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璇点点头,用尽全身力气才脱去了亵衣,缓慢地爬上了那张八尺大床,锦被里是蓝渊温暖的体温,两人并肩而躺,蓝渊不着痕迹地向内挪了一些,然后闭上了眼睛。
蓝渊动作虽然轻微,却还是让乐璇感觉到了,心下一沉,已经到了厌恶的程度了吗?真是自作多情,现在都上了他的床了,才知道原来他对自己已经厌恶连肌肤相触都不肯的程度了。
乐璇僵直着身体撑了大半个时辰,就在他以为蓝渊睡着了,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蓝渊却说话了:“若宁,你今日主动来找我,可是有事要和我说?”
一听此话,乐璇原本僵直的身体更是动弹不得,结巴道:“没……没有,没……没事。”
蓝渊呵呵一笑,直接道破:“如果没事,凭若宁的性子岂会上了我的床?我在你眼中可是个禽兽不如的人呢。如果你有事相求不妨直说,如果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尽力而为,你完全不用靠这种方式来和我交换,这么久了你还不明白我要的是你的心,而不是你的人吗?”
乐璇被蓝渊一席话说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惜地缝没有,只有慢慢缩进锦被中。
“说吧,何事?”
乐璇窘得满脸通红,锦被遮脸,就剩了个头顶在外面,听到问话,不好意思再答,只得不停的摇头。
蓝渊看着乐璇小孩般的举止,无奈地笑笑,把他从锦被中拉了上来,又替他掖好被角,这才道:“既然你不愿说那就睡吧,你什么时候愿说了再说吧,我随时愿听也愿帮你。”
蓝渊宠溺的话语,温柔的声调,让乐璇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原来自己想多了,蓝渊的心意从未变过。扁着嘴,忍了半响才翁着鼻子道:“蓝渊……我们做吧。”
“什么?”蓝渊吃惊的看着乐璇,自己怕是出现幻听了。
“我说……我们做吧,蓝渊。”乐璇又重复了一次
蓝渊望进乐璇的眼中,只见他目含秋水,眼波盈盈,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苦笑着摇摇头:“若宁,快些睡吧,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已说过了,你有何事相求尽管直说,完全不必用这种方式来当做交换。你这是在侮辱我,你知道吗?”
“你刚才不是还说对我心意未曾变过吗?那你为何拒绝我?你……”乐璇完全不理会蓝渊话中的意思,眼中雾气渐凝,看着就要掉下来了。
蓝渊皱起眉,若宁这样子是受了刺激来的啊:“若宁,我对你的心意可昭日月,不过你今日举动异常,我不想再伤了你,所以才要和你保持距离,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惑人。”
“既然爱,那就要做啊……”乐璇说着一个翻身,跨到蓝渊的身上,对准那薄唇就吻了上去。
“若宁……”蓝渊用手捧起乐璇的头:“若宁,你要想清楚,这回我可没迫你……”
乐璇目中秋水已收,换上的是如丝媚眼,他移开蓝渊的手,俯到蓝渊耳边,含着耳珠呢喃:“渊……我第一次主动,你尽情享受便可,只是不要嫌我技巧不好。”
蓝渊耳根一红,身上的力气瞬时被抽完,这一幕曾在梦中出现,现在又就活生生地上演,梦境成真的感觉让蓝渊酥了骨,化了心。
情难禁
乐璇柔软温热的唇在耳畔流连,小巧的舌弹拨着耳珠,每吮吸一下蓝渊的身子就轻颤一下,体内的燥热在四肢百骸流窜,蓝渊难耐地挺了挺身子,乐璇低眉一笑,用□的上身轻轻摩擦着蓝渊仅着了一件亵衣的胸膛,这让原本就燥热难耐的蓝渊再也按捺不住,猛然翻身将乐璇压在身下,没等乐璇反应过来,就已经堵上了他的嘴。
这不是梦,身下这个是活生生的,朝思暮想,想得心都碎了的若宁。将手□他的发间,迫不及待地吮吸他柔软的唇瓣,湿滑的舌探入口中,着急地探寻着,想与他的舌缠绵。这还两人初次唇齿相依,滋味竟比想象的好上百倍,只觉得此刻天地间,只剩彼此再容不下其他。偷偷睁开眼,若宁白皙的面容,微颤的长睫在眼中放大,一抹酡红慢慢爬上了他的双颊。
蓝渊呓语一声,吻得更加激烈,乐璇热情地回应着,伸手去脱蓝渊身上的亵衣,怎料那亵衣似有意为难一般,解开了衣带却怎么也解不开衣扣,弄得乐璇有些手忙脚乱。
蓝渊察觉到,一把将亵衣撕破扔在一边,喘着粗气唤了一声若宁,重又覆在乐璇身上。没有了布料的阻隔,两人终于肌肤相亲,都是正值壮年的热血男儿,一旦欲望被彻底点燃,那就只有抵死纠缠,一泄方休。
蓝渊细密的吻印满了乐璇的上身,湿热酥麻的触感让乐璇不禁呻吟出声,平日里清素淡雅的人在床上却这般热情,更让蓝渊欲罢不能。埋头于胸前,反复在乐璇的茱萸周围□,右手则探进亵裤之中,找到欲望之源,轻轻握住。
“渊……”乐璇一声呻唤,让蓝渊的瞬间精神百倍,抬腿抵在乐璇腰上,那灼热的温度和刚直的硬度让乐璇顿时红了脸。
蓝渊看在眼中,附耳惑道:“若宁,你也安慰安慰它,想你好久了。。。”
乐璇也不扭捏,竟是将它轻轻握于手中,烫手的热度,鲜活的跳动,让乐璇不禁想到了在天牢那次,也是这害人的东西让他痛不欲生。
看出了乐璇的迟疑,蓝渊加快了手中动作,一边吻着乐璇一边诱惑:“若宁,我会很温柔的,床边的柜子里有雪玉膏,专做润滑用,我保证会让你□,满意而来尽兴而归。你……你动一动啊,别只死死捏住……好歹……”
“好啦……”乐璇打断了蓝渊越说越离谱的话,手中上下动作起来。
全身的血液集中汇聚,随着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乐璇的喘息呻吟声也越来越大,最终身子一挺长吟一声,飘入了云端。
乐璇瘫软着身子任由蓝渊在身上摸索,胸前的茱萸已经涨红充血,莹莹发亮。嘴唇麻麻的。握在手中的东西不论怎么撩动,它都依然傲立,没有一丝要释放的意思。抬眼看着一脸坏笑的蓝渊,长吁一口气,侧身拉开床边的柜子,打开不由吃了一惊,满柜的瓶瓶罐罐竟是一模一样,转头狠狠瞪了蓝渊一眼,从中取出一瓶,然后用力关上柜子,以示心中不满。蓝渊看在眼中,脸上笑意更深。
“没想到陛下不仅在战场上英姿勃发,就连闺房中也是精力旺盛,这一柜子怕是要用上几年吧?陛下专门在御书房建个内室,原来是图个方便,草民还以为你是勤政呢。”乐璇撇着嘴,把瓶子扔给蓝渊,酸酸地说道。
蓝渊笑着接过小瓷瓶,拥住乐璇倒下,凑嘴又要亲上来,乐璇却一下偏过头去,不让他亲。
“若宁,你在吃醋。。。”蓝渊得意地说
乐璇不置可否,冷哼一声。
蓝渊掰过乐璇的头在他脸颊上啾了一下,才道:“这内室早年就有,我只是搬了一张床来而已,从我初到恆国一直到登基都忙于战事,虽说现在战事稍歇,可每日奏折多如雪片,各地州的报告,人员调配,边关近况都要我一一过目,国事繁多,除了上朝,基本都没离开过这御书房,所以在这里设了个寝宫,也不为过吧。。。”说着伸手在乐璇屁股上摸了一把,接着道:“至于那些小瓷瓶嘛。。。只专门为一人准备的,以为会一直搁置,没想到还能有用到的一天。若宁……”紧紧贴在乐璇身上,嘴又凑了上去。
这回乐璇没有在抵抗,闭上眼去感觉蓝渊的温柔与激情。
蓝渊吻住乐璇的双唇,手却延着乐璇柔滑的腰线一路下滑,拾起刚刚发泄过的小可爱,玩耍片刻,又才移向乐璇幼圆的臀瓣。轻轻拍打了几下,抬手从小瓷瓶中倒出一些黏滑的油状物,这才慢慢靠近花蕊。
温热的手指带着冰凉的滑腻,在花蕊周围画圈打转,花蕊一阵阵紧缩显示出主人此刻的紧张。
蓝渊伸出舌头在乐璇的耳廓上舔舐,用低沉魅惑地嗓音安抚着:“若宁。。。放松点,这药不仅有润滑功能,更有催情止痛之效,慢慢地你就会感到很舒服,身体要放松,这样才不会受伤。”
乐璇点点头闭上眼,把注意力放到蓝渊亲吻的唇上,伸手环住蓝渊,听他在耳边低喃。
一边说着爱语,一边缓缓向里推进。下身的不适让乐璇黛起眉,低吟出声。
“若宁,慢慢就好了,很快就会适应。。。”蓝渊吻着乐璇的额头,鼻尖。
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进出,紧致的甬道渐渐适应了外物的侵入,不仅不再排斥反而配合着进入吐纳。
见时机已成熟,蓝渊抽出手,跪进乐璇两腿之间,轻轻抬起乐璇双腿,放在腰的两侧,用手扶着慢慢地抵上乐璇的花蕊。
粗大火热的物体顶在最敏感的地方,这让乐璇一惊,向后缩了一下,蓝渊一手抓住乐璇,一手拿起乐璇的欲望搓揉着。
自己被蓝渊抓在手中,已经不能再动弹,乐璇眼睛一闭:“进来吧……”
蓝渊像得了圣旨一般,腰背挺直,一点点地进入了乐璇。
这一瞬间蓝渊觉得自己圆满了。。。深爱已久,渴望多时的人儿终于和自己合二为一,这种满足感是任何成就都无可替代的。
抑制着冲动,缓慢地进出着,看着乐璇咬着唇忍耐的样子,不由怜惜地替他拨开因为汗水而粘在嘴角的发丝。
“若宁……你知道这一刻我等了多久吗?你心甘情愿与我融为一体,只为这一刻,我苦等了两年。这两年来我从未碰过任何人,就为了等你……你知道吗?”
乐璇张开朦胧的眼看向蓝渊,此时他的身上隐隐散发出一种王者霸气,而那霸气中又弥漫着淡淡的哀愁,这是何等痴心的人啊,以他的身份地位,外貌才情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偏偏只钟情于自己,自己何德何能。。。
拉下蓝渊的脸,主动吻了上去:“渊……让你受苦了,现在你可以尽情爱我,这刻我的身心都是你的。”
这句话无疑给蓝渊注入了更多活力激情,轻轻浅浅的进入显然不能满足他强烈的欲望,折起乐璇的腿,让乐璇全部暴露在眼前,然后更深入的挺进,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用力,他要宣泄沉寂两年的情感,还有积攒两年了的精力。
猛烈地撞击,刺激的体验,温柔的话语,轻柔的抚摸,让乐璇在欲望的旋涡中无尽沉沦,越陷越深。
时近卯时,晨光微熹,乐璇闭目瘫软在蓝渊怀中,蓝渊抬头看了看天色,又无限眷念的看了看乐璇,伸手轻抚他的脸,再在他汗湿的额头上落下轻柔一吻,这才念念不舍的起身着装,真不想去早朝了,好想就这样一直拥他入眠,好想这一夜无限延长下去,可现实却不允。
整理好朝服,坐回床边,轻轻捏了一下乐璇的鼻尖,用不吵醒他的音量说道:“若宁,你安心睡吧,我去早朝,散朝后再来陪你。”说完又在乐璇唇上印下一吻。
起身正要走,却被拉住了衣袖,“蓝渊,我有事跟你说。”
蓝渊的眼神倏然变深,一眼望不到底,乐璇有所察觉,犹豫了一下才道:“哦,现在你要早朝,那等你散朝再说吧。”
“我还不急,若宁有话就直说吧。”蓝渊若有所思道
乐璇也不想在此刻破坏这美好的气氛,可是不说又不行,本就是为了这个才来。
“我听闻最近恆国又有战事,而且对象是东延,是不是?”
蓝渊看着乐璇,眼神暗沉了些:“原来若宁是舍身为国,才上了我的床?”
乐璇慌忙解释:“不……不,不是的,这是我心甘情愿与国事无干,我只是有所耳闻,才问问你。”
蓝渊这才面色稍霁:“我有此打算,现在东延朝政混乱,佞臣当道,而且屡次扰我边关,如果不派兵讨伐,怎能平民愤?而且东延欠我和我娘良多,不攻怎能对得起我娘?”
乐璇低下头,嗫嚅道:“那就是非攻不可了。。。可我是东延人啊,那里还有我挚爱的师傅和一脉相连的乡亲,如果……如果打仗,就会有无数百姓无故枉死,成为你们争夺土地政权的马下尸,剑下魂。蓝渊,还有没有其他方法?不打仗,不伤及无辜的方法?比如和谈?”
蓝渊皱了皱眉,想了片刻才说:“你先休息吧,一切等我早朝完了再说。”
“蓝渊……”
蓝渊脚步停了一下,终究是没有转身,径直走出了御书房。
释前缘
“陛下,臣已将寒江关和金凤所能调动的兵力详细列出,请陛下过目。”言昊扬躬身递出折子。
接过执事太监送上来的折子,蓝渊细看了一遍,能抽调出的精兵竟比自己想的多,若是依照原定的计划直取东延,胜算又大了许多。可若宁哀求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是战是和,忽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但军令已出,想要收回已是不能。
目光扫过阶下众臣,沉吟片刻才道:“嗯,众爱卿对攻打东延之事还有否异议?”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能站出来阻止这场战事,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蓝渊如是想着。
众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半天,却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蓝渊失望地摇摇头,正要结束早朝的时候,绍炎手执玉笏站了出来。
“陛下,臣以为现在不宜动兵。一来,刚刚结束寒江关之战,虽然士气高涨但却人疲马乏,边关虽暂时稳定,能够抽调兵力,但军中粮饷却已不足以支撑前线战斗。二来,东延不比东胡,金凤这等游牧小族,虽然这几年朝局动荡,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东延也历经过盛世,将帅都是沙场老将,身经百战,近年陛下又锋芒毕露,东延必会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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