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帅哥却好脾气的看向我:“你想知道那些惊天动地的大事?他还从来没有和你说过么?也对,谁也没有我明白这其中种种啊!好,我来告诉你——你看那里……”
他竖起一根手指,抬头指天:
“那里,是你们人间所说的“天上”。那里,也和你们一样,有最漂亮,有最肮脏。
那里的边际,在“天外天”。“天外天”的般若山上,住着法力无边的圣族,不生不灭,自成体系,从不下山。
那是我年轻的时候,那时侯还没有帝京,那时侯,就是天界的战国时代:神魔妖混居,混战;有能者自立,称霸。
我虽是世家,一小好游,心高气傲,我不顾周围的劝阻,强行挑战封印,目标就是无人之境的般若山。
但是现实打败了骄盛的我,般若山的特殊圣界封印,将我折磨的功力尽失,全身腐烂,面布红疮,奄奄一息。
居住在山顶“四季府”的“圣医”攸蓝路过,把我偷偷救进了医庐。他不顾姐姐攸兰的反对,护理了我十个云天。
这十个云天里,我们天南地北,无一不谈,非常的契合,仿佛就是失散了很久的旧友,重新相逢。
十个云天后,治疗无效,我即将撒手西去。攸蓝竟然为了素不相识的外人猪头我,动用了违反天地规则的“焚心涸血咒”。
把心烧化,把血流干,以这样的诚意,来颠倒生灭的规律。攸蓝虽然成功了,但是,却遭受到“天谴”——
我一直以为,所谓“天谴”,不过是散失一身“圣元”而已,可是在这之后的很多年后,我才从攸兰帝妃的口中得知:“天谴”,惩罚攸蓝,变成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存在”!
攸蓝本来不仅是族里的“圣医”,也是族里的“圣子”,可惜散失一身“圣元”后,被驱逐出境。于是,他的姐姐攸兰,这个伟大的女人,抛弃了她所有的能力,带着她弟弟和我,毅然下了般若山,进入了混乱的天界。
我们世家拥护的是琉玄天,我力邀他们姐弟加入。攸蓝谋略过人,而琉玄天也爱慕攸兰,于是,在那个烽火纷飞的乱世,我们伴他一路前行,争霸天下。
在位及帝皇的最后一战中,我把百万魔兵,围困于夕落峡谷,但是自己和十二部所有神将,也身负重伤。
没有人拦阻魔兵,一个云天之后,帝京将夷为平地。
攸兰在残骨剜肉的众将面前,跪求弟弟出手,于是,攸蓝答应领了个十三军督军统帅的虚名,要了我的坐骑“藏风”,一人前往夕落峡谷。
当夜晚他毫发无伤的回来的时候,我们全都吓傻了。他却跪着回禀琉玄天,他用毕生绝学,尽诛百万魔兵于夕落峡谷,因为自声遭到反噬,内伤严重,将不久仙逝。
我们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了,平时一个连魔虫都无力捏死的柔弱谋士,居然诛杀百万魔兵?没有人相信!于是,在他养伤期间,无数我方将士,都去偷偷察看过。
我自然等伤一好,也带着“藏风”,去了夕落峡谷,可是,我一样与其他人同:根本进不去——因为夕落峡谷的外围,被设下了完全无法破解的,比当年般若山的特殊圣界封印还厉害的封印。
不过我还是有优势的,优势就是我的坐骑“藏风”!
没有人知道,我能够和“藏风”,做心灵的沟通。
于是,我审问了“藏风”。 “藏风”,告诉我,当天它被留在峡谷的外边,没有看见具体的战况。它只听见攸蓝进入峡谷之后,发出了挑战的信息,引起了魔兵头领如山岳般沉重的嗤笑。
然后,攸蓝告诉头领,他是“根本就不存在的存在”,他即将开放他的心灵;而他心灵,如同混沌鸿蒙,天地初开以前的黑暗。
在那种还没有划分天地前的本初黑暗里,任何人,神,妖,魔,都是绝望的,因此,能够吞噬一切希望。
然后“藏风”就听见峡谷里飞沙走石,狂风乱做,风里夹杂着无数痛苦的哀求,怒吼和绝望的叹息。
“藏风”被强大的气场,吓的晕了过去,等醒将过来,已经被攸蓝拖到了峡谷边的小溪旁。
我想,世间没有谁,比我知道这夕落峡谷发生过的事情了,即使琉玄天派遣了几拨人马打探,都被绝望而黑暗的封印,生生逼了回来——我,看见了琉玄天眼中戒备的杀机。
可是攸蓝比他还聪明,在琉玄天即位,攸兰被册封为帝妃的第七个云天里,他就“伤重难愈而终”了。
琉玄天亲自为他检验,我当众为他下棺,攸兰帝妃率一众将士扶灵,全帝京的人出城相送——送他去了。
可是我丝毫不相信。我不相信他的离开,我有“藏风”。
果然,我观察了攸兰帝妃一段时日,发现她的伤心,全是假的,我就更坚定了信心。
我很快被封为“风王”,血族,魅族,能族全部归我风族统治。在几位天王的敕封典礼上,我终于找机会逮住了攸兰帝妃。几经套绕,她终于向我透露,攸蓝不仅没死,还进入了帝京最有威望的高高所在——星天殿。
星天殿得帝京历代所有的帝皇敬重,给予无上的自由,是因为先祖留过的一句话:“历任星见,都有诛杀君王的力量!”
如攸兰帝妃所说,我在不久的星天殿的新任星见接位大典上,重新看到了他——那个更名为迦蓝的男人!
他也知道我认回了他,于是,在他接任完就回殿坐死关的三千年里,他用魂魄出游的方式,和我依然相好如初。
可是,琉玄天却负了攸兰帝妃,三千年的云天,让他又恋慕上了新欢,一个一心要争夺上位,貌似娇柔,不惜使用一切手段的毒辣女子
攸兰被陷害为叛妃,却在临刑前一夜,拒绝了弟弟私逃的建议,甘受五鸟分尸之罚,只为离开。
迦蓝痛极生恨,于刑场出走,三月内,挑拨各大世家,暗杀几部天王,扶植真正叛军,传授铸造秘法…。。。搅乱了一世太平,真正如他所说,让一切的一切,统统回到了他们姐弟刚刚下山时候,烽烟不息的战国时代,迫使琉玄天和奸妃,在深宫中,恐惧和惊吓的郁郁而终。”
某离不满的插嘴道:“王上,大家都说,迦蓝大人在最后那把燃烧整个帝京的大火中,自己也烧死了!”
“风王”但笑道:“可是我在琉玄宫的大殿上,找到的他的尸体,完整无缺——”他深情的望望棺材,那眼光,我毛骨悚然。
“我知道,他只是自己不想醒来——没关系,我就在这里陪着他,等他愿意醒了,第一眼就能看到我——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出去,继续畅游天下……。”
“呃——”我咳,咳,咳,咳,把某离从脚板底下释放出来,拉起,站好,同情的给他拍拍身上的泥土:“离啊,看样子,你们的这位,已经是老守着死人的“疯王”了……你节哀顺便啊!”
霍大帅哥并没有指摘我,呵呵道:“今日见你一面,了却你的心愿,不要再寻找我了!反正我是不会再回风族!至于你嘛——”他看看某离依旧崇拜的目光——“你完全可以做的和我一样好,所以,要相信你自己!带着这个傻媳妇回去吧!”
说完,他露出一个璀璨的微笑,然后才我们集体迷失在微笑里的瞬间,袍袖一甩,把我们甩飞了。
西昆仑的媳妇(大结局)
西昆仑的媳妇(大结局)
天外飞仙,有时候,天外飞来的也不一定是仙,很可能是“险”。
比如,我和某离在一阵狂风中,“哗啦啦”自由落体的时机,就卡的不太好,正巧砸在俺们咨询馆后院柴房的茅草顶上。
于是,根据惯性定律,我们穿通了那几层小茅草,眼睁睁打碎了小飞飞一个月的希望。
当小飞飞含泪默默控诉的眼光,射遍我们的全身,我也窘的满脸通红。
好死不死的,落下来正巧瞅见小飞飞,把俺们绿绮抱在怀里,柔情蜜意的你侬我侬,那四片唇瓣,基本已经贴在一起了嘛!
结果我和某离目瞪口呆的流着哈喇子,翻着白眼,自然免费的小女干情片收场鸟……泪奔………
“怎么不继续?继续啊!难道你们还想收我门票?”群众俺握拳!
“咳咳……”某离作势圈起指头,放在嘴边意思意思,眼角荡漾着猥琐的笑容,哼,铁定和我想的一样,思摸着白看戏!还装什么假正经!
绿绮俏脸一摆,小脚一跺,不依不饶:“东家!你们回来了!一回来就欺负我!”
我强忍着捧着肚子跳过去:“小苹果!原来你不希望我们回来啊!”
“哪有!我日盼夜盼,都望了一个月了!”
“那你发什么小脾气?哦,是我们回来的不是时候啊!我们错了,来,东家给你赔个不是——阿离,把小飞飞牵过来溜一下安慰我们的绿绮!”
某离埋头“吭吭”直笑,小飞飞银牙暗咬:“东家,你就捉弄我一个就好了嘛!为了今天,我都准备……。都准备了一个月了!”
我大手一挥:“切!如今东家回来了,特批你们,明天就开始办喜事,好不?”
小苹果曼妙的身影从屋顶的破洞口一闪而逝,风间传来她的羞语:“坏东家,一群坏人!”
我扭头无辜的看着小飞飞:“何愁飞啊,你的动作,怎么这么慢啊?”
小飞飞听完那气就不打一处来,经过他的解释,我们才明白,自从掉进风王霍思的陵寝,我们已经短短的一个会面,就花费了外界一个月的时光。
当时,小飞飞遵照某离的指示,带着绿绮,离开了蒙将军的大坟,一路回到了京城。在咨询馆里,绿绮和他开始了焦急的等待。两个人都坚信我和某离的狗屎运,不过,小苹果作为女生,可能心态更加脆弱一点。
小飞飞当机立断,发扬了他一不怕苦(任劳任怨包揽了咨询馆所有杂活儿),二不怕死(甜言蜜语慰问加小动作频繁)的精神,终于在绿绮心中树立了勉强可以信赖和依靠的光辉形象。
今夜,本来小飞飞准备进一步倾诉衷肠的浪漫气氛,被我们破坏的一干殆尽,自然气的嗷傲叫嚣。不过,我还是很识时务的做了保票。
第二天清早,我就召集咨询馆所有工作人员,翻开旧的发霉的老黄历,左跳右选,精挑细选,然后正式宣布:
兹定于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特批小飞飞和小苹果,速速成亲!
众人在我的带领下,集体鼓掌(其实众人只有某离和小飞飞两个),绿绮一瞟完日子,就害羞的遁走鸟——切,你不想看就别老瞅着我指点黄历的手呀!
我们开始分工任务——办喜事哇!虽然人少,但是该有的程序和礼节,咱是必须一应俱全滴!
比如酒席,我打算定在“晚晴楼”的贵宾厅,反正有楼晚晴和小麦做冤大头;
宾友,从婉儿秘书到萝卜长,从周大娘到林南音,连远在外地的红丫头也要发份飞鸽传书,统统不能少!
摸摸下巴,至少红包分子不能少!
以下,还有嫁妆要置办,配饰要采购,喜服要试作,乐饼要定样……绿绮那可爱的婴儿肥娃娃脸,也难免突现了熊猫眼圈。
结果没两天,某离同学就收到了老家的来信。
这封信是一只胖胖的小狸猫叼来的,体型臃肿却伸手矫捷,在我们咨询馆门口,和正耍着野草玩看门游戏的萝卜长家虎子碰到一处,虎子居然不让它进来。
于是我目击小狸猫以一招狂似袁承志的“伏虎爪”,扇的“呼呼”生风,完胜1:0。
在虎子羡慕加嫉妒的眼光中,小狸猫扔给某离一封信,大摇大摆从俺们咨询馆后院的狗洞里,钻走了。
某离的信上啥也没说,只画了一根手杖。我们皆环顾四望,做不解状。
某离用食指弹弹信封,努嘴:“喏,喊我回去交代情况咧!”
小飞飞插言:“宋哥这可是要回家一趟?”
某离颔首:“族里催我回老家说明一些事情!”
绿绮赶紧问:“要去多久啊?”
某离呵呵笑道:“那倒不长!我心里有数,绝对会在你和何愁飞的婚礼前赶回来!不会耽误你们喜酒的!主婚人的位子,我可坚决不出让!”
我有想到那天罗大人和他,为老不尊的争抢主婚任务,就黑线的汗颜。
某离却把我拉到一旁 :“快点去收拾包袱,我们即刻动身!”
俺讶异:“我们?我也要去?”
某离恨恨的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你再丑媳妇,也是要见公婆的!”
我望天:“可是我有说过要嫁进你家吗?”
绿绮在后面推了我一下,一把将我推到某离怀里,小飞飞侧边撇眼奸笑:“其实东家一直雄心壮志,想娶宋哥过门来着!”
我乌发一甩:“哼!签了卖身契的,通通生是我们咨询馆的人,死是我们咨询馆的鬼!”
绿绮窃笑:“东家,我们咨询馆可惜了,就是只有房契,没有卖身契……。。”
某离实在看不下去,一攥我的衣领:“还不赶紧给我去收拾包袱!”
西昆仑……。。西昆仑是什么样子捏?
当某离带着我,在丛山之间飞荡的时候,我早已眼花缭乱。
碧绿的山荫,迷蒙的山谷,潺潺的纤流,居然和谐而统一的存在于连绵起伏的巍巍雪峰之间,一簇一簇的青青草甸,甚至也有开遍鲜艳夺目的五色花。
这里,似乎根本就是融合了四季,混淆了时间与空间。
我们就像是在风中流浪的云中客,身似浮萍的海上飘,某离抱着我,腾来挪去,飞檐走壁,我简直想捶胸振臂高呼“吼喉”两声:泰山来啦!
终于在一个草青水美,鲜花盛开,羊肥牛壮,千里飘香的山谷口,某离停了下来。我站起身子,挺直腰板儿,赫然发现,谷口竖有一块庞大的花岗岩石碑,上书:
非我族类,杀无赦!
抖抖,我拽拽某离衣角:“眼熟啊!”
还没等某离回答,谷里传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当然眼熟,这一0一签,你以为我是白写的么?”
一个神风道骨的干瘪老头儿走出谷口,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上绣金色风纹,眼神澄澈清冽,像极了山脚下的甜泉。
哎,为什么这么给人好感的老头儿,要作出这么恐吓我的恶劣事迹咩,郁闷。
某离却立刻上前,一抱拳,半膝行礼:“大长老,我回来了!”
干瘪老头儿摸摸胡子,咋吧嘴角,对我看了又看:“警告了你半天,你还是把她带回来了,啊?”
某离慌忙小心的解释:“她现在也算的上是我们妖族的一份子,不用受族规限制,是可以自由进出的啦!”
老头儿冲上来,抓住我的手腕,量了一下脉,似笑非笑:“呸!吞了延维的内丹,顶多算个半妖!你这小家伙,还敢和我耍滑头?”
某离吐了吐舌头:“大长老,那也反正不是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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