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把那个木炭的棍子徒手搓下来好多黑黑的木炭,剩余的棍子让老玉米叼着,然后一只手突然拍了他后脑勺一下,打的老玉米一激灵,木瓜顺势把那根插在腿上的猛地拔出,将右手的木炭末倒在左手,两只手把两个伤口对着按住,老玉米一声惨叫疼昏了过去。
老玉米是被木瓜特仑苏拍醒的,他发现木瓜已经找到一些塑料布围在身上,自己那个腿也被缠了一些东西,疼还是疼,但没有木棍,腿灵活多了。
“没看见他们啊?”
“你比我先醒的你问谁啊!”
河岸不远处有个巨大的墙,残破不堪地耸立在那里,老玉米和木瓜特仑苏相互搀扶着走向它,想找个干爽的地方坐一会,可走近却发现,那墙直愣愣地插入地面,根本没个台阶,左右好像又遥不可及,两个人无奈地看着墙。
“大师兄,师傅和沙师弟都干吗去了,不是白骨夫人请喝花酒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
“我哪知道,这里是哪我都不知道,我们往一个地方走吧,走错了再掉头,我们不能饿死在这,你这么瘦,不够我烤几串就没了!”
“老玉米,等有朝一日姑奶奶统领后宫,第一个斩的就是你!”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摸着墙走,没多远,只见一个豁口,一人多高,老玉米把木瓜特仑苏举起来推到那豁口上,只听见木瓜特仑苏鬼叫着嚷嚷起来:“老玉米,你相信朝内81号底下是撒旦教的教堂吗?”
两个人骑在残破的墙头,望着巍峨的撒旦教的教堂,它黑色的倒十字架直冲空中,雾气昭昭的好像顶到了天,那天好像很低。
教堂里好像有人,人影绰绰的,老玉米和木瓜特仑苏蹑手蹑脚地靠近花玻璃,透过满是黑白骷髅和五芒星图案的玻璃上往里看,里面黑压压的全是黑色的帽衫客,木瓜特仑苏吓得坐在地上,示意老玉米赶紧走,老玉米拉起她指指窗户里面,木瓜特仑苏再次趴在窗户上往里看,发现在祭坛的一侧,桑一、梧桐月色、鸡觅食、天尽头衣衫褴褛的呆立在一旁,突然听见背后有个人大声的说:
“木瓜、老玉米,你们有手纸吗?我想上厕所!”
60、撒旦教全球总堂
鸡觅食老婆身上挂着个破游泳圈,羞答答的捂着重点部位看着两个人:
“老玉米,我今天的惨样日后你要说出去我就叫我老公和你断袖!”
“大姐,啥时候了你还惦记这个,你男人在里面快被做成奶酪了!”
“断袖是男同……”
“别解释了,我们怎么办?”
两个衣不遮体的女生蹲在地上,看着坐在远处的老玉米发呆。
“老玉米,我今天的惨样日后你要说出去我就叫我老公……我老公呢?”
三个人小心翼翼的围着教堂走了半圈,那半截在石头山里,本来想找个后门、地窖口或者通风管道什么的进去,却惊奇地发现这个教堂连大门都没有,四周都是窗户,那些帽衫客怎么进去的?
“哥哥,我们不是眼花了吧?”
“我的视力不怎么好,我戴美瞳了就不能再戴隐形眼镜了,我老公视力才好呢,我老公活也好,我想我老公了!哇!”
老玉米在附近的沙滩找了好多的绳子,连在一起,一头系了个套马圈,晃了好久,终于套住屋檐上的一个怪兽的雕塑,那雕塑好像存在了几百年,斑斑驳驳的掉了一只耳朵。
三个人费了好大劲才爬到屋檐上,那个教堂的上半截在一段雾霾当中。
“老玉米,咱上来干吗啊?这也没夕阳可看,哪都雾气昭昭的。”
“老玉米,你确定我们能找到什么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玉米,要不我们往上爬爬试试,我就不相信找不到进口了,可话说回来了老玉米,我们进去干吗?”
“老玉米,我想救我老公,我粉身碎骨、抛却处女身我也在所不惜。”
这教堂的房顶犬牙参差,不是像传统的教堂的神兽都是对称或者阶梯排列,这里的神兽是不规则排列的,什么形状的都有。
跑了一圈的老玉米举着一个大骨头回来了。
“这是什么?”
“什么都没有啊!”
“哥哥你拿它干吗?哪找的?”
“那边死一个,估计好久了,我捡了个大腿骨,当防身武器!”
“死人骨头啊?”
两个小女生吓得跳了好远。
“老玉米,快,快扔了,恶心死了,吓死人了!”
教堂的屋顶已经搜查很多遍了,除了一具尸骸什么都没有,那个死人好像女的,骨头边一件衣服、饰物也没有。
越来越冷了,两个小美女有点受不了了。
“老玉米,要不什么点把篝火吧!或者我们下去,或者,新浪微博上说尸油也能点着。”
“你们俩是想把我宰了等凉了好点着取暖是吗?”
两个女生肃穆的举起了4只手。
屋檐上的怪兽很多,以老玉米的认知,知道个3、5个,鸡觅食的老婆抱着一个4个犄角的怕掉下去,木瓜特仑苏突然走过去贴近那个兽看了一会,转身跟老玉米说:
“哥哥,你说圣经和西游记的区别是什么?”
“一个有孙悟空一个没孙悟空!”
“一个在东方一个在西方!”
“不对吧老玉米,你有纸吗?我想擤鼻涕,我感冒了!”
木瓜特仑苏把拿手满世界摸鼻涕的鸡觅食前妻推走,把那个兽狠命的往上推,居然推动了,然后她在俩人的诧异目光中,跳跃着隔几个兽就往上推,一直推到最后只听轰的一声,好像哪个地方打开了什么!
鸡觅食的老婆指着远处的沙滩说:“尸油你看,那出了个大洞!”
三个人鱼贯下了房檐,老玉米一直在问木瓜特仑苏是怎么弄的,怎么还会懂这个,木瓜笑而不答。
教堂里还是那样,好像在做弥撒,桑一、梧桐月色、鸡觅食、天尽头已经不见了,老玉米有点紧张了,不知道是怎么了。
沙滩上露出来的是个竖井,直冲下去,好多沙子、海水都流了进去,刚才肯定没有。
“老玉米,你确定这不是地铁86号线的通风口?”
“老玉米,我好像眼睛进沙子了!”
这个洞口附近什么都没有,三个人围着洞口犹豫了好久,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最后是鸡觅食的前妻第一个进去的,不是跳进去的,是不小心,她在下面哇哇大叫:
“全是死人,老玉米、木瓜,快来救我啊!完了,天尽头也死了,这是他的脑袋吧!”
老玉米拉着木瓜特仑苏一起跳了进去。
这好像一个尸体垃圾场,横七竖八的被切割的尸体堆在沙子堆里,很不幸的是刚才失踪的几个人全在里面,身上被割了一条一条,老玉米明白,那是撒旦教黑弥撒祭祀的一种,上一次木瓜特仑苏就是,不幸的是今天,余下的几个人全死了。
三个人手里就老玉米一个人的腿骨武器,两个女生找了点破布简单缠了下身子,在老玉米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摸了出去。
这好像防空洞,可绝对不是毛爷爷那时候号召挖的那种,倒好像时代更久远的。
“老玉米……”
“嘘!”
“老玉米。”
“你不说话……”
“老玉米你看那是人还是羊?”
在洞口拐弯的地方,一个羊头卫兵把守着,不时地向这边张望,老玉米犹豫了下,猛冲过去,那羊头愣了一下,老玉米手里的腿骨狠狠地砸在它的羊眼上。
“带头大哥,好样的,是个爷们,看看这孙子有长矛、方天画戟什么的吗?”
“尸油你行啊!”
羊眼什么都没拿,腰上一个嘟嘟响的跟呼机一样的盒子,不知道是什么!
老玉米拽下那个呼机别在自己腰上,他现在急于带两个女生平安的出去,不能再死人了。
前面是环形的通道,怪石嶙峋的忽高忽低,可还是走到了尽头,一个大铁门,老玉米好像原来见过,他小心翼翼地拉开门,探出头去,发现里面是个偌大的下沉式教堂,一个庞大的弥撒在进行,站在最前的就是那个撒旦和撒旦新娘。
老玉米的开门声被全体参加弥撒听到了,刚刚正是最肃穆、安静的时候,还没等老玉米把头抽回去,身后的鸡觅食老婆和木瓜特仑苏连同几个羊眼卫兵被撞了进来,鸡觅食老婆从5层楼高的地方掉了下去,木瓜特仑苏死死地拉住老玉米的手臂,那几个羊眼卫兵拼命地撕咬这老玉米,这才明白它们为什么没武器了。
那个白人撒旦不知道怎么突然来到老玉米眼前,对着老玉米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嘴里还念念有词,几个羊眼更疯狂了。
老玉米第一次和这个白人这么近,他惊奇地发现,他之所以能瞬间飘过来,好像不是因为他的神力,而是魔术,因为刚刚他过来对着自己的发咒语的时候,全体参加弥撒的人们,包括木瓜特仑苏,都惊恐盯着看,而老玉米因为关切掉下去的鸡觅食前妻,一直在往下看,在遥远的祭司台上,一个白色的人影一闪,绝对是那个撒旦,因为就他一个人打扮的跟赵子龙似的!
只要这孙子不是神乎其神的撒旦就好说了,老玉米像满血复活一样,几下子就把眼跟前的几个羊眼打了下去,关上了那个大铁门,把前赴后继的羊眼挡在了门外,在那个撒旦消失前,拿腿骨抡圆了砸了下去,祭坛上的撒旦出现的同时,这个撒旦也被老玉米给砸晕在脚下。
台下的人才是骚动了,有人开始往台上扔黑十字架,木瓜特仑苏问老玉米:
“你说他是怎么出现的?这附近也没洞口什么的?”
那个撒旦新娘被愤怒的人群扒光了衣服拖进了一个洞口,老玉米和木瓜特仑苏找到摔下来的鸡觅食前妻,她砸在两个人的身上,好像无大碍,嘤嘤哭着自己的老公,木瓜特仑苏抱着她好言安慰,木瓜特仑苏嘴里小声的嘀咕着什么,老玉米仔细听了听,竟然是:这回可以踏实看春晚了!她就这么喃喃自语,好像如释重负在自己的世界里。
3个人是从朝内81号的后院爬出去的,要分手的时候鸡觅食的前妻紧紧抱着老玉米:“谢谢你阿玉,我老公的在天之灵会看着这一切的,我其实和他没复婚,他喜欢木瓜我知道,我喜欢谁我知道,你喜欢谁你知道,木瓜喜欢谁我知道。但我坚持,我是理想主义者,我的梦想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好像赵薇说的吧,阿玉,我们微信聊吧!我先走了,你们道个别吧!这鬼地方我八辈子不会再来了,我想开个咖啡馆,面朝二环,春暖花开,你有兴趣加棒就说一声。”
木瓜就这么看着,等鸡觅食前妻在胡同口不见了,也没说话。
“你是干吗的?为什么你知道的我都不知道,你不会是那什么吧?我是被利用了吗?你爱我?”
木瓜笑得很假,看着老玉米说:“这回可以踏实看春晚了!88!”
木瓜转身走了,老玉米在身后大声地问:“你叫什么?”
“木瓜特仑苏!”
“真名啊大姐!”
“高雨莲!”
“靠!真俗气!没骗我吧?”
“骗你的!”
“那你叫什么啊?”
老玉米一个人傻呆呆站在朝内81号后院的围墙外,几个小孩在身边踢足球,这时手机响了,号码不认识,接通后听见一个女生哭喊着在说:
“是老玉米大哥吗?来救救我们吧!我们被困在鬼八楼下不去了,我们在704!”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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