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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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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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楼上躺着?这怎么回事儿啊?”陈梦雷也愣神了,策旺却开口了:“董大人,陈先生,事情是这样的,下午,我本来是在三官保家的大门口等着,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大公主出来,那时候天晚了,肚子也饿了,我就和弟兄们去‘谪仙楼’吃饭去了,当时,我手下一兄弟上茅房的时候看到那店小二正往菜里下药,就偷偷的跟着那小二上楼看了看,回来跟我说是那黑点要谋财害命,我心想可不能让他们害人,便跟我那几个弟兄把那谪仙楼的掌柜和小二们暴打了一顿,然后上楼去救人,没想到竟然就是大公主和几个侍卫,可惜的是,我们晚了一步,那几个侍卫着了道,暂时失去了内力和功夫。”
这个策旺还真能编,经他真真假假地这么一说,他倒把自个儿吹嘘成一大侠了。
董秉忠还真信了,听完策旺的叙述,长舒了一口气道,“唉呀,万幸啊万幸!”
“那谪仙楼的掌柜和小二呢?”陈梦雷看来也信策旺的话,但是脑子显然比较清醒。
“放了!”策旺很无辜地望着陈梦雷和董秉忠。
“胆敢打劫大公主的歹徒,你怎么能放了呢?”董秉忠很是痛心疾首。
“他们说自己是一时财迷心窍,以后再也不干了,我让他们发了一个毒誓就让他们滚出盛京了。”策旺眨巴着眼睛道,“陈先生,您不总跟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嗨,哈兄弟,你,你糊涂!”董秉忠又摇头,又跺脚的。
陈梦雷提醒董秉忠道:“东翁,事已如此,责备谁都于事无补,咱们还是先解决素严这头的事儿要紧!”
董秉忠一个劲儿地点头,陈梦雷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儿后,对我道:“大公主,这位哈德柱兄弟和他手底下的几个弟兄的功夫很不赖,应付素严的那帮虾兵蟹将绰绰有余,到时候就让他们护着您的车子,您别怕,董大人,罪臣,还有奉天府所有的衙役都在后头远远地跟着,准出不了事儿!”
“好!”我点点头,心道:这陈梦雷的心思果然缜密得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想出应对的辙来了。
“哦,对了,得给您样宝贝!”陈梦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用手巾包着的东西奉到了我面前,我接过来打开一看,那是一把绿得都发了黑的小草,就这东西还宝贝呢,墙角边儿要多少有多少!兴许看出了我的疑惑,陈梦雷解释道,“您别小看这种草,将它的草汁抹在人的皮肤上就会形成一道道‘伤痕’,只要不近看,谁都看不出破绽来!这可是镇绰克托将军的法宝,您得收好咯!”
这下我真不得不佩服陈梦雷心思的深沉了,收好那把宝贝,不禁朝他伸出了大拇指,赞道:“陈先生,真有你的!人都说比干的心有七窍,我看呀,您比他多了可不止一窍啊!”
“大公主谬赞,谬赞!”陈梦雷呵呵笑着谦虚了一句,随即又提醒道,“大公主,东翁,时候不早了,罪臣估摸着戏楼的戏也快散了,咱们得赶快准备准备,可别让素二少爷就这么溜回家去咯!”




、207钓鱼行动

我们一行到底翻案心切;到达四平街附近素二少每日的必经之地时,承平楼的戏还没散,我们只好就地等待片刻,到现在,我都等了有五分钟了!
这个季节的盛京之夜要比北京冷得多了;尽管我坐在青呢暖轿里;穿着狐皮大氅;怀里还抱着个暖壶;但听到轿子外头不时传来的呼呼风声;还是觉着丝丝寒意不时地从轿帏缝中钻进来。说实话;这会儿我挺想念热被窝的,那个素严居然在这种大冷天儿去听戏捧角儿;还天天不拉,追星追得未免也有点儿太过了吧!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他这种“坚忍不拔,风雨无阻”,今儿我也不能够在这里守株待兔,逮不找他,那翻案的事儿就悬了,所以,还得感谢他是这么一位执着的“追星族”!
“公主殿下,”我正兀自瞎琢磨呢,轿窗帘外忽传来策旺压低了的声音,“素严的轿子来了,您别怕,坐稳了,待会儿可别真伤到了。”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轿子开始前行,大约行了有三四分钟的样子就又停了,但并未落轿,轿前传来了一个略显女气的男声,蛮横又跋扈:“前面的轿子,还不快让开,吃了豹子胆了,敢挡我们爷的道儿!”
策旺轻蔑地“哼”了一声地道,“你们快让道儿,别挡了我们爷的道儿才是!”
“哟呵,小子,知道这是谁的轿子吗?别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个男声的话语里带上了几分狠劲儿,“赶快让到一边儿去,否则没你的好果子吃!”
“谁的轿子我管不着,”策旺毫不客气地回敬:“你们再不讲道理,蛮横无理,小心连烂果子都吃不到!”
“穷蘑菇什么?磨磨蹭蹭想找死是不是?” 另一个男声很有点儿不耐烦,听这居高临下的架势,应该是绰克托的二公子素严。
那略显女气的男声诚惶诚恐地答了个“嗻”,随即大喝一声:“来呀,把前面的轿子给我拆了!”
“嗻!”齐齐整整地一声应答,听上去似乎人数不少!听个戏而已,又在盛京城里,有必要带那么些个人吗?莫不是平日作恶多,仇家也多,担心一不小心就被人“做了”?
“哼,我看你们谁敢!”策旺一声怒吼未落,紧接着就是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器交接声。我也懒得掀帘子看,外头黑乎乎的,本来就是靠着两盏灯笼照明,看也看不清,再打一会儿,估计连灯笼都要“壮烈牺牲”,更是一抹黑。
外头不时地传来“啊”,“哎哟”,“哐当”的声音,最终听见那女里女气的男声带着惶恐吩咐道,“快,快回府报告将军,二少爷被人打了!”随即又听他威胁策旺等人,“你们……你们等着,有种……有种就不要跑!”
“颠倒是非,明明是你们无理在先!”按照事先的安排,策旺也大声地吩咐手下,“去奉天府报案,就说咱们护送的少爷被人打了!”
一切都正按照陈梦雷事先料想的那样发展,我静坐在轿子里,像当年的姜太公一样,耐心地等着上钩的“大胖头鱼”。
没过多久,整齐划一的跑步声夹杂着马蹄声从轿子后头由远及近传入耳内,周围也忽然明亮许多,我估摸着是绰克托骑马带人过来了,果不其然,素严的一句“阿玛”证实了我的猜测。
绰克托“嗯”了一声,带点薄怒道:“听说你被人打了,是谁,这么大胆?”
“将军,就是他们!”那略显女气的男声抢着答,“他们不仅挡了二爷的轿子,还打了咱们的人!”
“哦?”绰克托似乎蛮惊讶,顿了一顿,沉声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当街欧人?来呀,把轿子里的人给我拽出来,所有人都给我带回衙署去!”
“苍啷”一声,策旺怒喝:“谁敢!”
“大胆狂徒!全都给我抓起来!” 绰克托的呵责声刚落,我就听到“苍啷”的拔刀声不绝于耳,策旺再次警告:“不许过来,再上前一步,格杀勿论!”
也许是策旺的这句狠绝的警告起了效果,周围忽然间鸦雀无声,我虽未偷偷掀开窗帘张望,却能真切地感受到外面那剑拔弩张的气氛。
“住手,住手,哈德柱,绰将军,你们都快住手,住手!” 这一叠声的疾呼来自董秉忠,他和陈梦雷早就伏在旁边的小巷子里了,他们俩还真能沉得住气,赶在这节骨眼上才出场。隔了一会儿,窗边儿传来了董秉忠苦口婆心劝解绰克托的声音:“唉呀,绰将军,绰将军,快让你的人都退下去,不然可就真闯下大祸啦!”
“董秉忠,你瞎掺乎什么?”绰克托的口气充满了一贯的高高在上和不屑,“这些人当街殴人,我拿人是执行公务,天经地义,就算他们是你的亲戚,你也不能公然包庇!”
“我,我包庇?……嗨……得,实话告诉您吧,”董秉忠一副委屈万分的口气,压低了声音,“这轿子里坐的是大公主殿下……”
“什么?!”绰克托似乎深感意外,但随即斩钉截铁道,“不可能,她明明在三官保家里,怎么可能……”
“哎哟喂,绰将军,我可怎么跟你说好哦!”董秉忠非常地无可奈何,随即装模做样的开始询问我,“殿下,大公主殿下,您没事儿吧?殿下?”
按照事先的计划,我等董秉忠一连叫了四五声“殿下”才用哭腔带着“绵羊音”回道:“董……董大人……你怎么才来,瞧瞧那些都是什么人啊,一上来就乱打人,你快帮我把他们抓起来!”
“这……”董秉忠还略略迟疑了一下,道,“回殿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顶轿子是绰克托将军的二公子严素的……”
“误会?!”我一副气愤难当的口气,厉声道,“什么误会?若不是他儿子授意,一个奴才的奴才敢当街骂我,让我赶快滚吗?非但如此,他们还殴人,还要拆了轿子!若不是这些个护卫,恐怕今儿个我的命得断送在这儿了!”
“大公主,大公主恕罪!” 绰克托插嘴道,“犬儿着实不知这轿子里坐的是您哪,若是……”
“你少找借口!”不等绰克托说完,我便怒斥道,“绰克托,拜你所赐,今儿我算是真见识到什么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了!不知道轿子里坐的是我?若不是我,换了其他普通百姓,恐怕刚才就被你拽出轿子暴打了一顿了是吧?若是幸而不死,若不定还得被流配三千里,是不是?”
“奴才……”绰克托似乎一时语塞,但很快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大公主此言稍嫌偏颇,若真是百姓互殴,奴才定会按照大清律例‘斗殴’‘咒骂’等相关条款公正裁决的。”
我冷哼了一声,讥讽道:“说得比唱的好听,绰克托将军,你那所谓的公正,我算是领教过了!刚才命令手下说‘把轿子里的人给我拽出来,所有人都给我带回衙署去’的人,应该就是您吧?”
“奴才……奴才一时糊涂……”绰克托辞穷,支吾以对,我截了他的话茬,继续讽刺,“糊涂?您可是大清的大功臣,怎么会糊涂呢?我看是我糊涂了!俗话说的好啊,‘店大欺客,奴大欺主’,我就是一小小的公主,不是钦差,却偏偏要去打抱不平,踩了您大将军的尾巴,是我不识好歹,我糊涂!”
“不不不,奴才不敢……”绰克托的口气终于软了下来,“是奴才该死,奴才冲撞了大公主,请大公主治罪!”
“治罪?我岂敢呐!等我回禀了皇阿玛,还是等他老人家和宗人府来治你的罪吧。”讽刺完绰克托,我再也不理他了,立即吩咐董秉忠,“董大人,把那几个胆敢殴打辱骂我的混蛋统统抓起来,暂时押到你的奉天府衙门里去!”
董秉忠“嗻”了一声,立即吩咐手下:“来呀,把素严和他的随从统统抓起来带回府衙!”
“阿玛,阿玛救我,阿玛救我!”素严带着些许惊恐连唤了数声,绰克托显是心疼儿子的,果然开口向我求情,“大公主,犬子素严确实只是路过,他若是冒犯……”
“哎哟,好疼,好疼……”不等绰克托说完,我便叫嚷起来。
“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伤着了?”董秉忠一副心急火燎的口气询问道。
“哎哟,我的额头,哎哟,我胳膊都好疼啊!哎哟……”我故作姿态呻吟了两句,急急吩咐,“快快快,赶快回去,我要找蒋太医给我瞧瞧,可疼死我了!”
董秉忠充当了一回小厮,高声喊了句:“快快快,快让开,起轿,起轿——”。
轿子重新前行,行了几步,我偷偷掀开窗帘往后瞟了一眼,只见绰克托跪在路边,那略显垂头丧气的侧影再没了先前的盛气凌人和不可一世,我那心头憋的一口恶气总算出了一半咯!




、208小穗心结

那把小草的功效确实不同凡响;就连行医经验极丰富的蒋燮乍见我身上的一道道“伤痕”时都遽然色变,查验之下发现虽有伤痕却无肿痛,又有些疑惑,因当时三官保就在室外候着,我嘴上忙着“呼痛”;自没功夫解释前因后果;只能朝他挤眉弄眼;蒋燮当即心领神会;非常配合地在那些“伤痕”处包扎了厚厚的一层纱布;于是乎“重伤员”出炉!
因要“养伤”;我已经好些天没出门了,虽说不能逛街的“牺牲”大了点儿;不过,也算值了。不知董秉忠是如何游说绰克托的,也不知三官保到底有什么把柄握在绰克托手里,总之,经过我和董秉忠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密切合作了一把后,绰克托非但同意重审孟紫嫣一案,动作还非常快,“开棺验尸,重新取证,抓捕拉格”一气呵成,这不,今儿上午就要在盛京将军衙署里公开重审该案,我倒挺想去衙署里旁听审案的,然而咱“有伤在身”不便亲临现场旁,好在此案涉及到“民人”,奉天府尹董秉忠和他的师爷陈梦雷都会在场,如果不出意外,估计这回拉格是跑不了,孟紫嫣范守成夫妇的冤屈有望得到昭雪。
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针已过了十一,中午了,我忍不住又往门口看了一眼,门帘静静地垂着,动也不动,不免有些失望,坐在一旁一面纳鞋底子,一面陪我聊天的小穗体贴地道:“主子,看您急的,要不奴婢到大门口看着去,一瞧见塞图和孟老伯他们的身影,奴婢就赶快回来跟您说。”说着放下手中的活儿,就要起身,我拉住她,摇头道:“别去,你走了就没人陪我说话了,不是更无聊?时间更过不去啦!”
小穗重又坐下,缝了几针,像想起什么,抬头道:“对了,都这么些天了,大额驸怎么还不回来?科尔沁离盛京这么近,按说前两天就该回来了!”
“怎么,让你陪我说话不耐烦,是不是?”
“哎呀,主子您这可冤死奴婢!”小穗委屈道,“奴婢自是一千一万个乐意陪您说话来着,可是您瞧您这一上午都是无精打采的,若换做是大额驸在这儿,您怎么也得比这会儿有精神啊!”
“嗯,是啊,”我咧了咧嘴,皮笑肉不笑道,“没几回见面不吵嘴的,可不得有精神嘛?”
“小两口吵吵嘴感情才会好!”小穗笑眯眯地,一副大妈样。
“哟,瞧你这副口气,倒像是很有经验的样子!”我凑近了小穗,低声打趣道,“难不成你跟塞图俩人在一块儿的时候,也经常吵嘴?”
“他?!”小穗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道,“他就是个闷嘴的葫芦,总是一声不吭的,奴婢倒是希望他什么时候能发发脾气,跟奴婢吵一回嘴!”
“哟哟哟,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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