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么?刘温直接想到了这个最坏的结果,脑袋发沉,眼眶发热。都已经把他们的首脑抓住了他们还是得死么?他还没救出小和,没来得及见上家人和他的小弟们最后一面,甚至还没有亲一亲那让他日思夜的心上人,那个神仙也似的美人……他就得死了么?
文钦在这儿就好了……他那么厉害,虽然人有些阴沉浑身死气,但他很率直,从不像别人贪图富贵对我们家上下弄虚作假,唯一的要求也只有吃住温饱,又很听话……刘温自问待他不薄,除了家里人他最喜欢就是文钦这个新收纳的得力部下了,要是知道他被抓了,要死了,一定会拼命来救他!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得出去?”龙虎喘得艰难,嘲笑数声,似胜券在握。
“那又怎么样?”雷痕无所谓地冷笑,
“你想要的应该比我这条命来得更重要更有价值吧?还是,你其实更想我死?”
龙虎哈哈笑起来,被呛得咳嗽了几声,道:
“不,雷痕,你说得对,我想要的当然不是你的命,但如果能,我同样很乐意收下——”他的声音突然暧昧起来,
“你的手怎么不像刚才那么用力了?掐牢一点嘛,我会挣脱的。”
雷痕皱眉狠狠捏住龙虎的喉头,可惜抖动的手腕完全泄露了他的底细。
“不会吧……”刘温低喃一声,怒喝,
“雷痕你在干什么,把他抓牢点儿!”他神色慌张,一怔,转眼细看自家仆从,竟也明显强装镇定的模样。
刘温看着自己颤抖发软的双手,他早觉得身上的力气像外泄了一样在一点点地流失,腿脚也在渐渐沉重,还以为是自己太没用被吓得浑身虚软,没想到……他颓丧地往地上一坐。
雷痕怒瞪着眼看就完全放弃了的刘温,龙虎狂妄的笑声在旷达的仓库内回荡得肆无忌惮,优劣势态瞬间颠倒过来,原本被制服在地的徒匪们神色倨傲,看着几个外来人士就像看着几头待宰的猪羊。
瞬息间,龙虎一个侧身抓住了雷痕的衣领朝着那张俊朗的脸上使尽了全力就是一拳,雷痕的脑袋被打得狠狠偏向了一边向后倒去,龙虎手里仍紧抓着的那块衣襟因为相反的拉扯瞬间就从雷痕身上脱离下来。
“我龙虎和这帮兄弟们好歹混这么多年江湖可不是吃素过来的。你们以为我怎么会这么放心你们?”
龙虎笑着甩了甩手上的破布,随手往旁一丢,视线自然先被地上侧脸仰躺着的男人失了遮掩□出来的那块强健光洁的皮肤吸引过去,眼中异样的精光一闪,再看这个男人的脸时那双眼里就明显多了几分放肆,鄙夷和玩味。
“雷当家的喜好真特别!”脸上邪色乱乍,
“哪家窑子里的姑娘这么火辣竟在堂堂雷当家身上留下这么多欢爱的痕迹,改天真该去尝尝滋味儿!”
雷痕穿的这身是刘府仆从的衣服,粗布麻料好撕得很,他做活儿的时候嫌热又把里面的亵衣脱了,现在当然没得遮挡,深麦色的胸膛上密布的幽红浓淡相间,全然彰显着另一个兽性男人的杰作……
甩甩昏眩的脑袋,雷痕顺着众人的视线低头,脑袋就轰轰地直响。
能有哪个姑娘做得出这种事?他又哪能容得哪个女人在身上留下这种痕迹?答案是不用明说的。
灭顶的羞耻感让雷痕俊朗的脸涨得通红,他不用看那边主仆四人便知他们的视线能刺瞎自己的眼睛……
不过现在不是他羞耻的时候。
堂堂雷家寨寨主被男人上了,且抛开世俗不容不说,如此有失头领颜面的事情若被虎视眈眈的敌对家伙们知道了,被底下的弟兄们知道了……绝对不能说雷痕会有什么好下场。
“龙帮主怎么对人家的闺房私事这么感兴趣?”雷痕扯出个邪气的笑,
“还是你也喜欢这种重口味的女人,不如我给你介绍几个?”
论无耻他可在行。
“你就尽情地逞这一时的口舌之快吧,雷痕。”龙虎走到雷痕身边蹲下,同样邪笑着抓住了他的脚踝,
“我想到能让雷当家和我们更加合作的好办法了……”
再说那边的卫儿凌,现在十分拿捏不定,留下文钦这个祸害到底是对是错!
马车里接受大夫包扎上药的文钦怎么都觉得对面坐着的那个焦躁不安的男人随时有可能跳起来掐死他或者干脆一刀砍过来……
“怎么还没到……”卫儿凌一脸寒霜,盘坐的腿不耐地晃动着不肯安分一点。
“你不是已经通知雷家人了么,为什么还这么焦躁、唔……”文钦劝说,却换来一个大脚丫子。
“现在别和我说话,我怕会忍不住砍了你!”卫儿凌瞪大的凤目十分凶狠,大脚在刚包扎的肩膀上碾了又碾,白色的纱布上立马渗血,
“要不是你把他抓去刘府还把他丢给那个吃货……你他奶奶的居然还封他的内力——”
“这位公子,作为医者,希望你对老朽的病人不要这么粗暴……”
“闭嘴,老不死的……”
“你你你——小子轻狂!休得如此目中无人!”
“去你娘的!”
文钦很明智,痛也没吭一声,任着人撒气。
卫儿凌很烦躁,非常烦躁。他毫不怀疑这窝龙虎帮的土匪认识雷痕这个雷家寨的主人,他也同样知道抢夺地盘对这些人来说是家常便饭——这跟把落单的领头羊丢进狼窝有什么区别!这只羊肥着呢,还是被拔了羊角和硬蹄儿的!
不爽,真他妈的不爽!
怎么觉得被人钻了空门抢了什么东西一样……
不,不不!雷痕可不是什么精巧的字画瓷瓶饰品!他是凶猛的兽,是强劲的对手,卫儿凌想,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一直关注雷家寨的原因。他们是暂时利益一致的盟友,就算有了一层不正常的亲密关系,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男女相亲随之而来的任何东西。一旦这个势头过去了,他们的道就两分了,雷痕是雷痕,卫儿凌是卫儿凌,一个山贼一个镖师,他们天生就是对头!
可是肚里这股不知道打哪儿来还夹杂着一些陌生东西的火气,烧得他好憋屈!
看来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什么中意的都想占为己有。
满是各色狰狞刑具的地牢里,龙虎狠狠踢了一脚趴在地上咳嗽的雷痕,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那张俊朗得不可一世的脸上遍布了淤青和血渍,鼻孔里也不断有血流出,随着他的呼吸外渗得越来越凶。饶是狼狈如此,那双细长的眼里静默的桀骜就像黑夜里小簇的炭火,炽亮得不可磨灭。
“果然是个硬汉,挨了我这么多拳头吭都不吭一声。”龙虎的呼吸非常亢奋,
“不过这可都还只是开胃菜,雷痕,为了让你在接下来的乐趣中乖一点,我不得不先让你变得‘温顺’一些。就是不知道你能否挺到最后。”
舔舔嘴角,龙虎的手在雷痕的注视下抚着他半裸的胸膛,像要引起他的注意一般慢慢地,细细地在那片溜手的皮肤上摩挲。
“雷当家的皮肉生得真好,不像我们这些粗人那么糙手,光溜溜的。”龙虎笑得放肆,
“我都迫不及待想尝一尝了。”伸出肥厚的舌头在他脖子上大喇喇地一舔,他身后的人立马哄笑得十分起劲儿,看雷痕的眼神就和看窑里的姑娘一样下作。
雷痕发誓,他从没想到自己能被一个人舔得这么恶心!
“你多久没洗嘴巴?”他把头撇到一边满脸毫不掩饰的嫌恶。
空气一窒,龙虎的脸瞬间就黑了,直接朝他脸上回了几拳。
正对面被绑在椅子上的刘家主仆,眼睁睁看着这场明显不会往什么正常方向发展的暴虐之刑,除了佩服雷痕受了百多拳大难临头了还能挺得住腰板的硬骨气,便是庆幸那不是自己……
刘温终于想起文钦走前的交代,他若是少了一根汗毛,他可要怎么回他?
“你们要的是钱不是么?我们不能完好你们是拿不到钱的!”他也不管三个家仆焦急的眼神示意,
“这么对他对你们来说没什么好处不是么?但若是留着他,你可以向我们家索求双倍的钱。”
龙虎抬起一边的眉毛,回头,刘温咽了好几口口水,没有移开视线。
“雷痕,你怎么跟这个小公子勾搭在一块儿的?”龙虎颇感兴趣地扫了扫那个富家子。
瞥了眼刘温,雷痕浓密飞扬的眉紧拧,撇头吐出口血痰,哼笑,道:
“怎么,就那样的你也想干?”
刘温一听这话,有些发懵,像是忽地明白过来,脸顿时就红了个透顶,恼怒的眼在两人间慌乱地来回飘忽不定。
蠢货,现在才明白你和我不过一样是块砧板上的鱼肉!雷痕不屑地又啐了一口。
“你提醒我了,雷痕,”龙虎摸着下巴,
“娇生惯养长大的富家少爷,长得普通了点儿,不过肯定比你还要细皮嫩肉,”烦恼地看看雷痕,
“我还没玩儿过男人呢,虽然我对你很有兴趣,可我还真怕看见你那玩意儿会硬不起来,”看看刘温,
“选择一个瘦弱点的似乎保全一些…。。。”
“开什么玩笑……”刘温惊怒交加。
“混蛋,你们敢动我们家少爷试试!”
“官府不会饶过你们的!”
“有种的就干脆杀了我们,你们这帮蛮贼一个也休想跑!”
“嗯?”龙虎看着几个原本一直沉默现在却义愤填膺的仆人,
“弟兄们,咱的客人很不满啊,别亏待了几位!”撇撇嘴角,朝几个手下点头示意,
“热情点儿!”
一时间,室内只听得殴打的声响和男人吃痛的闷哼怒骂。
“亏你还是一帮之主,无耻、之徒!”
“一帮畜生,我们、唔、不会放过、你们的!”
刘温知道自己不能再做声了。
这可比文钦的阴暗来得真实可怕得多……
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
雷痕也只能默默看着,只是……
该死的,那个疯子的禁制到底是怎么下的,这么难破!
龙虎像检视货物一样捏住雷痕的脸,手中的触感有些干燥,但意外地细腻而富有弹性。然后揪起他的头发一路拖着走到专备的一张刑台桌前,提起来摁在桌上。
雷痕被揪得吃痛,却只能无力地抓住龙虎的手腕,咬牙任他摆布。
上半身被压在桌上,下半身还在桌外没有支力,雷痕的腹部自然往上弓起,被布料包裹形状结实流畅的臀胯一览无遗地摆放在龙虎眼前。
龙虎双手将雷痕的窄臀一捞揉捏起来,粗着嗓子□:
“哈哈,手感真好!”边往他中间地带揉搓。
雷痕却更像一个接受服侍的帝王,一动不动地冷眼垂视。
“能不能换个服侍我的人?你这副模样我看着恶心。”
龙虎丝毫不在意地笑笑,低头在雷痕脖子间胡乱地舔吸啃咬,边含糊道:
“早听人说这事儿干起来比女人还销魂,却总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今日我有很多足够的时间在你身上应验一下。”手一解一拉就扒下了雷痕的裤子,比别处显得白嫩的皮肤上和他的上身一样红痕遍布,
“等会儿你就会爱死我的!”
刘温已经不忍再看,不舒服地别开了脸。
龙虎随手捡起地上的皮鞭,挤进雷痕双腿中间,捞起他一只大腿压着盘在腰上,让那片私密之地完全敞开,然后用鞭折处把玩似地蹭着他□出的柔嫩要害,边道:
“小公子这么快就受不了了?难得能过过眼瘾,错过了多可惜?谁啊,来个人帮帮他,让他好好见识见识雷家寨的主人是怎么让我压着疼爱的!哈哈哈——”
众人的嬉笑声中,雷痕拧着眉头随着龙虎粗鲁的动作下意识地颤抖或收拢双腿,因为药的关系显得十分无力,吐息也开始不匀了,自然遭到对方越加兴奋的回应。
“看这些痕迹,你的身体好像已经被调教得差不多了吧?应该能轻松地吞下这个吧?”
龙虎边兴致盎然地看着自己挑起雷痕不自主的身体反应赞叹着,手中腕粗的鞭柄游移着来到雷痕干涩的穴口。
至始至终雷痕的视线都没有落在龙虎的眼睛上,他也完全可以感觉得到那双放肆的眼中毫不遮掩的猥亵兽欲。
如果是卫儿凌,雷痕忍不住嘲讽地想,至少他的脸和身体看着让人舒服得多……
“唔……”粗糙的鞭柄强行转动着蹭入让雷痕吃痛难忍,终是没忍住哼了一声,后牙咬得咯吱响,脸也因为忍耐红涨起来。
他耳边龙虎的喘息声更重了。
“果然是……”
“了不得了大当家——”地牢的大门砰一声被打开,来人手持长刀浑身脏乱,脸和衣衫上明显站着新鲜的血迹,声音像天要塌了一样惊慌失措,
“有大批人马、打进来,就快挺不住了!好像……”那人这才看清牢内的情景,声音一噎,望着自家的老大和被压着的男人,张大了嘴巴。
“好像什么!快说!”龙虎急了,拔出刚进了一小半的鞭柄,侧身甩了一鞭子,尖锐的鞭声吓得那人立马回神。
盯着雷痕,吞了吞口水,那人的腿明显有些哆嗦,道: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潜进来的,还问咱要人,说、说是咱、抓了他们家首领,而且二当家说、那、那伙人、好、好像、像是雷、家寨的……”
事实上,看见这一幕,连他一个小虾米都知道那个被压着的家伙是谁了……被他们老大扒光了压着……关中一霸的雷家寨啊!他们死定了!
牢里一片寂静,龙虎的脸早已灰黑,手里的鞭子掉了都没察觉,呆滞地眼转向桌上□的雷痕,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
为什么?他人明明在这里,自己也没告诉过这里以外的其他人这家伙的身份,看那边的富家少也明显对雷痕是谁十分茫然,那到底还有谁知道雷家寨主在他龙虎帮?谁去通知的雷家寨?雷家寨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避过巡逻的人杀进来的?
“雷、痕……”
怪不得你这么有恃无恐!
雷痕当然猜都猜得到是怎么回事,嘴角在龙虎眼前一点点咧开,侧着的脸漾出一个阴险歹毒的冷笑,像冰冷的刀刃抵在龙虎的背脊,丝丝地泛起寒意。
就像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一样,计划好要灭他龙虎帮!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