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处自是更多。更何况要是论起来,荆州刘琦若没有刘备。不知道后来的他们又在何处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至于说,徐庶,诸葛亮,还有庞统这几个人,此时刘备帐下能够倚重的谋划一方的人物,却是在这些人的眼中,于那些利益上的心思或许都已经被这天下的大棋盘上的对弈给沾满了,若如不是这样的话,他们却是不会成为如今这般地位。
不论是那一种缘由使得这些人共同的组成了如今荆州的官体,他们却是在刘备这个还没有表现出什么强势,能够很好的和稀泥的主公的带领下,彼此间融合的甚好。
至于说邓瀚,帮谁不是帮,况且刘备的穷出身,以及当初的小商贩,或许对于邓瀚的那些见识,或者说是那些从后世带来的根子上的那些平等意识,相对而言能够接受一些。
虽说在鹊尾坡上出了事情,可是天子诏书,已经明告天下的那些事情,却是不能因为这件事情便给罢了,故而在陈矫询问了祖弼以及刘琮连带着那些还没有对南下荆州的事情死心的一些人物便在新野城中稍作休整后便有继续前行。
从新野出发,南下不久便到了樊城,虽说樊城和新野间的距离并不远,不过和新野那座从白地上恢复而来的,到如今依然人气不旺的城池相比,这队使者方进了樊城境界便能够切身的感受到那里活泼的气氛。
于路上,天子使者一行人,却是见到了走路成风的行人。以及在田地上精耕细作的农夫。此时虽已近中秋,但是田中的农夫依然在劳作着。
待进到了樊城中,虽说此地的位置决定了这里本来就应该是个以军事为主的城池,在城头上兵威森严的阵势,以及城中格局分明的布局还有路上时常能够见到了兵士自是昭示着这里正是这样一个军事要地,不过城中除了这些之外,居然也是人流不息,商贩们的叫卖声也是随处可闻,街道两边的商铺却也是热闹的紧。
“祖大人,不想荆州刘皇叔治下,居然如此的兴旺!”一个随行的遗老却是感叹道。
“上次我来荆州之时,却是没见过这般景象,不过那时候这里却还不归刘皇叔治理!”祖弼答道。
“列位大人,却是用不着这般大惊小怪,我们这里不过是个小城,却又出边汉水以北,即便是这样的情况,却要和襄阳城比较的话,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把二楼,诸位实在是用不着惊讶!”自是此时樊城的守将傅彤陪同着他们。
“大人倒是治军严整,那些个兵士于商铺间买卖却还知礼守法!”却是刘琮开口道。虽说当年他年纪小,地位高,自是没有见过也是荆州出身的傅彤。可是现在的他却是又回到了荆州,或许以后还要和这一方的上下左右长相厮守,自是要开口多说些好话的。
“呵呵,这却不是我的功劳,只因为我们荆州如今的军法严明,条令严谨,除了旧时七禁令五十四斩的军法之外,还又新增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前面的自是战事军法规范,而这新法,却是规范军士平日之行为。这其间自是限制大家日常之事,虽说战时自是犯令即斩,而犯了新法者,虽不是死罪,却是多有活罪,如此为兵者多有血勇之气,虽死不怕,却是受不得辱也!故而,军士们很是忌惮!”
“哦,竟然有此等新法,不知其内容何?”
“三大纪律者,即为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百姓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所谓八项注意,却是要说话和气,买卖公平,借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不打人骂人,不损坏庄稼,不调戏妇女,不虐待俘虏。”傅彤答道。
祖弼却是闻言惊讶道,“居然有这等法例,却是简单易懂,若是真能按法成事,其兵自当为仁义之师!”
“不过武将多匹夫,莽撞之人,如何能够做到不打人骂人,这却是相当难为人吧!”倒是刘琦问道。
闻言,却见傅彤笑道,“几位,想来很快便能到了襄阳,等到了襄阳的时候,你们不妨事的话,或许可以在城中四处转转,当然最好能去城中最好的那座酒楼云汉楼中去看看风景,自然能够看到些好事情的!”
对于傅彤的答非所问。自是让刘琮,祖弼等人诧异,不过他们见傅彤如此,定然是有些奥秘,却是不再相问。加上从樊城到襄阳之间,不过是一水之隔,倒也便捷,顺过汉水,到了襄阳,自然能够看到傅彤不想细说的那件好事。
一行人,自是很快的便到了襄阳北门处,城墙渐显,刘琮却是看见了在那城门外有一群人正在严阵以待,当先一人的身形虽然模糊,却是勾起了他往日的记忆,秋风送爽,却是将他的心绪传到了那人的面前,两眼模糊浑不觉间,竟然是襄阳城门已到。
语不待言,刘琮自是见到另一个面色红润,气质柔和却显英雄本色的人物走上前来。
“祖大人一路辛苦,历尽艰险实在是让刘备挂心不止,如今见到诸位无恙,却是幸赖天子洪福,让备能够和诸位亲近,再闻天子圣训,诸位大人且请先进城休息!”自是刘备迎接他们一行人的到来。说着,刘备却是拉过祖弼的手,亲热的招呼着众人一起进城。
而刘琮自是见到了先前那个熟悉的人,却是他的大哥刘琦,“琮弟,回来就好!”一言罢了,却是无语,只是拍了拍刘琮的肩膀,彼此间情谊弥漫相随着进了城。
第三卷 第二十八章 西行漫记(一)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一条不宽的山间路上,此时却是正行着两个消瘦的身形,当先一个却是嘴里正在低声吟诵着什么。而紧跟在那人身后的人却是皱着眉头,发着牢骚。
“少爷,你刚才念叨什么呢,什么远征难啊,我们此次虽说前去的地方,远是远了点,可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算不上远征啊,万水千山,我们可是要去西凉那边,我可是听说那边只有风沙漫漫,要不就是草原茫茫的,牛羊成群,却是见不到什么水啊,要说万水千山,那就更不可能了。还有说什么腾细浪,少爷,我们这才从荆州出来没几天,不会你发烧了吧,还有什么走泥丸,好像我们这次借道丹水,然后过了武关,虽说走的是青泥隘口,可是也没有走过什么泥丸的地方,还有你说那金沙水,那是在什么地方啊,竟然能将云都给拍暖了,少爷看来你还真是发烧了,虽说这会儿,这里比我们荆州是冷的多了,可是哪来的雪呢,我知道你这次出来有些不顺心,可是你可不能将我给落下不管啊!”
稍微的歇一口气,却见那个小个人又说道,“我知道,这次你又不想带着我出来,嫌我麻烦,可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啊,你一个人行走虽说方便了,我也还小,可是少爷你却是没有一个人独自跑过荒,游走过的人。这方面我多少还有些心得,当然当年我跟着我娘当流民四处游走的时候,我也还小,可是你肯定也听过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么,我对那时候的日子却是有些印象的!在路上,多少还能照顾一下你的少爷!”此时那人却是咽了口唾沫,用手摸了摸肚子,当然肚子却是很配合的发出了“咕咕”的声响。
“还有少爷你也不用生气,本来我和周不疑两个人都应该来,我这不都帮你把他给劝服了,让你少了一个麻烦,当然你也不用谢我了,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而且这样一来你也没有毁诺,却也算帮着少爷你保住了名声,你看,我多么的体贴你啊,少爷!”
“你说够了没有啊,”前面的那人却是双手抱着头,有些郁闷的回头道。“你那里看到我不高兴,不顺心,不舒服,还连带着发烧了?”
“不是啊,少爷……”
“好了,我听够了!”那人却是板起了脸色,“邓艾,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邓艾却是闻言皱眉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我现在确认无比的后悔,当年在上庸把你的口吃给纠正了过来,要是我当年没有那么做的话,我想现在的我该是多么的幸福啊!”无限的臆想中……
这两个人自然便是邓瀚和邓艾。
自那日将自许都而来的祖弼和刘琮一行人接到了襄阳之后,原本还想着和祖弼亲近一下的邓瀚,却是没有那个机会了。
却是因为,在相关人的搅扰下,刘备为了维护一下他还有邓瀚的面子便给了邓瀚这么一个去和西凉马腾接触的任务,毕竟之前他们已经有心要和韩遂为难一番了,这次去自然是要和马腾两方一起约定行动的细节。当然即便和马腾商量安排妥当了,想马腾一家子人中却是少个能够出谋画策的,到时候邓瀚却也是能够用的上的,故而只好委派邓瀚前去。
至于说那相关人士的搅扰,这却是还要从那新军法中的八项注意说起。刘备秉性仁义,对于这些不怎么扰民,害民的律条自是不怎么抵触,而且在往日的时日了,荆州各地的兵士却也是多少做过些护民之举的,故而荆州上下对于这些事情也是能够接受的,可是这却是难为了一个人。
想一下我们的张飞,张大将军自是威风凛凛。武勇过人,而其自又是个爱酒之人,虽说酒量颇大,可是这人却是脾气不好,而且酒醉之后的酒品更不怎么地,虽说他喝醉的时候太少了,可是并不是说就没有。而邓瀚的那些酒坊中的出品却是高度酒,自比这个时候的那些如同饮料般的酒不是一个档次的,却是让张飞也没少醉过,可是原先他这般醉,却也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如今的军法中却是有了这一条,“不打人骂人,违反者一是要赔礼道歉,却是还要在众多军士前道歉,情节严重者,还需写一份书面的检讨书,要么在中军帐前向大家宣读以儆效尤,要么就在军法官面前立下誓言以自省!”
如此以来自是让张飞有些难为,想他平日里本就好勇斗武,本来无处发泄的精力,自是需要和军士们比对一番。才能痛快了,可是他毕竟太厉害了,这军士们和他相比,自是受苦受难多矣,而有了这一条规定之后,那些兵士却是多了几分保证,可是也让张飞憋屈的很。
故而得知了这些新法出手之人乃是邓瀚的时候,却是有了这么一个推理,“邓子浩为何酿酒,自是为了赚钱,可是他那作坊的酒却是有数的。除了送给熟人的,却是从云汉楼中卖出的,而今这生意好做了,他那边的酒的产量却是没有多少提升,因此这送人的这一块却是要往回扣点的,而这其中的大户自然是我张飞了,如此一来,这个家伙就糊弄着诸葛军师行了这么个混账的规定!”
这却是个混账的规定,张飞如此想到,却也只有这个混账的人物才会这般认为。这般想到之后,张飞却是没有大吵大闹,只是领着他那三百幽燕铁骑总是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云汉楼的门前堵门喝酒,想当初邓瀚自是给了张飞一个很是方便的折扣,如此张飞却是得意非常的,要不然庞统身为邓瀚的师兄,却也再也没有从邓瀚那里得到过相同甚至相近的承诺,却是一个酒鬼都快惹不起了,还敢再招惹两个么?
当然这只是大家能够了解到了表面上邓瀚之所以离开的的原因,至于其后面的缘故。却是因为鹊尾坡。
想邓瀚身为中司马府的主管之人,这个荆州如今的情报机构,却是原本就脱胎于当初的云汉货栈,虽几经改革,且也已经完全的隶属于刘备的麾下,而且却是直接向刘备负责的一个机构,其内部的诸多架构刘备自是清楚明晰的。
对于除了荆州本部之外的而其他三个分部,同仁堂,九芝堂和保和堂每个分部中所拥有的机动队却是原先邓瀚从那时的云汉护卫队中挑选出来的,虽说人数不多,毕竟作为一个小规模的军事战力的存在,在其他的势力范围之内却是难度不小的。若非有各个分部都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给了这些人化整为零的地方,实在是个难题。
而且这些人虽说少,但是却是经过了甘宁以及随后的陈到两人调教过的,要知道甘宁却是亲自捞起过一直闻名大江上下的锦帆贼,而陈到虽说名声不显,却是白耳精兵这队刘备近身护卫的首创之人。
荆州如今虽说实力不凡,可是在刘备。徐庶,诸葛亮,庞统还有邓瀚的心中却都明白,要想凭着如今的势力就去谈什么复兴大汉,挽大厦将倾于即倒,却还差的不少。荆州的底蕴终究不足,虽说荆州富庶远超其他州郡,可是毕竟刘备却是只有这么点地盘,而现在却不是当初诸侯割据的那个时候了,如今渐成的形势却是天下三分。
虽说天下间都知道曹操身为丞相却把持朝政,挟天子以为傀儡,然而这天下间却是仍有近半数以上的人力财力还有物力在汇集于曹操的麾下,荆州在发展,曹操却也没有停滞不前,而今相差着不过是荆州的速度远超群侪,但是其基数却是远逊于曹操,当下最重要的却是要在对外的时候秉持着多占些便宜,少吃亏,尽量不要惹麻烦的想法。
而那些要来的遗老遗少,虽说可能是忠于朝廷之人,但是那些人所求的与如今荆州所求的却是差异不小。往日的朝中大臣却是多世家出身,如杨彪,孔融,荀爽,王允等等,这些人往往都是一郡或一州之望门贵族的后裔,却是被朝廷或是朝臣举荐征辟,彼此相连起来自是将朝廷的势力都化作了这些世家大族的掌中物。
当然曹操的出身却也很平常,但是他却是凭着掌中军权,把持着权势,而被那些世家大族同化为了汉初曹丞相之后,好歹也被拉进来世家之人。
荆州的新政,以及正在陪着荆州的势力一同成长的这些人,却带着很浓重的寒门子弟的味道,他们虽然势力还小,可是天下间的寒士却是多数的,早年的刘表虽然没有明确这方面的意思,可是他却是广设校舍私塾,便未尝没有让更多的人有了学识,打破那些被世家大族所垄断的权势的心思。
要知道即便是未曾乘势而起的刘表,在老家高平却也仅仅担着一个宗室的名号,却过得一如那些寒士的辛苦。
故而在邓瀚有意的暗示刘备的时候,刘备却是没有说什么,这才是刘备让邓瀚前往西凉的真正原因。
“子浩啊,你就去那里先忙一阵子再说,中司马府就让杨洋帮着周不疑一起,不行还有孔明给你担着,你不用担心的!”那日刘备却是这么对邓瀚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