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是您亲儿子吧?”钱航差点哭了,他们这是枪口一致对内要内讧啊。
“儿子,人家姑娘不错,你可别看人家老实就欺负人。”
“爸,我也老实,他欺负我时你怎么不说话。”钱父居然也帮着阮文郝,这让钱航差点真哭了。
钱雪吃着一根糖葫芦吧唧嘴,“哥,不是我说你,欺负嫂子天诛地灭。”
“你给我闭嘴,就你穷搅和。”
钱航气得伤口疼,明明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看来不好好收拾阮文郝,这家伙早晚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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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有后台走遍天下
☆、第56病
钱航瞪着阮文郝没好气,只要父母在,阮文郝就装乖宝宝,一旦他们走了就想尽一切办法欺负他。
阮文郝正在看手中的杂志,发现钱航的视线冲他笑。同在病房的钱母给钱航削苹果皮,看出钱航目光不善,把削好的苹果直接给了阮文郝,阮文郝说着谢谢吧唧着嘴吃起来,钱航看着这个来气。
钱雪今天要坐火车回学校,和他们打过招呼就离开了。钱航本想劝父母回家,不过他们不太放心决定暂住几天。
“爸妈,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吧。”钱航吃不到苹果,决定吃点别的。
钱母看外面已经黑了,就想让钱父和阮文郝回去,她自己留下来看着钱航。钱航自然反对,找了一堆理由让他们回去,他们这才依依不舍离开。他们走后,阮文郝把折叠床铺在病床旁,这是他们在医院租的,租金虽然贵点,不过方便。
阮文郝抱着枕头坐在折叠床上和钱航聊天,钱航也睡不着就陪他。两人聊着聊着就到十点,护士最后一次查房,查到他们这房看房内还有个人不大高兴。
“家属不用留守,病房都占满了,我们出来进去查房也不方便。”
钱航赔笑,“我暂时行动不方便,每次叫你们来也怪麻烦的,所以就让他留下了。”
“下不为例啊。”护士看看房内,没有特殊情况就离开了。
“文郝,把门上的窗帘挂上,太亮了。”钱航吩咐。
阮文郝离门口最近,一伸手就能摸到门上的窗帘,所以照着钱航的吩咐做了。
“文郝,今天还没擦身体,帮我擦擦吧。”
钱航继续吩咐,一口一个文郝喊的阮文郝心情好,高高兴兴提着暖壶出去打水。晚上用水的人少,阮文郝到了水房也没排队,打到水就回来了,然后给钱航擦身体。
钱航瞅了眼上锁的门,指着自己腰侧说:“昨天这后面就没擦,今天擦一擦吧。”
阮文郝把毛巾重新弄热,站在床边撅着屁股擦钱航腰侧,钱航突然叫他别动,他还真的没动。只看钱航的手摸上阮文郝的胯,阮文郝一愣,那只手接着滑进上衣,阮文郝要是现在还不明白就是真傻,扔下毛巾吻上钱航的唇。
钱航这边亲吻阮文郝,那边的手摸上阮文郝的兄弟,“这几天你也算得意够了,该接受惩罚。”
“惩罚?关禁闭?”阮文郝丝毫不畏惧钱航的威胁,手在钱航胸口流连,摸到纱布盯着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拆线。
“你还有心思看别的?”钱航轻捏手中的硬物,阮文郝脚一软差点趴在钱航身上。
“别压到我,伤口裂开就麻烦了。”钱航呵呵笑了,说什么也要改掉阮文郝这个告状的毛病。
阮文郝微微皱眉开始喘息,双手撑在床上尽量不压到钱航。钱航手下动作渐快,明显感觉到硬物变大。阮文郝舒服地甩甩头,不敢发出太大声,又怕脚软直接压在钱航身上,隐忍着咬紧嘴唇。钱航可不想看阮文郝把自己咬坏了,将自己的食指送到阮文郝口中,里面的软舌无路可躲和手指碰到一起纠缠。
下面太舒服让阮文郝搞不清周边的情况,察觉口中的j□j要流出闭紧嘴吞咽。无意识的吸允让钱航淡定不了,抽出自己的手指按下阮文郝的头,再次和他亲吻。这时温热的液体突然喷洒在钱航腹部,钱航一愣。阮文郝瞬间红了脸,要不是钱航受伤,他也不会这么多天没做。
钱航轻抚阮文郝涨红的脸,“等我出院。”
“色狼。”阮文郝的耳朵出现幻听,仿佛听到【等我出院做个够】这样的话。
“色鬼。”
阮文郝做鬼脸,在钱航肩膀上咬了一口,提上裤子回去睡觉。钱航傻了,他呢?
第二天,护士来给钱航换纱布,拆开时鼻子一个劲的在附近闻,“有股怪味。”
“呃。。。药味吧?”钱航心虚不敢看护士怪异的表情。
“你肩膀怎么了?”
“大概。。。蚊子咬的吧。。。”
护士怎么会信这种鬼话,纱布换完带着疑惑离开。
九点,每周一次的大查房开始,每个病床只让留一个家属,阮文郝和钱母到外面等。钱航和他父亲在病房等了十多分钟,医生护士进来一群,询问钱航的病况,查完觉得钱航再有三四天就能拆线出院了。
大查房才结束,钱母和阮文郝进来了,得知医生的检查很高兴。钱母想着让儿子尽快养好身体出院,回家给钱航做好吃的补身体,阮文郝和钱父留下来照顾钱航。
阮文郝拿着暖壶出去打水,打完回来想方便,顺道去洗手间。阮文郝把暖壶放在洗手间外,推门进去站在小便池前脱裤子。旁边响起水声,阮文郝无意中瞥了眼隔壁的人,这一看差点憋回去,是钱父。
“阮文郝?”钱父眼神不好不确定问。
阮文郝第一次知道吓尿是什么感觉,故意用粗嗓门回答,“阮文郝是谁,不认识。”
“对不起,我眼睛不好认错人了。”钱父发觉自己认错马上道歉,方便完就出去了。
阮文郝吓出一身汗,怕现在回去惹人怀疑,故意在外面转了一圈才提着暖壶回去。
“你见鬼了,怎么一脑门汗?”钱航扯了一块手纸让阮文郝擦擦。
阮文郝是真被吓到了,擦着汗掩饰心虚,“我在学你。”
皮痒,钱航挑挑眉没说话。
钱父看着阮文郝呆了三秒说:“刚才我在洗手间看到一个人,和文郝很像,衣服也差不多。”
钱航急忙阻止自己父亲瞎想,“爸你眼神不好一定看错了,我想吃橘子了,爸你去买点吧。”
“行,我这就去。”钱父真没想别的,穿上外套出去给儿子买橘子。
钱航心有余悸擦擦头上的汗,“你刚才就因为这个出冷汗吧?”
阮文郝连连点头,发誓下次去远点的洗手间方便。
钱航在床上躺了三四天差点发霉,觉得伤口不会再裂开下床到病房外溜达,阮文郝陪他出去。钱航转累了坐在走廊休息,伤口比他想象中恢复的要好,只是可能会留疤。
阮文郝无聊坐在椅子上踢着两条腿,脑袋还四处看,闻到熟悉的香水味看向味道传来的方向,穿着时髦的女人正从他面前走过。钱航发觉阮文郝的异常看那个女人,对方注意到他们的视线停下。
“文。。。”女人显然很吃惊,叫出口的名字卡在喉咙。
阮文郝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敏敏,诧异之后是躲避,往钱航这边蹭过去一些,手抖的捏住钱航的衣袖。
“你还好吗?我听说你住院了,不会就在这吧?”
敏敏正值年华,模样不错画着淡妆,又烫了头金色卷发,时髦衣服穿在身上十分好看。
阮文郝低下头没回答,钱航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说话,对敏敏说:“他已经出院了,是来陪我的。请问你是谁?”
“我叫李敏。”李敏大概觉得这不是他们说私人话的时候,掏出一张名片塞进阮文郝手中,“我还有事先走了,文郝记得联系我,我很想你。”
阮文郝的瞳孔在这一瞬间放大,曾经他和李敏的对话中多次出现这样的话,他以为李敏是真的喜欢他,所以几小时没联系就说想他。等他明白李敏想的只是他的钱,他很受打击,他是真心喜欢李敏,可吸引李敏的只是他的钱。
“。。。文郝,想什么呢?”叫了他好几声的钱航有些急,怕他胡思乱想出事。
阮文郝摇头表示自己没想,接着又问:“钱航,人会变是吗?”
“当然,不管身体还是心都会变。”
“你会吗?”阮文郝改去握钱航的手,他怕钱航也会变成李敏那样的人。
钱航盯了阮文郝一会儿,突然揉揉他的脑袋,“你果然是蠢死的,我也会变,会变老,不过对你的心不会变。”
“要是变了呢?”阮文郝急切地想知道结果。
“让我变成马给你骑。”
阮文郝笑了,捧住钱航的脸狠狠亲在脸上,然后欢呼着往病房跑。钱航现在不止头疼,伤口也在疼,因为周围的行人全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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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码字
☆、第57病
阮文郝趁着钱航午睡偷偷从病房出来,来到之前碰到李敏的地方。他坐到椅子上左右看看,行人匆匆从他面前走过。他掏出李敏的名片,李敏现在是某公司的经理助理,他对这职位不太清楚,感觉是个了不起的工作。
在阮文郝的记忆中,李敏是个穿着清纯,不好打扮的人,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追求奢侈的东西,对他的索取也更多。直到分手那天,李敏还在对他说想他,但他一直不知道李敏对他是否真的喜欢,所以他想问清楚。拨打李敏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李敏并没意外这通电话,说想在住院楼外的花园见他,他收起手机去约定地。
花园紧挨着住院楼,有凉亭、长椅、花圃,供病人在这里散步修养,有时附近的居民也会来。阮文郝从住院楼后门出来,一抬眼看到李敏往不远处的凉亭走,他赶紧追过去,两人走到凉亭坐下休息。
“你过的还好吗?”李敏问。
阮文郝点头,正要问他想问的问题,李敏又开口了,“但我不好,今年结婚,可没三个月就离了,我的积蓄也被丈夫拿走。现在父亲身患重病,外面欠了很多钱。”
李敏说到后面掩面痛哭,阮文郝不知道怎么劝急得抓耳挠腮。
“这是我的报应。”李敏好不容易不哭了,又说起伤感的话来,“文郝你一点没变,还像以前一样,我真后悔和你分手,如果多等几个月就好了。”
“敏敏,你别哭,日子总会好起来的。”阮文郝只想到这么一句劝说的话。
李敏摇头,“好不了了,医院不让爸爸住,欠了几千块医药费付不起,如果爸爸出院的话肯定活不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定会有办法的。”阮文郝就没看李敏哭过,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没救了。”李敏哽咽着抓住阮文郝的手,“你知道吗?我现在都不敢睡觉,一闭上眼就是和你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那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可我醒来看到做化疗的父亲痛苦不已,我该怎么办?”
“你爸爸还在医院吗?”阮文郝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因为同情想去看看李敏的父亲。
“在,我带你去。”李敏擦擦眼泪带他去病房。
李父的病房和钱航同层,只是在其他科系。李敏带着阮文郝在二层穿梭,左拐右拐终于停在一间病房前。阮文郝也不知道被带到哪来了探头往里看,里面有六张病床,每张床上都有一个病人。李敏指着左边中间病床上的中年男人,男人坐在床上,肩上披着病人服,颓废萎靡的样子看上去很可怜。
“他现在就是这副等死的样子,如果有钱的话能治好他。”李敏又哽咽起来,“我知道这很强人所难,但是文郝,你能帮我吗?”
阮文郝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回,再看看病房里的人,就算他想帮也要有钱才行。
“果然不行啊,”李敏望着里面的父亲无声哭泣,“没关系,我能理解,谁叫我做错了事,你忘了我刚才的话吧。”
“敏敏你别难过,总会有办法的,你等我消息。”
阮文郝安慰完跑掉了,跑了两个岔口没找到回去的路开始在走廊里转,他在走廊里东走走西转转就是没找到钱航所在的病房。看看陌生的走廊,阮文郝停下了,头顶悬挂着写有心内科的牌子,他害怕给钱航打电话。钱航醒来看不到阮文郝也在找他,听说他跑到心内科气急败坏过去找。
“笨蛋,我还没听说过在医院里也走丢的,你说你是蠢死的还是二死的。”钱航一边往心内科走一边骂。
“不管怎么死的,我就是喜欢你,做鬼也要缠着你。”
“死小鬼。”
阮文郝听着骂也没生气,可他的话却让钱航消了气。钱航走进心内科区,一抬眼就看阮文郝站在走廊尽头,告诉他转头,他看到钱航屁颠屁颠跑过去。
“跑这边远,我还以为你犯病去哪里撞墙了。”钱航说着玩笑话领阮文郝回去。
阮文郝跟在钱航身后,眼睛提溜乱转不知道该怎么说李敏的事。钱航看他这副沉默的样子就知道有事,让他把心里话说出来省得憋坏了。
阮文郝思考半天结结巴巴问:“钱航,你有钱吗?”
“怎么了,你想买吃的,还是用的?”不过阮文郝这么一问,钱航开始考虑是不是给阮文郝一些零用钱,不然外出很不方便。
“不是,是敏敏的爸爸生病了需要大量的钱。”阮文郝心虚,怎么说李敏也是钱航的情敌,他偷偷去见一定会让钱航生气。
钱航停住了,转过头一本正经看着阮文郝,“你刚才不是来见她的吧?她跟你说的?”
“嗯,他爸爸病的快死了,医药费也没交,医生说过几天还不交就赶他们走。”
钱航顿时无语,“你还记得她怎么玩你的吧?”
阮文郝机械地点头,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拉住钱航找之前的病房。钱航问他做什么,他只回答找人。两人转到口腔科,阮文郝停在之前的病房前,指着李父给钱航看。
“你说她父亲快死了?却住在口腔科?”
就算得了口腔癌也不是没得救的绝症,钱航开门直接进去。里面的病人见惯了人来人往并没在意,钱航来到李父窗前,拉过板凳和他聊天。阮文郝很紧张,偷瞄病房里的人,进去后站在钱航身后。
“原来你们是敏敏的朋友啊。”李父很和气,还同他们握手。
钱航就是个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