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药副作用大,维生素C能大大降低这药的副作用。
安娜闻言脸上的肌肉狠狠抽动了两下,面上却仍挂着笑,“哟,郝大爷这次是遇见真爱了,这么怜香惜玉呢!”
该死的郝犇犇,他以前和她的时候不爱戴那东西,又有哪次为她买过药了?
更别提什么降低避孕药副作用的维生素了!
要不是后来她打了一年期限的避孕针,吃那药吃死的可能性都有。
现在想想,郝犇犇对她也真是够无情的,或许他从来就没将她放在心上。
迅速给郝犇犇填好单子,安娜满脸都是不甘心的表情,“好牛牛,我发现,你变了。”
变成她期望他成为的样子,暖的那个人却再也不可能是她了。
郝犇犇接过她手中的单子,“男人都是善变的,尤其是我这种老手。”
“老手?”安娜惊的瞪大了眼睛,“这药,你不是买给你老婆的?”
安娜口中的老婆,指的自然是上次在警察局,郝犇犇去接的那个女人——霍雨菲。
郝犇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我的意思是,结婚了我自然要对媳妇儿专一,所以你才会觉得我变了。”
呵、专一!
安娜忍不住问他,“郝犇犇,你爱过我吗?”
郝犇犇,“……”
天杀的,又是这一句!
这些个女人就不能新颖点吗?每次都是这一句!
心里干笑了两声,郝犇犇还是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龇牙笑了笑,“爱过。”
动词的那个‘爱’……
安娜这才勾唇笑了笑,“那你再亲我一口,算是给我们之间来个了断。”
“……行啊!”郝犇犇眯了眯眸子,伸手将她圈进怀里,亲了亲她的红唇,转而又在她身上摸了两把。
安娜心里冷笑一声:呵,郝犇犇,你也没那么爱你老婆嘛!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一吻过后,郝犇犇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瓣,“这才几天没见,你这个小妖精,最近的肉都长*上了?”
“我生理期快到了,最近那里涨的慌。”安娜作势锤了锤自己心口,“哎呀,涨死了。”
郝犇犇小腹一热,一只手顺着她的衣领伸了进去,“这下,不痛了吧?”
“讨厌~”安娜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又吃了她一会儿豆腐,郝犇犇终于松开了手,“安娜,我真的要走了,我们……”
“好牛牛,我是真的爱过你。”安娜吸了吸鼻子,转而摆了摆手,“好了,放过你了。”
郝犇犇于心不忍的勾住了她的肩膀,“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买卖不成仁义在。”
“行。”安娜将病历单放在他手上,“郝先生,再见。”
或许是,再也不见。
“再见,安娜。”郝犇犇对着她笑了笑,转身离开。
“死鬼,连头都没回一下。”
安娜坐下连喝了好几口凉茶,刚刚站在门口好久的安常静这才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僵,“说吧,找我什么事?”
☆、第184章孩子?他的?(二更)
安娜痴痴笑了一声,纤细白皙的手臂圈上了男人的颈脖,踮着脚尖,“小静静,我有事求你。”
安常静一把推开她,“你有话直说,别动手动脚的。”
“你也看到了呢,我刚刚分手了,心里堵得慌,想出去散散心。”
“你该不会想让我陪你出去散心吧?”安常静义正言辞道:“绝对不行,我有女朋友了。”
安娜尴尬的笑了笑,“不是不是,咱医院不是有两个去新加坡分院的名额吗?所以,你懂的……”
“呵,我凭什么要帮你?”安常静皱了皱眉头。
安娜却突然垂下了眸子,带着委屈的哭腔,“常静,怎么说我们都是彼此的初恋吧,而且我的第一次,给的可是你……”
“哼,你还好意思提那场恋爱?”安常静的眼睛里带着一股恨意,“我那几年没少活受你的罪。”
天天累死累活的跟在她后面,这也不行那也不能的,这个女人就喜欢作!
“我知道错了嘛!”安娜的侧脸贴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毕竟我那时候是第一次谈恋爱,没有安全感。”
“你别这样!”安常静扶住安娜的腰身,一手扣住她的手臂,想要把她和他拉开一个安全礼貌的距离。
可是安娜柔软的唇却已经印在他的喉结处,柔软的身体软绵绵的贴着他健硕的胸膛,带着醉意喃呢,“常静,怎么说我身上最宝贝的东西都给的你,就让你帮个小忙,有那么困难吗?”
安常静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突然想去国外了?”
“都说了感情失意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了。”安娜顺了顺额头的发丝,“听说新加坡那里待遇不错,还包吃包住,回国的车票都报销。”
最关键的是,她一个小小的护士在国内赚不了几个钱,到今天都没买得起城里的房子,在市中心租房子那也不便宜呢!
再说了,她乡下老家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爸还欠了一屁股赌债,据说还打算把她卖给村里一50岁出头的疯子做媳妇儿抵债……
除了逃,她别无他法了。
安常静看了一眼她眼角的黑眼圈,“你有那么缺钱吗?”
“你也知道的,我家里那群七大姑八大姨的,没一个好东西。”安娜喉咙里呜呜咽咽的,“现在想想还是大学那时候好,有你宠着我。”
安常静的那双眸子平静如水,却透着一股凉意,“去国外的事,我帮你和院长说说吧……就当是那几年的学费。”
“常静我……对不起。”安娜低下了头,“可能是报应吧,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真正爱过我。”
安常静笑了笑,眼角浮出一丝泪来,“谢谢你,教会了我如何去做一个有自尊的人。”
还让他知道,爱情是相互的,如果只是一个人单方面的付出,会累、会倦、会对爱情绝望。
安娜垂着纤长细密的睫毛,尴尬的想要找一个地洞钻下去,“对不起,我欠你好多次对不起。”
以前和他吵架的时候,她从不会主动认错,认为那很没面子。
现在想想,从那时起,她就在慢慢失去他了。
直到今天,他们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安常静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就当那个姑娘,从没来过他的世界。
。
医院大堂,郝犇犇迅速将医生开好的避孕药药塞进裤袋里,手里拿着两罐维生素C
路过一楼病房时,一股红烧排骨的香味猝不及防的飘进了他的鼻腔。
肚子饿的在唱空城计,郝犇犇一个转身,迅速顺着医院餐厅的方向走去:郝莎莎到现在也没吃饭呢,待会儿他得打点荤菜回去,那丫头最爱吃红烧肉、红烧猪蹄什么的了。
这样想着,他的步子迈的更大了。
脑袋里都在想中午吃什么了,转身一个不注意,和一道瘦弱的身影撞了一下,痛的他龇牙咧嘴的。
刚抬起头来想破口大骂,一道愤怒的男音直直撞击着他的耳膜,“怎么走路呢你,能不能长点眼睛。”
转而心疼的看向一旁的女人,“子雅,撞到哪里了,没事吧?”
周子雅条件反射般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我……没事。”
说是那样说,她的额头上慢慢渗出了汗,显然被撞的不清。
郝犇犇捂住了耳朵,眼神看向被他撞做到地上的女人时,心里大叫一声,‘不好’。
哔了狗了,居然是那个女人!
心里一个哆嗦,郝犇犇抬了抬腿,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
还没走两步呢,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撞了人就想走,你也太缺德了吧?”
此刻的郝犇犇特别庆幸他是背对着周子雅,深吸了一口气,郝犇犇神情淡然的开口,“人家姑娘都说自己没事了,难不成你还想讹我一笔?”
“道歉,这都不会吧?”陆子颢气得张口结舌,两只手直颤抖,“请你道歉。”
郝犇犇只觉得背脊一凉,还是缓缓开口,“抱歉啊姑娘,刚刚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这种态度?”陆子颢死死扣住他的胳膊,“当着人面道歉,这点都不会吗?你还有没有一点家教了?”
“算了子颢,放人家走吧,也许人家有急事呢!”周子雅的一只手仍捂在自己肚子上,额头不断有汗滴渗出。
郝犇犇一听陆子颢这话,恼了,颈子涨大得像要爆炸的样子,“个逼崽子,就你也配教训我。”
边说着边转过身来,眼睛愤懑的瞪着陆子颢。
与此同时,坐在地上的周子雅眼神呆呆的看着郝犇犇,惊奇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
眼睛里突然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然后眼前一黑,周子雅力不从心的倒在地上。
“子雅,周子雅。”发觉情况不对,陆子颢忙奔向她,这才发现她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珠,嘴唇都有些发白了。
手足无措的抱起她,陆子颢这才发现,刚刚她坐的地方染上了一层血迹,心里一惊。
郝犇犇明显也看到了地上的东西,脸上的皮肤都收缩了,他的嘴唇闭得紧紧的。
那抹明艳的红,像极了她初夜时留下的印记。
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郝犇犇怔了一下,“她……生理期……到了?”
这时,陆子颢已将周子雅抱了起来,手心都在颤抖,他上前几步,对着郝犇犇大吼,“特么的,你别想走,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差池,你就等着坐牢吧!”
“孩子?”郝犇犇被钉在那里,好像土地就要在脚前裂开似的。
直觉告诉他,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毕竟他前不久,刚要了她的清白之身。
逃?他要逃吗?现在逃还来得及的样子……
可是,心里有一根线死死缠绕着他,横在他和周子雅之间……
他对她,还是有愧疚之心的。
不知道哪里鼓出的勇气,郝犇犇直接冲上前,伸出两只手臂,理所当然的抱住周子雅,“孩子是我的,我要赶紧带她去抢救室。”
“你说什么……孩子、是你的?”陆子颢大吃一惊,眼前男人厚重的嗓音,在他的耳朵里,就和末日审判的号角那样洪亮骇人。
郝犇犇不再理会他,抱着周子雅急匆匆的冲向医院大厅。
他郝犇犇虽然看上去没心没肺了点,良心这东西还是有的。
而且这姑娘还怀了他的孩子……
现在只要她能平安醒来,就算是她想赖着他要他娶他,他都认了。
孩子……孩子……
耳边似乎有声音在呐喊,郝犇犇脚下的速度更快了,“不会有事的,孩子不会有事的,你也不会有事的……”
他其实还想说一句,‘等你醒过来我就娶你’,想想还是咬碎了咽进了喉咙里。
毕竟他郝犇犇从没对任何女人承诺过什么,说出来会觉得膈应的慌。
☆、第185章不准、咸猪手!
终于将周子雅送进了抢救室。
郝犇犇在室外低着头,两手插进裤袋,来回的踱着步子;时而又坐到长椅上,目光呆滞的望着白色的墙壁;时而又紧锁着眉头,不知该把自己的手脚如何放置。
直到,身后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拳头狠狠砸在他的胸口,“混蛋,我打死你。”
陆子颢脸色涨红,进而发青,脖子涨得像要爆炸的样子,“你这个的无耻强奸犯!”
“你冷静点。”郝犇犇强忍着痛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里是医院,容不得你放肆!”
陆子颢瞪着两只眼睛看着他,“你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边说着边走向一旁窗口,心事重重的久久凝望远方,无奈的摇了摇头,沉重的叹口气。
郝犇犇这才从裤袋中拉出双手,紧紧捂在胸口上,“嘶,疼死了,幸亏这一拳不是打在我英俊的脸上,不然花多少钱整容都白搭。”
就在这时,郝犇犇的手机响了几声。
皱了皱眉头,他这才滑开手机屏幕,“喂。”
“大哥,兄弟们已经在云城医院停车场了,你人呢?快来接应我们啊,兄弟们等着吃肉呢!”
“今天怕是吃不成肉了。”郝犇犇眉头紧锁着,“我这边出了点事,一时半会的走不开,明天吧!”
“啊?”黑豹换了一只手拿手机,“兄弟们都来了,你耍我们呢!”
“这样吧,你们现在转去酒吧,今天我包场,我包场行吧!”郝犇犇赔着笑,“再算上陪酒姑娘的钱,我汇十万块钱给你。”
“那……行!”黑豹满意的笑了笑,“那我和兄弟们打道去酒吧了?”
“行,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郝犇犇龇牙笑了笑。
挂了电话,郝犇犇明显觉得有一道锋利的眼神在狠狠凌迟着他。
陆子颢瞪起了眼,狠狠的瞪着他:这种鸟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什么酒吧还有陪酒女什么的……
这种男人,下雨天就该被雷劈死。
‘轰——’
“阿嚏……阿嚏……”
脑海里莫名其妙炸了一下,郝犇犇脸上有一种奇怪的笑,很勉强,紧绷绷的:谁,到底是哪个逼崽子在诅咒老子?
一个小时后,抢救室的门被打开。
穿着绿色衣服、脸上带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你们谁是周子雅女士的家属?”
“我——”
“我——”
两个男人同时站起身来。
“到底是谁?”
“我——”
“我——”
两个男人依旧不依不饶。
医生皱了皱眉头,还是缓缓走近他们,“刚刚进行了手术,周女士现在还很虚弱,你们好好照顾她。”
“医生,孩子……孩子怎么样了?”郝犇犇忍不住开口。
医生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们谁跟我来办公室一趟,我给周女士开点保胎药。”
“你的意思是,孩子……孩子还在!”郝犇犇摇了摇医生的手臂。
“在呢在呢,就是母体比较虚弱,得好好保养。”
“好,医生,我现在就跟你去办公室。”郝犇犇紧绷的脸色这才放松了不少。
陆子颢一直皱着眉头,直到看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上,这才冲进了急救室。
“喂喂喂,你谁呢,快出去——”
“我是,她家属。”陆子颢心疼的看着躺在担架上的女人。
尤其是看着这些医生还在处理的沾着血棉球,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病人刚做完手术,等会儿我们就送她回病房——”
“好,那……谢谢医生了。”
陆子颢又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小女人,攥紧了拳头,走了出去。
。
此刻,云中公寓。
白小柔特别别扭的陪唐蔓吃着晚饭。
看着她碗里的饭一点都没少的样子,霍炎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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