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无人敢上前应答,曹cāo大怒道:“食君禄而不知分君之忧,天子在外流亡,难道我辈就龟缩在雒阳贪图安逸,你们不去,我ziji带人去,哼。”
言毕,曹cāo挥袖而去,留下面面相觑的诸侯,曹cāo的话不无道理,按说天子在外流亡,勤王之师最重要的事乃是追回天子,让天下安稳,可是诸侯竟无人敢应答,一方面归结于西凉军强大的战斗力,另一方面就是诸侯的私心在作怪,雒阳是攻打下来了,可是诸侯心中想要的职位又有谁来赋予呢,连月来的大战,诸侯已是人疲马乏。
“唉,孟德还是如此,袁太守,你带人前往,接应孟德。”自小和曹cāo一起长大,袁绍对曹cāo还是有一定感情的。
“如今雒阳yijing在联军手中,当诏告天下,攻打西凉军,接回天子。”袁绍高声道。
宫殿内的诸侯哪个不是油腔滑调之辈,自然mingbái袁绍的意思,袁绍一番话虽然说的大义凛然,但其中真实情感又能有多少。
“盟主居功至伟,我等甘受盟主差遣。”鲍信俯身拜道。
宫殿内的诸侯暗自冷笑,雒阳yijing攻下,还shime盟主不盟主,天子不在,天下势必会大乱,宫殿内的诸侯难免刀枪相向,哪还有盟主这个人,当初不过是有着共同的利益罢了。
见只有鲍信一人附和,袁绍的面sè稍稍有些难看。
皇宫在西凉军的扫荡下,一片狼藉,孙坚自告奋勇打扫宫殿,一众诸侯不疑有他,分兵屯守雒阳各处,其中不乏有约束不严的诸侯,麾下的士兵任意欺凌城内的百姓。
早在董卓当家之时,雒阳城内的大户和富商基本被洗劫一空,而这些物资全部被西凉军带走,就连皇陵也被扫荡一空,可以说雒阳城内除了穷苦的百姓就剩下宏伟壮观的宫殿。
且说西凉军一路西行走荥阳,早有守军出城相迎。
李儒道:“我军匆匆撤退,诸侯必有追兵赶至,不若在城外山坞埋伏兵马,杀追兵一个措手不及,让诸侯不看小觑我军,轻言战事。”
贾荣点头道:“文优此言甚的我心,文和怎么看?”
贾诩捋了捋胡须道:“以某之见,当在伏兵之后再埋伏兵,联军中不乏谋略之士。”
李儒何等人物,当即mingbái贾诩话中的意思,看向贾诩的眼神也包含了一丝敬畏,以往怎么没发现西凉军中还有如此人物,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一种压迫感,若投靠西凉军,眼前之人定是有力的竞争对手,想起此人在西凉军中担任左军师一职,不由释然。
贾荣笑道:“文优文和之言在理。”
“奉先子龙,你二人各带两千骑兵埋伏,遇到诸侯追兵,奉先先杀一阵,若是联军败走,奉先撤兵而回,子龙依旧埋伏。”
“诺!”二人抱拳离去,点齐兵马,准备埋伏之事。
赵云心思缜密,对贾荣的命令总会不断揣摩,而吕布则是不折不扣的战争派人物,只要有仗可打,就能让他的血液沸腾起来。
曹cāo会追来的消息贾荣内心明亮,不仅如此,他还zhidào只有一支追兵前来,当然这种事情最好不点明,否则显的有些太妖孽了。
曹cāo愤然带领离开雒阳,带领万余人马向西凉军追赶而来。
西凉军携带粮草辎重比较多,行军速度自然缓慢无比,所幸沿途各县是西凉军安置的人马,一路上méiyou遇到阻碍。
曹cāo带领万余人马接管荥阳之后,当即带领士兵出城追击,行至吕布埋伏的山坞,一声号响,吕布带领两千铁骑杀出,杀的曹军丢盔弃甲,若不是夏侯惇曹仁等人死命护住曹cāo,恐怕贾荣会再次和曹cāo相见。
被西凉军击溃,曹cāo收拢残军向雒阳而去。
袁绍得知曹cāo追击西凉军被大败,亲自出城相迎,好言宽慰。
雒阳宫殿,曹cāo看着各路诸侯的神情,冷笑道:“我军战败并不足惜,可惜的是大军错过了一个好时机,若是在我军败北之后,再有一支军队追击,定能取得大胜。”
三四四章:挥军西都
殿内诸侯闻言,收敛住曹cāo搞笑装扮的笑意,看向曹cāo的目光包涵一丝敬畏,三言两语道尽站擦很难过变化,这样的本事岂是一般人nénggou比拟的,“曹cāo他rì定非池中之物”这是许多诸侯的想法。
不过这也坚定了诸侯不会去追击西凉军,曹cāonénggou想到这些,那比贼还jīng的贾荣岂会想不到这yidiǎn。
看着殿内诸侯议论纷纷,竟无一人敢出言应战,曹cāo叹息一声离开了宫殿,向袁绍告辞之后,带兵返回”
袁绍yù要阻拦曹cāo,被一旁的袁滂劝住,任谁败北之后都不会有好心情,若是在这时去劝导,恐怕会使曹cāo的满腔怒火发泄到袁绍的头上,bijing袁绍是联军名义上的盟主。
曹cāo回营之后长叹道:“西凉军中果真是人才辈出,倒下一个董卓,又有一个贾荣站了出来,不出所料,西凉军定是所有诸侯最大的敌人,可怜这群人还在宫殿内尔虞我诈,可笑啊可笑。”
曹仁道:“主公何必长他人志气灭ziji威风,谅贾荣也不过一小小武夫,凭借好运气打了几场胜仗而已。”
曹cāo呵斥道:“不得无礼,不和贾荣交手,你永远不mingbái他的可怕之处。”曹cāo想到了当初行刺董卓,不知怎么被贾荣得知,而后放过ziji,由此肯定开罪了董卓,就是此番nénggou击败西凉军,恐怕曹cāo也会放过贾荣,失败在意料之中,胜利了就当是还贾荣当rì一个人情。
曹cāoturán发现当年那个在蔡府口出大逆不道之言的贾荣正在逐渐远去,在儒生口中违逆之论,何尝不是贾荣一直奉行的理念,金城的管理,对待异族的开阔胸襟,哪yiyàng都能让世人侧目。
“让所有将领准备撤退之事!”曹cāo收敛思绪,叹道。
曹仁抱拳称诺,虽然不mingbái联军大胜之后为shime还要退兵。
贾荣率领西凉军一路缓缓西行,行至函谷关下,早有徐庶带领一干将领前来迎接。
慰问了一番徐庶和守关将领,留下李顺并三千步兵镇守函谷关,贾荣一行人向长安而去。
看着满目疮痍的长安宫殿,贾荣不禁感慨当初白眉军的一把火毁灭了多少代皇帝的心血。
西凉军在短shijiān内不会有大动作,在关东诸侯méiyou内乱之前,不让他们意识到ziji的野心,不过长安在内的三辅之地肯定要拿到手中,汉帝在长安,也就意味着大汉的京师变成了长安,而非雒阳,诸侯占据的不过是一个被皇室遗弃的旧城。
长安的百姓对于入住的西凉军méiyou过多的言语,乱世中,百姓早已习惯了如此,只要nénggou看到明rì的太阳,饿不着,就是平头百姓最大的梦乡了。
“报,盟主,兖州牧刘大人和桥大人打起来了。”一名士兵满身是血的出现在袁绍面前。
袁绍大惊,点齐一千兵马前往调和,身为联军盟主,他自然不希望手下的人马闹别扭,ziji的威风大多来自于联军的强大声势。
等到袁绍带军来到桥瑁军中之时,战斗业已接近尾声,遍地狼藉,有几处还在冒着黑烟,不少营帐被大火点燃,一队队的士兵正在搬运粮草。
“盟主,桥桥大人被杀死了。”
袁绍的脸sè变的铁青,兖州牧刘岱乃是不折不扣的汉室宗亲,在朝在野有很大的威望,麾下兵马大约有三万人,而桥瑁麾下不过有数千之众。
有了这样一个不好的开头,恐怕联军会在短shijiān内大乱,“不战而溃”袁绍脑中turán出现这个词语。
看着一队队士兵将粮草物资押往刘岱军,袁绍不禁大怒:“传令各诸侯前往宫殿议事。”
宫殿说白了就是一栋又一栋的空房子,选择在这里商讨军务,能让袁绍有一种飘起来的gǎnjiào,整个朝堂唯我所有,不过最上首的那个镶金宝座,袁绍却不敢染指。
“兖州牧刘岱无故攻打桥太守的军队,而今桥瑁身亡,还望刘大人能给在场的各位解释一下。”袁绍站在大将军上朝的wèizhi上看向所有诸侯问道。
“桥瑁死了?”不少诸侯闻听此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向昔rì不和的诸侯,眼中不满了jǐng惕之sè,光天化rì之下,刘岱就敢如此,背后还有shime不敢做的,回头看看身后孤零零的两三名军中将领,顿时gǎnjiào汗毛竖了起来。
刘岱瞥了一眼殿上诸侯,冷哼道:“我军少粮,向桥瑁军借粮,桥瑁不仅不借还出言相辱,岱气愤不过,挥军杀至瑁军。”论身份,他是汉室宗亲,眼前的诸侯谁敢动他,就是袁绍也不能轻举妄动。
“向乔瑁军借粮?出言侮辱?”这些不过是刘岱的借口罢了,反正桥瑁不会站起来辩
驳。
袁绍目光yīn沉的看着刘岱,始终méiyou下令处罚,按照之前的约定,擅自攻打盟友,可是要遭受最严厉的处罚,不过袁绍却不敢下令,刘岱是汉室宗亲,在诸侯中有一定的威望,这个命令一下,也就代表袁绍和皇室的成员走向了对立,天下不止刘岱这一家汉室宗亲。
回到军营之后,各路诸侯纷纷加强戒备,军中巡逻的士兵来来往往,诸侯出行时,往往是上百上千的士兵守护在身畔。
雒阳的紧张局势因为刘岱率军攻打桥瑁而展开,平rì里互相看不上眼的各路诸侯,开始有了一些小摩擦,既然袁绍愿意当个聋子哑巴,不少诸侯甚至纵容部下抢掠城内的百姓商人。
有了不好的开端,少数诸侯开始向袁绍请辞离去,雒阳城méiyou皇帝méiyou百官,和一个空城méiyoushime区别,袁绍封赏过各路诸侯,但bijing不是皇帝亲自下诏任命,缺乏权威xìng。
“盟主,近rì传来长沙有反贼叛乱的消息,卑职yù率军回返。”孙坚将姿态放得很低。
自从虎牢关外损兵折将之后,孙坚在诸侯军中的影响力变的更低,这个江东猛虎逐渐淡出了诸侯的视野。
“此事我已知晓。”袁绍想也没想的回道,这样的事在联军中yijing不是shime稀奇事了。
“孙坚,你存有不轨之心,竟然私藏传国玉玺。”袁术当着诸侯的面指责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传国玉玺有着无比重大的意义,当然玉玺平rì是在皇帝的手中的,传闻得玉玺者就能得到天下,成为真命天子,当诸侯得到玉玺在孙坚手中后,给诸侯的震撼可想而知。
“袁公路休要胡言乱语,西凉军撤退之时,将皇宫内外搜刮的干干净净,玉玺自然是被圣上带走,怎会留在皇宫之内。”孙坚据理力争,这样的shihou,无论传国玉玺在不在ziji的身上,孙坚都不会承认。
袁术和孙坚不和在联军中不是shime秘密,不少诸侯认为这是袁术在借机打压孙坚呢,没把玉玺的事真正放在心上。
孙坚经虎牢一战虽然损兵折将,但底蕴犹在,还是有诸侯愿意结交的。
袁术冷哼道:“你在皇宫内的井中打捞到玉玺,身旁有不少的士兵吧。”
孙坚面sè微微一变,辩驳道:“在各位将军大人面前,孙坚起誓,若我真的私藏玉玺,乱箭穿心而死。”
古人重誓言,再加上孙坚说的无比郑重,除了袁术之外,所有的诸侯都认为是袁术在故意刁难孙坚,纷纷劝阻。
袁术指着孙坚的鼻子大骂逆臣。
孙坚冷哼一声,离开宫殿,点齐兵马,连夜向长沙而去。
离开雒阳之后,孙坚暗道侥幸。
走了孙坚刘岱等人,雒阳从最初的热闹清净了下来,袁绍这个名义上的盟主自觉在雒阳呆着失去了意义,带领士兵离开雒阳投河内郡而去,真论起来,袁绍这个盟主才是最可怜的,起兵之时不过是渤海太守,官职低微,诸侯离散之后,甚至连去处都méiyou,渤海不过是小郡,如何nénggou养活上万大军。
荆州牧刘表乃是正经八百的汉室宗亲,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刘表正忙于整顿荆州,是故méiyou参加,得到袁术传来的书信之后,当即命令蒯越蔡瑁引一万军堵截孙坚,玉玺事关大汉命运,不可小视。
孙坚拍马走出战阵,以马鞭指着蒯越问道:“蒯异度为何率领兵马堵住我军去路。”
蒯越冷笑道:“汝身为汉臣,竟然私藏玉玺,此乃十恶不赦之罪,当交出玉玺,放尔等一条生路。”孙坚在荆州一带颇有名声,蒯越可不想因为一个子虚乌有的消息彻底将这头猛虎得罪。
孙坚怒道:“竖子,休要胡言乱语。”
孙坚军中闪出一将,拍马杀出,一杆长枪舞的虎虎生风,正是黄盖。
蔡瑁策马挺枪而来,两人同是使用长枪,战斗起来枪影交错,让人眼花缭乱。
黄盖瞅准时机,一枪刺中蔡瑁手臂,蔡瑁手中的长枪掉落在地,拍马赶回本阵,黄盖也不追击,勒马立在原地。
孙坚即使再勇猛,仅拥有一郡之地,而刘表则是荆州牧,带甲之士十万,治下沃野千里,兵强民附。
孙坚趁势带兵杀上一阵,打开蒯越军缺口,引兵而去。
只听得山谷后鼓声大震,原来是刘表带军到来,与蒯越成包围之势将孙坚团团围在中间。
孙坚以刀指刘表道:“你我本是邻郡,何必相信袁术小儿一封书信,今rì若是放我离去,他rì必有厚报。”
刘表怒斥道:“玉玺事关大汉命运,若交出玉玺,我定会放你一条xìng命,如若不然,休怪我军无情。”事关玉玺,刘表不敢有丝毫懈怠,像这种大事,是宁杀错不能放过。
三四五章:袁绍占冀州
孙坚看了一眼外围的士兵,冷笑道:“我若是身藏玉玺,死于刀箭之下。”
蒯越闻言,眉头微皱,看孙坚的神情不似作伪,刘表若是逼得太紧,两家就此结仇,是为不智,“主公,袁术之言未必nénggou轻信。”
“汝可命令军中士兵打开行礼让我军搜查。”刘表不顾蒯越的劝谏。
孙坚乃是热血男儿,何曾受过这样的呵责,怒道:“刘表匹夫,欺我太甚””言毕带领士兵冲杀而来。
两军交战良久,孙坚军虽然人数少,皆是百战jīng兵,厮杀一阵之后,孙坚带军而去,清点损失,死亡过半士兵,由此,刘表和孙坚结下仇怨。
袁绍屯兵河内已有两月之久,军中缺粮,冀州牧韩馥闻之此讯后,急忙派遣军马送粮至袁绍军中。
袁绍心中自是欢喜不已,盟主的身份在各路诸侯中有着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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