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看来此人当真是行家里手,他对于《镇魂谱》的了解比自己还要更加详尽许多,估计这人绝不是等闲之辈。
并且更为重要的是,能与此人结识,就等于和《镇魂谱》的距离拉近了一步,本以为这辈子与那古书彻底无缘了,没想到临终之前竟有这等美事送上m…n来,看来自己真的与那古书有缘,该是自己的,终归还是会回来的。
出于这种心态,玄素立即变换了一种态度,连忙请那姓孙的坐下说话,又给他上烟倒茶,让他有什么条件或要求尽管开口。
那姓孙的说,咱们都是江湖中人,我就不和您老兜圈子了。之所以我说出有关《镇魂谱》的事情,那是因为我对您的情况非常了解,既然您对这古书知道的这么详细,我再用谎话来套您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玄素听完连连点头,但他毕竟是阅历丰富的老江湖了,对于面前这个神秘的客人,他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儿,跟着他开口问道:“既然您找到了奇书,不妨先说说看那宝物存在什么地方?”
那姓孙的微微一笑,随后他继续讲道,他也是不久前才找到了《镇魂谱》的下落,那本书在一个叫董和平的手里,他的妻子名叫燕霞。之所以自己一直迟迟未取,这其中的原因有些复杂,保险起见,恕他不便过多的透l。总之,如果玄素想要在《镇魂谱》一书上分一杯羹,就要一切都听他的安排。
玄素对此颇为不满,既然想要和自己合作,哪有不把内情告知之理?不知此人的肚子里装的什么huāhuā肠子。另一方面,他心中也是暗暗纳罕,没想到董、燕二人果真没死,并且那部古书也的确被他们收入了囊中。不知这两人是如何从骨魔手中逃出来的,这一晃将近一年的时间,他们居然一直在暗处躲藏着。如果不是这姓孙的告诉自己,自己还真以为这两个贼子早就死了呢。
不过既然此人能准确说出董、燕二人的名字,就能彻底证明他说的全是真话,倒不妨听听他有什么条件,日后行事之时,自己再想办法另行打探便是。
于是玄素点了点头,让姓孙的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只要不是存心刁难,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爷儿俩做不到的。
姓孙的微笑道:“老爷子够痛快不过现在暂时还没有具体任务安排给您,我们还处于初步的观察阶段。至于以后嘛,应该会麻烦您老帮我们寻找配合《镇魂谱》使用的东西,具体情况现在还不方便细说,总之您静等我的消息就行。”
随后他又再三嘱咐,让师徒俩最近不要再更换驻地了,他随时都有可能登m…n拜访。这件事绝对不是说说就算的,只要玄素还对《镇魂谱》感兴趣,就一定要按他的要求行事。如果二人sī下里自作主张,那他的合作对象恐怕就得换换人了。
师徒俩这才算听出点儿味道来,此人说话时虽然谦虚客气,但实际上他话中的内容却是盛气凌人,言语之中尽显jīng明老辣,是个十足典型的笑面虎。
然而《镇魂符》的信息的确是掌握在人家的手里,这便是谈判中最为有力的砝码,尽管心中有气,师徒二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最终还得笑呵呵的点头称是,万一人家真的另找下家,玄素的这场美梦就又将成为泡影了。
两个人又有一搭无一搭的客套了几句,那姓孙的就要起身告辞。玄素心中总是空落落的悬在半截,再三的挽留他想要从其口中多套出点信息来,但那姓孙的却是毫不理会,又叮嘱了一遍之后,便的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m…n。临走的时候,连自己的全名都不肯留下。
师徒二人呆坐在屋中半晌不语,实在想不出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若说他有足够的诚意,那他为什么不把全部实情都摆在桌面上?若说他是图谋不轨,那倒也不像,毕竟他所透l…的信息中没有谎言,并且《镇魂谱》此时也不在他们师徒的手中,说得难听一些,他们师徒俩都是烂命一条,也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欺骗的价值。
但不管怎么说,能再次与《镇魂谱》扯上关系,这便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唯今之计也只能按那姓孙的吩咐行事,只希望他再次登m…n的时间来得越早越好。
自此之后,二人便当真乖乖的留在了家中,除了必要之时,很少到外面走动。
丁二是个内敛之人,本身就喜欢过安静的日子,让他能如此安逸的在家中休息,这是他几十年来过的最为舒服的一段时光。
而玄素则是每一天都寝食难安,姓孙的一日不来,他就百爪挠心的如坐针毡。除了吃饭睡觉这种必要的事情,基本上所有的空闲时间他都独坐在院子m…n口,就盼着姓孙之人能够早点出现。
有时候丁二觉得还是那姓孙的从未来过反倒好些,那样的话,师父的心情至少会随着时间的洗礼而慢慢平静。眼看着本已风烛残年的师父一日比一日憔悴,他心中不免甚感焦急,倘若那姓孙的再不出现,恐怕师父的寿命也快将至大限了。
转眼间冬去来,这一等就是大半年的时间。直到夏日将尽之际,那姓孙的才总算再次出现。
然而他此次带来的,却并非是玄素所期盼的好消息。他告诉师徒二人,如今《镇魂谱》已经易主,落到了几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手里。
玄素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了,质问那姓孙的,你当初信誓旦旦的说全都在你掌控之中,死活也不肯把董、燕二人的下落告诉我们。我知道你是怕我们抢先一步去夺了宝书,但你既然这么有把握,就理应将那宝书牢牢守住,怎么连几个年轻的娃子都应付不了?
姓孙的连连摇头,让玄素不要打断自己的话头。随后他又继续讲道,自己任凭《镇魂谱》流入外人手中,这里面必有他自己的用意和计划,要想取书,那自然是手到擒来之事。只不过这几个年轻人很不一般,他们好像也在寻找《镇魂谱》以外的其余几样东西,并且其中有一个领头的,似乎已经具备了一样重要的事物。
对于《镇魂谱》这部古书,姓孙的说就连他自己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物,不知道里面记载的内容到底写了些什么。不过他已经得到了一部分文字的副本,并且寻找了很多专业学者加以破译,但得到的结果却收效甚微,就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没能破解的出来。因为这《镇魂谱》的撰写方式是暗含着特定密码的,只有掌握密码规律的人才能读懂此书,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他一直在暗中窥伺着这几个年轻人,他惊奇的发现,这几个孩子似乎有一种非常特殊的能力和背景,不仅其中一人拥有一枚至关重要的牙齿,并且几人中好像有一个nv孩也掌握了《镇魂谱》的密码结构,也就是说,她能看懂这部古书中的内容。
他在很久以前就掌握了一条线索,在新疆南部的群峰之中,另一件与《镇魂谱》息息相关的宝物就藏在那里。只不过那片区域地广人稀,除了山峰就是山峰,光凭人力去慢慢寻找,这是非常不现实的事情。
而如今那几个年轻人很可能已经参透了其中的真相,他们正在着手准备,相信不久之后,就会前往位于新疆群山中的准确地点。
他此次造访,就是要委托丁二到新疆去走一趟,配合他的助手,h…n入那几个年轻人的队伍之中。待跟随他们抵达目的地以后,便可以利用丁二的一身yīn功取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物,因为根据他的分析,那地方很有可能是一座古墓。
听到此处,师徒二人这才总算明白,原来此人的心思竟如此缜密,并且城府之深令人咋舌。他任凭那几个年轻人带走古书,其实是不愿打草惊蛇,打算用螳螂捕蝉之法,最后坐收渔翁之利。凭借着那几个年轻人的特殊能力,他完全可以省去很多麻烦,而且他必然也有得力干将窥伺在旁,如果这几个年轻人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下手抢书夺宝,倒也不耽误他办事的进程。
并且更让师徒俩感到吃惊的是,此人居然知道丁二具有yīn功之事,这件事是绝无外人知晓的最高机密,这姓孙的家伙,又怎么会了解的这样透彻?
怀着满腹的疑虑,玄素用尽了办法想从对方嘴里套出更多的信息。但那姓孙的却是三缄其口,除了有必要回答的,基本不再对他们透l…任何事情。
玄素求书心切,也只好同意了对方的要求。正在他踌躇自己这老胳膊老tuǐ儿能不能受得了新疆之旅时,那姓孙的却笑着说这次的行程只需要丁二一人参与,他老人家就跟着自己去北京逍遥自在即可。待丁二回来以后,此事便基本算是成型多一半了。
师徒俩自然知道这是要将玄素作为人质的意思,防止师徒二人拿了东西sī吞逃跑。不过这倒也合乎道上的规矩,虽然很不情愿,但除了妥协也没有其他办法。
随后丁二便依照那人的安排来到了新疆,在那里有一个叫高琳的nv人与他接头。他始终都对高琳的指示言听计从,不久之后,便与我们这几个人不期而遇了。
讲到这里,丁二的故事总算全部讲完了。我叹了口气眼望窗外,不知不觉间,外面的天s…也已经乌沉沉的黑了下来。
第二百一十五章 五个问题
正文第一卷冰川圣殿第二百一十五章五个问题——
第二百一十五章五个问题
想不到这丁二看似深沉冰冷,但话匣子一打开却比王子还要能说几倍。记得我们刚刚进屋的时候还是清晨时分,等他将过去种种全部讲完,竟不觉间已然到了傍晚了。
丁二本是重伤初愈,这一整天的话说下来,的确也是有些熬不住了。不过我心里还是有几件事难以放下,趁着他还有些jīng神,我急忙追问他说:“当初你和你师父见到董和平的时候,他提没提过那尊石像基座上的文字他们翻译过没有?”
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当时董和平他们发现石像之时,并没察觉到自己正在危险的边缘,这几个人身为考古专业的学者,不可能放着那些文字不予理睬。既然燕霞能看懂《镇魂谱》上的文字,就说明她也可以翻译那石像下面的文字。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尊石像绝非一般的事物,就凭石像手中托着的那张面具,就足以证明与九隆王有着莫大的关联,如果能了解到文字的内容,说不定就能从中找到重要的线索,因此这个细节是绝不能忽略的。
丁二听完摇了摇头,他说当时他们师徒俩已经完全忘记了那些文字的事情,董和平没主动提到,他们两个自然也就没问。跟着他又补充说,自己本来有着过目不忘的特长,看过那些文字之后,他曾经将那些文字的笔画和形状记了个大概,但如今已经时隔两年,他早已将这种小事慢慢淡忘,倘若再让他描述出那些文字的具体特征,恐怕已属万难之事了。
我叹了口气,不由感到非常的失望。但好在他对那些文字有着较深的记忆,等过两天季玟慧来了,我自有办法从中找到破译的方法。
随后我又继续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董和平和燕霞这两个人的样子?能不能给我大概形容一下?”
丁二说这个他倒是记得极为清楚,毕竟人脸与文字不同,只要对某人的印象深刻,就算时间隔得再长,要想忘记对方的相貌也是不太可能的。于是他便将董、燕二人的外貌特征非常详细的描述了一遍,从五官、肤s…、发型、体态,到口音、装束等,均是描绘的极为清晰,就仿佛那两个人活生生的站在了我面前一样。
听丁二全部讲完,我沉y…n了片刻,心中暗暗将那些零碎的线索拼凑整合。等到有了初步的结论之后,我再次开口提出了第三个问题:“当时在青铜簋里有两件东西,一件是《镇魂谱》,另一件是个四方的铜块,那铜块现在还在你手里吗?”
丁二点了点头,他告诉我,由于那铜块一直被他放在包里,所以离开贵州的时候也被一起带了回来。事后玄素也曾多次研究过那物件儿,但始终都搞不懂那铜块上面的小方格子是作何使用的。二人也曾对此做过分析,从设计构造上来看,那类似于“华容道”的可移动方格很有可能是打开铜块的机关。
他们爷儿俩不下数十次的进行过拼凑试验,但由于不知道原本完整的图形应该是什么样子,因此他们只能毫无头绪的胡猜lu…n试,最终的结果,就连一个像样的图案都没能拼凑出来。
玄素是个x…ng急子,在百思不得其解之后,便很不耐烦的弃之不理了。不过他也并非无脑之人,他始终怀疑这东西与《镇魂谱》有着某种关联,因此即使他知道此物能卖个不错的大价钱,他也从来没有出手的打算。并且他将这东西jiāo由丁二保管,让他时不时的就拿出来摆n…ng摆n…ng,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凑巧给碰开了。
从贵州回来的这半年时间,再加上等候姓孙的那数月光景,在将近一年多的时光里,丁二基本每天都拿着那青铜方块随意搬n…ng。但也不知是他运气太差,还是那东西本来就是个骗人的把戏,总之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他居然没有一次拼对过图案,到了最后,他也颇感索然无味的不予理睬了。
丁二也曾试图用强硬的手段将这铜块彻底砸开,可玄素却坚决不赞同他这样的做法。一方面是担心封存在里面的东西金贵脆弱,如此粗暴的方式很可能会伤及到内部的事物。另一方面他是觉得此等做法太过暴殄天物,即便是用锯条慢慢锯开,那这也是毁了一件拥有几千年历史的青铜宝器。反正眼下《镇魂谱》也落入了他人之手,这盒子早开晚开,甚至是永远不开,那也完全是无关大局的细枝末节了。
如今那青铜方块就在丁二的背包里面,要不是我问及此事,他甚至都快把这东西给忘掉了。
闻听此言,我长舒了一口气,心想总算得到了一件有参考价值的实物。那东西既然能和《镇魂谱》被一同封存,就足以证明此物必定非同小可。玄素和丁二这两个人的思想都还处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老旧时期,思维不够灵活多变,或许他们只是没有找对其中的窍m…n儿而已。回头我们几个再细加揣摩一番,说不定还真能从中研究点儿什么m…n道出来。
想到此处,我试探x…ng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