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不仅有些惭愧,是呀,我不能休息,我还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我怎么能休息呢?
“战天,我一直在看着你,看你在你的舞台上挥洒,到现在你表现的很不错!埃伦知道你很累,但是你不能停下来,因为你停下来,就意味着失败。你还年轻,你的表演才刚入高潮,你的观众正在看着你,不要让我失望!拿出你所有的勇气,去勇敢的面对今后的磨难,不仅是我,还有你的曾祖,祖父,父母都期待着你更加精彩的表演!”埃伦柔声的说道。
战天抬起头,眼中流露出坚毅的目光,“大叔,埃伦,我知道了,我不会放弃的,我会继续的完成自己的使命,决不会让你们失望!”说完,我扭头大步离去。身后,埃伦和麻子都露出了赞赏的神色!
热,难以忍受的炙热,战天觉得全身都好像在焚烧,口干舌燥,“水,水……”战天喃喃的说道。
“爷爷,他醒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在战天耳边回响,接着一股冰凉,甘甜的液体流入了自己的口中,自己的神智一清,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不停的摇晃,睁开眼睛,战天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车中,身下垫着厚厚的被褥,车中生着炭炉,好不温暖。
车帘一掀,带着一股清冷的空气,一位年龄在七旬左右的老者登上车,“小伙子,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了十五天,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呢!”他笑呵呵的说道。
“多谢老先生的救命之恩!请恕在下身体不便,无法起身!”战天试图坐起来,但是浑身酸软,提不起一点的力量。
“不要谢战天,要谢,就谢自己的这个小孙子,是他一直在照顾你,呵呵!”老者一指自己的身后,笑着说道。
这时战天才注意到自己的身后坐着一个年龄在十一二岁的少年,骨骼清秀,眉宇间透着一种英气。
战天艰涩的说道:“小哥,多谢你了!”
少年似乎有些害羞,怯怯的说道:“不用谢,大哥哥!”
车厢中有些沉默,半晌老者突然问道:“小哥,老夫也略通歧宇文,在你昏迷时老夫替你检查过,你身体受到了强悍的打击,经脉已经全部破裂,只是由于你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以真气护住心脉,而后再以真气修复受损的经脉,才得以活命。如此看来你功力之深,绝非是无名之辈,不知是被何等人伤成这样?”
战天闻听心中微微一震,“老先生,不知道战天如何跑到您这车中呀?”战天岔开话题。
“噢,说来这事情凑巧,老夫本是一个行商,拜廷人氏,姓陆,带着自己的小孙子前往卡巴帝国置办些货物,好回去贩卖。十五日前,战天路过皇城,在皇城郊外一百里处碰到了一个姑娘,她守着已经昏迷的你在大雪中哭泣,我就上前打探,她说你是她的丈夫,因为得罪了炎龙的权贵而遭到追杀,拜托战天将你带往卡巴帝国的凉州,她因为还要去通知家中的亲人,无法脱身。老夫想:反正是顺路,也没有什么麻烦,而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就答应了。她将马匹和一把长枪留了下来,说是你的兵器,还给你留了封信,自己带着一把和你身上这把一模一样的刀离开了。”
说道这里,这位陆老人对身后的少年说道:“非儿,去前面的车厢里把那封信拿来,还有将这位壮士的兵器和马匹也牵来挂在这辆车上。”
少年应声出去,老人看少年出去,面色一紧,“明人不说暗话,壮士的来历决不简单,老夫也没有恶意。其实老夫也隐隐猜到壮士的来历,只是希望能够证实!”
我看着老人,心中有种震惊,但是目下战天还未脱离危险,就算是他们没有恶意,不过还是小心隐瞒的好。当下战天拿定主意,开口回答,“老先生既然要问,那我也不在隐瞒,在下姓宇文,乃是炎龙宇文家的家仆,那个女子乃是宇文家的子女,我们偷偷的相爱,但是门户之见使我们不敢公开,后来自己的私情被宇文家发现,她通知我让我逃跑,创下功业再去迎娶她,不想在郊外被宇文家的高手跟上,一场激斗,我身受重伤,幸亏碰到了老先生,不然我真的就可能死在这荒野之中!”
老人闻听,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这时那个少年回来,将一封信交到自己的手里,老人不再说什么,只是吩咐战天安心的疗伤,接着就离开了车厢。
战天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但是非常时期,唯有谨慎方能保命,所以那愧疚之感只是在战天心中一闪而过,并没有停留许久。
战天独自坐在车厢中,车轮碾过雪地,发出吱吱的声音,在荒野中回荡。战天打开小雨给我们留下的信件,字迹十分的草,估计是仓促中写下的,不过还是透着一种女子特有的清秀和她特有的刚毅:战天,读到这封信,我知道你一定没有事情了,本来我想亲自将你送往凉州,但是不行,我还要将你的消息通知给外公,所以不能送你,还请你原谅!
我很欣慰,因为虽然你欺骗了我,但是你对自己的爱是真的,我感受到了。其实我早在外公告诉自己的身份时,我就原谅了你,只是我想知道,我之间的约定是否还有效,听到了你的回答,我很高兴。
虽然我现在无法在你身边,但是将我心爱的火儿和我从小使用的落凤枪留给你,希望你能见到它们,就想起了我。同样,我带走了你的屠神,屠神本是一双,如今各奔东西,但是总有一天它们会再次的相遇,就像你和我!
我知道你和炎龙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这并不影响自己的爱,对吗?即使我成为敌人,但是只要我们彼此惦记着对方,知道对方过的好,就足够了。他日就算是你我对决沙场,却也可以为血腥中带来一丝温暖,那不是也很浪漫吗?
爱,并不一定要永远在一起,只要心系对方,同样可以天长地久!战天,记住这一点。表兄也没有怪你,在我来追你之前,让我转告你,如果站在你的立场,他也会这样做,你们永远都是朋友,但是在下次对决中,他一定要将你击败。
战天,上天有眼,让你我有缘认识,这一生战天都不会忘记你我一起的日子,我感谢你,给我们带来的欢乐。匆匆留言,不知所云,你我从此相隔,相见无期,珍重!看完这封信,战天心中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心里有莫名的悲哀,有种力量在战天体内涌动,自己的身体突然有了力量,战天仰天大喊,似乎要将战天心中的沉重宣泄:“啊……!”
第一百章 凉州蓄积
战天坐在车厢中,经过二十几日的调息,再加上陆老先生对其的细心照料,战天的伤势已经大有好转,经脉的损伤已经基本修复,心脉的重创也得到了缓解,虽然真气还没有恢复,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康复,但是也已经好了许多。
此刻战天坐在车厢中,轻抚手中的落凤枪,每当战天抚摸这落凤枪时,就好像感受到了高秋雨的存在,每一种武器,都会和他的主人建立起一种莫名的感应,这落凤枪既然是她自幼时用的武器,那么也就和她有着神奇的联系。
战天屏气凝神,将心灵凝聚在这落凤枪上,战天似乎真的感受到了她就在自己的身边,这是我这些日子以来的一种习惯,每天都会和这落凤枪交流,以神觉来感受高秋雨的存在。
就在战天大闹皇城当晚,宇文风扬进宫偈见夏墨,自请失察之罪,请求处罚。夏墨倒也没有为难宇文风扬,只是责备了几句,就草草了事。
第二日,当太师在早朝上对宇文家进行弹劾,宇文元武没有驳斥,只是说自己和宇文梦杰没有识人之明,实在不易出任雪萧城守一职,自动退出与翁大江的竞争,并请夏墨降罪。对此,夏墨没有过多的责罚,只是将宇文元武官降一级,暂代宰相职务,宇文梦杰误交敌人,被罚前往朱雀军团效力,抵抗拜廷帝国的入侵;翁大江出任雪萧城守一职,并掌管火焰军团的军务。
翁同看到自己达到了目的,也就没有在项宇文家发难。这是战天从陆老先生那里听到的,对于这个结果,战天还是比较满意的。
这一路上,战天时常和陆老先生在一起攀谈,从他的言谈中,战天感到这位陆老先生绝非普通人物,他举止文雅,谈吐风趣,见闻广博,见解独到,而且在谈到激动时,他双眼精光闪动,战天甚至可以感受到一种诡异的劲力在车厢隐隐流动,如果没有极深厚的功夫,绝难达到这样的水平。
这个老人来历决不简单,这一点战天心中十分清楚,不过我也没有说实话,相信他也不会没有感觉,大家彼此都心照不宣,没有再去探问究竟。
就在自己的心灵沉醉在奇妙的神游中时,车帘一挑,陆非从车外探头进来,这个小家伙十分的伶俐,天生的武学坯子,平日里沉默寡言,总是喜欢一个人呆呆的沉思,不喜欢和别人交谈,善用双手剑,虽然还略显幼稚,但是却隐隐可见大家风范,只是他目前年龄尚小,功力不深,但是加以时日,成就不可预测。
说实话,战天十分喜爱这个少年,而且他和战天一样,同样是用双手兵刃,使战天更觉亲切,于是战天偷偷的将七旋斩传授给他,希望有朝一日,他真的能够成为一代武学宗师。
对于战天传授的武学,陆非十分的着迷,终日里围在自己的身边,向战天请教七旋斩的问题,小家伙有时问的问题十分古怪,让战天难以回答,但是却又让自己发现了七旋斩的一个战天从没有发现的奥妙,战天和他一起探讨,当真是让他获益不少。
“宇文大哥,就要到卡里斯成了,爷爷让我请你前往他的车上,说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陆非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看着战天说道。
战天从神游中惊醒,看见这个小家伙,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非儿,进来呀!”
陆非纵身跳上车子,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坐下。当他说道快要到卡里斯时,我就知道分别的时候就要到了,战天心中不由得有些难过。不知为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战天越来越害怕分别,每次分别,总会让我心中感到不舒服,而且会为此消沉数日。
战天抚摸这陆非柔软的头发,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惆怅,“非儿,七旋斩修炼的如何了?”
“已经将前两式练成,只是还不熟练!”陆非抬起头看着战天,用一种童稚的语气回答。
战天爱怜的看着他,“那后面的口诀是否已经记住了?”
“都记住了!”
战天点了点头,一手执落凤枪,一手牵着陆非走下车来,火儿二十几日来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这汗血宝马当真是神竣异常,而且极为通灵,知道高秋雨已经将它送给了战天,一见到战天就异常的兴奋,嘶叫着来到自己的身边,打着响鼻,不停的用它的大脑袋拱战天。
战天拍了拍它的头,“好了,火儿!先去自己玩,一会我自然会来找你!”火儿似乎听懂了自己的话,长嘶一声,跑开了。
战天张开双臂,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顿时觉得精神一振,举目四望,满眼都是白色,遍地都是皑皑的白雪,让人感到一阵心怡,战天提起运转周身,真气在体内做了一个美妙的循环,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已经融入了天地。
“宇文大哥!宇文大哥!”战天觉得有人在拉自己的衣服,低头一看,原来是陆非站在自己的身边,一脸的崇拜之色。
“什么事?”战天微笑着问道。
陆非脸上的兴奋之色稍稍的退去,但是依然激动的说道:“宇文大哥,刚才你运功的时候,我突然感到失去了你的气息,虽然你就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我却感到有些隐约,有些模糊,这是不是就是你前些日子给我们说的天人和一之境?”
战天心中一震,神色庄重的说道:“非儿,你的天资卓绝,乃是百年一见,但是有些时候却心浮气燥,这个武学的大忌,如果你不改掉,将永远难以大成!”
陆非听了战天的话,脸上露出了一种惭愧之色,不知为什么,我看到他怯怯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非儿,自己的话可能有些重,但是却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了解。我传授给你的七旋斩乃是天下最为神奥的一种武学,只要你能静下心来,去除你的浮躁之心,也许到了自己的年龄时,你已经超过了你宇文大哥的境界,不过你还要记住,只是练成还不行,一定要熟练,将这七旋斩融入自己的身体,并且创出属于自己的武学才是一代真正的宗师!”战天语重心长的说道。陆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来到了陆老人的车前,战天抬脚上车。车厢内温暖如春,陆老人早已经在里等待,看到战天进来,老人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素手让座,待战天坐好以后,他才开口道:“宇文贤侄,马上就要到卡里斯了,过了卡里斯,就是凉州,那里是贤侄的目的地,不知道贤侄如何打算?”
我想了一下,抬头说道:“老先生,多谢老先生这些时日的照顾,晚辈想就在这里和老先生分手吧,晚辈将绕开雪萧城,直接前往凉州。”
陆非坐在自己的身边,突然听到我要离开,一下子有些激动,他拉住自己的衣服,“宇文大哥,你不要离开,你走了,就再也没有人象你那样的教授我武功,告诉我做人的道理,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宇文大哥离开。爷爷,你不要让宇文大哥走!”
“非儿,不要闹!”陆老人厉声的说道:“你宇文大哥还有其他的事情,难道你要让你宇文大哥一生在你身边,一事无成?”
战天将陆非轻搂在怀中,“非儿,别伤心!没有分别的难过,又怎么又重逢的喜悦?今天宇文大哥离开,就是为了将来与非儿的重聚。非儿要好好的修炼宇文大哥教给你的东西,他日与大哥重逢,大哥还要考验你的功夫有没有进步,知道吗!”
陆非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知道战天去意以决,当下双眼含泪的点了点头。看着他那种伤心的模样,战天有些难过,“这样吧,非儿,宇文大哥送给你样东西,如果想大哥的时候,就看看他它,宇文大哥就在你的身边。”说着,战天掀开身上的大氅,将腰间的腰带解下,上面绑着八把战天亲手打造的旋月铡,交在陆非的手中。
“贤侄,这如何使得?非儿是个小孩子,如何能受的起如此贵重的礼物!”陆老人惶急的说道。
战天微微一笑,“老先生,非儿对我有救命之恩,不论送什么东西,都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