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犹豫的扭头看向了濮阳南轩。
揉了揉濮阳曦月的脸颊,濮阳南轩缓缓道。“洛浦先前所说,‘烈焰燃烧着的羽翼,它会带着寻找者回归最初的起点。’从字面上看,咱们唯一能够做的只是默默等待,只是不过,如果总是这般被动等待的话,恐怕有些不符合咱么的性子吧。况且这火卷到了最后还要不要收回?这都是一个事儿。”
濮阳南轩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这也引得濮阳曦月以及其他的人开始思索到底他们要怎么做,才能够顾全所有的事情。
可是,现实往往不会那么称人心意。正当众人还在思考的时候,那缓缓飞荡在半空中的火羽突然发出了更加夺目的火焰,急速的燃烧着周围的空气,就连众人刚刚吸入鼻内的空气,被火焰的炽热温度夺走了去,引得众人无辜的感到一种突然的窒息,纷纷半跪下来,希望濒近地面,呼吸地面上的空气。
但事实怎会如此简单?火羽所释放的火焰能够燃尽一切空气,不管是半空中,还是地面上,只要它加大火焰的强度,那么一切的空气都会尽数化为乌有,让这世间沦为只有烈焰和窒息的痛苦地狱。
这才是火羽的真正面貌,燃尽。
濮阳曦月单手捂着自己的口鼻,不让任何炽热的空气再从自己的身体里夺走一点余下不多的空气,只不过由于他先前在维持魔法结界的时候,消耗了很多魔法能量,所以他现在的身形不觉得有些摇晃,眼前的景物也感觉有些飘飘悠悠。
会晕厥的……这是濮阳曦月在他半迷糊状态的时候,心声这般对自己说道。
旋即他想也没想的就直接用魔法空间里面拿出来的刀子刺进了自己的手掌,疼痛让他渐渐的清醒过来,而肆意蔓延在空中的血腥味同时也让临近昏厥的众人顿时清醒了一些,顺着那血腥味儿蔓延过来的方向寻到了源头,然后看到了单手流血,颤颤巍巍扶着木台慢慢站起身的濮阳曦月。
“曦月,你……”濮阳南轩先前输出的魔法能量远比濮阳曦月要多,所以他昏厥的比较沉,自然也是没有看到濮阳曦月刚才那相当于自残的举动,佛否则濮阳南轩他绝对不会让濮阳曦月这样做的。
濮阳曦月明眸半眯着,似笑非笑的看着也一点点爬起身子来的濮阳南轩,定声道。
“我还不想刚得到了第一个束冥四器,就丧命于此。”
濮阳南轩听闻,点了点头,太过于劳累的他实在没有什么过多的精神去再说什么话了,只能够轻微的肢体动作也表达自己的想法。濮阳曦月见濮阳南轩这样,柔声道。
“父皇,你还是赶紧歇歇吧。”
言毕,众人只见濮阳曦月一掌击到了濮阳南轩的后颈上,此时反应已经有些迟钝的濮阳南轩自是本能的昏死了过去,濮阳曦月见状,便赶紧将昏死在地上的濮阳南轩收进了自己的魔法空间中,只不过,他似乎收了濮阳南轩一个人还不放心,半混沌的明眸抬眼看着几个在地上挣扎着准备站起来的人,他也知道他们的魔法能量原本就远不及自己和濮阳南轩,现在连濮阳南轩都不成了,即便是因为濮阳南轩消耗太多才至此,可是剩余众人此时体内的魔法能量一定比濮阳南轩的只少不多。
况且火羽的火焰还如此突然的夺走了他们的呼吸的空气,而现在众人能够清醒过来完全就是因为他刚才的血腥味儿的刺激,那么要是这血腥味的刺激慢慢消失了,众人一定也会忍不住昏厥过去的,可是这一昏厥可能就是永远的昏厥。
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抖手一甩,濮阳曦月连问也没问就将众人都收进了他的魔法空间里面,当然他的魔法空间内是有四季景色的存在的,绝对不用担心众人会误闯到他真正藏有宝贝的地方去,况且濮阳南轩不是也在里面吗。
“洛浦,一会儿咱们要是离开了晨宫,我将他们都放出来,你把我们带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其他的事情,等着濮阳南轩定夺,知道了吗。”
濮阳曦月并没有将洛浦收进他的魔法空间里面,反正洛浦只要有他在,就不会有什么事情,所以他可以安心的将事情交给洛浦去办,况且洛浦是大地之王和腐尸王的结合,他本来就不会呼吸什么空气的。
洛浦应了声是,然后上前去搀扶濮阳曦月,将濮阳曦月的身子扶到了距离火羽很近的地方,在慢慢放开,站在了濮阳曦月的身旁,安静的等待着濮阳曦月即将要做出来的动作。
濮阳曦月用腿部顶住木台,还是不禁有些颤抖的身体致使他缓慢举起来的双臂都有些轻微的晃动,让人看得都能够感受此时此刻的他,到底在撑着多大的力气再做着这简单的抬起手臂的动作。
第二百五十章 离开晨宫之后
嘶嘶嘶……连续不断的细微声音在安静如斯的地方不绝于耳,划破了凝静的气氛,带动着急躁的情绪猛烈的燃烧,沸腾。
洛浦一声不吭的站在濮阳曦月的身旁,看着双手紧紧抓着火羽的濮阳曦月,那双已经被焚烧尽了手皮,原本稚嫩不已的手,现在早已变得鲜血淋淋,抽搐的血管暴露在赤红的烈焰中,经受着炽热的煎熬,等待着它主人所期待的离开那一刻的光线的降临。
很痛,这是濮阳曦月唯一的感受,炽热到极致的痛,让他恨不得立刻撒开双手,然后用白魔法来治愈他早已经伤痕累累的双手,那双不能够称之为宽大厚实的双手,正在紧紧的,牢固的抓着火羽的双翼,不容的丝毫的放松。
“主人,我来吧。”洛浦实在看不下去濮阳曦月已经燃烧掉了一些血肉,露出了森森白骨的双手,那手指上的骨头分明清晰,就紧紧的抓着火羽不愿意松开,像是活生生的长在了火羽上一般。
“洛浦……你,你还没有懂,懂吗?’奉上混合着血色的期望’根本就不是先前的那火始中的血液,而是我的鲜血,必须由鲜血才能够打开离开的大门,否则咱们永远……会永远都离不开……这该死的晨宫!”
洛浦怔了一下,旋即说道。
“主人,可是奉上谁的鲜血不一样呢?!我也有鲜血!”
听了洛浦的话,濮阳曦月突然放肆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像是在嘶吼他从双手传遍全身的剧痛,也像是在嘲笑洛浦忠心的无知。
“我是棋子啊,是棋子!哈哈哈,洛浦你懂不懂?……只有我和父皇才能够开启这离开的大门……”
洛浦听了濮阳曦月的话,就再也不没有多说一句,只是双臂在垂下之后,双手在袖袍中紧紧的攥成了拳。
闷哼一声,濮阳曦月将一口鲜血吐出了口,溅落到了火羽上面,星星点点。
火焰在感知到了这些血点之后,似乎变得乖巧了起来,慢慢的消退了之前的烈焰,一点点变得柔和,一点点平静,当然,濮阳曦月此时双手上面的血肉早已经被火焰吞噬的干干净净,不剩下一点肉渣,连筋都没有给他剩下。
可是濮阳曦月依然双手紧紧的抓着火羽,不过,这一次是他的双手真的拿不下来了。
暗自嘲笑了自己一声,濮阳曦月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如果他的手必须要这样才能够让濮阳南轩离开晨宫的话,他才不会在乎。
为了濮阳南轩,他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焚身燃魂……
明眸中不多的清明开始变得浑浊,濮阳曦月的双腿也渐渐有了渐软的趋势,两个膝盖却死死的抵在木台上,还是不死心的依旧盯着火羽,希望能够看见火羽给他们打开的离开之门。
终于,在濮阳曦月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望着火羽,神识渐渐沦为沉寂的时候,他只剩下一丁点儿清明的双眸终于看到了那一抹蓝色的光亮,之后便昏死了过去。
不过他知道,那一抹蓝色的光亮,是天空的颜色……
如果有一种痛,让濮阳曦月彻骨心扉,那么他会说,至今还没有让他感受到这样的痛。
可是如果有一种崩溃,让濮阳曦月恨不得再去经受一次火羽的燃烧,他会说,那就是濮阳南轩的絮叨!
不知道到底昏迷了多久的濮阳曦月,刚刚苏醒过来,迎接他的就是濮阳南轩的一巴掌,扇的他眼前顿时一黑,然后一头栽到了地上,之后某只已经暴怒了的父皇一边心疼的悔恨自己刚才下手太重了,一边还嘴里毫不留情的训斥被他搂在怀里治疗的濮阳曦月。
“你知不知道,我从你的魔法空间里面感知到了你的魔法能量已经处于很低的状态,到底有多担心?!我刚恢复了些魔法能量,就不顾一切的出来了,结果一出来看到了你已经变成了白骨还死死的抓着火羽的双手,心里那种痛,你又如何知晓?!
你以为我会感激你救了我一命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对我而言,是怎样的存在?!
是生命!是我活着的唯一动力!没有了你,你叫我怎么面对这个荒诞枯燥的世间?没有了你,你叫我怎么去饶恕这天下间的对对爱人?!
我得不到的情……他们没有一个人能配拥有……我真恨不得用锁链将你囚在我的身边,片刻不容的你肆意妄为,只留给我你料理好一切的结局。”
濮阳曦月被濮阳南轩揽在怀里,看着自己白骨的双手在一点点恢复血肉,听着耳边濮阳南轩半吼半绝望的话语,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说实话,如果这是换做以前的他,他肯定会一巴掌回扇过去,然后指着濮阳南轩的鼻子,大声叫器着说自己没有错。
可是现在,他却一句也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他又做了让濮阳南轩心生愧疚的事情。可是每每事情到了关键的时刻,他总是会选择自己一个人去承担所有,然后将濮阳南轩保护的好好的,因为……他害怕,他比濮阳南轩还要害怕失去对方……
他害怕看到濮阳南轩在自己面前一点点消失,最终无影无踪,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让他深爱的人。他害怕看到濮阳南轩在自己面前受尽折磨,最终露出无助却又坚强的那一面,就像一个帝王气数将尽的哀哀乞求,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心中的高傲的伴侣沦为这般摸样,因为他在他的心中,永远都是冷酷的,高傲的,无法比拟的,从来都不会露出那一副哀哀乞求的可怜摸样。
所以他宁可自己这样,宁可自己承担,也不要濮阳南轩去为自己挡掉一切。
至少,在他的爱情里面,他从头到尾都是自私的,霸道的。自私到他肆意妄为,哪怕是伴侣恼怒之极。霸道到他全无顾忌,浑然忽略了伴侣同他几近相同的心思。
可是,即便是这样,濮阳曦月他还是觉得自己无怨无悔,即便是下次,下下次,他们又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同样的危机,他还是依旧会毫不顾忌的冲到濮阳南轩的面前,为他挡去所有的危险。
“你分神了,曦月!”
濮阳南轩的一声怒嚎将濮阳曦月彻底从自己的想法中震醒了,随后还不等他喃喃开口,一双带着惩罚意义的薄唇就吻了上来,将他的所有思绪全部扫去。
而此时此刻,他的眸中,只映着濮阳南轩的那一张妖孽的脸,含怒的眸。耳边充溢着愤愤的喘气声,以及在结束了斯吻之后,那不甘的,埋怨的情话。
第二百五十一章 “清风”再现
重重轻纱漫飘,萦萦冷香悠荡,一抹曜红安然稳坐于这迷蒙的纱影后面,唯有那一抹曜红才能够引得目光瞧向那处,熟知身穿如此耀目且仍旧显现妩媚动情的人,除了他濮阳曦月便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暗金色悄然飘进轻纱之中,撞开了缕缕冷香,待到坐于竹椅上的人儿有了动作,便一把将其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又回坐到了竹椅之上。
“忙好事情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濮阳曦月单手揽着濮阳南轩的秀颈,自己的头在其颈间处蹭了蹭,寻了一处舒服的地方才缓缓开口这般问到刚刚进屋来的濮阳南轩。只见濮阳南轩嗯了一声,大手随之竟顺着濮阳曦月微微敞开的前襟直接滑进了里面,而后衣襟自然是因为濮阳南轩的动作大大的敞开了,引得濮阳曦月嗤鼻一声,用已经恢复了血肉的小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濮阳南轩的脑门,哼声道。
“我可是躺了两天刚下床的,你切莫激怒我。小心纵欲过度,身子吃不消。”
濮阳曦月怎会忘记自从自己那天被濮阳南轩半怒半怨的推倒之后,他到底经历了怎样难以忘怀的情爱,而且做到了最后,濮阳南轩竟然趁着他魔法能量还未恢复,就将他的双手用魔法绑了起来,害的他根本治愈不了他后面被狠狠疼爱过的伤痛。
让他没骨没气的在床上躺了两天,吃喝拉撒全部都是由着濮阳南轩亲自照看,这如何叫他还肯轻易的随了濮阳南轩的意?
不过濮阳南轩好像一点也吃不够濮阳曦月,不顾怀中宝贝的抗议又自顾自的亲了几口,美眸看着濮阳曦月这两天的身子还未恢复过来,也值得慢慢放下了他的索求。其实,让他放下索求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当濮阳南轩弄开了濮阳曦月的衣襟,褪下了濮阳曦月的衣袍之后,濮阳南轩才发现,自己这两天的肆意在濮阳曦月这香软身子上洒下的红紫花朵,尽是开满了那白皙柔软的身子,让他难以再寻到什么空暇的地方了。
当然,那盛开的满身花朵不仅仅是濮阳南轩看到了,濮阳曦月他也是看的个清清楚楚,所以,他愤愤的穿上了自己的衣袍,并从濮阳南轩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其他的人可好?”
濮阳曦月岔开了话题,不想与濮阳南轩争论他们的情爱之事,便换做了其他的话题。
濮阳南轩自然也是清楚濮阳曦月的意思,薄唇一扬,挑笑着起身走上前,大手拉住了濮阳曦月的小手,两人缓缓的走出了层层轻纱。
“都很好,水莲她们也很好,只不过就是老了两岁。”
吱呀一声,屋门被推开了。两抹身影迎着月光走了出去,消失在了门口。
濮阳曦月听到了濮阳南轩的话,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诧异的,谁叫他们本来就知道在晨宫的时间原本就和地面上的不同,这样,他们也算不算的上是捡了个大便宜?稍微的返老还童了两岁?
呵呵,只不过濮阳曦月他们是捡了个大便宜,可是遮花和水莲就不行了,留在岸上的暗魂可以通过黑魔法来掠夺别人的身体,来保持他们的青春常在,可是两个女人,尤其是两个美貌如花的女人,她们是绝对不愿意用黑魔法同其他的女人交换身体的!尤其是在容貌上面!
这也是导致了为什么这两天水莲都没有来看濮阳曦月的原因,一方面自然是濮阳南轩的霸权压制,而第二方面便是水莲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