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至窗台,乌漆漆的黑眸泛着些许水光看着东方不败,竟异常乖顺,东方不败抓起黑鹰,寻到它的脚跟部,将上面的纸团扯下。打开却是一片空白,东方不败眉头略微皱了起来,眼神变得复杂起来,静站了一会,便来到桌前,在纸上写下“放弃”两字,绑在黑鹰的脚跟部,再将黑鹰扔向夜空,便回去睡了。
这几天东方不败依旧每天去桃林看西门吹雪练剑,依旧是如之前一般和烧焦坦白,并不是说两人的关系不好,而是两个都不是多话之人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天那只黑鹰又再次飞到东方不败的窗台前来,不过传来的消息却是向问天被左冷禅抓走,东方不败这才想到自己好像把这事给忘了,想到他让童百熊他们收查,十几天了却一直未听到他们的回报,难道是他太纵容他们了吗?这门想着,东方不败觉得这次一定要给他们一次教训。便连忙让如梦召集教众
大堂中,各位堂主长老已到齐,
东方不败坐于最高位,堂下站着各位长老堂主。
扫了一眼下面恭谨地站成两列的众人,东方不败语气平静地说道:“可查到向问天的下落?”
东方不败话落,负责追查向闻天下落的童百熊和桑三娘顿时冷汗直流,上前一步,跪于大堂中,低头同时说道:“请教主责罚……“
“恩?这么多天了,还没找到?”东方不败凝起了眉,冷冷地道。
“启禀教主,向问天的下落已追查到,只是……”童百熊首先开口说道。不过说到后面却停了下来,没再说下去。
听到已知道向问天的下落,东方不败的脸色缓和了些许,语气淡淡地命令道:
“说下去。”
“只是最初得到的消息是埋在嵩山派的暗桩传来的,说在蒿山派看到了向问天,是被蒿山派的掌门左冷禅抓去的。”桑三娘硬着头皮接过童百熊的话说道。
眼看东方不败听了桑三娘的话后脸色渐渐转冷,童百熊想与其慢慢凌迟一步一步至死,不如图个痛快,来个一刀毙命,于是桑三娘的话刚落便接口说道:“而且,得到最新消息说,抓到向问天的当天,那些名门正派便秘密集合,并在第二天向我神教这边而来,说是要前来攻打我神教。”
童百熊说完,东方不败脸色更差了,站起身来,冷声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养你们何用!”
说着抬手一挥,下面的童百熊和桑三娘的身子顿时飘了起来,口吐鲜血,落于离原地几步之远的地方。
见状,大堂中的众人齐跪下,喊道:“教主息怒。”
童百熊和桑三娘挪动着身子重新跪于地上,均不敢言。
东方不败看了眼跪着的众人,将视线定在归正中间的两人身上,说:“你二人办事不利,自己到刑部领罚。”
“是,教主。”
“教主,童长老和桑长老虽有过错,但如今,那些名门正派已向我神教这边来,欲攻打我神教,正是我神教用人之际,何不暂先免去两位长老的责罚,让两位长老将功赎罪,将那些名门正派击退。”神教右使曲阳说道。
“是啊,教主,两位长老一直对我神教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没功劳也有苦劳,何不让他们将功折罪?”一位堂主说道。
“是啊。”
……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东方不败站在最高位看着下面纷纷为两位长老求情的众人,收起那一身逼人的气势,重新坐于座椅中,说道:“童百熊,桑三娘。”
“属下在。”
东方不败斜靠在座椅上,抚着自己垂于胸前的长发淡淡地说道:“既然在场众位为尔二人求情,那本座便不再计较了,多多留意那些名门正派的动向,随时给我汇报,知道吗?”
“谢教主,属下知道了。”
“恩,待会到我书房来,细说一下。”
“是,教主。”
东方不败顿了一下,说道:
“散了吧。”
书房中,东方不败坐于首座,对垂首站在下面的两人说道:“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详细地说一遍。”
“是,教主。”
“消息是三天前传来的,那时教主正好已闭关,曲右使正好外出回来,所以我们就和曲右使商量了一下,继续观察那些名门正派的行踪,三天后再上报给教主,不想教主已出关,所以……”
童百熊呐呐地说道,正为自己的办事不利而导致这么一堆事懊恼着。
桑三娘的脸色因刚刚挨了东方不败的一掌还有点苍白,也同白熊一样心存懊恼,不过却多了些许愤懑,接过童百熊的话说道:“那暗桩经过一番调查,传来消息说,那些名门正派们之所以来攻打我神教是因为他们得到消息说教主武功尽废,而且还得到了我神教的地形图,是攻打我神教的最好时机。我和老童觉得是向问天投靠了那些名门正派,不惜诋毁教主,以说服那些名门正派来攻打我神教。”
“曲洋如何说。”东方不败淡淡地说道。
“呃,曲右使说向问天不可能投靠那些名门正派。”对此,童百熊有点无法理解。
“那个杀手楼查得怎样了?”
童百熊疑惑,桑三娘答道:“那暗桩刚进去没几天,暂时还没什么消息。”
“让那暗桩继续探查。把杀手楼的事告诉曲洋。有新的消息之后你三人一起过来。”
“是,教主。”
“就这样,下去吧。”
“是。”
祠堂(一)
童百熊他们退下之后,东方不败也走出了书房,信步走在小路上,果然又看到西门吹雪站在池塘边,东方不败一直觉得西门吹雪是个奇怪的人,先是因为莫名其妙的约自己比武,后又因为轻易地决定帮他,然后就每天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每天站在一处动也不动。有好几次东方不败都觉得他会无聊地离开,可他还是呆在黑木崖,也不见他再说比武之事。
东方不败并不是很喜欢和西门吹雪呆在一块,因为和他站在一起总有一种自己已被他看透的感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从来都是高深莫测的,从来他所要的东西在自己的策划下,最终都会得到,例如高深的武功,地位。然而,遇见西门吹雪,自己却有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不仅是因为他的强,还有自己面对他升起的莫名的情绪,东方不败也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何事开始产生的,只是等自己意识到之时就已存在了,这让他有一种危机感。
这么想着东方不败再次看向西门吹雪,冷峻的脸庞,修长的身形,飘逸的长发,然而最吸引人的还是他的气质,决绝的冰冷,纯粹的孤傲,总是让人靠近他的人不自觉的感到窒息,不清楚的人会觉得那是高手的威压,但东方不败却觉得那是一种高手的寂寞,一种无法与世人相容,独占顶峰的寂寞。
东方不败突然想到那张空白的纸,和自己心中的危机感,东方不败不由生出试探一下西门吹雪的底线的想法,这种想法一冒出便再也压制不住。
西门吹雪的房中……
西门吹雪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本蓝色封面的书,认真地看着。依稀可以看到蓝色封面上写着“江湖记事”四个大白字。
突然,西门吹雪抬起微低着的头颅,看着窗台,果然,就见一红影闪过,西门吹雪抬起头来,只见东方不败傲然地站于窗前,看着窗外。
“有事?”西门吹雪问道。说起来这还是东方不败第一次走进他的屋内,不由有点好奇。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这你无须知道,只要跟我走就行了。还是说你怕了?”东方不败转过身来看着西门吹雪,嘴角带着些许戏谑。
“何时?”西门吹雪问道。
“现在。”
西门吹雪站起身来,将书放于桌上,走至东方不败身边,东方不败知道西门吹雪同意了,便带着西门吹雪跃出窗外,向灌木林走去。
两人并没有施展轻功,徒步走在灌木林中,因为没有路,西门吹雪只能紧跟着东方不败的脚步走,注意了下灌木林的四周,西门吹雪发现这个灌木林比他想象的要大,放眼望去只能望到无穷无尽的树干,若是对这灌木林不了解的人只怕造就迷路了。
不久,两人就走出了那那片森林,西门吹雪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杂草丛生,且那些杂草已长至八尺来高,远高于人身,所以西门吹雪向前望去视线里只有青茫茫的一片,随后看向东方不败。
收到西门吹雪询问的视线,东方不败道:“越过这片草地便到了。”
说完便施展轻功向杂草上方而去,西门吹雪看东方不败已走,便也紧随其后……
两人先后跃上那片草丛,向前飞去,一时,蓝天下,青草上,一红一白两个飘逸轻灵的优美身影轻快地向前飘动着,形成一个为唯美的画面。
穿过那片草丛,西门吹雪就看到坐落在青山下面的一个陈旧的院子,不过却挺干净整洁的,不会让人觉得破败。
东方不败走在前面穿过大门,西门吹雪紧跟其后……
走进大门里面,西门吹雪发现跟外面看到的清洁明朗不同,里面的房子大多数是一片破败,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东方不败穿过那些房子,向里走去,随后就看到祠堂,或许是因为有人修理的原因,那个祠堂就和西门吹雪在外面看到的院子的整体轮廓一样,陈旧整洁。
两人刚想走进祠堂,就传来一个声音……
“老奴见过东方教主。”西门吹雪循声望去,便见一身穿灰衣,满头白发老人站在东方不败旁边,其实西门吹雪刚在大门外之时,便感觉到了这老人的气息,也知他身怀不错的功夫,他和东方不败到来都没影藏气息,他自然是感受到了,却没有出现,而是到他们走进里面来了,才出来相见,暗自猜想他的身份绝不简单。
“恩,你先下去吧,本座随便走走。”东方不败淡淡地道。
“那老奴告退。”说完那灰衣人便走了,临走前,别有深意的看了西门吹雪一眼。
待那老者走开,东方不败带着西门吹雪走进那祠堂……
看西门吹雪看着祠堂里的灵位,东方不败说道:“这是存放我教历代教主灵位的祠堂,不过我带你来并不是为了看这些的。”
说完便向祠堂的里面走去……
来到祠堂的里间,东方不败站在一张桌子前,轻轻扳动了一下桌子上一个大狮子头。
西门吹雪便看到,一墙脚下的地板自动掀开,竟是一条暗道。
两人沿着暗道的石阶向下走,刚走不久,那地板又自动移了回去。然而暗道里却依旧一片通明,原来,暗道的石壁上竟镶着一颗颗夜明珠。
暗道的尽头是一片空旷的平地,周围围着几间石室。
走到其中一个石室前,东方不败移动了一下是门前的机关,石门变自动打开了。
西门吹雪跟着东方不败走了进去。
走进去之后,西门吹雪便看到随处摆放着的各种兵器……
东方不败说道:“这是我神教的一个储存室,这里所存之物都为天下独一无二的至宝,而这间收藏的每一样武器都是一些江湖中人人梦寐欲求的,你可以随便挑,若你不想要武器,另外几件看看。”
“为何?“
“我不想欠人人情,虽说并不是我要你救,但你救了我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说过我并不需要你的感激。”
“我也说了我不想欠人人情。”
“你受伤也有我的原因。”
“可若没有你的这个原因,我付出的代价将更大。”
西门吹雪顿了一下,说道:
“只是为还人情?”
“自然。”
“我已有乌鞘。”
“我带你去其他几间看看。”
说完东方不败带着西门吹雪走了出去,问道:“你喜欢什么?”
“都有涉略。”
“那一间间看。”
最后西门吹雪挑了一管翠绿色的笛子,笛子通体泛着冷冷的碧绿莹光,单单看着似乎便已感受到了那种冰凉润滑的触觉,笛身上刻着精美端庄的浮雕,一看便知出自大匠之手。西门吹雪拿起笛子放在唇边,却突然顿住,看了一眼东方不败,平静地说道:“就这个。”便收了起来,向外走去。
东方不败收到西门吹雪的目光,心不自觉地一阵紧缩,待西门吹雪收回目光后,心中又升起一种失落,又有一种轻松的感觉。他知道西门吹雪已经知道了那把笛子的秘密,应该也知道自己之前所说的都是谎言吧,而这就是自己要的结果。有些东西应在它还未出现之时便掐断他。
那把笛子其实是把魔笛,也是把杀人的笛子,是曾经一位大师的呕心沥血之作,据说这位大师是名女子,后被始乱终弃,而抛弃他的男子正好擅长笛子,便将一块玉和着一种磨成粉的催化人走火入魔的魔草放在鼎中,每天再加入鲜人血,用火烧烤,几个月后,再放到香草中几个月,在冰冻几个月。然后拿出玉制成笛子,送给那个男子
,那名男子见到这极品的笛子自然是很喜欢,放到嘴边吹了一阵,便死了。
不过东方不败知道西门吹雪绝对能发现这把笛子的异样的,毕竟经过几年的笛子上的气味还是很若是不能那他便不是西门吹雪了。
不过东方不败对西门吹雪如此平静的收下还是感到很奇怪的。暗叹不知道自己的目的能不能达到
随后两人就出去了。
刚踏进外面的祠堂,两人就看到看着一块灵位幽幽叹息地灰衣人,西门吹雪看了一下那灵位上的字,只见上面刻着“董泰初”三个字。
看到他们出来,连忙收起脸上的怅然,对东方不败行了个礼,说道:“教主,现已是正午,可要在此用膳。”
“恩。”
“那教主,这位侠士,请跟老奴来。”
三人就来到一小屋,西门吹雪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发现都是些素菜,有点意外,不过仍是跟着东方不败寻了个位子坐下,那老者也跟着坐于西门吹雪的对面,完全没有作为下属的谦卑。
尝了一口桌上的素菜,西门吹雪发现竟是口味极佳,堪比佳肴。暗想,难道这就是东方不败留下来用膳的原因。
两人走出祠堂,东方不败却没有依着原先的路径回去,而是沿着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