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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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剑-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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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老方丈和凶手之间实力差距太大,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就被杀了。

要想让一个顶尖高手没有丝毫反抗之力被杀,除非是望气散人、上清仙姑、彩云仙子,或者是打铁老人才能办到。

熊储拿自己做比较,他全力一击也能够杀了老方丈。但是要想让老方丈没有丝毫反抗之力,那绝对办不到。

只要是关帝庙、关王庙,熊储总是要去进香的,结果最后都晚到一步,忻州关王庙的老方丈已经被杀。

熊储专程赶到忻州关王庙,就是想求见老方丈。

不是他自己要找老方丈,而是因为霍连山对青龙偃月刀入迷了,总想学习最正宗的刀法。

熊储虽然也会很多刀法,但都不是专门针对青龙偃月刀设计的招式,尤其是马背上究竟应该如何施展刀法,熊储也没有经验。

一路上打听到忻州关王庙老方丈,就是关二爷传承下来的刀法,所以熊储才会赶过去。

不过,关王庙的老方丈虽然被人杀了,但熊储还是得到了刀谱。

所谓得到了刀谱,并不是得到了一本书,而是熊储在方丈室检查老方丈伤口的时候,发现地上的大青石上面有很多纹路。

这些纹路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熊储刚开始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但是熊储把老方丈的遗体抱起来放到禅**上之后,因为地上血迹的关系,终于引起他的注意,结果发现就是一套刀法,而且分为马上步下两路。

关王庙里面的和尚都是本地出家人,因为传说关二爷曾经在这附近占山为王,而且还和西面占山为王的周仓比武三次,所以这里的人几乎都会几手刀法,关王庙里面的僧人自然也不例外。

现在事情越来越出格,所以熊储没有藏着掖着,很干脆的向知客僧说出自己原来的真实身份:“我就是北邙的一个小杀手,江湖名号锁喉剑。今天原本是慕名而来,可惜遇到这种不幸事件。”

这样一来,关王庙里面的僧人反倒没有把老方丈被杀的事情责怪到熊储头上,因为他们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关王庙地处要冲,关内关外行脚商人、四邻八乡磕头结拜的人,经常到这里焚香祷告,所以香火鼎盛。

而且关王庙里面的僧人特别好客,秉承了关二爷当年结交四方豪侠之士的风气,所以这里经常有各路江湖好汉歇脚。

两个月前,曾经有十二个番僧到此,而且方丈还亲自出面招待过,双方言谈甚欢,彼此之间都引为知己。

今天上午,关王庙刚刚开门迎接香客,就过来了一行九人求见老方丈。

“八郎大侠,事情应该就是那九个人做出来的。领头的两位年轻公子一看就来头不小,而且气势不凡,内力修为也很有些根基。尤其是有一位公子器宇轩昂,满口都是中原口音。”

知客僧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僧人:“他们走了,老方丈也没有出来。后来早膳时间到了,才发现老方丈已经被害。毫无疑问,老方丈就是被他们这几个人害死的。”

熊储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描述杀人嫌疑人的模样,因此追问道:“他们是什么打扮,多大年纪,往什么地方去了?”

“这个可不好说。”知客僧摇摇头:“他们从西面上来,又从西面下去,根本无法判断行走方向。至于年纪,七个留在外面的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汉子,领头的两位公子都是白色士子常服,二十出头,应该不到三十岁。”

不像其它的寺庙,口中叫着“众生平等”,但却规定女香客不能进入内院,也不知道他们口中的“众生平等”究竟体现在什么地方。

关王庙没有什么男女之分,来的都是香客,大家一视同仁。所以霍连山、严二娘、岚儿、黄妍莹、方千寻、夏芸都进入了方丈室,留下熊开山带人在外防守。

熊储在和知客僧说话的时候,他们那些人就根据熊储的暗示,蹲在地上采用分片包干的办法,把那些纹路全部记下来,然后就得到了一套刀谱。

事情好像有了一定的进展,但是熊储却更加疑惑。

现在不仅有番僧搞鬼,目前又出现了九个士子打扮的年轻人,而且很可能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一直等到离开了忻州,黄妍莹才开口说话:“师兄,你发现问题没有?”

严二娘接口说道:“我都有所发现,相公是用剑名家,自然也应该看出问题了。”

熊储点点头:“我正是因为在广济寺就看出问题了,所以才会一路追过来。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肘底剑,可不是什么人都会的。”夏芸冷笑一声:“这一手左手剑反手刺出,能够杀人于无形,只有蒲友德和蒲昌年父子一脉相传。而且这些伤口一模一样,堪称炉火纯青,别人模仿也不能够达到这种水准。”

熊储看了看岚儿、黄妍莹、严二娘和夏芸:“按照无尘子和白莲教副教主的说法,蒲友德已经被蒲昌年给害死了。果真如此的话,世界上应该就只有蒲昌年使用肘底剑杀人,你们的意思是这样吗?”

夏芸扭头看着远处不做声,严二娘看着熊储微笑不语,岚儿手中玩弄着宝马的鬃毛嘴巴抿着。最喜欢说话的方千寻,现在也是紧盯着熊储不言不语。

只有黄妍莹一脸严肃打破了僵局:“知客僧已经描述两个不到三十岁的公子器宇轩昂,而且其中有一人就是中原口音,不是蒲昌年,还能是谁?难道师兄还有什么其他的看法不成么?”

熊储摇摇头:“就目前的线索而言,你的看法不能说没有道理。”

夏芸终于憋不住了:“听你说话的意思,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吗?”

熊储还是很疑惑:“无尘子把蒲昌年带出九道山庄的时候,我看过的。当时的蒲昌年气息奄奄,而且满脸伤痕。这才半年多时间,就算伤势已经好了,但是脸上难道没有疤痕?如果有疤痕的话,这么明显的标识,知客僧为什么不说出来?”

0248、阴魂不散

张承宗带领二十多名家将跑到南山口,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他是一路上追踪过来,准备抓盗马贼。网复制本地址浏览62%78%73%2e%63%63

马邑城境内方圆数十里,就没有不知道老张家马场的,过去二十余年也没有听说过有人动张家马场。这一次真是奇了怪了,一口气盗走了十二匹好马。

张承宗出生以来,就没听说这附近有不开眼的家伙,而且是直接对张家马场下手,所以他非常生气。

结果渡过桑干河以后,看见三个家伙在河边上指指点点,张承宗二话不说,挺枪就杀上来,结果霍连山差点儿就吃大亏,如果熊开山晚来一步的话。

熊储随后赶过来虽然分开了张承宗和熊开山的争斗,但是并没有让张承宗平静下来。

张承宗最后确定怪错人的时候,那还是严二娘带着四员女将过来之后。。

如果仅仅是五员女将过来,事情当然还需要解释一番,关键是她们还带着一个人和一群马。

“周老四,真没想到是你!”

对于自己马场的上等好马,张承宗自然认识,严二娘她们押送过来的十二匹好马,正是张家马场丢失的好马。'25215543252249

认识自己的马还是次要的,关键是张承宗认识严二娘他们押送过来的那个家伙。

这是一个长得精瘦精瘦的小个子,怎么看都不象北方大汉。戴着一顶北方草原常见的狐皮帽,穿着羊皮坎肩端坐在马背上,而且他的马鞍桥旁挂着一根狼牙棒。

很明显,这个周老四已经被点了穴道,因为他和张承宗说话的时候,只有嘴巴能动:“张少爷,张大公子,你说的不错,马匹都是我偷的。”

张承宗气得浑身直哆嗦:“好你个周老四,亏我还把你当朋友,没想到你竟然下手偷我家的马!”

周老四似乎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感觉:“张公子,真要说起来应该叫借。我不过是暂时借几匹马用一下,等我赚钱了,绝对亲自到坝上那边给你们老张家物色一批好马,你应该相信我的眼光。”

张承宗余怒未息:“周老四,你把我们老张家看成什么人了?如果你手头紧了,随便和我吱一声儿,难道我张承宗还会驳了朋友们的面子吗?你也知道,我们老张家的马场都是军马。现在边关随时告急,随时都要等着马用的!”

熊储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才向后挥挥手。

严二娘双手一按马鞍桥身子就已经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双脚连踢,周老四的左右肩井穴已经被解开。

严二娘借着双脚点出去的反弹之力,凌空一扭腰肢,又回到了自己的马背上。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勉强。更难得的是姿态优美,毫不勉强,没有十几年的艰苦磨练绝对使不出来。

这一手漂亮至极的轻身功夫,不仅仅让张承宗身后的二十多个家将齐声叫好,就连黄妍莹、夏芸、岚儿和方千寻这几个天之骄女都不得不叫声好。

周老四重获自由,赶紧跳下马背对着严二娘一抱拳:“这位女侠好厉害的功夫,周老四输得不冤。多谢您大人大量,周老四拜谢了。”

严二娘微笑着摆摆手:“我这几手三脚猫算什么?不要说我家相公了,就是我身边的这几位妹妹,哪一个都比我厉害。再说了,我家相公让我放了你,你就应该感谢我家相公才对。”

“哎呀,看我这个毛脾气!”张承宗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冤枉好人,因此飞身下马给熊储见礼:“这位大侠在上,刚才都怪我有眼无珠,这里给您赔罪了!”

既然对方下马了,熊储他们也不能继续在马背上呆着。'25215543252249

熊储把缰绳扔给霍连山,这才抱拳对张承宗说道:“在下不是什么大侠,不过是北邙八郎,名不见经传。倒是张公子枪法如神,今天真是开了眼界!”

“北邙八郎?”周老四突然大吼一声:“原来是锁喉剑八郎大侠大驾光临,在下真是有眼无珠!”

熊储只好继续行礼:“甚么大侠不大侠啊,应该感谢周兄看中了我的马匹,这才不打不相识啊。哈哈哈哈——”

原来,熊储等人从崞县出来,刚进入南山就碰到周老四带着一群马迎面而来。

双方交叉而过本来平安无事,但是周老四带着马匹走了一段路之后,竟然拍马返回大声叫道:“兀那白脸汉子不要走,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熊储最近心情很不好,今天又碰到无事找茬的混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干脆勒住马匹头也不回地叫道:“这位兄台想赌什么?”

周老四似乎智珠在握,说起话来都不眨眼睛:“如果你能够接我三棍,我就把这群马送给你。。如果你输了,就把你的马送给我。以一搏十二,让你占个便宜,敢不敢?”

没想到熊开山催马上来吼了一嗓子:“放屁!如果你能够接得住你家小爷一锤,小爷今天就破例饶你不死!休走,看锤!”

因为熊开山已经把话说在头里了,肯定没有第二招,所以出手第一招就是杀着“流星赶月”。

事情没有意外,周老四横过狼牙棒凌空一架,啪嚓一声,狼牙棒就已经脱手飞出。

严二娘飞身而起,使用双脚点了周老四的左右肩井穴。

熊开山翻身下马捡起狼牙棒掂量了一下:“好小子,难怪你口出狂言,竟敢和我爹爹打赌。原来你手底下还有一把子力气,这根棍子竟然有六十多斤。。”

双方把事情说开了,大家不过是呵呵一笑。

张承宗虽然年轻,但的确就是一个很热情的主人,于是熊储等人和周老四就到了老张家。

大户人家诸事便捷,一杯热茶还没喝完,两桌酒菜眨眼功夫就已经上齐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张承宗这才找到工夫重新询问周老四“借”马匹的事情。

毕竟周老四并不是马贼,在这一方的名声并不坏,所以要问个清楚。

“张公子,说实话我就是气不过啊!去年不是吗?我和兄弟们在孤山堡北面马场给人家养马,可是北蒙鞑子突然南下抢劫。总兵官曹文韶手下两千六百多人,竟然见死不救。”

周老四又喝了一杯酒,把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顿:“汤引绩参将看到数百乡亲被抓走,只能率领自己的亲兵卫队独自追了上去。结果乡亲们得救了,但是汤引绩参将手下的一百多亲兵全部战死。你们是没有看到,那真是惨啊!”

“一支狼牙箭从汤引绩参将的左腮射进去,又从右腮穿出来。即便如此,汤引绩参将还是拼死斩杀了鞑子兵的那个百夫长。然后孤身一人站在孤山堡城门外,一到第二天清晨。我们看到他的时候,其实早就死了。”

“但是他手握大刀,双目圆睁。就那样怒视北方,始终没有倒下。身后的城墙上还留下了他用鲜血写的一首诗:‘手持长剑斩渠魁,一箭哪知中两腮。戎马踏来头似粉,乌鸦啄处骨如柴。交流有义空挥泪,弟侄无情不举哀。血染游魂归未得,幽冥空筑望乡台。’”

啪的一声,熊储虎目含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壮哉,汤引绩!曹文韶论罪当斩!”

“谁说不是啊?”周老四又灌下一杯酒:“我东家的马场被抢光了,全家都被杀了。我和兄弟们奋力冲杀一整夜,结果就看见汤引绩参将最后的遭遇。我们没有了生活来路,只能四处飘荡。”

“好不容易来到了大同关外的马市给人家养马,最近鞑靼又开始过来闹事。关内所有的官军都噤如寒蝉,根本不敢出面替老百姓做主啊。马市的生意没得做了,我们兄弟只能为吃饭发愁。”

“后来碰到张公子管饭,但马场里面本来就有很多人养马,我寻思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说实话,我偷走十二匹马,就是给兄弟们准备的。如果官军继续这样窝囊下去,反正都是个死,老子就要造反了!就算不造反,我们也要杀出关去抢鞑靼的马匹。”

张承宗拍了拍周老四的肩膀,有些无奈的说道:“兄弟啊,你真的冤枉了那些武将。你没有在军队中,也没有在官场上,根本不知道军队里面有监军。只要监军没有同意,任何人都不能调动一兵一卒。”

“去年延安府、黄花峪那边遭兵祸,家父就曾经上书请战。可结果如何?被监军当面痛骂一顿,还被朝廷下旨罚了一年俸禄。边关的将领并不都是怕死鬼,实在是身不由己,无何奈何啊!”

熊储有些不明白:“张公子,为什么会这样呢?”

张承宗摇摇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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