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何必要了孩子回去?”
女人战战惊惊的站起来,胆怯道:“那我回去跟他爸商量一下。”
诗情却十分肯定,“不用了,这个孩子,你带不走了。你们没有佑寒爱这个孩子,不配带走他。”
女人却不依了,“可是孩子是我们亲生的?”
诗情火了,“那我们法庭上见。”
楚佑寒嘘了口气,跟墨寒道:“你妈妈怎么忽然那么厉害了?平常温温柔柔的,掩藏得深啊。”
墨寒就阴森森的回答他:“大概进入更年期了吧。”
那女人似乎也是忍耐到了极限,“法庭上见也行,我不信我自家的儿子我要不回来。真是可笑,你们以什么名义留住她?”
“以爱之名。”诗情说。“我家佑寒为了这个儿子,拿出所有家当,那时候他不过是个小公司创业的小老板,因为对阳阳的爱,他才会那么幸苦的工作。我家佑寒会以爱之名,留住阳阳的。”
那女人也不甘示弱,“你口口声声说的都是楚佑寒对阳阳的爱,那么你呢,你爱阳阳吗?如果你爱他,你怎么会跟我计较这一千万的报酬?”
诗情从包里摸出一张金卡,啪一声丢到桌子上。“这里有一千亿,我给你,你把阳阳留下,可以不?”
楚佑寒瞪大眼,推了推两个孩子,“那可是我给你妈妈的养老费,我的全部家当啊,她怎么就这么大方?”
楚端阳眼睛一湿润,忽然跑上去,捡起桌子上的卡还给诗情,“这钱是爸爸一辈子的心血。对这样的女人大方可不值得。”
两个女人未料到阳阳会忽然出现,一时都傻站在原地。阳阳跟那个女人说:“你跟我妈妈比起来,真是没风度极了。”说完拉起诗情就走。
留下那个女人怔在原地。
回到家,楚佑寒的脸色就一直摆着诡异的笑。诗情审视着他,他不会是捡金子了吧?这么开心。
佑寒将诗情拉到自己的旁边,一脸幸福满满的说:“诗情,你真好。”
咦,他转性了,知道夸人了?诗情警惕的瞪着楚佑寒,“你是不是有求于我?”
佑寒觉得好委屈,他不过是看到她刚才这么护阳阳而由衷发出的感谢心声,她竟然把好心当驴肝肺。“诗情,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默契噢,有必要加紧训练。”
默契?训练?诗情如弹簧般弹跳出一米开外,双手还捂着自己的胸部。“你不会是想那个吧?门都没有。”
楚佑寒站起来,她刚才都承认抚养阳阳了,那夫妻之间的那挡子事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他现在想说的不是这个……该死的,他们的默契还真是差。
“我要吃你也会选个好时机,好把你啃得一根骨头不剩。现在,我想说的是,谢谢你对阳阳这么好。”
诗情如释重负,重新坐回他身边。佑寒的魔抓就不老实的移过来,一边很不满的说:“为什么拒绝我?”瞧她刚才的反应,真把他的心伤得拔凉拔凉的。
诗情撅起嘴,“名不正言不顺的,谁要跟你那个?”
佑寒孩子气的撒娇:“那要怎样才能名正言顺嘛?”不会是又要结婚吧,结婚他不怕,怕的是结婚过程中出现问题,跟上次一样。
诗情瞪着他,“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当年她走的时候可是写了离婚协议签了字的,那次结婚不算数。起码应该,重新领证才对。
佑寒却嘀咕,“诗情,再结婚会犯重婚罪的,免了吧。不如我们……”
佑寒的手已经游离了好远,诗情啪一声打下去,楚佑寒疼得嗷嗷大叫:“诗情,你谋杀亲夫。”
诗情忿忿然的提起小提包,喊了声:“墨寒,咱们回家。”然后摔门而去。
佑寒追出去,墨寒却拦住他:“你又惹我妈生气了。我觉得,我妈还是找其他男人结婚好一点。”
楚佑寒气的青筋曝跳,“你还是我儿子吗?胳膊肘总是往外拐。”
墨寒淡笑着离去。
第二天,诗情照常去上班,墨寒照常去上课。徐风华看到诗情两眼都放精光了。“诗情,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一入豪门深似海呢。怎么还来上班?”
诗情很紧张的东想西想,然后小声的问徐姐:“我不在这几天,可有人说闲话?”
徐风华宽慰她:“放心吧,有大总裁撑腰,你一年不来都没人敢嚼你的舌根。你可是我们未来的总裁夫人啊!”
诗情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胡说,我可没有进豪门的福分。”
恰好楚佑寒乘坐电梯,从电梯里走出来。听到诗情的话,整个脸色都灰了。
诗情看见他,拉起徐风华从他身边擦过,完全当他透明空气。楚佑寒紧锁眉头,诗情这脾气,怎么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了呢?不过是一个婚礼,她要真的喜欢,他就扑天盖地的举办一次不就行了么?他难道还不顺从她?诗情也真是的,起码给他个解释的机会嘛。
“诗情,我有话跟你说。”楚佑寒追上去拉住诗情。
诗情回头看他,跟看一个疯子似的。“我没空。”
徐风华被诗情陡然提高的声音吓了遍,她小心的安慰大总裁:“楚总,诗情她,进更年期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楚佑寒却把诗情的手腕捉得更紧了,“诗情,我们结婚吧!”
徐风华张开嘴,有些惊呆的看着落魄的大总裁。诗情的魅力,原来这么有战斗力,连楚大总裁这种平日面瘫沉默寡言高高在上的人也得跪着求她跟他结婚。
诗情望着楚佑寒,却忿忿的抽出被他握紧的手,然后气呼呼道:“结婚是你说了算,不结婚也是你说了算,横竖你霸道惯了,我迁就你也成习惯了,你捏着我的弱点控制我是不是?楚佑寒,我们上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跟你讨要个合法证书那么艰难么?需要你深思熟虑考虑一晚上呢?你既然不想和我结婚,却三天两头的吃干抹净,你想把我当成荡妇,还是婬娃?”
佑寒瞪着诗情,原来诗情是如此如此的不了解他。他爱她,早就超越了那一张印着结婚证三个字的纸,他连青春韶华都可以给她,她还在怀疑什么?楚佑寒觉得自己脑袋充血了,连眼睛也发红了,他恨恨的甩开诗情的手,自嘲道:“是,柳诗情,我霸道,逼着你跟我上床,把你当成发泄的工具而已。这样说,你就高兴了是不是?”楚佑寒气呼呼的甩下诗情走了。
诗情怔怔的站在原地,傻傻的呆呆的表情,徐风华推了推她,她忽然放声痛哭起来。这就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坏脾气的跟她说话。她不过是跟他征求一个合法的上床通行证,他竟然……哼,自以为是的家伙,有什么了不起,不嫁就不嫁了。改天回心转意了想求她回来,门都没有。
佑寒那样清高的男人,要女人又不是找不到,怕是不会求她了。
无所谓,等会她就去辞职,不见不烦,后辈子清心寡欲少得病。
总裁办公室。楚佑寒坐在黑皮椅子上,一只手懊恼的撑着额头。晓岚和袁天辰推门入内时,楚佑寒完全没留意。
“佑寒,怎么啦?”袁天辰看到楚佑寒黑着脸,便知他准是又和诗情吵架了,这方面他的推断一直很权威,因为他有经验。
楚佑寒这才懒懒的抬头,看到他两,略微打起精神。晓岚和袁天辰一向是死对头,如今站在一起,必然有重要事情。
“有事吗?”佑寒问。
袁天辰跟晓岚使了使眼色,晓岚知道他是怕楚佑寒的怒火波及他这只池鱼,所以当即愤怒的踢了他一脚,回瞪他一个鄙视视的眼神。
“楚总,上次公司出现的财政无端面临紧急的事情已经调查出来了。是财务员笑笑做的。警方那边正等你回话,关于如何处置笑笑的刑事罪。”
楚佑寒蹙起眉头,右手食指不停的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凡是他犹豫的时候,便有这个动作。
“佑寒,别妇人之仁。吴笑笑她是有动机的。”袁天辰着急起来。
佑寒却闭上眼,停止了敲打桌面的动作。“原谅她这一次吧!”语气中充满无奈和包容。
袁天辰和王晓岚都是目瞪口呆。这个时候,门被人大力气的推开,发出一声巨响。然后就看见柳诗情气势冲冲的走进来。
楚佑寒脸上的表情更复杂了。也不知是愤怒还是无奈,直勾勾的盯着诗情同样复杂的脸。袁天辰识实务的推嚷着晓岚:“我们出去,这里要打仗了。”
晓岚瞪着他,纹丝不动。如果他们真的吵起来了,会看在外人在场的份上而减轻战争的最大摧毁度。
“你要做什么?”佑寒想强迫自己更温柔一点,可是他的声音就是该死的不受控制的不温不火,没有一丝温度。
他竟然生气,柳诗情才生气呢。“辞职,签字!”诗情将辞职信丢在他的眼皮下,气势汹汹的说。
楚佑寒审视着她,她的小脸都急红了,看来是一心要辞职。她最爱的把戏,动不动就闹着离开,他们彼此都为这个烂习惯吃尽了苦头,可是她还不改。
晓岚见势不对,赶紧插嘴:“那个,楚总,怎么处理笑笑?警方那边还等回话呢。”汗,其实人家楚总已经说过答案了,晓岚重复这一遍,让袁天辰忍不住笑出声来。显然有故意捣乱的迹象。
“你们两个出去。告诉警方,无罪释放。”楚佑寒命令道。袁天辰最后盯了眼佑寒自求多福吧。
等晓岚和袁天辰一走,办公室的门就关闭了。
楚佑寒重新审视着诗情,发现她打量自己的眼神跟看一怪物似的。
“楚佑寒,你要释放笑笑?”有点愠怒的声音。她都把他害得差点破产了,他对她还这么大度?这究竟是什么感情?
楚佑寒点点头,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没有心情跟她讲这个。此刻他关心的是,她带着辞职信来找他的目的是什么?
楚佑寒扬起辞职信,虚眯着俊谋,不急不慢的问:“是要辞职吗?理由呢?”
诗情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狠狠的剜了一刀,她知道那叫吃醋。楚佑寒,竟然对笑笑如此大方宽容?他对她可从来没有这么包容过,她要有点错1,他就坏脾气的跟她吵闹,不可理喻!
“理由不是写在上面了吗?”诗情的气势没了,有气无力的说。
楚佑寒看到辞职信上写着:“因不满工作环境遭遇的性侵犯和人身攻击,申请离职!”楚佑寒气的额头上青筋曝跳。“你既然都得不到人身安全的保障了,我就让你辞职。”说完大笔一挥,落了自己的名字。
诗情拿着辞职信,道了声:“再见!不,最好永远别见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转过身,眼泪却簌簌而下。
楚佑寒还呆在原地,等他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傻事后,疯也似的将桌子上的电脑,文具全部砸在了地上。
笑笑重新上班,职位却从财务员转变成总裁秘书。新闻报纸一刊登出来,柳诗情就傻眼了。她完全不了解楚佑寒了,若是以前,她对他丁点不好,他便睚眦必报。诗情想到这儿就生气,楚佑寒对她要是有对笑笑十分之一的宽容,她就会觉得很开心。
最近几天,诗情一个人闷在家里,她无聊得很,有时候就想佑寒不过是跟她闹脾气,几天后就好了。他会来找她的,到时候她也服个软,给他一个台阶下,就把这不愉快给忘记了。
可是楚佑寒就是没出现过,诗情都数了,快一周了,他竟然把她忘得一干二净。本来诗情也觉得没什么,别说一周,就是十年她都等过来了。可是徐姐老是跟她扇耳边风,“诗情,你别傻了,人家楚佑寒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死心塌地的用心在你一个人身上。以前她对你好是没有得到你的身体,现在对你好是看到你给他生了儿子。如今他厌倦了你的身体,儿子他也要到了,你说你人老珠黄,人家图你什么?”
诗情本来自信满满的,被徐姐这么一说,就像嗝气的皮球。顿时焉了不少。联想到佑寒最近也不理睬她,连个嘘寒问暖也没有,若是以前他应该很紧张的,看来徐姐的分析不无道理。
诗情觉得坐在家里胡思乱想让她的身体有些不正常的反映了。诗情跟儿子商量了下,决定去上班。
诗情的新单位离东郊很远,是城市的西边。公司却不是杂志社,因为急于上班,诗情只能将就的选了个工作。是给一家大型商场当销售员。墨寒起初反对,觉得整天站着对诗情的身体不好,但是诗情态度强硬,墨寒又担心她留在家里闷出问题,所以勉强同意了。
诗情上班的第一天,却是一个周六。诗情主动申请加的班。那天商场的生意好得不得了,诗情忙得手软脚算,而且还口干舌燥。临近下班的时候,诗情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了,这个时候,商场的大门滑开,里面的人都不自觉的投向走进来的一对男女。
诗情差点就惊厥了,怎么会是他们?难怪佑寒将她忘得干干净净,原来是因为他有了她……斯佳丽?她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迷人。
斯佳丽拿起衣服正端祥着,诗情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楚佑寒,竟然有闲情逸致来陪斯佳丽买衣裳也不要上门见她一次?
“小姐,这衣服多少钱一件?”斯佳丽显然是喜欢上了手中的那件衣服,向穿着工作服的柳诗情望过来。
诗情整理了情绪,又整理了下衣服,然后尽量让自己优雅的走向他们。
呃,还真舍得花钱。诗情望了下衣服的编码,声音清脆的回答她:“913万,”她回答她的时候,面容含笑,端正大方。
可是斯佳丽和楚佑寒看到她,两个人的身体都僵凝了。
“诗情,怎么是你?”斯佳丽有些结巴。楚佑寒显得局促不安。
“你好眼光,这样的衣服是专门为名门贵妇设计的。我帮你收下它吧。”诗情把衣服取下来,刚要折叠的时候斯佳丽却按住她的手。“诗情,算了,这衣服我不要了。”
楚佑寒觉得自己心里堵,看诗情穿着廉价的工作服,一双鞋子都洗变了色,她这么节约,可是他却对其他女人如此大方。诗情表现得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他心里就更难受。
“诗情,你怎么会在这儿?”楚佑寒最终忍不住问。
诗情自嘲道:“不是每个人可以不工作也能解决温饱问题的。”
楚佑寒才想起诗情跟他辞职的信封里,把他赠送给他的那张金卡还给了他。
“诗情,你别误会……”斯佳丽嗫濡道。
误会?若不是亲眼见到楚佑寒对别的女人这么好,柳诗情还真的会误以为楚佑寒是只对她好的。原来这才是天大的误会,诗情有了如梦初醒的感觉。“有什么可误会的,这个社会男欢女爱,提倡自由。我有爱和不爱的权利,你们有选择这个爱还是那个爱的权利。不是么?”
佑寒听到这些含沙射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