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尤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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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尤氏-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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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甚多了,我跟着大爷说,将来孩子们成家立业的,可不是样样要花钱?坐吃山空的可怎么办?大爷现今疼我,自然也能听进去。”尤潇潇听了,忍不住笑了,尤二姐是吃过穷日子的苦,有她提着,正好。因又问起香菱之事来,尤二姐说道:“我正巧有了孕,香菱妹妹正侍候大爷呢。”尤潇潇沉吟了一下,道:“你们姐妹两个一起服侍大爷,好歹有个臂膀,将来再有个把外来的也就不怕了。”尤二姐明白,忙道:“姐姐放心,我跟香菱妹妹处得和睦,她闲时喜欢作诗,还说要教我呢。”尤潇潇听了,知道这两个其实都是天真烂漫之辈,只要薛蟠不出幺蛾子,以后日子也算是平安,于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因到了薛家,便也要跟薛姨妈见礼,打个招呼,前头是婆子说太太有客,请着姨奶奶先往大奶奶处坐坐。过了一会儿,薛姨妈贴身大丫头同喜亲自过来请尤潇潇过去,尤二姐本要陪着一起,同喜忙道:“大奶奶你快歇着!太太说了你不必拘礼。”尤潇潇见薛姨妈果然是疼媳妇孙子的,笑了笑,跟同喜一同到了内室。薛姨妈脸色不甚好,但见了尤潇潇也十分客气,笑道:“倒是烦得姨奶奶过来,大奶奶事事都好,姨奶奶也放心。”尤潇潇也笑道:“正是亲家太太照顾得好,二姐那个娘着三不着两,幸亏有了亲家太太拿她做闺女一样的疼,我当姐姐的,心里自当感激万分。”薛姨妈与王夫人虽是姐妹,本性却是慈软,听得尤潇潇这般说,也道:“姨奶奶说哪里话,这样客气起来。”尤潇潇笑着说了两句别的,又道:“有句话虽是不体面,但我也得央求亲家太太,二姐她娘若是要来瞧二姐,放着进门坐一会儿就是了,万万不可留宿留饭。再有纠缠,只管打出去。”然后又道,“我虽是打发人去说了,只怕她不懂事,倒扰得府上不安。”薛姨妈听了,叹道:“姨奶奶这话虽是偏了我们,但好歹是大奶奶的亲娘……”一语未了,尤潇潇知道尤老娘定是跑来当丈母娘抖威风,她是不顾头不顾脸的泼皮妇,薛姨妈哪里斗得过她,于是皱眉道:“倒是让亲家太太为难了,此事交给我罢。”二人说着又闲话了两句,尤潇潇便是要告辞。薛姨妈忙道:“姨奶奶好容易来了,天又晚了,跟大奶奶一同吃了饭再回去。”尤潇潇正要推辞,只听外头争吵起来,里头夹杂着薛蟠的叫声,隐约有女子哭泣声。薛姨妈脸上露出凄苦之色,顿时拘束起来,道:“让姨奶奶看笑话了。”尤潇潇却怕尤二姐吃亏,直接撩了帘子走出去。

外头正是热闹,薛蟠、宝钗、尤二姐、香菱都在,薛蟠脸红脖子粗大嚷大叫,众人都在劝,宝钗脸上隐约有泪痕。尤潇潇喝道:“还不快把你们大奶奶拉开!”婆子丫头们见着主子闹,正慌了手脚,听了吩咐,连忙将尤二姐接到一旁椅子上先坐下。薛蟠见了尤潇潇,收了嘴脸,倒是恭敬叫了一声:“大姐姐来了。”宝钗也勉强打了一个招呼。尤潇潇瞧着,恐怕是与宝钗有些关系,深知此是她们家事自己不好插手,只道:“二姐你现在身子重,回房去。”尤二姐不敢不听,香菱机灵,搀着她往内室走。薛姨妈在屋子里也没出来,尤潇潇想了想,反正二姐一切平安,自己正好回去罢了。

却是薛蟠先嚷道:“大姐姐又不是外人,留下评评理!”宝钗脸色一变,尤潇潇听了这话既不好走又不好留,正尴尬着,薛姨妈在屋子里听得儿子声音,自己也正是没主意,索性咬咬牙也走出来,请了尤潇潇进屋来,宝钗自然跟着。丫头送了茶来,薛蟠不好进去,气哼哼的坐下,且不说话。

薛姨妈先叹道:“蟠儿说的也是,姨奶奶帮着出个主意吧。”宝钗在旁只低着头,尤潇潇倒不好撇得干净,只道:“不知亲家太太何事烦恼?”薛姨妈瞧了一眼女儿,忍不住流出泪来:“姨奶奶也知道,西府里她姨妈接宝钗过去住,也是想着结亲的意思,谁知道宝玉那个不成器的,跟着袭人做出那种事体来,我……”尤潇潇这才知道袭人事发,也不知道哪个丫头吃了醋去告的事。只是这富豪公子家在成亲前放两个房中人也是常事,薛家为何容不得?正奇怪着,薛姨妈擦了擦泪又道:“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卖了打发了都行。可是那袭人如今验出来有了身孕,她姨妈的意思是总归是自家骨肉,便是要送庄子里先生下来。”尤潇潇不由吃了一惊庶长子如此大忌,王夫人这是要做什么?这明晃晃的打脸给谁看?真想要宝钗做媳妇,岂不是欺人太甚?于是忙问道“此事老太太可知道?”这会儿却是宝钗开口了:“老太太没说什么,只让太太做主就是了。”尤潇潇听了,知道贾母原意是想借刀杀人,大概她也没想到王夫人还想留下袭人来。

“蟠儿知道了大吵大闹,便是要他妹妹搬回来。”薛姨妈脸上露出含耻的表情来,“宝钗过了年便是及笄了,我这个做娘的可是耽误了她……”说着竟是痛哭起来。这是臭鱼烂虾都要咽下去的节奏,宝钗在旁听着,心如刀割,也呜呜的哭起来。尤潇潇见她们母女这般,有些话反而不好说出口,再看宝钗也着实可怜,于是道:“我便是多一句嘴,大爷说的也是,不如让姑娘先搬回家来住吧。”

正文 第57章

薛姨妈本来就是没有主意的人;听了这话只往宝钗脸上瞧。宝钗低头哭也不肯说话。尤潇潇知道此事也不好决断;更不想再往深里掺合;见她们母女相对泪眼,劝了两句淡话就起身走了。薛姨妈也顾不上来送;外头薛蟠坐着见她出来;因着内外有别;倒也不好挽留;行了礼;叹口气往内室去了。只有尤二姐带着香菱送尤潇潇出了门。

且不说薛府沸反盈天;荣国府里也暗潮汹涌;稀烂一锅粥。贾母做老佛爷状;本想甩手不管的;却听闻王夫人要送袭人去庄子去生孩子;直气得说不出话。湘云年纪小,身旁也没个能做主的明白人,不知其中利害,还想着袭人原是小时候的情分,只知道她犯了事,还不知道是何事就要跟贾母讨情。贾母自然不便与她说明白,脸色阴沉着让琥珀带姑娘好好回去歇着,然后坐在榻上闭目数着手珠儿半晌不说话。鸳鸯见了这般,心里也跟着发紧,那袭人虽不是府里的家生子,但也是从小儿被买进来,跟着她们几个大丫头都是一起长大的,情同姐妹,若是别的倒也罢了,只是现下做了这等不堪之事,她自然也一句话不敢说。

贾母心知王夫人是逼着自己出手的,否则也不会话里话外都说是老太太屋子里的人,媳妇不敢擅作主张。贾母年纪大了,狐媚外道的事自然见得不少,只是没料想平时瞧着老实巴交的袭人能有胆量酿出这般祸事。眼见王夫人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烧,她也不能再装不知道。罢了,宝玉的名声自然是第一要紧的,这一回放过袭人去,其他的丫头们再跟着有样学样,府里岂不是乱了。

不消两日,袭人暴毙之事传出来,怡红院里诸人个个噤若寒蝉。旁的人不知内情,只觉得蹊跷,也有混打听的,贾母王夫人怎么肯露出缝来。管家婆子叫了花自芳来,赏了二十两银子,说袭人得了女儿痨,不治而亡,念在服侍一场,给棺材钱好好装裹了。花自芳也知道妹子死得不明不白,念起年前宝玉偷偷往家里去的情景,背上便是一层汗,连忙收了银子谢恩出去了。王夫人在屋里得了消息,心里也打了一个激灵,想着老太太的雷霆手段竟是不输当年。正感慨时,却是麝月来报说宝玉病了。王夫人听了,便知道儿子是被惊着了,便埋怨起贾母做事太狠绝,哪怕去子留母也好,哪里就这样舍下命来,又担心宝玉便急急往怡红院去抚慰。

却说宝玉天天守着天仙儿般的宝姐姐与云妹妹,一个端庄妩媚,一个俏丽软香,他又是初尝过滋味儿,天天是万爪挠心,不胜煎熬,幸好,倒也知道不能造次,只好拿身边的袭人泄火。袭人也是胆大的,这几年愈发出落的眉眼如画,二人搬进园子里去,躲了众人的眼,就肆无忌惮起来。那日正是耳鬓厮磨、柔情蜜意的时候,没想到却被王夫人拿了一个正着。袭人衣衫不整,当下被混着拖出去关在婆子们上夜的房里,若不是诊出脉来,早被打发了卖了。宝玉见王夫人大怒,只跪着不敢说话,原想着等平息些再去讨情。没想到才两三天的功夫,袭人就去了。他心中又惊又痛,当下就头晕脑胀糊涂起来。麝月自然不敢瞒。王夫人急急来了,守在一旁一面落泪,一面喊宝玉的名字,又想起贾珠来,更是哭得痛心疾首。麝月、晴雯、秋纹、碧痕等皆在一旁束手而立。太医已经过来换了两幅方子,服药下去均不见好。王夫人正打发人出去再去太医院寻新大夫来,只见贾母扶着鸳鸯颤颤巍巍进来了。

见到宝玉脸色苍白,额头满布汗珠,贾母不由心疼万分。王夫人早站起来一面抹泪一面道:“惊动了老太太,媳妇……”贾母淡淡瞥了她一眼,又望着晴雯等诸人,意味深长道:“俗话说不破不立,小孩儿家也别太娇贵了。因着娘娘的事忙碌着咱们家里今年也没放人,祖宗传下来的的规矩,到了年岁的丫头该放的就放出去,该配人的也让管家们递外头小厮的名册来。”王夫人忙低眉顺眼道:“媳妇知道了。”贾母方坐下来,叹口气又问了一遍宝玉的病,毕竟年纪大了守了一会儿便走了,只叫两个时辰过去报一回。

王夫人送走了婆婆,回屋子暗忖贾母的话,秋纹在一旁脸色煞白,正是她往王夫人那里报信,才将二人抓了正着,听着老太太的话,却是一个都留不得了。袭人与宝玉的勾当,小丫头们不知道,麝月与晴雯却是最早知晓的。只是麝月为人厚道,眼不见心不净,况且又跟袭人素来交好,便不爱管闲事。晴雯心里则是另有算盘。她虽是贾母给过来的,但是将来也是要守着宝玉的。

贾母原先瞧着袭人年长老实,做事妥当才给了宝玉贴身服侍,只是袭人生就的脾气,跟着贾母的时候满心满眼里只有贾母,跟着湘云又是全心全意待湘云,后来到了宝玉身边,自然便是一身一体一心一意全给了宝玉。贾母是要袭人做个耳报神,后来总不见她过来说话,心中自然恼怒,只是自己打发给孙子的,平常又没有疏漏便不好随便叫回来。幸而后来见了晴雯机灵,针线活儿又出彩,便又给了过去。果然晴雯事事谨慎,有风吹草动都跟着鸳鸯递消息。只是这次这等大事,连那外围子的秋纹都知道了,晴雯却是隐瞒不报险些酿成大祸,显然心里也是故意要拿着袭人把柄,未尝不是想与宝玉瓜葛的意思。贾母何等人物,早看透机关,因而愤怒异常,自己原先就跟着晴雯暗示过,将来宝玉成亲的时候自然不能亏待她,谁想到她人大心大起来,这等背主的奴才便是不能留了。连着紫鹃,贾母身边一连三个大丫头都看走了眼,老太太心里非常不痛快。紫鹃撵到庄子上,袭人暴毙,至于这个晴雯,也算是有功的,放出去看她造化就是了。

王夫人这边儿自然也是加倍谨慎,若不清理干净,难保没有第二个袭人。秋纹虽是立了功,王夫人也看透她的心思,将来留在儿子屋子里肯定要争风吃醋搅山倒海的,于是指着贾母的话,将怡红院里的丫头全换了。因麝月稳重,颜色又不出众,便想先留一留,省的新人来了侍候儿子不上手倒也麻烦,况且经历袭人之事,谅她也不能再轻举妄动。至于晴雯,原先王夫人没瞧着,如今叫过来细细看了,眉眼竟跟着林黛玉有几分相似,又听着房里老妈妈们的话,平常乔张乔致的,是个狐媚样子,心里又气又怒,直接叫了周瑞家的送回贾母处。

贾母知道了,只说了一句,晴雯也算服侍自己了一场,听说她还有个姑舅哥哥,就送家去吧。鸳鸯深知多浑虫两口子不成器,晴雯娇惯的兰花儿一样,这时候打发回家就是送到猪圈里。但是老太太的令她也不敢违,背地里偷偷掖了几吊钱与晴雯,瞧着管家婆子送她回去了。因是被逐出去,一概的箱笼包袱不准带,多浑虫与他娘子灯姑娘儿瞧着晴雯不是以往副小姐的样子,知道是在主人家失了宠,又没有捞捎,先是恶言恶语,后来就更摧残起来。晴雯哪里过得了这种日子,掐尖好强惯了,先是天天在家里吵个不休,还幻想着宝玉心里惦记,日日不安宁。灯姑娘儿早瞧不上这表小姑子的跋扈样,后来连残羹冷炙都不端来吃。晴雯又气又饿,竟是大病一场。多浑虫谋划着使了银子找大夫瞧了,未等娘子嫌弃,只小声道:“她倒是好模样,反正卖身契给了咱们,倒是医好了卖给大户人家做妾,手里还能有几个钱呢。”灯姑娘儿听了有理,便是收了脾气,尽心服侍了一番,晴雯以为哥嫂转好,正盘算着等自己病好了就使了婆子往怡红院送信去,没料到夜里一顶小轿悄悄抬出去,多浑虫把个如花似玉的妹子直接卖给一个叫醉金刚倪二的做妾去了。

却说宝玉病了好几日,掌不住拿了各种药来灌,平日湘云也不断了往来,逗着说说笑笑,天天休养着倒也缓缓的好了。偶尔睡梦的时候还叫袭人,真正清醒起来,却发现屋子里除了麝月,其他的人都不见了。先走了一个袭人倒也罢了,也只是柔顺温良可取,谁料想晴雯也能被逐,整个屋里颜色最出众的便是她,平常眉来眼去的感情也好,还未等上手就离了去,如此想着竟是比着袭人还要痛惜万分。回头再一看新来的几个生疏面孔,也最多是个白白净净勉强入眼罢了。只是心中虽有万分不满,宝玉也知道老太太与太太都在气头上,此时是不敢闹的,只想等着这事平息下来,再去讨回来。

王夫人因着袭人之事也揪了好几日的心,万事没心思。宝玉终于好了,李纨才敢瞅了空子来回说:“宝妹妹前几日带着丫头们搬出蘅芜苑了。”王夫人听了,面上一寒,盯着李纨道:“为何才来报我?”李纨见婆婆不善,只低着头道:“宝妹妹走的时候特地嘱咐的,说太太这些日子忧心宝兄弟,让先别打扰。”王夫人见这话礼貌周全,再跟着大儿媳妇多话也没意思,就说:“知道了。”李纨出了门,冷眼瞧了瞧黑漆门,心里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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