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要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呀……”
“唔——”又是一声闷哼,路澜清抿着唇无辜地望着面前几近面红耳赤的人儿,乖巧地只动手不动嘴。
衣服一件件地减少,顾怀瑾脸越埋越低,心底的羞涩感不断涌出。路澜清好笑地看着她羞赧的爱人,成功全部把她衣服脱完之后抱着她放入浴缸中,“先泡会缓解下疲劳,我出去给你拿睡衣。”
说罢,路澜清站起身子把被浸湿的外套脱了放到待洗衣物篮中,出了浴室门。而她刚出去没多久,便清晰地听到身后落锁声,脸上的笑意更甚,取了睡衣放到床头柜后,自己则拿着衣物去了客厅的浴室。
路澜清三两下就解决了自己的换洗问题,看着卧室内仍紧闭的浴室和原封不动的睡衣,笑得别有深意。
过了一会儿,好似浴室内的人儿按捺不住了,总算出了声:“路澜清,睡衣呢?”
“啊——在我这儿呀。”
声音特别的无辜和单纯,然而在顾怀瑾听来却是充满着不怀好意,“你拿过来站门口递给我。”
“叫声好听的。”
“路澜清!”
某个不长记性的孩子摸摸鼻子,每每把顾怀瑾惹急了才知道会有后果,听话地透过门缝把睡衣递了进去。
顾怀瑾穿好衣服走出来,一把揪住站在某口某小家伙的鼻子,沉声道:“出去睡客厅。”
“别啊,我错了……”半撒娇半耍赖地抱起顾怀瑾躺到床上,路澜清揽着她入怀,“我睡着了。”
对于路澜清这般近乎小孩子般的行为,顾怀瑾很是无奈,宠溺地为她掖了掖被角,低声道:“晚安。”
“晚安。”还有……对不起……我不该伤了你……
【路澜清在顾怀瑾离开摄影店之后又忙碌了一个多小时,看着挂钟指着数字八,揉着酸疼的手臂起身收拾物品打算回家。
听到门口传来的铃声,路澜清扬起眉梢,她又回来了?
转身,她便看见陆谷气势汹汹地走向自己,后面跟着的叶怡然同样脸色也不大好。
“有见过顾怀瑾?”
路澜清淡然地看了她一眼,低头把资料装进包里,“她刚来过,不过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了。”
“她去哪了?”
“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你是她女朋友,你跟我说你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陆谷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不似往常那般沉静,叶怡然拉了拉她的手臂示意她冷静。
“我跟她分手了,自然是不知道她去哪。”
“路澜清!”
伴随着陆谷怒斥声音而来的,是她拉过路澜清,右手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脸上。路澜清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刚想发火却又觉得她这一拳打得合乎情理。
叶怡然见陆谷还想继续,忙拉住她,快步上前把路澜清护在身后,“陆谷,够了!”
说罢,叶怡然见陆谷收起了动作后扶着路澜清,低喃道:“小瑾因为你的事跟她妈妈闹翻了,现在她被赶出了家门,就只开走了她们家的一辆私家车,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你看天色都这么暗了,能不能帮忙找一找她的下落?”
“说清楚!”路澜清顾不得被打得有些昏沉的脑袋,抓着叶怡然的肩膀紧张道。
叶怡然一边示意她冷静,一边把自己打听到的、得知的消息全数告诉了她,见她拿了钥匙让她们一起出去锁门,叹息道:“小瑾很在乎你。”
路澜清愣愣地看着自动下降的铁门,许久之后才回应道:“我知道。”
“分头找吧,有消息电话联络。”说着,路澜清摇了摇手机,见她们点头之后朝家中跑去。
“用跑的?!她靠谱嘛……”陆谷小声嘀咕着,却被叶怡然听了个正着,被反损道:“她比你靠谱得多。”
路澜清在家里四处找了一会儿,没发现熟悉的身影又一刻不停地跑到A高,从一处小墙中翻到校园内绕到团委办公室张望了半天,然而办公室内依旧空空如也。
从A高出来后,路澜清搭了车去A大,在她的寝室、常去的教室、图书馆寻了个遍后同样是没有任何收获。好不容易搭着公交车的末班车回到家附近,路澜清跑去丁家所住的医院、她们常约会的地点等都跑了个遍,夜黑得越是深沉,她心中的担忧越是多,颓然地漫无目的地走走张望……
看着偶尔来来往往的车辆,路澜清陡然忆起小区的停车场还没有找过,偌大的A市同一个停车场相比,希望可谓是渺茫。尽管如此,她仍然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期望,马不停蹄地往小区跑。】
忆起方才的种种,路澜清轻轻碰了下仍然刺痛的眼角,这一拳,没白挨。
顾怀瑾为她抛弃了所有,她又怎能因一个死胡同而负了顾怀瑾?顾怀瑾——同样也值得她倾尽所有用真心去对待。
作者有话要说:小绿字说,她过的很好,躲得很好,望勿念。
☆、第一百零四章
翌日清晨;路澜清小心地抽出手臂,看着床上爱人恬静的睡颜;嘴角不住地翘起。她动作轻巧地从床上爬起,漱洗完伸着懒腰走出卧室;瞧见沙发上坐的身影动作有一瞬地僵硬;“早啊。”
“早。”丁如水笑得别有深意,“我还以为你今天早上没法起来了,原本打算等到十一点就走的。”
“偷窥王。”
“这可是冤枉,我只是看见门口摆着两双鞋罢了;绝对没有偷窥。”自从上一次不小心看到了香艳的场景;丁如水可没勇气再那般“不知好歹”地去尝试一遍。
路澜清看了眼挂在客厅内的时钟;蹙眉不已。跟顾怀瑾睡在一起总是会不自觉地放松,不知不觉都睡过了要上班的时间,难怪丁如水会到家里来找她,“再等我一会儿,我给她做完早餐叫她起床就好。”
“瞬间转化成贤妻良母么?”说着,丁如水起身不小心撞到茶几,上面的物品被外力冲击而发出不同的撞击声。
“小声点!”路澜清沉着声警告道,担忧地望了眼卧室,“别吵醒她。”
“哎,重色轻友。”丁如水揉揉并不怎么疼的膝盖,可怜道,“都不是先问我撞得怎么样,而是关心屋里的人儿。”
路澜清没有说话,只是依旧沉着脸走进厨房,做早餐的同时又煮了些驱寒的红糖姜汤。昨晚顾怀瑾在车里呆那么久,她想不担心她身体都不行,昨晚记得晚上喝姜汤,犹如喝砒霜,才只好作罢。
探出头,路澜清平淡地询问道:“你早餐吃了吗?”
“没。”
看着丁如水说完后面上浮现的沉思与失落,路澜清识趣地闭嘴,进厨房多煮了一份早餐。
她把食物一一摆放到餐桌上后,手指点了点一个座位,“你坐这,我去叫她起床。”
“嗯。”
路澜清手还差一丝距离就能握住手把,门却被拉了开,原本平静得似一潭池水的脸立即漾起温和的笑容,“起来啦,正好过来吃早餐。”
“嗯。”
顾怀瑾任由她惯性地牵着到餐桌前,瞧见丁如水坐在座位上微微一愣,遂又迅速地隐下朝她点头。
“来,你看是吃几口早餐喝喝姜汤,还是吃完再喝。”路澜清坐在她身侧把碗盘摆正,筷子送到她手边,“不可以说不喝,要驱寒。”
“好,又跟个老婆婆一样叨叨叨了。”顾怀瑾眼睛噙着笑意,面上如沐春风般,伸手点了点路澜清的鼻尖,见她呆愣的模样心底更是柔软。
两人的互动……仿佛是一直都相濡以沫的爱人一般,不见任何有起纠纷过的现象。
“嘶——”丁如水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把汤勺搁得远远的。
路澜清瞥了她一眼,低头为顾怀瑾剥蛋,“怎么了?太烫?”
“不是。”丁如水啧啧嘴,“你是不是放柠檬了,好酸。”
路澜清还天天说自己腻歪,瞧她自己那德行,跟自己在一起时就是板着脸,顾怀瑾一出来脸上菊花灿烂,黏了上去捶背捏腿地侍奉,哪一件事不是亲力亲为?
“不吃啊?”路澜清扬起双眉,起身作势要去夺她的餐具,“那我给你倒掉。”
“嘿——”一把包下面前的食物,丁如水端着盘子就跑,“别呀,我饿着呢。”
“啊——顾怀瑾,你倒是管管你们家野孩子啊,哇哇哇,要泼啦——”丁如水跑到客厅里一阵上窜下跳,急不过便把能往嘴巴里塞的都先塞着,叼着食物继续奔跑。
顾怀瑾好笑且又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人的嬉戏打闹,听见丁如水的求助了才徐徐开口,“小家伙。”说罢,还朝路澜清招招手。
待到她坐回座位上,顾怀瑾理了理被她跑得有些歪的衣领,虽是嗔视,却没有半丝责怪的意思,反而是纵容。
在某些方面上,不得不说顾女王是护短的,惹得她家小家伙想恶作剧了,她哪有阻止的道理。
后半段的早餐时间过得十分安稳,路澜清进房换了一身出门的衣服后打算先开车送丁如水去店里,然后再送顾怀瑾去学校报道,重新开始上课,正要打算开口跟她们说待会的安排,门铃被不适宜地摁响了。
路澜清打开门,却见来人西装革履,他一手拿文件夹一手扶了扶眼镜,开门见山道:“你好,我是顾家的雇用律师,来专门跟你商讨下房租的问题。”
“进来说吧。”路澜清侧了侧身子,示意他进门。
“不了。”他想也没想一口拒绝,把文件打开摊到路澜清面前,“按照合约,你的房租这个月月底,也就是明天到期,我们无意跟你继续续约,所以麻烦你在明天中午之前打包好行李。”
“这个房子,不应该是我的?”顾怀瑾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路澜清身后,面如寒霜。
“当时顾夫人买房时购房合同上的确写上了你的名字,然而顾夫人是第一业主即共同购买人的顺序第一人名,她持有的是《房地产权证》,而顾小姐持有的是《房地产权共有(用)证》。简而言之,这所房子的处理权,在顾夫人手上。”
说罢,他把文件交到顾怀瑾手中,微微点头离开。顾夫人说了,话传到即可。
路澜清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调整得速度比门口其他二人快得多,没事人一样取过顾怀瑾手中的文件,轻松道:“反正都是租的,再找就是了。如水,我先送你去店里。”
说罢,她等顾怀瑾穿好鞋子后牵着她往外走,低声道:“我开车,送了她之后再送你去学校,别因为我落下学业。”
电梯门缓缓关上,丁如水看着不断变幻的数字,皱起眉,“时间这么紧一时半会肯定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要不先搬到我那儿?反正家里没什么人,你继续住我房间里就可以了。”
路澜清低头看了眼怀中的顾怀瑾,眯了眯眼,显然是在思索这个提议的可行性,她住哪里无所谓,大不了晚上睡店里也一样,可顾怀瑾不同。她住学校期间还好说,如果像以前一样时不时地回来和自己一起住,就不可能这般随便委屈了她。
丁如水瞧她犹豫不决的模样,叹息一声,识趣地不再开口。
而顾怀瑾此刻的思绪一直不在这,顾母这般举动很显然是在给她立下马威,她离开了顾家,便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虽然这些乃是身外之物,可是给路澜清造成了麻烦就不得不去注意。一个学生,连容身之处都没有了,拿什么去继续生活?
此举对一个高中生来说,未免也太过狠戾……
电梯内三人各怀心思,直到上了车都没有一人打破沉寂。还是丁如水快下车时,再劝了一句说:“你和她都一起先住进来吧,等找到合适的房子了,想搬出也不迟,不想搬我们住一起同样也有个照应。”
此刻不待路澜清发言,顾怀瑾首先回应道:“嗯,先搬吧。”
闻言,路澜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同丁如水道别后驱车往A大驶去。搬——是肯定要搬的,但是……丁家离A大太远了,顾怀瑾长时间来回奔波的话迟早会感觉到疲惫。
思索再三,路澜清柔着嗓音道:“你就住学校里吧,我每天都抽时间去陪你,也就最后大半个月,期末结束我们不就能天天见面了。”
“你会累。”顾怀瑾摇着头,并不赞同她的提议,“你白天要忙工作,还要照顾丁家,再加个A大、家里来回奔波,不合适。你身体会吃不消。”
末了,顾怀瑾停顿了一会儿,添上一句:“放假了我回去就行,你别过来了,你也说了是最后大半个月。”
“唔……”闷闷地哼着,路澜清瘪着嘴,显然很不情愿,顾怀瑾好笑地想要去戳戳她粉嫩的面颊,然而她正在开车只好作罢,出声安慰道:“听话。”
“好吧——”最终,路澜清不得不选择妥协,虽然她不舍跟女王分开,可她不像从前那般清闲可以天天往A大跑,眼下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她去解决。
但是……她总觉得有一种自己拿石头砸自己的感觉,因为那一句“也就最后大半个月”。虽说是“半个月”,可好歹加了个“大”字呀……
送了顾怀瑾到A大,路澜清直接把车钥匙还给了顾怀瑾,以便她的出行,自己则去门口搭了公交车回摄影店。
简单地吩咐了今天的事宜,路澜清把店里的事交给丁如水之后,又匆匆赶回家开始打包行李。很多事都需要路澜清去亲力亲为,□乏术,她打包完行李时天都已经沉了下来。
随后同丁如水一起租了辆车把行李运到丁家,等全部安顿好时,路澜清已经累趴到床上。忙碌的一天让她无暇顾及就餐,仅吃了早餐,导致她如今体力彻底透支,沉沉地睡去。
然而她隔壁屋却因她搬来的事情引起了无声的硝烟。
“水水,可不可以不要把我逼得那么紧……我前天晚上刚跟你说让你睡回自己房间,你今天就让澜清搬过来……”丁如润支着额头不住地揉捏太阳穴,“我并不是不同意她过来住,只是……可不可以给我点空间让我静一静……单独……”
丁如润言语中怪罪的意思非常明显,可见是把丁如水这般行为当作了不回自己房间睡的挡箭牌,好让她继续跟自己睡着一起。
丁如水微微地笑着,丝毫没有被误会的恼怒,轻哄道:“我回自己房间睡,你早点休息。”
说罢,她便退出了丁如润的房间,而在门阖上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