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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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王崩天-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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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到入无名氏洞府的甬道,在原先发现铜箱的地方不见盔甲。厉无芒叹息一声,顺甬道往洞府而去。打算在洞府中待些日子,再慢慢寻找离王盔甲。

踏着台阶出了水面,往洞府走去。进前看时见洞府的门虚掩着,厉无芒暗吃一惊。前次离开时,已将石门关闭严实,看来是有修仙者来过此地。

神识一扫,离王盔甲在洞府中,只是还有两个修仙者的气息,其中一人居然是风波城九堂堂主梦玉,另一个的修为深不可测,让厉无芒一时进退两难。

厉无芒入水时将修为隐匿在结丹初期,想来以梦玉是修为,不能识破他改变后的气息。有面具遮掩住相貌,厉无芒并不害怕被人认出。

此时退走或许来得及,只是离王盔甲就在洞府中,厉无芒心中不舍。仙器不是轻而易举能到手的,何况那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

定定心神,厉无芒推开石门。豁然见到一个男修顶盔掼甲坐在洞府正中的石椅上,一旁的梦玉手中持剑,目视推门进来的厉无芒。

厉无芒心中一松,见梦玉全神戒备的样子,看来居中端坐的男修是在虚张声势。否则梦玉也不至于这样紧张。

看那男修五十余岁年纪,漆黑的五绺胡须。目光高傲又显得力不从心,厉无芒心中暗喜,这个修为高深的人修,想来已被离王盔甲困住。

将隐匿的修为施展出来。梦玉脸色一变,元婴期的厉无芒让他心生畏惧。心慌意乱的梦玉如果仔细些,就能发现这个元婴期人修是厉一郎,因为他的气息没法改变。

“阁下好见识,居然知道司徒望受到钳制。”石椅上的男修苦笑一声。

取下面具,厉无芒对目瞪口呆的梦玉微微一笑。“梦玉堂主,别来无恙。”厉无芒并没有搭理司徒望,虽然一听这名字,厉无芒就知道,此人是风波城南真君府的司徒真君,有着合体后期修为的巨头。

“厉一郎。”梦玉有如梦呓。

“正是。”厉无芒在椅子上坐下。“厉一郎在风波城得梦堂主相助,心存感激。请堂主将剑收起。”

梦玉收起宝剑,看看司徒望。“真君,这厉前辈曾经在风波城小住过。”厉无芒的修为已经是元婴期,梦玉只能称其前辈。

“本座厉无芒。”一线杀机在眼中流露,让司徒望心中一惊。

“阁下是四宗追杀的大运道者,如此坦承相告是打算灭口?本尊就算不起身也能将尔灭杀于此。”司徒望不动声色。

“灭杀本座?司徒望,你可知这身盔甲来历?”厉无芒上下打量着顶盔掼甲的司徒望,眼中露出不屑。

司徒望猛然醒悟,这就是厉无芒失落的离王盔甲。作为仙器的主人,厉无芒能让盔甲为其毁器灭灵,要杀自己不过是神念一动的事。

“看来阁下是胜券在握了。”司徒望叹口气,看来自己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筹码。

“真君不愧是巨头,这倒打一耙的本事,本座是望尘莫及。”厉无芒戏谑到。

“何出此言。”司徒望一愣。若在平日,元婴期的厉无芒敢如此出言不逊,司徒望一早将其灭杀在当场,那里会刨根问底?只是世事难料,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由不得自己的性子。

“本座可曾说过要灭杀司徒望?倒是你开口就要灭杀本座,如何又说本座胜券在握?”厉无芒有心收服司徒望,心平气和与其论理。

“司徒望急躁了些,阁下的确不曾说过要杀人。”司徒望自觉理亏。

第五十章宝光

“离王盔甲暂且寄存在南真君府,本座就此离去。”厉无芒站起身。“梦堂主,昔日情谊,厉无芒必有后报。”

司徒望目视梦玉,让其挽留厉无芒。梦玉见状敛衽一礼。“厉前辈,梦玉并无恩惠于前辈,此时厚颜乞求前辈助真君脱困。”

“梦堂主,司徒望是合体后期修为,本座助其脱困是举手之劳,然脱困之后他要杀我,梦堂主以为凭你的地位能阻止吗?”厉无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梦玉一时语塞,她不过是结丹期修为,那里能左右司徒望?

“厉公子,司徒望岂是恩将仇报之人?若得脱困,必有重谢。”司徒望看着厉无芒,语气急切。

厉无芒道:“离王盔甲是本座旧物,莫说是你司徒望,鹿邑谋等巨擘尚且垂涎。救下你,这盔甲归谁所有?”

就算司徒望回答说盔甲归厉无芒,连梦玉也不会相信。司徒望想了想。“盔甲自然归厉公子,只是口说无凭,公子不会相信。”

“难不成你立下个字据本座就相信?若不是看梦堂主面子,本座何须退走?只要将你灭杀,盔甲自然归于本座。”厉无芒话语未落,凤怜遗出体,一个金色的镇字箓文印上司徒望额头,将其魂魄镇压住。

看一眼不省人事的司徒望,厉无芒对一旁张皇失措的梦玉道:“梦堂主不必惊慌,本座并不打算诛杀南真君。”

梦玉点点头,欲言又止楚楚可怜的样子,厉无芒想着在风波城时,自己一文不名,梦玉却多有助力,不由心神一荡。

将箓文收回,司徒望慢慢睁开眼睛。厉无芒一笑“何如?”

“厉公子所言非虚,司徒望口服心服。”司徒望想了想,似乎下定了决心。“厉公子若是肯搭救,司徒望愿受血印之法为奴,供公子驱使。”

一旁的梦玉听得目瞪口呆,从南真君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谁敢相信?

“司徒望可要想清楚。不过除此之外,厉无芒也的确不敢助你脱困。”厉无芒言语间卖个人情,很快又截断对方的退路。

“血印之法岂是儿戏,司徒望已想清楚,请公子助我。”司徒望神情黯然。

司徒望不是没有想过,若厉无芒离开洞府,自己或许能与器灵谈妥交易,脱困而去。但离王下人固执的模样,让司徒望相信,没有十年八载,休想说动这铁青脸的器灵。

何况支架山中修仙者不少,都是冲着宝器而来。若是有人发现水下的洞府,那时就算自己愿意为奴对方也未必接受,因为没有人能控制住器灵。

也就是说,来的修仙者要抢夺离王盔甲,必然激怒器灵离王下人,而离王下人也必将扼杀被盔甲束缚的司徒望。因为是司徒望首先找到的离王盔甲。

一滴血落在司徒望额头,瞬间没入。厉无芒手中掐诀,施展血印之法。

“主人,这盔甲有两个器灵,主人要收取时需小心。”坐在石椅上的司徒望连忙提醒厉无芒。

厉无芒一听就明白了其中奥妙,原本还有些困惑,以司徒望修为境界,怎会如此莽撞?在没有降伏器灵的时候,就穿戴上离王盔甲?原来是金叟作怪!

“司徒望,你可是给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施加血印之法,将老者认作是离王盔甲器灵?”

“主人说的不错,奴才被两个器灵联手耍弄了。”司徒望有些气馁。

夺运祭祀后,离王盔甲被无名劲力带到湖中,灭元针也在途中重新回到盔甲中,一如厉无芒发现前的样子。

但此时的离王盔甲已经修复九成,且有簪缨紫焰。灭元针也不是昔日模样,金叟得厉无芒将其从黑莲屋放出,心生感激。出离本体,与离王下人商量对策。

金叟一出本体,性命就交与离王下人。毕竟是在盔甲空间中,离王下人对其中生灵有生杀予夺之权。

对于金叟的信任,铁青着脸的离王下人十分欣慰。显然金叟对厉无芒是已有好感,且知恩图报。金叟的修为明显高于离王下人,离王下人对金叟十分尊重。

不过现实的处境却十分艰难,没有道器的境界,化形就是一句空话。

“厉公子与某家曾经谈及离王盔甲与天屠剑,说是两件道器。某家观你二位修为不济,必不能化形。是以说过‘是不是道器到时便知。’现在看来空负有如此宏达的阵法,你还是不能化形。”金叟一筹莫展。

“前辈是何修为?可否助晚辈一臂之力?”离王下人自感惭愧,小心翼翼的问金叟。

“某家修为可与仙人比肩,只是灭元针本体被主人施下血印,主人不在也难以化形。”

“血印之法难道能阻宝器化形?”离王下人闻所未闻。

“九元界的血印之法不过是皮毛,琳琅界之上的血印就要严苛许多。你是后生器灵,说的再多你也不明白。”金叟有些烦躁起来。

“前辈先前主人好手段。”离王下人故作懵懂。明知厉无芒要取用灭元针,这离王下人乘机挑拨。

“什么好手段,不过是担心某家不尽力。”金叟喟然长叹,数千年没有主人照应,落在九元界不能化形,金叟难免心有不甘。

“还是厉公子坦荡,晚辈与铎师兄都不曾受血印之法,就算毁器,器灵还有一线生机。”离王下人不失时机夸赞起主人厉无芒。

“难得。”金叟低声赞一句。

过一些日子,器灵离王下人有突破层次修为的征兆,与金叟一商议,都认为应该提示修为境界。被困在湖底动弹不得,对化形尤其向往的离王下人,当即服食下厉无芒以往赠的丹药,在盔甲中冲击层次压制。

这一过程历时三个时辰,在顺利晋升至化神期修为时,一道宝光冲出湖面,被路过的修仙者看见。

支架山湖泊中出宝物的讯息,迅速传出去。风波城九堂堂主梦玉,那时正在支架山附近游历,得了消息赴此查看,同时将讯息以玉简告知了南真君府的司徒望。

第五十一章金叟疑阵

司徒望在风波城是头一号人物,大小事情都有人告知。得知宝光出现,司徒望连忙往离开南真君府,往支架山去。

半途有梦玉接驾,领着司徒望到湖泊旁。一段时间以来,这里有不少修仙者四处寻找宝物,但都是无功而返。

司徒望向梦玉详细打听情形,在发出传讯玉简前,梦玉就将宝光出现的来龙去脉弄的十分清楚,司徒望垂询,有问必答。

“仙器。”司徒望听完梦玉描述,有九成把握那宝光是仙器才能绽放的光芒。

梦玉指出宝光大概的位置,司徒望点点头,带着梦玉入水,往湖底寻常宝物。

离王盔甲有隐匿本体的阵法,一般说来神识难以扑捉其踪迹。且湖底淤泥深厚,肉眼也看不出盔甲所在。这就是为什么许多修仙者没有找到离王盔甲的原因。

司徒望与众不同,不仅修为是来支架山寻宝的人修中最高的,有着合体后期境界,且修炼的功法中,有加持双目的法门。入到湖底不急不躁,三日后在淤泥中找出离王盔甲。

恰逢此时,有个强大的威压出现在湖泊上空。司徒望十分熟悉来者气息,这是拓云宗的鲁钝。

不愿节外生枝的司徒望压制修为气息,领着梦玉走入甬道。这是前一日在水中寻常宝物时发现的,尽头不过是一座空置的洞府,现在却正好用来躲避鲁钝。

入洞府后,也不用理会鲁钝的行径。将离王盔甲摆在石案上,司徒望心中喜不自胜。

盔甲中的离王下人连忙与金叟商量对策,金叟感念厉无芒最后时刻让其与本体合一之恩,毅然决定由他代替离王下人,冒充盔甲器灵与司徒望周旋。

司徒望一拍石案上的离王盔甲,神念传入盔甲中。“请器灵现身。”

金叟倏忽间现出身形,睥睨着一脸得意的司徒望。“唤老夫有何事?”

以司徒望的修为,看不透金叟的境界。他连忙拱手道:“在下司徒望,有请前辈助我。”

“你不过是合体后期修为,也想染指仙器?”金叟语气中十分不屑。

“前辈那里话来?仙器不为人修所用?”司徒望沉声道。

“不为尔所用又如何?”金叟眉头一皱。

“以本尊的修为,怕是劝不动前辈。若是前辈不答应滴血认主,本尊只好毁器灭灵。”司徒望早想好应对之策,说完话哈哈大笑。

“一语不合便要毁器灭灵?你这人修未免有失厚道。”金叟摇摇头。

“这盔甲本尊一搭手就知深浅,其中阵法恢宏广阔。就算是重新炼制,也是一笔价值不菲的材料。岂能失之交臂。”

“那还不如灭杀老夫,寻个强横魂魄镇压在盔甲中,这也不失为一件上品灵器,何必重新炼制?”金叟呵呵一笑。

“此法最妙,多谢前辈提醒。”司徒望寸步不让,目露凶光。

“罢,老夫落在你手也是天命。情愿滴血认主。”金叟叹息一声。

“不过几年工夫,本尊必将晋升化神期境界,不至于辱没离王盔甲。”见金叟服软,司徒望出言宽慰。

“老夫别无选择,愿主人仙途广阔,将离王盔甲提升至道器。”金叟抬起头,用前额承接下司徒望一滴血。

司徒望手中结印,施出血印之法。感受到金叟被控,点点头。“飞升琳琅界是迟早的事,前辈只管放心。”

“小的名金叟,先前言语冒犯还请主人宽恕。”金叟躬身一礼。

“无妨,金叟且归本体,让本尊一试仙器。”司徒望并不知道器灵规矩,否则金叟如此谦卑其必生疑。

金叟进入盔甲,司徒望将盔甲披挂整齐,戴上头盔。神念一动,要看看离王盔甲的气势,不想却得不到金叟的回应。

金叟已经避入灭元针中,离王下人感知到司徒望神念,在盔甲中操控阵法,瞬间将司徒望束缚于盔甲中。

只觉得周身有如铜墙铁壁,大量灵力被离王盔甲吸取。司徒望脑海中出现了器灵离王下人的身影。此时他知道自己被器灵欺骗。

不过以司徒望的见识,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件盔甲中如何会有两个器灵?这就好像一个肉身有两具魂魄一样,是万万不可能的。

“司徒望?你这修为见识也想驾驭离王盔甲?待离王下人慢慢消遣于你。”离王下人的神念传来。

“器灵,那老者受本尊血印之法,本尊若是陨落,他也要殉葬。”司徒望惊慌失措。

“金叟不过是本座掳来的傀儡,死不足惜。不过你就没有那么幸运,本尊灭杀你后,要将你的魂魄禁锢于苦域中,永世不得超生。”傀儡、苦域之说不过是信口开河,不过离王下人恶狠狠的语气,由不得司徒望不信。

“要如何前辈才肯放过在下?”司徒望陷入绝望。

“不放!本尊无聊的很,要消遣你十年八载。”离王下人的神念很不耐烦。

其实离王下人也是进退两难,不说一旁有梦玉,杀死司徒望,梦玉必然将盔甲携出洞府,到时候故伎重演都没有机会。二来金叟受血印之法,灭杀司徒望,金叟也难免生死道消。

离王下人打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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