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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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王爷-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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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头破血流,昏迷不醒。

    作者有话要说:  写熊孩子篇的时候。。经常要转换到太子的神逻辑来想问题。。说实话好难哦【……

正文 30番外·熊孩子篇(完)

    ———————————————————

    刘吟心下一片混乱,直到岑修儒抱着树干滑了下去,才是紧跟着迅速跳了下来。他甚至都记不起是怎么喊来人,喊太医。

    只知道太子摔的很严重,磕了脑子,命悬一线,皇后哭红了眼睛,皇帝勃然大怒,他与岑修儒怂恿太子爬树,重罚,各受杖责四十,他自小习武皮糙肉厚,倒还算好,可怜那细皮嫩肉的岑修儒,被打的奄奄一息,一声不吭的昏死过去,能留有一命已是万幸。

    原本选太子妃的时期也是错过了,各种和缓的药重药是全下了,半月过去,太子仍是昏迷不醒,太医院人人自危,终于是在古籍上翻到个针灸之法。只是古籍毕竟鲜于考据,太子这样的万金之躯,若非万不得已,自是不敢试用,何况那成人的穴位与少年相差多少,云朝皇室向来人丁稀薄,各个太医也是毫无经验。

    得知岑修儒要试针的消息,刘吟简直可以说是毫不觉得意外,他记得岑修儒那日忘了所有不快的往事,哭得有多厉害。

    皇帝和皇后虽然平日里疼他,这会儿摆在太子儿子生死攸关的大事前,也是由衷的希望他来做试针的对象,能得他自愿提出,自然是满口答应了。毕竟,他与太子虽不是同胞兄弟,却也是血脉年纪最为接近的。

    试针前一晚,岑修儒拖着满身伤痛,一个人来到太子寝殿,屏退了太医与下人。太子仍陷在床褥间昏迷不醒,他在床沿坐下,从袖中取出了一串窸窣作响的佛珠来。

    看着太子毫无血色的脸,他眼睛有些发涩,低头抬起太子的手。

    “太子殿下……施了针之后。你一定要醒过来。”他一面低声说着,一面,将那串佛珠一圈一圈,绕在了那细瘦的手腕上。做完了这些,他放下太子的手,望着那初见时便惊为天人的容颜,想到试针危险,或许再见无期,终于情难自控,含着眼泪,低头便在那苍白的唇上落下浅浅一吻。

    “太子殿下。”

    “修儒……喜欢你。”

    为什么。

    站在寝殿外,刘吟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岑修儒要为他试针?

    太子做的坏事是不够多,还是不够过分?为什么这个愚蠢的如意小王爷……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喜欢上这么一个人。

    他献殷勤只是因为自己不痛快,出手相救可能也只是下意识,自私如太子这样的人,所做的一切都只可能是为了他自己心里能好受一些。

    为什么岑修儒就是看不透?

    自己又为什么要在此时此刻站在这里,受这样的煎熬?

    见岑修儒起身,刘吟忙避在暗处,不一会儿,便见那人走出寝殿,垂着脑袋离开,背影消融在夜色之中。刘吟走了好久的神,猛然间发狠的皱起眉来,他大步走进空无一人的寝殿,一把将太子手腕上的佛珠扯了下来。走到火盆前,他一个用力便扯落了佛珠,冷眼看着那一颗颗圆润刻着小字的檀木珠子被火舌吞噬。

    他与太子自幼相伴,心里虽然没有感情,但也没有深仇大恨,做出这样的事,可以说没有任何的缘由。

    他只是觉得太子不配,太子这样的人,配不上这串珠子。更配不上岑修儒对他的感情。

    他甚至觉得,太子那样的人,还是死了来得好。

    ————————————————————

    可惜,祸害遗千年,太子得了太医院的精妙施针后,没几天便是转醒了。岑修儒也没什么大碍,就是之后睡了好几天,醒来之后人好像变得比以前更笨了,以前他木讷归木讷,好歹是书迂,如今连记性也差,书上的东西,常是记住个开头便忘了后面。

    太子能转危为安,皇帝与皇后满心喜悦,不愿太子多想,便瞒了试针的事。刘吟别说是得了交代,就是皇上没交代过,他也不可能说。于是太子一醒来,便连着好几天,只有刘吟天天陪着,也没见过岑修儒来看他。

    一开始还有些不开心,后来便觉得,岑修儒待他一贯是如此冷淡的,当时自己送了这么多好吃好玩的,他也是一副*理不理的模样。不就是一只金丝雀吗,自己是当朝太子,还不如一只金丝雀吗,他为阿啾哭,自己命悬一线,他却毫不关心。

    想来想去,还是阿吟待自己最好。自小到大,这么多年,身边那么多人,只有阿吟对自己的情意是真的。

    而岑修儒醒来之后,回到国子监,见太子再也没带过那串佛珠,心里也是失落。

    总而言之,刘吟可以说见证了这一段原本就不该存在的感情,是如何在萌芽前便消声觅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畅快。接下来的时日,继续跟在太子身边,时不时挑拨挑拨,跟着欺负欺负,反正等到长大了,都是孩提之事,不值一哂。

    刘吟想,只要太子快些奉旨成婚,总有一天会全然没了对岑修儒的心思。

    却不想时间还不够长久,皇帝驾崩,太子登基,更糟的是,新登基的小皇帝,竟打那之后就以为喜欢的人是自己。他这才是突然察觉,自己的处境,突然从“虎口拔牙”,变成了“被拔的牙”。

    这都什么破事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熊孩子番外篇结束了(owo)/~

正文 31第二十四章

    皇帝一梦起来,只觉头疼脑胀,扶着床沿撑着额头,守夜宫女一见他如此举动,忙是凑近:“皇上可是身体不适?可需传太医。”

    “不必。给朕倒杯水来。”

    还在回味梦中的细节,宫女适时的递来一杯水打断了思绪,皇帝伸手接过一饮而尽,脑子终于是清醒了一些。

    “什么时辰?”

    “回皇上,才过寅时。”

    皇帝垂眸将杯子递出了轻纱帘子,便再度躺下了。

    自打被岑修儒这么直盯盯的诉了衷情之后,皇帝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对了。这不方才就不知为何梦到了小时候的岑修儒。闭上眼,便记起他当年高挑的个子,谦卑的眉目,还有那向自己道歉的模样。

    不同于皇帝的纠结,岑修儒被皇帝戳穿了情意,倒好像从容了一些。也不知是不是疑邻盗斧,总觉得这些日子见到他,对方的眼神都透着倾慕,让皇帝觉得尴尬得不得了。

    在朝堂之上避无可避,不料下了朝也在御花园中遇到,岑修儒可能是上回被打怕了,忙解释自己是因为礼部无事,这是去给太后娘娘请安,送几本手抄的佛经。

    “行了。”皇帝真不明白,这岑修儒怎么就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仍对上次的事介怀,心存内疚,他就不能不提醒自己那件事吗,“上次的家书可是寄出去了?”

    “回皇上,寄出去了。”

    皇帝上前去,取过他手中的经文,随意的翻了翻:“可有回信。”

    “还没有。”

    “……”皇帝将手中的经文还给岑修儒,看着他半天,突然不知为何,凭空冒出来一句,“……上回你送来的墨……挺不错的。”

    岑修儒闻言诧异的抬眼,看得皇帝浑身不自在,忙转移了视线:“快去吧,母后该等急了。”

    之所以突然说这话,自是因为上次的事心里内疚。他只是想告诉岑修儒,那日他带来的墨,自己在用。

    可皇帝万万想不到,这随口一句夸赞,倒让岑修儒变本加厉起来了。第二天,岑修儒就送了一个砚台,皇帝瞅着那雕工甚是精美大气,便收下,命人将御书房那个换了,没过了几天,岑修儒又是送来了一套狼毫笔,宣纸和笔山。

    岑修儒不差钱,眼光也是独到,送的东西都是不错。只是皇帝如今在御书房一坐,手里的眼前的笔下的全是岑修儒送的东西,就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了,隐隐只觉得有点无语,这人是在想什么,给点阳光就灿烂,这阵势是要将自己的书案文房四宝都换一番吗?表达好感,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事实证明,岑修儒就是这么木讷,送完了文房四宝之后,就仿佛再没什么可送的了,他的示好,在短暂的活跃了一番后,又陷入了死寂。

    在岑修儒接连送东西的时候,皇帝还有些不屑,觉得自己一国之君要什么没有,哪里需要岑修儒送,可岑修儒这么一消停,他又别扭得很,每天都想着岑修儒今日怎么不送点东西过来呢。

    可能是因为,每次他送东西来,自己随口问一句:“给朕的?”他便抿着嘴开心的小幅点头,那模样实在是太有趣了。

    看着他送来的笔墨纸砚,偶尔皇帝会突然回想起当年岑修儒赠给他的一串檀木珠子,记得那串佛珠每颗珠子上都仔仔细细的刻着地藏经的经文,又上了漆,摸着也圆润不咯手,那时岑修儒住在皇后宫中,皇后告诉他,岑修儒每天做到半夜,一连做了半个月才是做好,可是用了心。送来的时候,岑修儒脸红透透的,眼中洋溢暖意,这串佛珠,他自然是喜欢的,只是后来……

    皇帝的思绪到这便是停了,因为他想起,那串珠子是被岑修儒夺回去了。

    既然是送给他的东西,怎么还抢回去呢。想到这里,已经不记得个中缘由的皇帝心中微忿。

    皇帝最近也没少闲着,无时不刻关注着南方传来的战报,当然,同时也留意着发小在前线的近况。一国之本,动摇起来也容易的很,最忌便是内忧外患,南方战事拖得越久,越容易给河南一带的反叛制造空子。

    但偶有空闲,还是会想到岑修儒和他送来的东西。那一日正闲暇下来,端详摆弄着书案上的笔山,秦公公便来报建丰侯觐见,皇帝理了理衣装,便宣他进来。

    本以为他是终于想到了送些什么别的,不了岑修儒握着一封书信,满脸的焦急神色匆匆迈入门槛,见到皇帝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上,方才收到家父来信,得知母亲病重,臣恳请皇上准臣回陈州一趟。”

    这个时间?回陈州?皇帝几乎想都没想便回绝了:“不行。”

    “皇上。”岑修儒心急如焚,还要再说什么,却正在此时,秦公公又从房外小步走来,在书案前一揖:“皇上,莫将军求见。”

    “……请莫将军稍等片刻。”皇帝答,见岑修儒神色哀苦,心里有些不安,但关于此事他却也有自己的考虑,想了一想,才是道:“把信呈上来。”岑修儒见事情似有转机,却是犹豫了片刻,才起身,有些不情愿的将信呈了上去。

    皇帝将已启封的信取出,抖开看了看,还没读完,光看着那字迹,心里便是渐渐阴沉了下来。淮阳王的字他看得虽不多,也听闻淮阳王幼时不喜读书,自然是写不出信上这娟秀的字来。连自己都能猜到,岑修儒这样与父亲频繁通信,更是不可能丝毫没有察觉。恐怕,正是因为察觉了淮阳王府出了事端,才急着跑来求自己许他回陈州。

    皇帝将信放在一旁,仍是没有改变主意:“你不能去。”

    “求皇上准臣回陈州。”岑修儒急得快哭出来了,他知道皇帝辨认了字迹,恐怕与自己的猜测不谋而合,当即又是跪了下来,信誓旦旦道,“臣一向唯皇上马首是瞻,不论在何处,也绝不会做出不利于皇上的事。”

    “朕命你留在京城,不用再说了,下去吧。”言已至此,皇帝不耐烦的皱起眉来,说罢,对秦公公道,“宣莫将军。”

    秦公公领命,忙是出去了。

    岑修儒见皇帝心意已决,在多说也是无益,垂下眼帘半晌,才是缓缓的站起身来。

    想到父王母妃困在陈州不知安危,他便是违抗圣命,也要离京。抱着这样的心思,他缓缓往殿外走去,却在迈出门槛之前听得一声:“等等。”

    “……”岑修儒停下脚步,带着一丝希望回身看向那低头翻看奏章的皇帝,本以为他改了主意,却不料听得一句。

    “今日起你不用回府了,入住宫中。”

    连唯一的后路也被斩断,岑修儒慌了:“皇上!!”

    本只为防着他被逼无奈,偷偷出京,而这焦急的反应正是证明了皇帝的猜想。放下奏折,皇帝抬眼看向岑修儒,带着略微的怒意:“连朕的话你都敢违抗了是吗?”

    “……但是……臣。”岑修儒语不成句,求情的话还没说出一句来,秦公公已是领着莫将军来到了御书房,他只能不再说话了。

    见岑修儒沉默了下来,皇帝的神情才是缓和了一些,侧目对秦公公道:“洪宝,建丰侯即日起便入住朕的寝殿,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出行,你安排下去。”

    不知发生了什么,秦公公怔了一怔,但仍是立刻回过神来,回道:“是,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  好捉急啊!【摔碗。

正文 32第二十五章

    岑修儒坐在阔别多日的寝殿内殿软榻之上,却是与当时全然不同的心情。那时的他以为感情有了回应;虽忐忑不安;却欣喜若狂;如今,却是心如死灰。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

    暗示瑜国大皇子也好;拒绝濮阳太守也罢,皇帝的理由永远只有一个,不许自己离京。但岑修儒今日才明白,那不只是搪塞别人的理由,皇帝的的确确的不容许自己离京。

    想到方才皇帝的决绝;和那日酒后的乱语;岑修儒感到自己的心像被投入了不见底的湖水之中,一点一点沉了下去,越来越重;越来越冷。

    自己大概从未被皇上信任吧。

    他早该明白的,幼时的排挤就是因为皇上对他心存嫌隙,如今的宽厚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若非先皇的遗愿,太后的善待,恐怕当今皇帝真正希望的,并不是自己留在他身边,而是自己不复存在在这世上。

    每想到这里,岑修儒便不禁有种厌世的念头,觉得这么下去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现如今要考虑的并不是这些,而是父王和母妃的安危。信中所说母妃病重,可却是母妃的字迹和署名,可即便知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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