深渊,眼睁睁的看着站在地上的师兄面露嘲笑的邪恶嘴脸,以及从师兄身后远处走到师兄身边与其交谈的男人……………………年轻的束柏帝。
原来,阴谋早就已经开始了,对局的各方人马也早早就开始了自己的棋局部署,只是这部署,有些略微的残忍罢了。
米加仑一直下坠。仿佛无边无底,一幕幕的回忆从他的脑海中过往开来,他的笑,他的念,他的思,他的爱,好像随着这不停的下坠,随着从耳边呼啸而过的疾风一并逝去到远方了。
泪不住的向上飘零,他始终,还是哭了,生平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哭泣,止不住的泪水就像是在叙述他那被抛弃的深爱痴心……
“啊!!…………我不甘心啊!!”撕心裂肺的吼叫出来,带着哭腔却更似悲凉,米加仑不甘他的爱竟如此被他人玩弄至此,他不甘心他的爱竟然一点没有打动师兄,他不甘心那日日夜夜里发生的一切怎会对师兄没有丝毫的触动…他,仍旧如此渴望得到他的师兄。
只不过,却已经不再是爱,而是一种讨伐,讨伐回来师兄欠他的一切。
“既然如此不甘,那便跟随与我如何?”一声冷傲不容人拒绝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深渊,米加仑睁大着眼向上面看着,并未作答。
“怎么,你不是不甘心吗,我能给你你想要的。”那冷傲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装腔作势之感,仿若天下就在他的手中一般,似乎那语言就想带着魔力一般吸引着米加仑,一声我跟随你被抛出喉咙,响彻深渊,回荡不绝,就像是在表达他的决心。
就这样,米加仑被濮阳南轩救上了地面,开始了跟随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