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出了这事,你咋没求援市局一哥?”我疑惑的道。
夏树眼神中透着悔意:“奸尸似乎不是多光彩的事,实施对象又不是倾国倾城而是个老女人的尸体,他知道不得气得一命呜呼?”
“咳……你能有这觉悟?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升起的嘛?”我差点被他的表情给忽悠过去,一针见血的道:“现在你老子不在此地,给我说实话!”
“好吧。”夏树不再做作,他欲哭无泪的道:“我哪有机会啊亲!手机被扣,电话不让打,手被铐住,简直在关小黑屋!妈的,等我放出来的,三浦镇这些王八羔子和你,以及你的爹,一个个全得操翻。”
拜托,树哥!你到底是不是市局一哥亲生的啊,有那么精明的爹,这儿子咋就净做些顶风尿尿湿一鞋的事呢?
此刻,我心中有点替市局一哥悲哀了。
“凌警官,还有想问的没?”夏树鼻孔朝天,他目中无人的道:“没了的话,我困了,想睡觉。”
“晚安。”
我耸了耸肩,示意蛋子关掉录像,待夏树按完手印和签字,他被蛋子押回了关押室,我伏案整理记录这次的审讯。
很快,蛋子返回了审讯室,我最后一笔停住,起身与蛋子击掌相庆的道:“完美的配合!”
“凌哥你鬼点子实在太多了。”蛋子唏嘘不已的道:“凭空捏造出两只鬼,然后暗示我关灯,扇了他一嘴巴子。接着他嘴跟喷珠子似得,痛快的交待。话说当时温度骤冷,你是如何做到的?还是心理暗示,我的错觉?”
他哪知道我真的有两只鬼缠身……但抽夏树脸的那巴掌,的确是我打的,我左手放在背后先指了指灯,然后冲蛋子做了个按动掐死的手势。待他熄灯,顾家的仇和竹叶红孩子们的恨,使得我蓄满了全力于左手,黑暗中狠狠地一巴掌抽中夏树凑向前的脸皮。妈的,震得手掌现在还发嘛呢!
“蛋子,这简单啊,科技那么发达,前天我到技术部搞了种新型的降温药物,初版的,适用于小空间。现在只处于试验阶段,估计很多年之后才能推行。”我胡扯瞎捏的道。
温度骤降我没法实话说,身为警察是不好宣扬神鬼论的,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
“凌哥,一个字,牛!”蛋子炙热的望向我,佩服道:“审时度势,充分利用手头的东西,我领教了。”
“低调,低调。”
“凌哥,今晚住我家吧,让我蓬荜生辉下。”
“蛋子,天色不早了,我有事得往回赶,你把审讯视频给我copy一份,再复印份夏树的笔录。”我瞬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顾思荷与姜江于审讯时离开了我的命之本源,不晓得二人有没有再渗透进去,反正我那一巴掌打完,夏树道完实情时,温度回升了,像两鬼怨气消散的体现,具体还得到半仙铺子问断命老人才能揭晓。
约过了十分钟,蛋子递给我一枚u盘和两页a4纸,“凌哥,搞好了。”
“安啦!”我瞧了眼时间,九点半了。
稍作检查,审讯材料没任何问题,我立即发动车子返程,抵达三清街时逼近零点,我使劲砸动铺子门。
“哐、哐、哐!”
小钉子走近铺门,哈欠连连的道:“来者何人?催命啊你!”
“凌宇。”我没好气的说。
“哦,凌大哥。”小钉子拉开门闩迎我入屋,他好奇道:“你被家人撵出门了?”
我神色认真的道:“咳……我有急事找老断,乖,赶紧把他喊起来。”
“师父在睡觉,凌大哥,你就不能学学程门立雪那位?”小钉子模仿大人的口吻道。
“立个毛,黄花菜早凉了。”我冲开后院的门,直接来到断命老人的寝房,我呼喊道:“老断,快,你家铺子被人点了,近乎烧成了灰。”
侧卧的断命老人扑腾翻身下地,他空洞的眼神似乎燃着火焰,“哪个混蛋纵火烧的?活腻歪了!”
“嘿嘿……老断,没有烧啦,只想喊你起床。”我讨好的笑道。
“凌凌啊?”断命老人愣了片刻,他气呼呼的捂住胸脯道:“推醒拉醒都行,你为何不换个方式喊老朽?心脏快突出了胸口,我上辈子得罪谁啦?咋认识你这熊玩意呢……”
我挠了挠头,催促的说:“您快瞧瞧我的命源,那俩阴煞之物还在不?”团边叨弟。
“敢情就为这事,不是七天还没到?”断命老人抱怨了句,森白的眼窝瞄向我头顶,过了五分钟,他神采奕奕的道:“凌凌,你怎么做到的?”
“啊?”
他这句把我问懵了,消散说消散好呗,整句怎么做到的是何意,跟我做了啥了不得的事一样。
“厉害!老朽完全没想到。”断命老人拉我坐在床头,他手不停地捋动花白胡子,“阴煞之物的怨气没了,我猜也许出于愧疚?总之那俩阴煞心甘情愿的变成了桃树上那红尘木桃子和重水桃子的养料,不仅能将这些天损失的弥补,增益效果还可以翻倍啊!生下来便比一般人健康,天赋异禀!这俩桃子,彻底熟透了,今夜便是落地之时。”
今晚……竹叶红要分娩了?我那两个也许永远见不到的孩子,滚瓜落地了?
狂喜充斥着心头,我双手合十的保佑母子、女仨人平安。
我要当爸爸了,但纠结的问题接踵而至。这时,差几分钟便过了今天,零点前为5月13日,零点后为5月14日,宝宝们到底哪天降临人世间……我好想知道儿子和女儿的生辰!
“凌凌,商量个事好不好?”断命老人空旷眼窝暧昧的贴近我脸颊。
我满头雾水的道:“先说来听听。”
断命老人跟小妞般撒娇道:“不要啦,你先答应嘛。”。!
“干,换个美女没准我就欣然接受了,你个糟老鸟投怀送抱,让我有点反胃。”我手抵住他的老脸推向半米开外,“说!不说我回家了。”
“别介,别介!”断命老人近乎哀求的道:“那俩孩子,可不可以借老朽玩些年月?”
服了!心晴要玩无非是小孩子的童真,这老头子打的啥主意?我警惕的道:“孩子虽然是我的,但抚养的事,女方没有让我搀和的意思,老断,你死了这条心吧,况且宝宝们不是玩具,你太恶趣味了。”
“告诉老朽那女方的所在地。”断命老人殷切的攥住我手腕,如果有眼睛肯定热泪盈眶!
“想干嘛?”我抓开他摸向我大腿的手,皱紧眉毛道:“丫的,孩子没生下来前处境危险,你坚决不插手管。这一生完,你简直比人贩子还人贩子。”
“亲自上门拜访!”
断命老人登时显得高深莫测,他神采奕奕的道:“老朽一定要为化天卦门再添两员大将,此二者,犹如天地的宠儿,前五年是最佳时期,如若因错过而让其将来泛泛无奇、泯然众人矣,老朽遗憾万年!”
第五百八十一章:父子夜谈
“老断,我似乎记得,你说过。化天卦术传男不传女?”我满目狐疑的道:“我那女儿,为何就行?”
“这条规矩并非重男轻女,一般情况下,绝大多数男人硬于女人。”断命老人狡猾的道:“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红尘木,随遇而安,因此命格硬否不算很重要了。”
“妈的……”我爆了句粗口,苦笑的道:“您这是要把我的孩子培养成未来的小神棍和小神婆的节奏啊!”
“我化天卦门要复兴光大了!”断命老人心旷神怡的说:“差不多是这个理儿。”
“唉,毕竟这俩孩子不归我管,诞生纯属意外。”我想到拉萨迷情的一夜就唏嘘不已,转念想了想,倘若两只宝宝传承断命老人的衣钵。将拥有保命的底牌,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怂恿的道:“老断,身为父亲的角度,我是支持你的,但此事我插不了手,你如若有足够的信心,到孩子他妈那说服!”
“地址啊!”断命老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他哀呼的道:“没有地址,老朽上哪儿寻?窥你命源,只不过能得知大体方位,似乎那边属于野外?凌凌,千万别告诉我,你饥渴难耐把一个野人上了,否则老朽这趟去等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咳!”我听完差点被口水呛到。解释的道:“野人你妹,很漂亮,很有气场的女王。”
“哦,老朽就知道你口味没那么重。”断命老人撇嘴叹息道:“不得不说,你真他娘的花心,奈何这不是古代。享不了齐人之福的。除非你能让三女心悦诚服的与你大被同眠,挑一个头儿当法定结婚对象,然后金屋藏娇,啧啧……”
他似在开玩笑的一句戳中了我的痛点,我忧郁的道:“很多事不是单看表面就能评论的,我没有花心的想法。但发生了形形色色的事,阴差阳错,自然而然就……你懂得。另外,纠正一下,有个我心中安置得最稳的,她已经离开我了,爱上了别人。现在不算滥情吧。我爱的只有林慕夏了。”
“那、给你生俩孩子的女人呢?”断命老人笑眯眯的道。团吉巨扛。
我如实的道:“多少有点好感,朦胧的感觉,犹如镜花水月。”
“凌凌,你可知红尘木一旦扎根落地,将不再飘零?”断命老人态度隐晦,他意有所指的道:“这种属性的,确实很难滋生爱意,但一生只会爱上一个人,只愿把自己交给一个人,近乎从一而终,此生无悔,无怨无求。”
“啊?”我心觉诧异,好奇道:“那重水的人呢?”
“重水,水质特殊,太过于刻意却反而越远离,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断命老人捋了把胡须,他老气横秋的道:“换句话说,踩狗屎运的。”
“……”我干笑了两声,介绍的道:“老断,她所在的地方,叫凤港村,满洲异族,属于未同化的古老村落,几乎与现代接不上轨。我不算路痴,一位老哥领我去了好几次,才能保证不迷路的。”
断命老人面露苦相,“我是没个眼瞎,钉子又小。”
“装可怜……”我哼了句,鄙夷的道:“改天有空时,我亲自带你到那一趟,行了吧?”
“求之不得!”断命老人暧昧的拿手拉住我说:“凌凌,必须在孩子满月前,我感觉如果超出这时间,和你私生子女将失去师徒缘分。”
“拉倒吧,又扮苦逼来忽悠我。”我笑了笑,道:“只要你别把孩子教坏了就行,前提你要说服竹叶红。我顶多能把你送到村口,最好别让她看见我,否则你绝无成功的可能性。”我灵光一闪,吩咐的道:“哦对了,那天我给小钉子一个偷拍神器,帮我拍下孩子们。”
“竹叶红?蛮好听的名字。”断命老人浮想联翩的道:“看我到时候如何拿下她。”
“别太兴奋了,小心今晚睡不着觉。”我打了个哈欠,辞别的道:“心中大患解决,我先回家了。”
断命老人抻脖子冲我的背影道:“有可能的话,我搞定了你相好的,再给你家小神棍和小神婆取名字。”
发动车子,我打起万分精神,驶回了城东的逐鹿小区。
凌晨一点半,我敞开大门停完了车,眼角捕捉到一丝光亮,抬眼望去,老爸的书房还亮着灯。他平时睡得特早,今天竟然有了例外,我心头一动,莫非他是因为拉市局一哥落马的事?
我换好拖鞋,来到书房的门前,勾指敲动了两下。
“请进。”老爸淡声的道。
我推开门,笑道:“凌大局长,是我,怎么还不睡觉?”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老爸抬起手托的书,他像真事般的道:“我这不是恶补功课嘛。”
旋即,他低下头,眉头紧锁的盯着书页,很沉浸的模样。
我没再说话,静静地站在门前。
约过了十分钟,老爸始终没有动一下,包括他的眼睛,跟老僧入定似得。我心说看书再认真,这页总该翻了吧?他的脑细胞铁定没用在书上,而是用于心事。我更加确定了先前所想,**不离十因为市局一哥。
“咳咳。”我重重地咳嗽了声,吸引了老爸注意力。
老爸微微抬头,迷惑的望向我,“阿宇,你还没走啊?有事想和我说?”
“是关于你的。”我走向他的椅背,双手捏肩的道:“老爸,您是不是因为老鼠在绞尽脑汁呀?”
老爸象征性的翻了页书,“明知故问。”
“能详细的说说不?”我一边帮他按摩,一边道:“没准我可以帮您分忧解难。”
“夏局此人,极为的小心,做事很干净。”老爸任由我捏,他享受的说:“我查了他一天,愣是没抓住有实际意义的把柄,虽然有的矛头指向夏局,但无法确切的摆在纪检桌前,若无万分把握就轻易针对的话,似乎我还有被他反咬一口的危机,那便得不偿失了。”
我吊胃口的道:“亲爱的老爸,现在我手里呢,有足矣把十个夏局干掉的证据,想知道是什么吗?”
“想!”
老爸猛地抬起头,坚硬的后脑勺无意的嗑住了我鼻头。
“啊呀!”我急忙捂住鼻子,两只眼睛一个劲的掉泪,泪腺压根不受控制,我坐地起价的道:“好倒霉!老爸,为了换证据和弥补我的创伤,今后我提什么你都要无条件答应我!”
老爸捂住后脑道:“疼,哎哟,头骨裂了。”明显是装的,接着他龇牙说:“小心我讹你啊,赶紧说正事。”
“典型的为老不尊。”我揉动酸胀的鼻头,将口袋中爹好的a4纸摊开铺在他眼前,“您老请先过目。”
老爸满头雾水的低下头,端详着字迹,起初的平静,到眼神出现波动,然后迫不及待的翻页,直到阅完最后一行字,他眼睛一亮,拍动手掌道:“凌宇,把夏树这件案子,详细说与我听听。”
我组织了五分钟语句,掐掉转角街的遇鬼缠身和心晴的感知能力,我条理清晰的道:“是这样的,有次我驾车途径城西转角街时,亲眼目睹了一起车祸,结果停车瞧了老半天,方才看见的肇事大货车和死者消失了!”
“少扯虚的,实话说。”老爸打断的道。
“这真的是真的。”我委屈极了,举手发完誓,继续讲道:“那天我就近向一家花店老板打听,她没看见车祸,但说了一个令我震惊不已的事实,两年前的事,和我所见的情景一模一样,包括死者、大货车。我挺好奇的,和卜笺箪聊天说我看见两年前的车祸,她说这属于‘天然摄像机’现象,当天具备了特定的条件,因此旧影重放,我恰好路过,成为了唯一的观众。我觉得此事有蹊跷,为了搞清楚真相,我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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