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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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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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答她,四周是一片的喘息声和东西放到地方的撞击声,我转头看向三叔,看他,意思是想问他这个声音是不是文锦的?三叔却冷着脸,摇了摇头。

我们继续听下去,因为屏幕上一直是黑色的,不免有些郁闷,但是听声音又不能快进,胖子很是不耐烦,开始剥桌子上的香蕉。

那个女人说话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装备放到地上和咳嗽,叹气的声音,很久后才有另一个男人说话,也不是回答他,而是问另外一个人:“还有烟吗?”

这声音很远,类似于背景音,如果不仔细听是听不懂的,让我印象深刻的是,这个人的声音,带着闽南的口音。

三叔显然也听到了,脸变的更加的白,我注意到他的手指的关节紧紧捏着,都捏的白,一点血色的都没有,显然在竭力的掩饰着自己的紧张。

同样没人回答他,我们也不知道他要到烟没有,但是接着我们听到了很响的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然后是那个讨烟的男人骂道:小心点。

之后是沉默,好像是摄像机朝外面挪了挪,还是拿着摄像机的人又回到了雨里,雨声又大了起来,不过没几分钟,又恢复了回来。那个刚才讨烟的声音道:“四周都一样,我们到底再往哪里走?”

话音未落,突然整个屏幕亮了一下,那是一道闪电划过,这一刹那的闪光突然就使的屏幕上出现了图象,但是那图象消失的极快,我们根本什么都没有看到,屏幕又恢复了黑暗。

我和三叔同时就站了起来,我已经意识到不对了,这录像带只有黑色,并不是因为什么摄像机的盖子没开,或者放在雨棚里,而是竟然是因为他们没有打灯!

这种黑暗,甚至可以说是他们连一点照明的东西都没有打。录像带里说话的人,是在一片黑暗中活动的!

可是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没有灯光,人如何能活动?刚才在雨中的行进,难道是在那样一片完全的黑暗中,那可怎么走?人又不是蝙蝠。

然而其他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三叔满头是汗的将录像带倒过去,他肯定是在那一刹那看到什么了,人的脸色变得极端难看。

而那闪电的一刹那太快了,他倒了很久,才终于准备的将那一瞬间的画面呈现在屏幕上。

闪电实在太亮了,使得整个屏幕过度的曝光,所有的东西看上去都是白花花的,我们看到了大概三张清晰的面孔,两个是女人,一个男人,后面还有几个人十分的模糊,和扔在地上的装备混在了一起。

我们还在仔细端详的时候,三叔已经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纵横而出。

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就是陈文锦,在屏幕上,她正静静的靠在一团行李上,梳理着自己的头,玲珑的身姿和温婉的姿态给人一种安详的感觉,在过度曝光的画面上,我们无法再看到任何的细节,但是不知道是三叔对我的感染,还是陈文锦本身就有着那种魅力,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画面,我却感觉到一股无法言明的气质,从这个神秘的女人身上散出来,让人无法不对其动容。

这是三叔二十年来,第一次从那堆翻烂的旧照片以外的地方,再一次看到文锦的脸孔,延续了二十年揣测,终于有了一个线索,三叔如何能不动容,我十分能理解三叔,百般滋味在心头,我一直以来都知道三叔对于文锦的那种痴情,只是不知道,竟然到了这样的程度。

我拍了拍他,而三叔看着屏幕,此时犹如石雕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而我此时也认了出来,影片里的另一个女人,就是霍玲,她处在整个屏幕最中间的位置上,此时也在整理自己的头,而后面的那个男人正在吸烟,我认不出来,按照我对那张照片的熟悉程度,不是去西沙中的任何一个,三叔也没说什么,事实上,时隔二十多年,再也没有见过面,其中几个人三叔又没有非常熟悉,除了印象特别深刻的,其他人他也认不再出来。

这副画面的背景,非常的模糊,似乎是一座古老的石头遗迹,通过光影的变化,可以知道他们是在大型的殿堂内,殿堂似乎有巨大的门庭,闪电的光线就是从门庭照进来的。

门外应该有一场暴雨,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从雨中走进来。所以全部都湿透了。除了这些外,再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分析出来。

蛇沼鬼城篇 第三十六 准备反击~第三十九 鬼楼 T

整盘录像带可以用极度枯燥来形容,除去那诡异的气氛,其他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吸引人注意力的地方,到了最后唯一让我感觉关键的地方,却突然没了,这真是把我气的半死。

从最后的那两句对话来看,显然这些人遇到了什么变故,而这个变故肯定是相当的危险,所以的人都不出声了,那句:那些东西又来了中的又,似乎是说明,他们之前遇到过这种危险。

最令我在意的是混在雨声中的那种异样的声音,但是是在太快了,人的反应根本无法在这么快的度中听出那是什么来。

而我之所以感觉到吃惊,还因为刚才把带子放进录像机的时候,我感觉那盘带子十分的重,按照我的经验,带子的长度应该过四个小时,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么长的带子长度,里面只录了这么一点的内容。我于是将带子快进,倒到后面去,看是不是跳了一段,然而一直倒完,都没有画面出现,应该确实是放完了。

从目前的内容来看,这一盘带子的内容可以大体这么概括。

霍玲,陈文锦和其他一干人,在某个时间,行进在黑暗的大雨中,期间一直有一个人在坚持拍摄或者说是录音,这些人在行进的时候完全没有打照明器械,应该是在摸黑前进,最后他们进入到了一座古老的遗迹内,在遗迹内休息的时候,似乎有一种东西或者人的声音出现,而这种东西或人有危险性,于是他们都隐蔽了起来。

将近五十分钟的内容,也只有这么一点信息,是在是可怜。

我郁闷了很长时间,当时三叔示意我,我只好将第二盘放了进去,期待着后面的内容会在这第二盘上。

这显然是妄想,因为绝没有这种一盘没有录制完就换带子的道理,但是当时唯一的期望也只有这第二盘带子了。

但是第二盘带子很奇怪,放进去之后,转不动,机器里出很难听的呻吟声,一听就是有故障,我将带子拿了出来,拿到窗口一看,才现了问题,这带子里根本就没有磁带,是空的。

我意识到这可能和我的那盘一样,立即动手拆卸它,我拆的很熟练,一下子就打开了盒子,还没去摸,就从里面掉出来一坨金属的东西,“呯”一下子掉在地上。

三叔也凑了过来,我捡起来一看,现那竟然是一串老旧的黄铜钥匙。

那是八十年代最流行的是四八零锁的那种钥匙,这一串大概有六七把,每把钥匙都有编号。钥匙的后面,有一块名牌,上面写着一串子数字,306。

我熟悉这种样式的东西,那应该是八十年代的房门钥匙,后面有个名牌,也许是哪里的招待所或者旅馆的钥匙,也可能是单位中的储物柜,也可能是游泳池的更衣室,总之当时这样的钥匙很常见。

三叔看着这个钥匙,一开始也显得很疑惑,但是随即他的脸色就兴奋起来,他用力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从我手里把钥匙拿了过来,用力握了握。

我心说难道他认识这钥匙,刚想问他怎么说,他突然就看向我,问我道:“明天我去一趟青海,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愣了一下,给他突如其来的一句弄的不知所措,但是看着三叔的表情,并不是开玩笑,他说的诚恳,我当时就条件反射的想点头说好,随即又一想突然感觉不对,马上摇头回答:“我不去!”

想到三叔听到我回答时候的惊异样子,我就暗自得益,他妈妈的,总算也让你意外了一回,我虽然不知道三叔突然要去青海干什么,但是我知道只要我跟着去,我必定会在这团迷雾中走的更深,因为既然三叔有意要瞒我,他没有理由到现在才和我说真话。

要得到事情的真像,只有靠自己,而不是期待别人的提示。这是我自己相同的道理,现在就要看如何实施了。

之后我也拆卸了第一盘带子,大概是因为里面的磁带太多了,已经没有空间可以放东西,所以第一盘带子的里面,并没有夹带这什么东西。

我和胖子从三叔家里出来,胖子对我说这事情儿他搞不清楚,他也奇怪为什么我不答应和三叔去青海。

我和他说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直觉,我直觉我应该拒绝他。

胖子嘟囔了一声,问我那现在我准备怎么办,如果我不继续跟着三叔,难道是准备放弃件事情,认命了?他说他倒也不是反对我认命,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到现在才认命,这买卖做的有点亏。

我道不是认命,我离认命还远的很。

在来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想的非常明白了,这件事情,从三叔也收到录像带开始,已经显现出相当清晰的脉络。

我认为,这几盘录像带,应该和闷油瓶陈文锦一点关系都没有,使用他们的名字,只不过是要保证带子可以100%的到达收件人的手里,这应该说只是使得收到带子的人极度的重视这些带子的手段。

就好比我一定会重视闷油瓶寄给我的东西一样,三叔和阿宁也是同样的道理,事实上也是事实,我们确实都被这带子里的内容和里面的东西,搞的焦头烂额。

我猜测这些带子的寄出人肯定是同一个人,从同样的包装,邮寄方式和差不多的寄出时间就可以确定。这一个人不知道是谁,但是显然他做的这些事情,有着明确的目的,他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传达给三叔,我和阿宁什么信息,这个信息和西沙失踪的人有关,和雨中看到的鬼城有关,而最重要的,和我有关。

我不管这个人,或者一帮人,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现在只知道,他们一定知道事情的一部分真像,而我也不想顺着他们给我的线索再去浪费时间,我现在的思维无比的清晰,我告诉自己,我自己会对这一切负责,现在,老子不陪你们玩了。

不管你们给我什么信息,希望我怎么去做,我都不会盲目的给你们牵引,如果我一直是一只棋子的话,我现在要跳出棋盘之外来玩这个游戏。

我越想就越兴奋,心情越来越好,感觉到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刺激由心底冒上来。

我把胖子送回宾馆之后,又仔细的盘算了一下,感觉这件事情,做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平日里太过依赖三叔,潘子,还有几个好朋友,都是三叔的人,如果找他们帮哪怕任何一点忙,都有可能给三叔觉,我一个人显然也无法应付那么多的事情,我一定要找一个值得信赖的帮手。

这个人肯定不是胖子,胖子是一个你无法控制的人,你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对这件事情失去兴趣,然而他一旦失去兴趣,他不会来理我是什么,铁定会拍拍屁股走人,因为对于他来说,他只会来救命,不会来帮你疏导内心的困惑。

不是胖子的话,其他的人都和三叔有关系,再往外找,自己的朋友一个都上不了台面,一起打屁还可以,让他陪你干这种国家宝藏的活动,估计都不行。

想来想去,我心里就有了一个自己也不确定靠谱不靠谱的主意,这个人,我自己感觉应该是可以勉强当成帮手,至少可以做一个跑腿的。

傍晚的时候,我就给王盟打了电话,告诉他我要去青海的格尔木出差,他说他知道了,他会看好铺子的,我这时候自己都感觉很别扭的用了一种很和蔼的预期,告诉他这一次不用看铺子了,让他收拾东西,我们明天一起走,晚上就去上海,哪里有早班机。

王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我这里干了三年,从来没出过差,现在一出就要到青海,这实在落差太大,我说了两遍他才意识我没打错电话,声音都抖了,也不知道是兴奋可以去外地,还是害怕我要把他骗出去杀了他。

半夜十点多,我们打着的士从杭州直插上海浦东的时候,我看着远去杭州的繁华夜景,沉沉的睡着了,那一刻,我心里无比的放松,感觉自己终于重新控制了自己的想法,这种感觉真的是无比的畅快。而边上的王盟则有点恐慌的看着外面,让我感觉似乎他是要被我拐卖到外地的女工一样忐忑不安。

第三十七章 侦探小说

到达上海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凌晨一点钟,在半小时以后,有一班加开的红眼航班到成都,然后可以从成都直接转往格尔木。票是一个哥们帮我弄来的,在高口上把票给我后,我们直接就开到机场,当时肚饿难耐,也不管价钱了,在机场的餐厅里叫了两碗馄饨吃。

王盟是一个没有什么爱好的人,生活很有规律,用他的话说,我给他的工资也只够他这么生活,如今的时段,平时他早已经见周公,现在疲态尽显,眼睛里都暴出来血丝,但是我这个老板在,所以不得不装出精神抖擞的样子,相当的痛苦。我本想让他别这么慌,但是当时心里想着都是其他的事情,最后就没理他。

上了飞机之后,他才实在忍不住,问我:“老板,我们去格尔木?做什么?”

一般日常的进货,都是我在直接管,货大部分都是从三叔的盘口上拿出来的,他只是负责接待客人,所以其实关于古董铺子的一般运营他并不了解,但是在这一行呆着,又不可能什么都不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这个事情。

如果对他说老板想到那里去查一点事情,想让他做跑腿的,这样的说法未免太怪,将心比心,如果我的老板和我这么说,而他平时又是一个二世祖的嘴脸,我会感觉到这种说法有相当的不安全感,我甚至会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而且这种工作显然已经出了一个跑堂的职责范围了。

如果说我是去进货?格尔木又不输出明器,那边是藏区,倒是听说有昆仑玉比较出名。而且进货的事情,一向我也不找他,如今突然叫上他,也要一个比较实在的理由。

我嗯了半天,才想到应付的办法,告诉他说我这一次是去送货,因为这一次的货物很“烫手”,所以带着他去,好照应一些。大概是因为说的太生硬了,他半信半疑,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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