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妇人招来一土匪到:“从近路绕过去,告诉大当家准备动手。”
翻过这个山头就是黑风寨,令这一帮黑甲卫总算是快熬出头了。大当家田魁手持两把宣花斧,站在山头。待山下的黑季军一靠近便下令。十来名身强力壮的汉子推动百斤巨石顺着山道滚下去,轰隆隆的声音揉入炸雷在耳边响起。
“不好,是滚石,快分散开找掩体。”山地不平,又有树木阻挡。那是那么容易散开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待一场滚石过后。黑甲军死伤大半,残尸遍地,呻吟声断断续续的响起。场面惨不忍睹。
“冲啊!”山头传来土匪的喊杀声,两百黑甲军竟死上过半,气的夏泉双眼通红。
“为四死去的弟兄报仇,斩匪一名赏银十两。”双方一触即发,打的分外激烈。虽说前期凭地势占据便宜。不过黑甲军身经百战的素质在此时起决定性作用,往往身中数刀还要拉上一个垫背的。渐渐将巨石扳回来。
“大当家,在这么打下去寨子就剩不了多少人了,想个办法啊。”
田魁指着披着红色披风的夏泉道:“先捉头领,三娘,同我将他拿下。”
夏家历来尚武,即使夏若烟也是从小习武。夏泉的功夫虽然算不上高,在武林中也能与后天大成高手相当。拔剑向着田魁与红衣妇人打了起来。宣花斧重达四五十斤。。即使每次卸力四成,依旧是压力不小。刚挡开一剑,红衣妇人手中的双钩便如影随形一般跟了过来。
山地本滑,夏泉脚下不稳向右一滑,赶在双钩及身前将剑横挡,双钩恰好勾住剑身。“撒手”红衣妇人一声暴喝,欲将夏泉手中的龙纹剑夺去。夏泉手腕急转,变横为刺,顺着双钩的力道向红袍妇人胸口刺去。
“好一招借力打力。”萧然躲在暗处,手捏几枚暗器关注着场中局势,能不出面当然是最好。只要夏泉无性命之忧,那黑甲军的死伤不是自己应该操心的。眼看红衣妇人便要丧命,一把宣花斧从一侧劈了过来,这一招围魏救赵薄皮夏泉不得不中途变招,身子半弯横扫下盘。重斧直接将夏家身后的一棵树看为两断,两人腾空而起,人在半空放出数枚暗器。
夏泉不得不一面用剑挡住,一面以高树木掩护身形。萧然见田魁脸上生起笑意,心中警惕心大起。果然,就在夏家躲避的同时,自泥土中冒出一张巨网包裹住夏泉向上飞去。手持烟枪的老者怪笑着从树上跳下里,将绳索的另外一头系在树干上。
“别白费力气了,这张网是用牛筋支撑,一时片刻可不开的,就安安心心呆在上面吧。”原来那老者已经再次等候多时了。只要避开暗器就一定会猜到陷阱。是几人在就计划好的。
“投降吧,你们的将军已经被擒获了。”见黑甲军无反应,田魁有大喊了几声,依旧是没有停手的一丝。
“除了夏家嫡系,黑甲军是不会听从人很人命令的,别以为用诡计擒主我就能呢个逃过此劫。”军令如山,在下全没有下令收兵之前,黑甲军是不会停下来的。
“待我上去杀了他,看这些黑甲军听不听。”红衣妇人就欲拿钩上前,却比大当家一把拉住。沙些黑甲军事小,夏泉死了就是大事了。整个狼头山被夷为平地都不难。
“夏将军,我黑风寨一不劫明镖,二不劫老弱妇孺,三不劫官府饷银。劫的都是不义之财,与夏家也五冲突,此事能否作罢,给众兄弟一条出路。”
夏泉冷哼一声,道:“夏家没有怕死之人,委曲求全做不到。”
白衣老汉四周扫视一眼,已经处于劣势,道:“那如何是好,再拖下去兄弟们怕是顶不住了。”
“撤!杀不得也要给他留几道口子。”
。
第一百七十四章 现身
红衣妇人手持长弓瞄准夏泉的右股射去,夏泉被束缚在网中无法动弹,见箭枝射来,力图晃动身体躲避要害。“砰”一声,剪支在半空从中间断为两截。
“出来吧,从一开始就带着这些黑甲军向黑风寨引,是何居心、”
忙的对付夏家军,这才想起那个白衣男子。萧然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你们走吧,萧某敬重你们是条汉子,不愿动手。”按照田魁等人的做法劫富济贫并没有错,夏泉带兵剿匪也没有错,萧然救人也没错,一切只是造物弄人。
“阁下是那条道上混的?”
“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管,不过夏泉将军不能受伤,不才五毒教萧然!”
天阔皱了皱眉道:“原来是岛上兄弟称作“妖师”的萧然。久仰大名,没想到竟然会帮朝廷做事。”
萧然懒得解释,指着田魁身后的双方手下,道:“他们要是愿意继续打下去,你们随意。不过伤人想要问问我手中兵器同不同意。”
如此一来,黑风寨是迟早要败的。人的名,树的影。能与天才慕容云风旗鼓相当的人,的确有本事这么说。田魁面色几变,望了一眼束缚在网中的溪泉,虽然心有不甘,依旧是下了撤退的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仇田某记住了。”。
解下系在树上的绳索,夏泉这才从网中走出:“别追了,救治伤员。”
夏泉虽然不在江湖上走动,对三妹夏若烟和萧然的事情还是听闻过的。进一件才知道是个看起来相貌清秀的少年。夏泉道:“为何不将那几个匪首留下,放虎归山以后还会祸害一方,你知道死伤了多少将士吗。”
“如果你不是带的骑兵,而是藤甲步兵、弓箭手。提前派出斥候熟悉地形,会死伤上百将士?这都是将领的责任。错就是错,难道夏家的人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吗。那三个匪首武功不弱,萧某要取胜也要写时间,在这段时间至少会损失二十名黑甲军。剿匪的目的已经达到,何必要搭上几条人命。”萧然争锋相对,盯着夏泉的双眼道。
夏泉显然没想到,这个未过门的妹夫会如此毫不客气指出自己错误,却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在理。当场向死伤的将士赔罪道:“此次剿匪是夏泉考虑不周,死伤的将士。夏泉对不住你们。拿军棍来。杖责五十!”
经过一番大战,夏泉身上也是挂了彩,有几处地方都被血迹浸透,蔡校尉三前阻拦道:“将军,不可啊。”
“快去,这是军令!”
夏泉脱去上衣,赤坦上身。从一旁的树林中取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松枝看着军棍的长度,递给两名黑甲军,道:“不可徇私!”双手握拳,扎抹布在将士集中处:“打吧!”
“啪啪……”松树是实心,又是湿的分量重,打在后背便是一条条红印,夏泉硬是一声不吭。萧然在一旁旁观,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作所为承担责任。上百条人命,总要给这些将士一个交代,况且,这未尝不是拉拢人心的手段。
“四十三……四十四……”夏泉身体一晃,先前栽倒。口中喷出一口热血,强撑着站起身:“继续。”
平常二十军棍变呢个让人烫伤十天八个月的,没有人吃无数军棍还能呢个动弹的。“四十八…四十九…五十…”每一军棍下去夏泉脸色便白一分。待无事军棍打完,已经是虚脱的不成样子了。萧然叹了口气,掏出两粒疗伤的丹药:“把这个服下,对你恢复伤势有好处。”夏裙迟疑片刻手下。
“这几瓶金疮药和牛黄解毒丹给受伤、中毒的将士分发服用。”蔡校尉见萧然与夏泉熟识便未拒绝。
“休息半个时辰,将死伤的将士抬下山,回府。”
“萧然,你和烟儿的事情爹娘早已知晓。大哥长年在边关,我又要呆在爹爹身旁,不能时常陪伴烟儿。我们累点儿没关系,只希望烟儿能过些无忧无虑的日子。爹娘自小对烟儿也是疼爱之极,性子难免有些刁蛮,没想到也会有中意的男子。烟儿的容貌、条件,不说王孙贵胄,就是夏家年轻一辈中也有很多人追求,此去洛阳,你要如何应对?”
夏泉对萧然还是有些好感的,况且又是夏若烟自己挑选的夫婿,也有几分爱屋及乌的味道。萧然道:“若不介意,我也随烟儿叫夏泉将军一声二哥吧。夏家在大堂的地位影响萧某都明白。烟儿又是夏将军唯一的的女儿,追求的人自然不在少数,既然烟儿肯放心身份结交萧某,这份情谊怎能辜负。总是前路坎坷,也会披荆斩棘。不敢保证大富大贵,但绝不会让她受到丝毫委屈。不知道都有那些人追求烟儿,望二哥明示。”萧然这一番发自肺腑,无半分虚假。
夏泉道:“真正有希望娶烟儿的只有三人。你是烟儿选中的,爹娘不会不考虑烟儿的一间。第二是大伯的长子夏俞。夏家也并非像表面那般团结。或许平日看不出来,危急关头就很难说了。很可能作为联姻的手段出嫁。第三人便是武家二公子武玉熙。这其中的关系复杂,你应该能猜到几分。当年夏家还没有这般强势,与武家有过口头婚约之事,也是最为棘手的。我当然希望烟儿找到好的归宿,不过目前看来,你是三人中实力最弱的,有些困难啊。”
萧然无奈笑了笑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烟儿都未放弃,我怎能消沉。放心,这一天不会太久的。”
“此次多些你出手相助,有何打算,是随我一同回府还是……”
“二哥客气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带我向烟儿问好。过些日子再正式登门拜访。”
“也好,那就随你吧。记得五日之内,爹还要进京面圣。”萧然点了点头,替夏泉把脉,嘱咐了些注意事项便先行离去、
当初刘小莱将信件交给萧然,也未将高帮在洛州分舵的位置告知。萧然唯一见过几面的高帮中人就是丐帮帮主母牛朔扬与六指神乞骆千峰,两人又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
若是老江湖便懂得上何处打探消息,萧然有些名声确实个初入江湖的后辈,哪知道这么多规矩。除了一封信,两信物都没有。一时有些犯难。丐帮教众遍布天下,是武林中人数最多的门派,但不意味着每个弟子都摘掉帮中的秘密。洛州分舵舵主至少是五袋长老的级别,行踪保密,不是说见就能见到的。
武林中人与寻常百姓是两个世界的人,也是有些特殊的渠道练习。搜索枯肠,总算是想到个法子。赌坊、妓/院、酒楼这三个地方向来是江湖中消息最灵通的地方,略一思索便打定主意先去赌坊看看。吃喝嫖赌这四样可是纨绔子弟的代名词。得益于这些权贵贡献的真金白银,赌坊异常发达。一朝爆富的想法趋使无数赌徒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其中最为著名的要算是吉祥赌坊,在许多州县都开设有分铺。
“滚,没钱还敢到及吉祥赌坊来,瞎了你的狗眼。”黑衣壮汉将一个赌鬼踢了出来。见到萧然穿着打扮不俗,一脸笑容的将之迎进。推开半掩着的门帘,一片吵杂的气氛。
“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开拉开拉,下注下注……豹子,通杀。”一层由十余丈八仙桌搭救的简易赌桌上,未免了赌徒。一个个双眼通红。经盯着庄家手中的色钟。一般说来赌场都会请些精通赌术的高手做成,看似有不可预知性,实则全在庄家的掌控之中。当然这种大赌场手法比较隐蔽。往色子里灌水银这种地下手法不会使用。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吉祥赌坊
一时技痒,萧然凝神听了半晌,拿出二两银子买小。
“开…一三四,八点小,下注,买定离手。”每个赌桌上只赌两手,无论输赢立即换到下一桌去。即使如此赌资也越来越多。转眼已经是两三百两,有心人也发现了这一点,萧然下注买什么就跟风买什么,也是收获不小。
“二爷,一楼的小子已经接连赢了三十多手了,是不是换人下去。”
手持折扇的青衫男子点了点头,道:“去吧,别做的太明显了。”
“开,还是大。”庄家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已经赢了四五百零银子,上面怎么还没派人下来。正想着,一只手已经将他手中的骨钟接过来:“你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来。”庄家看了一眼老者便弯腰示礼,恭敬的退下。
有些赌坊的常客已经认出来这老者的身份,在一旁悄声道:“看来此人是赢得太多,惹上面爷不高心,将四大高手中的骰王派来了。不知道他运气还会不会这么好。”
“年轻人,赢几百两就收手吧,有钱大家赚。”
萧然笑道:“都是赢来的,输了也不心痛,贵号不会连这点儿钱也输不起吧。”
“老夫想你这般年纪时也是年少轻狂,也好,我们就来赌一把。你要是赢了五百两纹银奉上,若是输了立即离去,这一百两银子就当是给给下的喜钱。”
“既然输赢萧某都不止亏,为何不赌,怎么个赌法。”
老者一副早就料到如此的表情,向身旁的手下道:“再去一副赌具来。”
“三粒骰子,赌点数,看谁小。”
萧然接过骰钟,掂了掂分量,刚好和手,道:“开始吧!”
两人同时动了,手腕快速摇动,在空中一晃而过,皆是闭着眼,听骰子这门功夫没有四五年练不成。像是老者这种坐镇赌坊的人怎么可能不会。“沙沙”的声音不断,老者面色一沉。右手摇骰,左手闪电般向萧然手臂碰去。耳风一变萧然便知不妙,右手将骰钟抛起,快速这老者过了两招。“砰”一声将骰钟扣在桌子上。睁开眼道:“请!”
老者平复气色将骰钟打开,三个骰子立在一级,最顶尖是一点。即使萧然要出来的是一点,依旧是平手。老者对自己的手法极为自行,而且刚才打断了对方排序,不可能是一点。自己摇出的点数萧然怎么会不清楚,是两点。
“既然公子不开,我来替公子打开。”老者冷笑一声来抢骰钟。啪啪再度交手数招,萧然重重拍打在对方手臂上:“还是我自己来看吧,看好了。”
缓缓将骰钟打开,围观之人一片哗然。筛子都碎成一包粉末了怎么比。萧然笑道:“零点,我赢了。”
老者气喘半晌,终于是一言不发,道:“投机取巧,这把算你赢。再来,这一局赌大。”
明知道萧然借机耍诈将骰子震碎,老者也无法发作。就不信这一次他还能耍诈。萧然嘴角微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老者亦是眼中精芒一。两人再次同时摇骰子,听的骰钟声响,萧然终于意识到不对,抢先出手。“砰砰”数声后,萧然未占据得丝毫便宜,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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