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我一直都没究底地了解过他。对他所说的感情我也是一直没当过真,可当他有一次说出“如果你一定觉得我们不能在一起,那么你给我一个除开有关安锦的理由”的时候,我就真的无言了。
我不接受别人的原因,就是因为安锦啊。
而这时候,夏川就在那边笑了,他说:“那就是说,我并非输给谁,只是单纯你不喜欢我而已。”
我突然觉得他是真的喜欢我。
冬天渐渐来了,还未到圣诞节的这天,我拿着奶茶站在广场中央,听着中央喷泉哗哗的水声,看着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来,情不自禁地顾不上时差给安锦打了个电话。安锦那边正是凌晨,她听着我在这边兴奋的声音,深深吸了口气回答我:“苏然,你等我。”我心莫名就静了下来:“好,我等你。”
十二月的下半月Amber的工作由于增多的节日也多了起来,在Lily跟Amber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已经放了长达半个多月的圣诞假。一个人晃晃悠悠走在街上的时候,会想起平日在家下雪的时候恩安锦,穿得厚厚的戴着手套还要玩雪,最后双手冻得通红画笔都拿不稳只好叫我来补作业。我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意识到自己还在街上走着,便颇不好意思地低了头匆匆走过被人疑惑的眼神看着的地域。
安锦的背包我一直挂在衣架上,从没打开看过。圣诞前夜,安锦大概是算着时差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祝我圣诞快乐。我在宿舍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白雪纷纷,也回答她圣诞快乐。她并未说起会过来的事情,我黯了黯神,再多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期间她问我有没有打开过她的背包,我说没有,她似是松了口气,说那就好,到圣诞可以打开。我心里有疑惑,起先并未有想法打开看,这会儿听她一说,挂了电话之后还是忍不住打开了。包里东西很少,一本画册,里面是她收集成册画的我,一张照片,大概是从夏川那儿要的底片冲洗出来还放大了,另外是一个小盒子。我打开看了,心里笑她不是做浪漫这回事的人,空的戒指盒躺在我手心,我躺在床头笑得肚子疼。
圣诞节如期来临,被Amber邀请至她家过节。一大早我便起了床,照着这边习俗化了些淡妆提着带给她们的礼品出了门。我把自己裹得厚厚的,心想,没有安锦,冬天会很冷。
却是如此意外地,Amber家的大门,打开是我心心念想了两个月昨晚给我通电话还将我弄得心神不宁的安锦。我眼眶有些红,直到我被安锦拥在怀里,听着她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说话,我才反应过来环抱住她。
“苏然,我没食言。我过来陪你了。”
我靠在她肩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看着后边Amber跟Lily俩人笑着在后面拍手,这才意识到是她们早已计划好。左手被安锦拉起来放到了她胸口,她眉眼含笑,“我念着你的。苏然。”无名指上刚被她套上去的戒指像是箍在了胸口,勒住我让我呼吸困难。我只得紧紧攀住她,仿若她就是我那支柱。
呐,你过来了,真好。
☆、第四十七章
安锦的到来让我惊喜得措手不及,整个圣诞这天一直恍恍惚惚,安锦挽着我的手与我一起逛街的时候,我望着她精致的侧脸,视线失焦把她脸与那七彩的霓虹渐渐融合了。我一时拉住了她的手,她正四处张望看四周夜景,见我突然地拉住她,回过头来眼神询问着怎么了,我心中突兀地涌出一股怅然,不由得手上一个用力将她拉入怀里紧紧拥住了她。她也有些愣,但马上反应过来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轻声喃喃:“我在,苏然。”我埋头在她颈边深深呼吸着,在彩灯满街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抱着她沉默了好久。
安锦打算下学期入学,懒得租房便蹭到Amber家住到开学。我也没有过问她是怎么联系到Amber,心想着顺其自然,她不告诉我定是告不告诉我都没差。
当晚在Amber家吃完晚饭,四个人闲闲唠了会儿嗑,偶尔开开玩笑,气氛还算不错。只我与安锦的关系,到底是明眼人,Lily是毫不介意就大笑起来说,苏然你怎么勾搭到一个这么漂亮贤淑的媳妇儿啊,真是有福气。而Amber却没有怎么插入这个话题,端着红酒含笑看着我们聊天。大概是对感情并不善于多提,从头到尾她没说几句话,Lily打笑道:“我说Amber莫非你到现在都还记着那男人?你可是要做痴心代表啊?”Amber轻轻扫了她一眼,晃了晃酒杯,似是无意瞄过我,喝了口酒:“谁知道。”
是念着夏川啊。
在夏川生日那天,说“本想把我送给你”那时候,大概就察觉到他们关系的不寻常吧。
许是见我发呆,安锦偷偷凑到我耳边朝我吹了口气,我顿时条件反射直起了背,听到安锦声音低低地叫我:“苏然。”
我稍稍侧过头,应了一声:“恩?”
她轻笑了一声:“我开了间房。”
……
我愣了一下。
“什么?”
我听到什么了?
她语气中带些嗔怪:“你是不是作为旁观者看了太久了?自己的事情也得想想吧?”
我好像,是这样吧。
作为旁观者看了太久了。
但是……
……开房。
……自己的事情。
就那么一瞬间,我脸红耳赤。
安锦哈哈笑起来,栗色卷发在灯下反射着亮光。我慌忙低了头手捧了捧脸,良久才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她乐得一直笑,又是给我拍背又是给我拿水的,不妨也有幸灾乐祸之意。
从Amber家出来我就一直被安锦拉着跑,她像是个拿到稀世珍品的小孩子想要快点拿给我看似的,抑制不住满脸的兴奋。我被动地跟着她走着,是无奈但也感觉到她的快乐。
最后是以安锦呼吸紊乱关上门黑着灯双手撑在墙上把我困在她怀里结束这场混乱的逃亡般的奔跑。
“苏然,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她眼神定定看着我,像是要望进我灵魂深处。
我变得莫名地敏感,就连她这样一句话都让我心里发痒。
我感觉到她在向我靠近,清新的发香溜到鼻尖,让人心安却又异常地让人心绪躁乱。
她缓缓将头靠到我肩头,整个人也开始贴过来。我有些慌,反射般伸出手来挡在我身前。然而就是那么一挡,更让我窘迫得无地自容起来。
我做了什么!!我摸了她的胸!!
她在我耳边轻轻笑起来:“你慌什么呢?”
我尴尬地侧了侧头,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外面大街从窗口透进来一点光。我听着她魅惑般的声音,心里有些发毛,只道她什么时候变成这般令人琢磨不透的性格一边往下躲了躲。
见我这样窘迫的反应,她倒是看得赏心悦目,却也不是那么难为我地稍微往后退了一点。我这才松了口气,偷偷瞄了她一眼,哑然发现她歪着脑袋邪邪笑着看着我,调侃道:“怎样?我的胸,手感可还不错?”
我自认这么多年来,脸皮已经被我磨得够厚,至少不会那么容易把自己陷进窘状。可当我在安锦面前厚脸皮频频失效的情况下,不由得再次怀疑起我的实力。到底是我不够厚脸皮,还是安锦脸皮太厚?我埋着头脸红得发烫,在她的调侃之下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笑够了,直起身子定定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突兀地将我拉入了怀里。
“苏然,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我心里一动,听着她不住的喃喃低语,不由得伸出手去,抱住了她靠在了她胸前。
“我也想你。安锦。”
大街上好似都停住了喧闹,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算不算大好良机呢。”伴着一声轻佻的笑,安锦的吻来得让人猝不及防。安锦穿着细脚高跟鞋,我只能被迫抬着头接受她从未像此般激烈狂热的吻。在这一片黑暗之中我再次被推到墙边被她禁锢起来。我被这一吻弄得晕头转向,直到安锦拿掉了围巾啃了我半天脖子我才悠悠魂归来。我挣扎着想逃脱出来,可脖子上传来一阵阵酥麻让我难耐得躲不开又不忍推开她,只得低低唤起来:“安锦……安锦……”
她疑问语气应了我一声,并未停下动作,反而扩大范围吻下去,有些愈演愈烈的趋势。我紧张地抠住了她的衣角,听到她戏谑般问我:“舒服么?”
我登时脑门一热,这会儿算是真正魂归了,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大口喘着气将她从我身上带开了距离。“听我说……安锦……”
她显然愣住了,看着大口喘气的我呆了两秒,才迟缓地转身靠到了门背上。
她沉默了。
我慌张起来,解释得有些无力:“我其实……想开灯……”
放屁!说完我都想抽自己。
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后悔也是收不回了。我懊恼地低了头,怕她真的生气了,只好小心地去拿她的手。
她长长吐出口气,默默插上房卡,房间瞬时通亮了。她反手握住我的手,突然地又笑起来,“原来你喜欢开灯的。”
对,你没猜错,现在我就想抽死我自己。
窘迫,我除了慌张得手足无措只剩下忙不过来的心跳。
“那不妨再试试?”
我只觉得这时候的安锦像只邪魅的妖精。
我很快沦陷在她的深吻中,唇舌纠缠让我顾不及她手的动作,直到我恍恍惚惚听到开空调的声音才愕然发现自己的外衣早已经被脱掉扔到了一边的地上。眼见着身上只剩一件衣服了,她也转移目的到了脖颈这块儿,手凉凉地伸进衣内轻柔的抚摸起我的背来。我不由得轻颤了一下,晕晕乎乎的脑子突然闪过一道光。
我这是要被上了?
被?!
我狠狠眨了眨眼逼迫自己清醒点,趁着安锦摸我腰那会儿双手一撑反过来将她锁在了我与墙壁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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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想闹哪样你们说!
☆、第四十八章
我,可是要做攻的人呐。
可当我亲亲摸摸吻得忘情了衣服也给她脱得七七八八了滚到了床上的时候,我才猛然想起一个问题。
怎么做??用什么做???
我突然有些后悔没有用June之前给我科普用叫我看的视频。
许是见我突兀地停下来,她察觉到了不对劲,上下扫了我好几眼笑得颇得力:“我正打算任你摆布呢,看来你还差些火候啊——那就没办法了,你还是给我压着吧——”她嘴角邪邪勾起,缓缓从床尾爬到床头来,风情万种地朝我抛着媚眼,而后解开了她自己的衣带。
我红着脸扭开了头,心想摸都摸过了竟然提不起勇气正眼看着她是什么个发展,而下一秒我自己的衣带也跟着松了。
我心里一惊,暗咒今天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穿前扣式内衣,慌忙伸手去捂。
“遮什么呢,又不是没看过。”她毫不迟疑地拿开我的手,手指轻巧地从小腹走着小步踏上胸前,似有若无地按按捏捏起来。
我满脸羞红,侧着头闭上眼不敢看她。
“啧,真的是很娇小的胸啊。”
我受到她这话一激,只觉得羞愧难当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扭动身子正要往后退缩,下巴却一把被她捏在手里。她是喜欢刺激我一下然后来个突然袭击?我仰着头微眯着眼看着天花板上吊着的灯,感受着她时而温柔时而激烈的亲吻,身体不可抑制地发烫烧热起来。
“苏然,你动情了。”她咧嘴笑了,“身子好烫。”
我羞得伸手遮起了脸,心想要是让你这样有什么动静都说出来下去,那今晚我想做那也还是别做了。于是我撑起身子抱住了她,主动凑过去与她亲吻。她重新把我按倒在床上,褪去剩余的衣物与我赤诚相对。良久,她轻声唤我。
“苏然……”
我勉强睁起迷蒙的双眼,定定看着她。
她的手在我小腹画着圈圈,似无意又似有规律地抚过腿间,引起我体内一阵阵不由自主的骚动与颤栗。对视了一会儿,终于再次覆上我的身体,停在我锁骨处小心地噬咬。
然而我在关键时候拉住了她的手。
她抬起头,脸红红的,双眼朦胧。
“安锦……我不是……”
不等我说完,她堵上了我的嘴,厮磨了好一会儿,她才说话:“你的过去我没参与,所以我不能在意那么多。我要的只是你的现在,和你的未来而已。”
她是懂我的啊,我又怎么不知道。我只是说出我心里的芥蒂,我只是想她亲口说出来不介意。
我点了点头,重新躺下来让她动作。她其实并不熟练,但轻柔得很,几乎一个步骤就要问一下我有没有异样会不会难受。我承受着羞耻与幽幽绵长的快感只得咬着牙用摇头来表示无恙。随着她的亲吻抚弄,我最后不得不攀附在她身上紧闭双眼大口吸气。我听到她紊乱着呼吸说话:“苏然,你也叫一下啊。”
我满脸黑线抬手拍了她一下,正要说句“叫什么叫你怎么都不羞”,可我一张嘴,安锦竟覆上前胸重重吸了一口,我不由发出一声难耐羞耻至极的哼声。我的脸定是红得滴血了,只得咬住嘴唇扭开了头。
她满意地勾起唇角凑到我耳边来:“没关系的,你叫出来我才能知道怎样才能让你舒服啊。”
如果此时并非在做这种事,就算身边只剩下一块豆腐我也会毫不犹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