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原本绿林中人,堂堂山寨主,偶然一个机会被先帝看中,死活爱上了带回王城去做妃子。由於生性倔强,一身江湖习气难改,先帝新鲜感退後,也就渐渐疏远怠慢她。娘亲不久心灰意冷,遁入空门。
所幸仍记挂身处帝王家的儿子,依然保持了和从前武林好友的联系,千叮咛万嘱咐看紧我。
“静娘就算没这个意思,我也要亲自过来看看。”
他道:“结果发现你这里龙潭虎穴,那些侍卫相当不简单。我派了几个轻功好的把人引开,在外头打得不可开交。你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他们有上头旨意,不会直接对我回报。也许禀报的对象是秦沾。我说:“他们接到的命令应该只限於监视我,不会真正动什麽手脚。暂时卿王府是安全的。”
欧阳谨语气变冷:“你忍归忍,别叫人轻易看了笑话去,连累我们的脸面都丢掉。”又指著墙上的冶子剑问:“这是哪来的?”
我老实答:“不知谁送的贺礼。不似俗物,应当不是中原的东西。”
“邪气很重,每处纹理都透著来路不明的古怪。”欧阳谨走过去,指尖沾染上一层金粉微微摩挲冶子剑褐色透明的凹槽处,暗动内心,凹槽虎口握处缓缓显现出来一个小篆字体:“南”。
“边境蛮族南。”欧阳谨看我,“你们这次交手的部落联盟。”
我做个茫然无辜的表情。
他紫霞庄阅尽天下名器,冶子剑上却没看出什麽暗器机关,只猜出来自南族;我自然更加提供不了有意义的情报。
暗忖,拿去问问南尧月,也许他会知道。
我对这把剑有点莫可名状的兴趣,更像某种拿来救命的直觉在给什麽暗示。
欧阳谨耸耸肩,其实也不是太关心这样东西。他老早见识过我身手,检查一下我身边物事不过例行公事,照顾照顾的随便看一看回去好跟我娘交差。信手从兜中掏出一个物件朝我抛来,我接过,是一颗如鹅蛋大小,通体碧绿的夜明珠。
欧阳谨散漫的声音已从书房外传来:“夜间可映照300米开外,防水,避寒。权当贺礼。”
我拿著夜明珠忍俊不禁。说是保护,这小子和那帮兄弟其实专程过来送贺礼的罢。也好,这稀罕物事拿去逗逗小杳,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一定欢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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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里燃起的喜烛劈啪作响,烛花溅落在豔丽的红双喜字旁。
小杳从拜堂结束後就一直在新房里等我,已倦怠著半倚在床榻上入睡,均匀的呼吸吹动喜帕随之微微颤动。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在看到新床上那个盖著喜帕的身影时终於松弛下来,我眼中含著宠溺的走过去,俯在她耳边轻笑:“到喝交杯酒的时辰了,夫人。”
她微微嘤咛一声,显然还在梦中,没搭理我。
我忍住笑,摸到床边丫鬟们放置的喜秤,故意窸窸窣窣弄出较大声响。耐心等一阵,小杳依然没自己主动掀起盖头来。
这丫头什麽时候这麽沈得住气了?
我诧然,抬起喜秤,轻往上挑。
宽大而薄的喜帕翩然而落的同一瞬间,窗边燃著的两根长长喜烛骤然熄灭。铺天遮地的沈沈黑暗瞬时笼罩了整间内室,伸手不见五指。
但是在那猝不及防袭来的黑暗完全遮盖住视觉之前,错愕的我还是看清了喜帕下的人。不是本该在那里的小杳。那人秀美的双眸紧紧阖著,毫无血色的嘴唇泛著青色。已是整个人失去意识,陷入了深度昏迷状态。
南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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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更三篇长文的我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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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第八字母……
远山含黛13【生子文】
13 第八字母慎
黑暗只持续了短暂几秒。拿出夜明珠後,房间里又恢复了通明透亮。在莹润流转的夜明珠照耀下,房内可视距离反而比燃著豔红昏暗的烛光时更广阔清晰。顺手搁置一旁架上,俯身去打量昏迷的南尧月。
南尧月身材高挑匀称,身上的喜服却极其合身,显然不是原来小杳身上那一套。一房子大红的喜庆背景颜色下,他没有半分人色的脸庞看上去苍白得几近透明。脉息紊乱微弱,呼吸薄而绵长,真气在体内没有方向的四处躁动流窜,似是中了迷药,还兼受了不轻的内伤。
有人特意为他量体裁衣制作了合适的喜服,然後从容不迫的把他放到卿王府内室来。这麽做能够得到好处的会是谁?
心头一颤。小杳人呢?
房外忽然传来一阵窸窣声,我骤然惊觉夜明珠的亮度过甚,赶忙抄起喜帕覆盖上夜明珠。
房内重又陷入浓重的黑暗,摸索著把半倚的南尧月推至被褥下掩好,屏住气息向房门闪身过去。
无法很快适应无光状态的眼睛有短时间失神,身上新郎服又碍手碍脚,身形在关键时刻滞後了一下,刚扑至门侧还来不及凝神以待,就见一阵浓烟从门缝里冒出来。
对方想放火烧房?
嗅到烟味的瞬间打消了质疑的念头──浓郁香馥的气息,是迷香。
猛地运起全身内力欲打碎房门冲出去,为时已晚,在闻到迷香的瞬间手脚疲软下来,内力全消。打到门板上的只是毫无力道软绵绵的一掌,房门自外牢牢锁上。
暗骂一声,洞房花烛这个敏感的时候没有哪家侍卫会不解风情的守在王爷内室门外,包括与我朝夕不离的影卫洌蠡!对方还真是动了一番脑子来挑时辰!
倚在门扇上喘息了几口,那烟源源不绝从门外渗透进来。脱下外衫揉成一团去塞缝隙,简单的动作却做得大汗淋漓,咽喉似被紧紧扼住般喘不过气。勉强把长衫塞住门底,禁不住又张开嘴费力大口吸气。
不知道对方究竟打什麽主意,目前看来没有取我性命的意思。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往床边磕磕绊绊的摸过去,床沿,床榻,绣枕,褥锻……我记得床头暗屉里放了一瓶辟毒丹,到哪去了?
床褥下一直悄无声息的南尧月忽然有了动静,低低呻吟一声。
我循声摸过去,触到他的脸颊烧烫如火。
我冰凉的手指一触及上去,他马上伸出双臂揽住我的脖颈。我骇一跳,下意识要推,手却软得根本抬不起来;他体温高热,像一盆剧烈燃烧的炭火朝我紧贴过来,眸子似睁非睁,高挺的鼻梁上渗出滴滴细汗。
我七手八脚挣扎未果,力气用尽反而直接一头栽倒在他身上,接触到那柔若无骨的身体时又惊得慌忙弹跳起来,眼前一片朦胧。
再俯眼去看,床榻上躺著辗转呻吟的却不是南尧月,变成了那个我日思夜想的身影。
脑海一片混沌的张大了嘴:“皇……皇兄……?”
那个人在王城,被锁在幽深不见天日的冷宫里,怎麽可能到我关西来?
神智愈加昏沈,四肢百骸里蹿起一股蠢蠢欲动的热意,向上往百汇穴汇集。
我竭力维持灵台清明,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在微弱提醒,床榻上衣衫不整的人是南族二公子,大哥身在千里之外,已有好些年不曾与他见过面;我是受了迷香蛊惑才会把南尧月看成大哥…………
发颤犹豫的指尖抚上南尧月白皙光滑的脸颊,他似有所感,再度主动贴合上来,微微张开薄唇轻咬住我食指,含入柔嫩的口腔浅浅吸吮,伴随著的还有若有似无诱惑的呻吟。
手指被他含入口中的瞬间我打了个寒战,残留的意识飞灰湮灭。
无法自抑的压上他唇,急切啃咬吞噬他唇边渗下的银丝,两个人的喘息声在房里交融成一片。
南尧月高热的身躯散发著淡淡体香,我努力晃晃头脑想看清在我身下轻颤的这个人,映入眼底的却是长发凌乱散开、面色绯红的皇兄。
皇兄迷离朦胧的眼神此刻轻轻软软的凝视著我,呼出的热气吹拂到我脸上,如造起一把熊熊大火,顷刻点燃了我所有的情欲。
我听见自己著魔般喃喃:“少景,少景。”
狂乱的解去他衣衫,如雨点般的吻狂暴落在他身上每一处,没头没脑的在他洁白的双肩和脖颈处留下殷红的咬痕。
衣衫尽褪的他绵软的躺在大红被褥中,如象牙般洁白圆润的身躯在窗外照射进来的微弱月光下,如雕塑般精致诱人。修长的双腿大大向外分开,两只手不知所措般紧紧搂住我後背。
清楚记得临渲殿上每一幕每一个场景,无数次梦见压在雅少景身上的那个人换成我,无数次在惊惶的罪恶感中满头大汗的惊醒──只是这一次,不再是梦境,即使是梦境,这一次我也绝不退却──我要抱那个人,狠狠的侵吞他,磨折他,绝不放手,直至把他融入成身体的一部分!
我喘息著,下身已灼热得不堪忍受,光是两只手在他紧绷的身体上抚摸完全缓解不了这一波波袭来的热浪。从他脑後抽出枕头,迫不及待地塞至他腰下抬高他虚软的腰部,找到穴口,连润滑都来不及做便扶著胀大的分身径直撞进去。
“啊……──!”他发出一声痛呼,弓起上身,声音还未吐出就嚼碎在喉咙里。
“嘘,少景,安静,要乖……“我吻著他的唇,一手揽住他的腰压向自己,下身用力顶动,在那狭窄火热的甬道里来回摩擦撞击。
许是痛极,他扭动著身子想逃离,我按得更紧,抓住他无力滑落的双腿环在腰间,按著他姣好的身段不断抽插律动。
“呃啊……哈……”
情动之间我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只听得他随著我插入抽出的节奏一阵紧过一阵的呻吟不断。
我噙著他小巧的耳垂,在他耳畔语不成声的温柔重复:“我爱你,我爱你,少景,我爱你──”
身下人渐渐放弃挣扎,眸色湿润,扬起脖颈发出的喘息支离破碎。
他的身体令我深深著迷,我从未想过男人柔韧有力的身体抱起来如此让人不忍放手,或许因为抱著的人是皇兄的关系?
就著结合的姿势把他翻过来,他软弱无力的发出细微抗议:“干……什麽……啊!!”煞白著脸狠命抓著身下的床单,被我一个深得几乎用尽全力的顶入顶得手足俱软。
我压著他,慢慢把分身抽出,再灌注全身力道重新撞击进去,在那紧致的小穴里翻转捣弄,心醉神迷、不肯退出。
到後来,不知道压著他究竟做了多少次,终於在他不停收缩的体内爆发出一股滚烫热流,满身大汗的从两人密不可分的下身粘连处退出来。精疲力竭翻个身,仰躺在旁边。
晕眩感如落潮海水,随著时间流逝消散开来。
我气息未定的躺在那儿,零落的思绪一点点拼接回来,神智也一点点恢复清醒。
蒙在眼前和大脑中的白雾隐去,到眼睛逐渐能够适应四周的黑暗时,我侧过头,确认旁边躺著的,被我粗暴侵犯了不下4次的男人,是南尧月。
他全裸的身躯上遍布青青紫紫吻痕,嘴唇被咬至肿胀起来,鲜红欲滴;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被弯折到不可思议的角度,皓白的手腕上全是手指印,人也再度陷入晕厥。
我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被潮水般涌来的悔意吞没。
竟然为药性催动,在幻觉和情欲左右之下,不顾一切……强暴了南尧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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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吾知道这段H写得很烂(捂脸)
没奈何丫吾是第一次写原创耽美H而且是第一人称丫,吾会害臊的丫(继续捂脸)
看在是第一次的份上表拍狐狸的砖~~~我保证下次一定会比这一次有进步滴
(少慕:你的意思是下一次还是强暴戏码?)
吾啥米也没说~~~~~~~
又下了几天暴雨,难得休假回家一趟看儿子,结果刚进门就被它按倒在地强迫吾抚摸它,黄金猎犬什麽的,力气这麽大最讨厌了~~~欢腾的傲娇中~~~
远山含黛14【生子文】
14、
那股带著春药的迷香在发泄过後药性散去,活动手脚,流失的内力已回复七八成。暂时没有勇气去看床上那个被我折腾得半死不活的人,我头也不回替南尧月掩好被子,披上衣衫走至门边,沈著脸一脚踹开上锁的房门。
漆黑静谧夜色中,偷袭者已不知所踪。
感觉胸膛一股无名火在烧,我尖锐地打了声呼哨。
“王爷。”冽蠡从门侧阴影里冒出,单膝跪在门边。
大脑紊乱的直直瞪他半晌,瞪得他莫名其妙:“王爷?”
“……夫人不见了,快去找。”
“夫人不见……?”他大愕,眼神分明注意到床上躺著一个人,好奇心起就待往内室飘去。我侧後一步挡住他,冷冷道:“不要多管闲事。这事不许声张,动作要快。”
那张跟我翻版的脸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天不怕地不怕般笑了笑,躬身道:“冽蠡遵命。”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笑道:“──只是王爷,下次要摆威严庄重的脸前,请把肩膀上女人留下的指印遮一遮。”
与冽蠡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在一起,他平素的调笑早已视作家常便饭,今天被他这麽一点我却忽然大窘。低头看向右肩上的指甲印,在夜色中也极为明显的一道殷红印子。
抓得这麽重这麽深……南尧月当时一定很痛吧?
耷拉著脑袋的小岱子一边往木桶里放热水,一边偷偷摸摸往放下帘幕的喜床上瞟啊瞟。我耐著性子端坐在旁边,也不给他解释洞房良辰三更半夜唤他来放洗澡水的缘由。直到他老是看那边看得我心头火起,不悦的冷了脸:“有什麽好看!快把人抱下来清洗身子!”
自侍奉我以来没见我疾言厉色说过话,小岱子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奔过去抱床上的人。看清那人的脸,又是一抖。将人抱进木桶蒸汽腾绕的热水里,想问又没胆量开口。
南尧月大半个身子浸泡在热水里,头虚弱的垂靠在桶壁上,长发凌乱的散落在胸前,露出水面的部分布满情事过後斑斑点点的痕迹。我起初木无表情瞪视空荡荡门口的夜空,渐渐把目光回转来,默默看小岱子用雪白浴巾擦洗南尧月身子。
小岱子把上半身清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