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景断语道。
杜一点点头:“很有勇气。很少有人真的这么洒脱,况且大家都说你杀了陆如悔的话。。。江湖人
士应该觉得你非常桀骜狠戾。”
“这我不知。”季沉景思忖了那么几秒钟,淡淡道,“亦正亦邪,也没什么不好。”
杜一笑笑:“那么你真的是。。。随便什么武器拿上手都可以?”
季沉景默了默:“有剑。”
“可是回山庄的路上你说。。。”
“剑近来不便带在身上。”
“啊?”这又是哪门子奇怪的事由?
“和逸明打赌输了,说好三个月不带在身上。”
杜一囧。。。
“不怕遇到危险?”杜一实在好奇,因为她感觉季沉景似乎从来没什么危机感。。。。
“暂未遇到。到了,我们许是错过了午饭。”
。。。。所以问的是将来嘛。。。非等到被人伤到才知道未雨绸缪啊!
一白先生的房舍就在眼前,杜一跟在季沉景身后,心里默默吐槽。
——————无耻分割线!推动情节发展真是纠结啊啊啊————————————————
“您可休息好。”椅边的人静静的站着,问礼。
老汉将手里的蒲扇往桌上一掷:“不说那些虚的,我这好久没做过这么精细的活了,颇有些手
生。咳,要搁在以前,哪里这样慢。”
“先生劳顿。”季沉景垂眸。
“你不是把你母亲的话给我带到了么!”一白先生咧咧嘴,“叫我看开便是,何必还叫我先
生,叫我一声舅父还怕刺激到我不成!坐吧。”
站着的男子应声坐下,弯弯嘴角。
“东西就在桌上,你过去瞧瞧。”一白先生只坐在进门的一把太师椅上,似乎懒得再动。
季沉景上前,展开书桌上一副薄薄的画卷。
正面是一副大气灵秀的山水春茂图,只可惜是堪堪被截断的半副,翻过画幅,背面,密密麻麻
的写满了小字,细细看去,却全是些数字。
一时间气氛有些寂寂,屋内两人均静下声来,季沉景的眼神扫过手中的画卷,眸子沉沉不知在
作何思索。
“这东西到底有何秘诀我不懂,总之老夫我把该做的都做好了。那上头覆着的那副画像,你就
留给我罢。”一白先生的声音传来,平平透不出任何情绪。
季沉景收起画卷,回首拜过:“多谢…舅伯尽心。母亲的那副画像,本就是要来赠与舅伯。”
太师椅上的人声音寂寂:“罢了罢了,你好生去吧。我知道,这许多年你母亲走的早,想必你
也不好过。以前瞧着那副画也算是个念想,这下倒好,这一点点念想倒都让我这老人给夺
了。”
“您不必多想。”
“我倒是奇怪,你领的那丫头。”
“是说灵儿?”
椅子上的人没有睁眼,点点头:“她做派可奇怪的很。当真在南疆这么些年,我倒不觉得她是
痴傻症好了,看上去仿佛更呆了。我说这些你可别不高兴。”
季沉景弯弯嘴角:“灵儿生性不受拘束,不知算不算得是她的福分。”
“咳,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再不管,你自己看吧。”一白先生慢慢睁眼觑他一下,再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今天心情愉快各种逛,居然忘了更文。。。|||
呐,今天的在这里了。犹豫意识到情节得加快发展了,有筒子在呼唤JQ了都,所以最近的章节各种背景推动啊,宝猪表示脑细胞果断战死一片。。。但是我写的满认真的,也确实都挺重要的嘛背景。。。。(*^__^*)
呐,看文愉快啦客观们,今天又涨俩收藏,高兴~!期待看到乃们的存在呦~~~
说是要让季沉景露露脸,我以为用不了很久,结果算算写下来,还是会拖很多篇幅。。。o(╯□)o情节需要,谅解啊!
好了就是这些,明后天可能放福利~多发点,各位安!
宝猪一号
2012427
、三号毒药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五一假期就扑面而来了,据说码字就要有头可断血可流更新不能丢的精神!
是这样,宝猪五一也有出行计划啦o(╯□)o 所以今天的这章更完以后,把5月1号的也更新掉好了。。。乃们再见我应该就是5月3号那一班了o(╯□)o。。。
祝大家假期愉快,看文愉快~!
宝猪一号
2012429
“公子。”卧房内,齐忧进的门来。
窗边一盆石菖蒲风姿喜人,风过轻轻晃动。
“有人来看过了罢。”季沉景盯着那丛菖蒲,静静开口。
齐忧点头:“一切尽在公子料想之中。只是未发觉对方有动作来取画,回去的路上,我们当谨
慎提防。”
“嗯。”男子低头把玩手中的面具,似乎在忖度一件挺有兴味的趣事,半晌,淡淡开口:
“不必保它。”
立在桌旁的男子神色颇为犹豫,道:“是。”
“做的要像。他们要,就给他们。”季沉景抬眼,两手间依旧把玩着那精致的假面,脸上没有
过多的情绪。
齐忧领命:“是。”
季沉景点点头:“将该探查的都探查清楚些,我们明后日就回山庄。你带了十二人来罢?”
“是,是否是要留一些护一白先生安全?”
“嗯。现下此事最要紧。若是想我们路上保险些,回程时你再调人来就是了。”
齐忧点头:“是。只是公子…属下不明白为何要…”
桌边的男子抬手重新将面具覆在脸上,清冽的调子低低传出:“照我说的做。”
————————我表示为了放假战斗力充足各种疯狂码字———————————————
那天两人回来,果真已过了正午。
下午又带着八喜出去逛,朝五用绳子把钵子拴好,杜一和八喜出门的时候也还带上了它,两人
一狗往外头去了。
钵子已然是这山间的常客,只是对把它拿绳子拴着不满,走一段路就时不时撒欢的跳弹,杜一
拽着它走一段,再换手给八喜。
八喜却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仿佛有心事的样子。
“姑娘。”八喜盯着前头的山道眨眨眼,转过头向杜一。
“嗯?”杜一拉着狗链子,等八喜期期艾艾的把话说完。
“姑娘上回给我吃的那个…那个药,还有么?”
“哪个药?”杜一茫然。
八喜面露难色,吞吞吐吐解释:“就是那个,那个牙齿…”
“噢~”杜一不用等她说下去了,领会道:“巧克力?”
“对对对,就是叫这么个名儿!”八喜眼睛亮了一下,脸红了。
“有啊,怎么了?”
八喜接过杜一手里的绳子,小声道:“能不能给我一些?”
“上回不是吃的龇牙咧嘴的么?”杜一有点惊讶。
八喜却不说话了。
“不过话说起来我真好奇齐忧一天介在干嘛,我们来这不就是游玩么,倒不怎么见他。”杜一
自语,话一说完,她有点猜到八喜要巧克力的意图了:“我说,八喜你不会是想给他吃吧?
嗯?”
被人说中了心事,八喜脸红了。
“哈!被我说中啦?”杜一故意激她。
“我我我我。。姑娘你欺负人呐!”八喜结结巴巴不敢看她。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杜一拍拍八喜的肩膀,“爱一个人,就是要让他知道嘛。我那剩下
的一条整个都给你。”
“什么情啊爱的!…不用那么多不用那么多。”八喜红着脸摆手。
“哎呀随便你,等下回去拿给你就是。多带点有备无患,这个药有时候也不太灵的。”杜一说
的煞有介事,实际上是突然想到自己本来就是在匡她,这要万一红线没牵成反而让人家闹了误
会,不是罪孽深重了。
“八喜就是,就是试试看,没别的意思!”
“安啦,这是好事,不用解释。” 杜一暗笑。
女追男隔层纱,何况我家八喜这么可爱的女子。
姑娘家毕竟都在意自己的姻缘,说通了这件事,八喜松了口气似的,步子都轻快起来,两个人
溜达够了才沿路回去,晚饭吃的格外香,饭桌上那一白先生总算露面,怪怪的多看她几眼,害
得杜一饿时大嚼大咽的吃相硬是收敛。
晚饭后杜一照旧在八喜的房间里斯混,包袱都是丢在八喜那里的,拿出剩下的一条德芙全部交
给她,八喜一脸郑重的接过,倒好像拿了什么神符一样收好。而后出去打水去了。
杜一忍不住笑,笑着笑着,她突然想起,她袖子里还放着一包药粉呐。
杜一捏捏袖子,突然没了主意,把手里的瓜子往桌上一撒,郁闷了。
这一天逛的倒是高兴,杜一早把这档子事丢在脑后,可现如今她偏偏清清楚楚地记起刘总管那
句“若是办的不好,你这条小命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最迟后天…这最迟是后天早上还是晚上啊啊啊啊啊!!!
八喜推门进来放下铜盆,招呼她过来打理打理,又道:“咱们明天就回去了。”
“啥?”杜一呆掉。
“方才我出去碰着齐公子了,”提到齐忧,八喜脸就一红,“他说咱们明天就启程回去了,这
前前后后在此处也呆了有四,五天了!”
完了完了,要是走在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天到晚都在车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叫她怎么下
药啊!
“对了姑娘,这山里的枣儿鲜活的很,今天朝五说要我们带些回去,完了给你做红枣益气汤
喝。”
红枣益气汤…杜一忙问:“现在能做吗?”
八喜想了想,点头:“这时候开始熬,待你睡的时候就差不多好了。”
“那你多做几碗,我和季沉景都喝。”
八喜长长的“噢~”了一声。
杜一送她一个大白眼:“怎样?你家夫人我知道体恤夫君了不行啊,赶紧的。”
八喜笑的意味深长,蹬蹬蹬出门去了。
杜一关好门,摸出袖口里的药粉,拆开纸包细细看。
什么也看不出来,跟面粉似的。
可是砒霜还跟面粉似的呢,那能当面粉吃嘛?!
不过那刘总管说过不是毒药,能削弱内力…内力这东西实在不在杜一的认知范围内了。这应该
不算害人,不算害季沉景,杜一默默做着心理建设。
杜一拿指头蘸了些微的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轻轻尝了尝——反正自己又没内力,应该不
会怎么样。
尝不出来,再多她又不敢吃。
折好纸包,杜一打定主意,今天晚上的汤里先放多半,到底留下一些,万一这次季沉景没喝,
她也还有机会,不至于完不成任务。
她和季沉景的卧房里没亮着灯,杜一现在也不想回去,八喜去做汤了,只好在其他地方转悠。
厅堂里无人,点着蜡烛。杜一进去,细细的一幅幅的看那些画。
说实话杜一倒是挺喜欢这一白先生的画风,不见得她多会看,但是感觉这些画都挺鲜活的,不
像她脑海里那些什么古代名家大作,好看虽好看,总感觉高高在上似的。
“会看么,你?”
杜一转身,看见大晚上一白先生长袍大褂的拎着个蒲扇进得门来。
杜一朝他福了福身。
“会看么?”一白先生随着她的动作点点头,仍旧问。
杜一犹豫了一下:“不太会。”
“噢?”一白先生呵呵一笑:“你怎么知道自己不会看?”
杜一囧。
“先生为什么这么冷的天带蒲扇?”杜一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问其他。
“嗯…”一白先生伸长手在空中挥了两下。
“扇蚊子?”杜一没忍住说了出来。
“当然不是。”一白先生白她一眼。
呃…。。。
“有些人气味实在不好闻,我得让它散散干净再过去。”一白先生是背起手来,道。
杜一再囧,赶紧嗅嗅自己四周。为什么她的生命里总是会遇到一些很臭屁的人……
一白先生瞧见她的动作嘿嘿一笑。
“说说,说来我听听,你看这些画看出什么了?”
“呃。”杜一想想,嗯嗯啊啊道:“挺生动的,我还以为,一般大画家,不画这些。”
“你少给我戴高帽子,我才不是大画家。”一白先生道。
杜一三次元囧。
“不过你接着说,我听听,听听这‘一般大画家’是什么样。”
四次元囧!
“不是一般都画些山山水水龙腾虎啸之类,大气的磅礴的恢宏的,体现其高超的画技什么
的。”杜一老实道。
“我也画山山水水。”一白先生指指手边的一幅画卷。
“不一样。”杜一解释:“人人都画得山水,可是没人画水里的瓢,山松下的松子。”
“嚯,那你觉得好看么?”
“这和好看不好看没关系吧,是…意趣。”杜一轻声道。
一白先生不再说话,背着手转了两圈,“若你是个画家,可曾不敢下笔?”
“不敢下笔?”杜一奇怪。
“对。”一白先生点点头。
“为什么?”杜一问。
“问你。”一白先生张口吐出俩字,不再看她,闭着眼等她的答案。
“呃…或许是受到要挟…或许是有所避讳…”杜一没着没落的猜测着,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小时
候教她写字的书画老师,犹豫道:“或许…是因为一笔下去就画坏了。”
“画坏了,所以怎样呢?”听到这里,一白先生睁眼问她。
杜一组织着语言,慢慢道:“画坏了…大概是因为有些东西不能忍受被不好的映像破坏吧,画
坏了,就不行。”
灯影下的男人没有摇头,亦没有点头,突然有点杜一弄不懂的沉默。
蒲扇在手里重新动了动,一白先生咂咂嘴:“行啦,天色不早了,回去罢。”
杜一点点头,福了福身,转身出门。
隐士神马的,脾气最难伺候了!
、三面受敌
杜一直接去了厨房,八喜正在盛汤。
杜一闻了闻,真的好香。
“那是!”八喜得意,小心的把汤碗放在木托盘里,“姑娘我别的不敢夸,论烹食绝对是把
您伺候的美美的!”
“那这两碗我端走了。”
“姑娘走路没轻没重的,我帮你送过去。”
O(╯□)o什么叫走路没轻没重啊!
送走八喜,还不算很晚,季沉景还没回来,关上门,赶紧拿出纸包。
不能再犹豫了,将药粉倒进汤里,拿瓷勺子搅匀了,收起剩下的小半包,杜一紧张的手心出了
汗。
杜一看了又看,两碗汤看不出有什么差别,总算放心。
惴惴的坐了一阵子,为了不让季沉景端错碗,她赶紧将自己那碗汤拿过来喝了两口。
一口热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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