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清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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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记-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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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里的女人已经不少,除了雁儿几个,还有兰姑和两个歌妓;虽然自己一个都没碰过,但那死丫头脸色越来越难看。程宗扬心头志忑,就怕哪天自己一觉醒来,满院的女人都香消玉殒,被那死丫头杀个干干净净。

唯一能让自己消遣的只有后院囚禁的那个大美人儿。按着自己的意思,卓美人儿内力被制,又在太乙真宗的内斗中败北,不怕她飞上天去,小紫却执意不肯解除她的脚镣,更不肯让程宗扬带她回自己卧室伴寝。

自己只好每天作贼般溜过来,掏钱让小紫解开她的脚镖,干完看她戴上脚镣再离开。本来一桩风流美事被那死丫头搞得不尴不尬,自己心里的郁闷就别提了。

好在卓云君没有半分不情愿,小紫当日的痛打早巳打掉她的傲气,如今每天在上婉转承欢,那具熟艳肉体在自己的辛苦耕耘下被迅速开发。程宗扬每次压在那具丰美肉体上,都能感觉到她的性诱惑力越来越强烈。

尤其是她裸着白美雪臀赤条条坐在自己膝上,让自己探乳抚阴、遍体摩玩时羞媚的淫艳姿态,更让程宗扬深醉其中。

但遗憾的是,从卓云君口中没有得到多少自己想要的线索。卓云君说,太乙真宗法术以五行分类,数目不下百余种,没见到禁咒之前根本无法猜测。

程宗扬本来想找条捷径对付那妖妇,听卓云君这么说,只好放弃。后来想起王哲临终的一幕,又问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这是什么意思?”

卓云君讶然看了他一眼。“这是道家的六甲祕祝,临危唸咒,无所不辟。”

程宗扬道:“我看六甲祕祝似乎很厉害啊。”程宗扬把当日的一幕讲述一遍,卓云君想到掌教身死,教中已不知乱到何等地步,自己竟是宁留此处为妓也不肯返回龙池,不禁神情黯然。

程宗扬见她眼神凄婉,岔开话题道:“我跟妳学太乙真宗的法术怎么样?”

卓云君默然片刻,“不。”程宗扬用力挺了一下,干得她皱起眉头,故意怒道:“这会儿还嘴硬!”

卓云君颦起眉峰,紧紧咬住牙关。

程宗扬看着她坚决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不教就不教吧,用得着摆出烈女的样子吗?嘿嘿!”

程宗扬笑着在她耳边道:“不过妳这副贞烈的样子还真诱人。妳瞧,我是不是比刚才更硬了?”

卓云君被他无赖的样子逗得禁不住一笑。

休养两天时间,程宗扬肩胛和腹侧的伤势已经痊愈,体内更是真阳鼓荡,无论体力还是精力都充沛之极,有什么高难度的动作也难不住自己。程宗扬一把将卓云君抱起来,低笑道:“卓美人儿,换个花样,咱们来试试这张美人椅……”美妇香滑的肉体软绵绵伏在怀中,柔若无骨。她面带羞色,顺从地倚在春凳上,然后分开双腿。

“呀……”

一缕低婉的媚叫从窗棂间飘出。

第八章、易容

残月初升,宫城外,黑沉沉湖面上忽然冒出一个黑点。

“噗!”

程宗扬吐了口水,在水面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小狐狸,用得着潜这么远吗?”

“没办法啊。”萧遥逸藉着芦苇丛藏好身形,只露出一颗脑袋。“自从上次宫里闹鬼,禁军就加派人手,昼夜盯着湖面。若和上次那样划船来,不等咱们靠近就被射成刺娟了。”

“闹鬼?”

“可不是嘛。”

萧遥逸幽怨地说道:“你说我这相貌堂堂的,怎么就被当成鬼呢?

有我这么风流潇洒、英俊无比的鬼吗?“程宗扬没理会他的自吹自擂。“他们还真会编理由啊。”

“要不怎么好掩入耳目呢?”

萧遥逸左顾右盼,“喂,你说的暗道出口在哪儿?”

程宗扬抬起头,小心地看了看。“我记得离城墙挺远,在一处湖礁中间。”萧遥逸玻鹧劬Α!拔抑懒耍 

他潜身钻入水中,片刻后露出头来,朝程宗扬招了招手。

“宫城西北有一片大礁,方圆差不多有两里,上面寸草不生、怪石嶙峋,旁边还有个大水涡,不少船只在那里出事,不是迷路就是被水涡吸入。周围的渔民都相戒不敢靠近。”

萧遥逸低笑道:“他们倒会挑地方。”不多时两人潜近礁石的位置,程宗扬凭着印象在礁群中寻找多时,终于找到那个隐密的洞穴。

洞内曲折之极,两人不敢举火照明,只能运足目力沿着洞窟潜游。花费半个多时辰才看到那条停泊的小船。

“就是这里了。”程宗扬攀到岸上,抖去水靠上的水珠。

萧遥逸啧啧称奇。“这是司马家哪个废物干的?有一手啊,连我老爹都能瞒过。”

程宗扬正要开口,额角伤疤突然轻轻一跳。

萧遥逸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具有趣。”他轻声说着,手腕微抬,袖中的龙牙锥悄然滑出半尺,在黑暗中散发莹白光芒。

龙牙锥锋芒所指的虚空中浮动着一团浓黑的气息,里面几点血迹般暗红的光点时隐时现。

“这是什么鬼东西?”

萧遥逸微笑道:“幽冥宗的禁咒。一旦有人侵入,施咒者立生感应。怎么?程兄上次来没有遇到吗?”

程宗扬摇了摇头。也许是上次两人惊动宫禁才在此新设禁咒。

“怎么破?”

萧遥逸盯了禁咒半晌。“破不得。如果破开禁咒,等于告诉那老人妖,咱们兄弟又大驾光临了。”

“那你还愣着干么?赶紧想辙!”

萧遥逸苦笑道:“我这不正在想吗?”

他抬头看了看洞顶,忽然拔出龙牙锥划出一个六角星芒,然后抬掌一推。莹白的六角星芒猛然扩大,旋转着框住黑色的气团,将禁咒禁锢起来。

萧遥逸一把拉住程宗扬。“最多只能撑两个呼吸时间,快走!”

两人刚掠过禁咒的区域,那六角星芒就断裂开来,随即化为无形。

到了洞口附近,两人停下脚步。程宗扬指点道:“出去就是太初宫,入口在神龙殿后面的假山下。““不对!”

“又怎么了?”

萧遥逸神情微动。“有血腥气。”程宗扬疑惑地抽了抽鼻子:“我怎么没闻到?”

“外面。”

萧遥逸伏在洞口,闭目倾听片刻,接着身形一晃掠过数丈距离,悄然没入一丛繁茂的花树中;他身体宛如游蛇,一闪钻入树丛,没有沾到半点枝叶。

程宗扬没有他这分本领,只能老老实实从洞里钻出来,藉着假山石的阴影隐蔽身形。

那小狐狸鼻子够灵,就在他落足的位置扔着一具尸体。那人穿着禁军的服色,脸颊生满浓密的络腮胡,面容颇为威武,身体却被绳索捆得像大虾一样,喉咙被利刀切开,看样子已经死了一段时间。

他神情颇为奇怪,分明是割喉致死,脸上却没有惊恐、恨怒的神色,而是一片呆滞,像在睡梦中睁着眼被人杀掉。

程宗扬钻进树丛,看到萧遥逸用指肚擦了擦尸体的面孔,抬起手,玻鹧劬ΑK干隙嗔艘徊阌托缘奈锾澹⑽⑸凉狻3套谘锏蜕剩骸笆裁炊鳎俊

“蜜蜡。”

程宗扬纳闷地问道:“一个死人,脸上涂一层蜡做什么?”

萧遥逸道:“我也奇怪呢。”

程宗扬望了望四周,“这个禁军怎么跑到内宫来了?”

“他不是禁军。”萧遥逸盯着尸体的面孔,缓缓道:“这厮的面孔我从来没有见过。”

小狐狸说他认识禁军一半的人,虽然有点夸大,但连他都不认识,这个禁军的身分就很可疑了。程宗扬心头微紧,“他是外面闯进来的?”

“难说。”萧遥逸望着不远处的神龙殿,喃喃道:“感觉很不妙啊。”程宗扬深有同感。也许是上次不愉快的经历,眼前巍峨华丽的宫殿在黑暗中透出阴森诡异的气息,令人心生寒意。

“不会又碰到什么邪门的事吧?”

程宗扬道:“上次进来碰到骷髅,这次一来就碰到死尸,再进去只怕要见鬼了。”“喂……”

“怎么了?”

程宗扬回头,见到萧遥逸脸色不对,甚至说得上有些发白,微微一怔,跟着才想起这位小侯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鬼,于是提议道:“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两人来时已经商量好,先到神龙殿查看,再遍查周围的宫室,无论如何把那个老太监的狐狸尾巴找出来。但这会儿神龙殿灯火全无,去了也是白去。两人游目四顾,最后目光不约而同地一亮。

宫殿一侧有一排宫室,西侧尽头一间隐约透出灯光。两人对视一眼,萧遥逸在前,程宗扬在后,相隔丈许朝宫室掠去。两人都穿着黑色的皮制水靠,不用担心衣袂带出的风声。

上次是八月十五,月色极亮,这次只有一弯弦月半掩云中,黑沉沉的夜色给两人带来许多额外方便。

内宫连禁军也不许入内,让两人格外轻松,不过几个呼吸间便潜近宫室。两人心里都是同样的念头:这时候还亮着灯,里面住的多半是当日交过手的小太监。那几个死孩子修为平平,根本不用程宗扬出手,萧遥逸一只手打他们还有得剩,唯一的担心就是他们喊叫,惊动他人。

房门虚掩,灯光远远从内室透出。两人悄然靠近,在墙外听了片刻,然后闪身入内。萧遥逸脚尖一点,幻影般闪过两丈距离,落在内室的门侧,身体紧贴着墙壁。

程宗扬没有跟过去,而是闪身躲在房门后。自己已经打了不少架,这点经验还是有的,守在后面既免得有人突然闯入,万一里面情形不妙,也好有条退路。

萧遥逸赞赏地朝他挑了挑拇指,回过头握紧袖中的龙牙锥,一手悄悄挑开内室的门帘。

入目的情形使两人同时大吃一惊。

一名军士立在房中,正好抬脸与萧遥逸打了个照面。他一手提着腰带,一手拿着禁军的甲衣,似乎正在更换衣物。

看清那人的面孔,萧遥逸顿时浑身打了个寒颤。程宗扬清楚看到那小狐狸肌肉一瞬间绷紧,颈后毛发都耸立起来,显然处于极大的惊骇之中。

眼前那人面容威严,连鬓的胡须又密又浓,赫然是刚才那个死去的禁军军士!

望着这个复活的死人,两人一时间方寸大乱。程宗扬不料自己刚才的话一语成谶,居然当真见了鬼;萧遥逸更是脸如土色。那军士微一错愕,沉声喝道:“贵样?

何者!“萧遥逸毛发倒竖,握着龙牙锥的手掌筋腱微颤,冷汗一滴滴淌落下来。

想来也是。萧遥逸自曝小时被鬼吓过,连夜路都不敢走。突然看到刚才摸过的尸体复活,再听到他鬼叫般的口音,没当场吓得尿裤子已经够勇敢了。

但程宗扬知道对面的家伙不仅是人,而且还是个倭人!

“假扮的!”程宗扬低喝道:“动手!”萧遥逸一震,回过神来。他刚握紧龙牙锥,对面的军士立即抛下甲衣,手臂还未抬起就甩出一道鸟光。

那道鸟光划过一条弧线,回旋飞来。萧遥逸展臂一拿,却是一枚三菱形的飞镖。

他惊魂甫定,顾不得细看,立即挥手打出。没想到那枚飞镖却是回飞式的,从空中划了一道曲线又飞回来。

闪避间,对面的军士已经拿出武器,却是一根两尺来长的竹杖,两端包着半圆的铜头。

萧遥逸怕他再施出什么古怪暗器,立即欺身向前,在斗室中贴身近战。那军士招术怪异,十招有九招都看不出来历,往往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攻出,招法狠辣而且阴毒。

萧遥逸施出近身缠斗的功夫,两手忽掌忽指,臂、肘、膝、腿变化万千,他修为稳胜对手一筹,只不过惊悸之下,几次错过良机。而那军士的身手也真不俗,攻守进退具有独到之处,若不是倒楣碰到萧遥逸,程宗扬穿越后所见的大多数人都远不及他。

那军士在萧遥逸连绵不绝的攻势下渐渐慌乱,一步步向后退去,最后背脊一顿,靠在墙壁上。他目露怯意,竭力避开萧遥逸一记腿法,竹杖再次攻来。

萧遥逸侧臂挡住,竹杖顶端的铜头突然一跳,中空的竹杖内弹出一条铁鍊,怪蟒般缠在萧遥逸臂上。

萧遥逸痛哼一声,手臂血痕突现,被鍊端的尖钩划破。那军士奋力一拉,萧遥逸仿彿被他扯得飞起般,身体横飞空中,接着屈肘一退,龙牙锥破袖而出,直刺那军士胸前。

那军士避无可避,怪叫声中腾起一团黑雾,身形倏忽消失。

龙牙锥闪电般破入黑雾却击了个空。黑雾散开,那军士的甲衣兀自扔在地上,身体却踪影全无,蒸发般在他眼前凭空消失。

萧遥逸冷汗直淌下来。这斗室不过丈许见方,根本没有藏身之处。难道刚才和自己交手的真是鬼?

程宗扬掠来左右看了一眼,忽然手起一刀,砍在墙角一根不起眼的木桩上,惨叫声戛然而止,鲜血飞溅中,那军士露出身形。

“梭那八格那!”

那军士脖颈被刀锋砍中,嘶嘶吐着血沫,似是难以置信有这等蠢事。他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程宗扬,挣扎几下便即气绝。

程宗扬啐了一口。“变身还不用心,宫里有这么破的烂木桩吗?”

萧遥逸脸色由青转白。他抹了把汗,惊魂未定地说道:“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东瀛来的忍者。”

程宗扬多少有点讶异,之前听段强说书说得多了,知道穿越小说大多有个东瀛,总会碰上日本人,想不到此地也无法例外,还是他乡遇故知,碰到日本忍者。

“幸好以前看片子,多多少少学了两句东瀛文……”程宗扬暗自庆幸,蹲下来在军士脸上摸了摸,然后剥下一层薄薄的面具。面具上须眉俱全,里面有还残留的蜜蜡,果然是仿照被杀禁军军士面容制成的。

萧遥逸衷心道:“程兄见闻广博,连这些海外异术也精透得紧。”

“有个幽冥宗的老太监,又来个东瀛忍者……晋宫还真热闹啊。喂,你干什么?”

萧遥逸撕开忍者的衣物。“当然是找线索了。”那家伙身上的东西不少,短刀、绳索、飞爪、吹管、毒针……还有几个一寸多长的小卷轴和一堆药瓶。忽然两人眼睛同时一亮,抢出一个竹筒。那竹筒一端的封泥已经打开,隐约能看出上面一个“魔”字,另一端则印着“黑”。

雨人异口同声道:“果然是黑魔海!”

萧遥逸取出筒里的信笺,上面的字迹已经显过形,在灯下清晰可辨。

萧遥逸一目十行地看完。“这厮原来叫飞鸟熊藏啊。”书信以汉字书写,程宗扬毫无障碍地读完。那信是一封请柬,上面说久闻飞鸟熊藏兄弟是乱波上忍,因为两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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