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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封妃
法海将自己治水立功,皇上恩赐封赏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贾元春愣愣的低下头沉默不语。
法海见状叹息一声,“元春,虽然圣旨已下,但你若想离宫,为父可安排你死遁。”
“死遁?”贾元春苦笑着摇摇头,“死遁之后世上再无贾元春,我亦只能远走不能与家人团聚,那与留在宫中又有何异?起码我做了妃子,皇上就不会过于忌惮父亲。”(本书下载于耽美部落,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皇上的忌惮你不必多虑,总有办法周旋的。为父无任何不臣之心,皇上不会如何。”
贾元春死死的攥着帕子,脑子里走马观花般的闪过从她进宫至今的一幕幕画面,忽然就有些茫然,她出宫真的能过上好日子吗?什么又是好日子呢?她二十多岁了,出去顶多给人当继妻当继母,哪里是那么好当的?孤独终老又会连累族中姐妹,还不如在宫中坐稳了妃位为家族挣些荣光,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宫里的勾心斗角,也许出去了,她根本不适应普通的生活。
贾元春眼中渐渐浮现出坚毅之色,再无彷徨不安,她起身郑重的跪在法海面前,“父亲,女儿决定留在宫中,这么多年都过了,现在女儿成了妃子,父亲又得皇上重用,女儿的日子只会比以前更好过。还请父亲督促宝玉读书,日后光耀门楣,我们贾家一定会重现□□当年的荣光!”
法海眯眼看去,见她并无勉强,而是心甘情愿留在宫中,便也不再说什么,只问道,“若在宫中,你一旦诞下皇子势必会被皇后皇子们忌惮,你有何打算?”
贾元春知道父亲所言是什么意思,当即叩了个头,“还请父亲助我,女儿只愿孩儿一世安乐,绝无问鼎之念。”
“既如此,为父会上禀皇上,修行之人子孙不得参与皇权。没了威胁,他人必不会为难于你,皇上也可以放心宠爱你未来的孩儿。”
“谢父亲!”两次接触,让贾元春深刻的感受到父亲与从前的不同,她忽然对未来生出了无限希望!
当夜贤妃贾氏侍寝,皇上甚爱之,赐住凤藻宫,珠宝字画如流水一般赏赐下来,让众妃嫔心中暗恨不已。
皇上如此高调的表示了对法海的看重,荣国府一时间热闹起来。贾母拉着法海的手连说了几个“好”字,这个儿子糊涂多年,没想到临老却封了镇国公,拉回了贾家颓败之势,她就是立时死了也有底气去见国公爷了!回头看见王子腾送来的几封信,贾母讽刺一笑,直接将信件扔进暖炉里烧个干净,以前她或许会忌讳王家,现在……想让她把王氏接回来简直做梦!
王子腾派人接触贾元春,谁知贾元春句句以父亲为重,又叮嘱他好生照料母亲,气得他把书房砸了大半!贾元春和法海得势显然不会照拂自家,他却因着贾元春的话想处置王氏都不成了!知道自己再压不住贾家,王子腾只好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将王氏秘密送到郊外的庄子上好生养着,对外却说王氏重病离世,希望把王氏被休的麻烦降到最低,人们对于死人总是更容易原谅的。
皇上赐下的镇国公府还在翻修,法海依然住在荣国府里。贾赦最近很暴躁,看到他就满身不自在,经常躲在院子里酗酒。贾琏和王熙凤倒是高兴了,以前总担心爵位旁落,现在二房有了爵位,不会跟自家抢不说,说不定还会提携一二。王熙凤现在收敛了很多,有王氏的例子在,不敢再干什么违法缺德的事,也不敢再轻视贾家的大小爷们了,贾琏本就喜欢她的容貌,如今她性子软下来,自然也没那么多矛盾,夫妻俩比从前和睦了许多。
这日法海休沐,赵姨娘派人来说贾环受了凉,请他过去看看。在法海心里没什么嫡子庶子之别,闻言立刻就叫人请太医,自己也赶了过去。
赵姨娘坐在贾环床边抹泪,一见他就哭哭啼啼的说贾环多孺慕老爷,多辛苦读书,晚上为了给老爷抄孝经不小心就凉着了。
法海绕过她,搭上贾环的手腕诊了诊脉,毫无异常。
他皱眉看向赵姨娘,语气不善,“你肯定他着了凉?”
赵姨娘被他看的背心一凉,直冒冷汗,却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她总不能这时候说自己是为了请他来故意找的借口吧!
法海起身就要走,赵姨娘手快的拽住他袖子急道:“老爷许久没来看过妾身和环儿了,如今怎么刚来又好走?可是嫌弃妾身了?”
“放手!”法海手一挥便将她挥退几步。
赵姨娘哭道:“老爷出门许久,回来就对妾身如此无情,可见是在外头被小妖精缠住了!她们算什么牌面上的人?老爷你……”
“放肆!本座……本老爷法力高深岂会被妖所迷?!言语粗俗、谎话连篇,罚你禁足三月,面壁反省!”法海厉声斥道,说完佛袖而去,只留下赵姨娘惊慌的哭喊声。
床上装晕的贾环战战兢兢的爬起来擦了把冷汗,将赵姨娘扶到床上做好,自己来回转了几圈急急忙忙的跑去书房找法海认错去了。不一会儿贾探春脚步匆匆的走进屋,挥手遣退下人,又急又气的怒道:“您这是闹的什么?非要父亲厌弃我们母子三人您才满意吗?”
赵姨娘指着她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姐弟?眼看老爷成了国公,对宝玉和兰哥儿越来越看重,我要是不争你们以后怎么办?”
“争什么?再争您也当不上太太!现在这样已比从前好过许多,我求求您莫要再惹怒父亲,上次老太太罚禁足,这次父亲又罚禁足,您想成为府里的笑话吗?”
“你!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是奴婢出身的,可你也别忘了你就是个奴婢生的!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那个好太太再高贵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休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贾探春一跺脚转身就哭着跑走了。
赵姨娘怔了怔,把伸出去想要拉她的手收了回来,自己又默默的哭起来。她知道自己懂得不多,可她有什么错?她是好心想为儿女打算啊?要不是她这么多年辛苦算计,能在王氏眼皮子底下生出一子一女?天知道为了护着儿女长大她花费多少心思,现在女儿却嫌她!
赵姨娘擦干眼泪踉跄着回了自己的房间,老爷已经变了,是她自己想差了。就凭老爷现在的外表跟三十岁年轻人似的,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她?也许她能为儿女最后做的事就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再不要去法海面前惹事吧?
法海其实并不像表现出的那么生气,他只是借机将赵姨娘禁足而已,若说失望,更多的还是对贾环的失望,是非不分,陪姨娘胡闹,装病骗父亲,如此下去能有什么出息?所以看到贾环前来认错,他并没未像往常一样好说话,“你不用心读书,莫非想做纨绔子弟?你说说日后你能做什么?”
“父亲,孩儿知错了,请父亲责罚。”贾环羞愧的垂着脑袋,暗骂自己没脑子。
法海闭目沉思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你读书不成,想必走不了仕途之路,庶务不通,连商路也走不通。如此,你便去军营吧,你祖辈在军中起驾,也算是继承祖志了。”
贾环顿时惊愕,“军营?”他细胳膊细腿的,去了军营还能活吗?
“先去军营锻炼,若连军营也不行,为父再想办法。”
年轻人总是很容易被激将法影响,法海这句话像是说他干什么都不行,有贾宝玉和贾兰对比,他怎么能甘心?
“父亲,孩儿愿意去军营锻炼,定会挣得军功回来光宗耀祖!”
“嗯,好,事情我会安排,你先回去准备。”
“是,父亲。”
贾环刚刚离去,贾琏身边的小厮就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二老爷,您快去救救我们家爷吧!他快被大老爷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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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贾赦
法海想到便宜大哥就觉得头疼,贾赦是真真的不思进取,有爵位、有钱、有古董、有小妾,贾赦是真觉着自己日子不错根本没有上进的想法,即使今日因着自己封爵受了刺激,也只是嫉妒心作祟,半点不想改变。这会儿打儿子发脾气,大约也是这些天憋得狠了,心中郁气太盛,刚巧被贾琏撞上了而已。
小厮们不见法海怎么走动就失去了他的踪迹,急的在后头大喘着气跑起来,连额上的汗也顾不得擦。法海到了贾赦院子里,贾赦还拿板子往贾琏身上拍呢!法海微皱眉,右手食指一抬,板子立刻脱离贾赦手中飞到墙根去,贾赦一时不备整个身子往前扑,脑门正正的撞在了长凳上。
“哎呦!谁?给本老爷滚出来!”
“兄长。”
法海上前伸出手想将他搀扶起来,贾赦一把甩开他,怒目而视,“二弟,你这是何意?管事还管到我院子里来了不成?”
法海避而不答,转头去看贾琏,“不知兄长为何如此动怒?可是琏儿做错了什么?”
贾赦起身抖了抖衣袖上的灰尘,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不紧不慢的道:“我教训他自是因着他做错了,莫非二弟连我教训儿子都要插上一脚?”
王熙凤早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但她当儿媳妇的也不能冲上去拦着公公,所以才悄悄派了个小厮去请法海,这会儿见着贾琏被贾赦撞得滚到了地上,贾赦还没有放过的意思,咬咬牙,直接冲到了法海面前哭起来,也不说公公的过错,只求法海救救贾琏,别人也挑不出什么理来。
“二老爷,求二老爷救救二爷吧!二爷已经很用心去为大老爷买扇子了,那石呆子不肯卖传家之宝,我们二爷也没法子呀!”王熙凤说着又调转了方向去求贾赦,“老爷息怒!咱们是断不敢强抢扇子欺压百姓的,儿媳嫁妆里有一套扇子,这就从库房翻出来拿给老爷把玩。”
王熙凤话里的意思法海全听明白了,他冷冷的看向贾赦,“兄长就是为了这件事将琏儿打成这样?”
贾赦忽然就觉得他身上有了父亲当年那种威势,甚至比面对父亲时还要害怕,随即他又嗤之以鼻,“就是这样,我交待琏儿办点小事,他居然推三阻四的,这可是不孝!”
“既然是对方的传家之宝,如何能让出?兄长强人所难了。倒不如派人留意着,一旦有人出售合你心意的扇子再派人买下来。兄长,圣人很看重我们贾家,你可不要做出欺压百姓之事,若惹了圣怒,恐怕你我都担待不起!”
贾赦被激怒一般猛地起身指着他的鼻子,口不择言,“你!好你个贾政!你是看现在圣人封你做国公,又封你女儿做妃子,自觉压我一头想在府中为所欲为了是吧?你这么多年的本性终于暴露出来了!不管你当多大的官,我还是荣国府的当家人,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王熙凤用力把贾琏扶起来,听着他小声哎呦哎呦的叫疼,心里恨死了贾赦,硬邦邦的道:“老爷,二爷他伤势颇重,儿媳带他下去看大夫了。”
“站住!”贾赦厉喝一声,对她的态度十分不满,“谁说让他走的?你一个妇道人家在这掺和什么?我还没说你,秋桐是怎么回事?本老爷赐给琏儿的小妾你也敢收拾,嫉妒成性,想跟你姑妈一起去作伴吗?”
这话严重了!纵是王熙凤性子泼辣也不敢真的跟贾赦吵起来,一时词穷只能红着眼看着贾琏,贾琏却阴差阳错的被她感动了。父亲不可理喻、胡搅蛮缠,妻子却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维护他,这种感觉让他冰冷的心里暖了起来,“老爷,将秋桐送去庄子是儿子的主意,不管怎么说,秋桐以前也是您的小妾,儿子送她去庄子养老也说得过去。”
父亲的小妾送给儿子当小妾?乱七八糟!法海眼一眯,声音很冷,“来人,去请太医,扶你们二爷回房休息。”
“是,二老爷!”贾琏的小厮早就急红了眼,听他吩咐立马大声应下,冲过来轻手轻脚的将贾琏扶下去。
法海看着贾赦气怒的样子,伸手比了下,“有事还是到书房说吧,不要让下人看了笑话,兄长,请。”
贾赦想再斥骂他几句,对上他冷漠威严的双眼却像被堵住嗓子,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冷哼一声,拂袖进了书房。这明明是他贾赦的院子,却突然可笑的觉得法海才是这里的主人。
法海摆了下手,命下人们收拾好院子退下。一走进书房他便看到贾赦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坐在书案后饮茶。他面无表情的坐在贾赦对面,盯着他问道:“兄长身为家主,理应以身作则,何以将府中闹得一团乱?赏玩古董本是雅事,兄长却想强抢他人传家之宝,可想过那叫石呆子之人会有何下场?若族中人人效仿之,贾家没落便也不远了。另,子不教、父之过,兄长多年不思教导琏儿,竟还将自己的妾室赠送给儿子,不顾琏儿沉迷女色耽误前程……”
“够了!你凭什么对我说教?哦,我差点忘了,你已经是国公爷了!比我高了好几级,哼,平日是我让着你,但你也别妄想爬到我头上来管我的事,别忘了,在这府里我才是袭爵人!”贾赦双目赤红,他知道自己没能耐,但看着伪君子的弟弟成了皇上跟前的红人、成了修行有成的仙人、成了百姓感激的恩人,他实在没办法不在意!好像从前旁人说他不如二弟的那些话一下子全变成了真的!以前他还能嘲讽贾政伪君子、考不中科举升不了官,现在呢?现在的贾政和他简直是云泥之别!
法海严肃郑重,一心只想在离府之前再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身为家主整日花天酒地、不顾子孙,愧对祖宗,今日我就上禀族长,代父请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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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谋职
法海不会吓唬人,他说话从来一是一,二是二!所以他说要代父请家法也是真的!
贾珍正在家里听小曲儿和小妾饮酒作乐,被法海打扰有些不高兴,但听到他要开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